猝然之間方才沒能注意的許多細節逐漸浮現,讓小偵探的臉也白了一個度。“你說的就是我想的那樣,不會就是我想的那樣吧。”他覺得自己的語言係統都紊亂了,連如果田綱吉知道綠川光的身份的猜測都沒延續下去。這亂七八糟的話讓夾在他們兩個中間的綠川光聽的很是無語。他收迴放在自家幼馴染和角落裏另一個眼睛男(新出醫生)身上的注意力,想了想,將自己戴著的那副能看見咒靈的平光眼鏡和江戶川柯南的換了個個。然後發現嘿這小子戴的也是個平光眼鏡。而沒來得及組織他這一行為的江戶川柯南剛伸出爾康手,就被突然在自己眼前一變的景象給嚇了一跳。這哪裏還是公交車。隻見鐵皮變成顏色詭異的肉壁,不用眼鏡看的時候他們就坐在平平無奇的公交車內,戴上眼鏡之後,他們坐的就是一個可怕的公交車長相的咒靈內部,那些顏色詭異的肉壁甚至隨著公交車前行的動作不斷起伏,看起來活像是個活著的生物體。可怕的景象隻在眼前出現了短暫的一下,就被綠川光給撈了迴去。江戶川柯南下意識順著看過去,戴上自己眼鏡的綠川光和戴著他的眼鏡的田綱吉就側著頭在對著他笑。“田哥哥,這這這這這是……”看起來是被嚇得不輕。田綱吉同綠川光交換了個視線,側身出去,和江戶川柯南換了個位置。“具體的讓光君和你聊聊好了。”他溫溫和地笑道,“我們交換位置吧。”江戶川柯南被嚇到的大腦宕機,跟著也就換了。直到坐在田綱吉的位置上才想起來他身邊還有個害怕得話都不敢說的灰原哀,可他還沒說話,剛才那副眼鏡就又從天而降,話就又給被嚇了迴去。而田綱吉施施然地坐在了灰原哀的身邊。剛才還隻是猜測,畢竟他已經很久沒見到誌保這個灰原哀的皮膚是什麽樣說實話,大概是因為穿越,他連誌保和其他友人的長相都有些模糊,活像中間隔了一層老花鏡一樣。現在坐在穿著紅色兜帽的小姑娘身邊,感受著對方的顫抖,教父先生忍不住就歎了口氣。灰原哀在恐懼。恐懼無比。身旁的大偵探剛剛抽身離開她知道,不過離開也好,離她越遠越好,這樣在她被組織發現的時候對方才不會受到牽連。緊接著另一個人坐在了自己身邊。是誰?會是組織的人嗎?她不知道。隻是聽見了淡淡的歎息。“怎麽把自己弄成這樣了。”她聽見了聲音,帶著溫柔的憐憫,“真是可憐啊……誌保。”第20章 平心而論,這是一道十分溫柔的聲音。溫和中帶著力量,隻是聽聲音,就知道是個多麽溫柔又正直的人如果他沒有說“誌保”的話。宮野誌保在聽見自己的真名的瞬間,就感受到了全身的血液如凝固一般的僵硬。她甚至已經感覺不到自己的顫抖,唿吸急促,麵色蒼白,久久不敢抬頭。她早就應該知道的。宮野誌保想。她早就知道,自己就逃不了多久的。沒有人比她更清楚組織是何等的龐然大物,對於她這種從小培養出來又叛逃了的實驗員,又是多麽緊追不放。但自由的氣息是如何可貴,可貴到分明隻享受了如此短暫的時間,她就已然生出眷戀。孩子們和她隻不過是普通同學的關係,就算是信奉趕盡殺絕的組織,應該也不會對他們下死手。唯二需要擔心的是收留了她的阿笠博士和江戶川柯南、不,工藤新一。前者她還能再審訊時咬緊牙關保住,可組織都發現了縮小的她,隻要將她身邊的這些孩子的指紋或者血液做個簡單的檢測,就能發現本應死在琴酒手下的亡靈在無人知處複活。最好的辦法是她悄無聲息地死掉,最好是爆炸或者墜崖,前者會燒盡所有能辨認出她的身份的信息,後者則能讓她屍骨無存,都是將秘密帶去冥界的好辦法。可糟糕的是她被發現了。無數思緒在腦海中盤旋而過,就算是死,她也要看清是誰帶來了這道死亡的訊息。灰原哀緩緩放下環抱著自己的雙手,緩慢抬起頭。率先入目的是棕色的長發,一縷落在身前,看起來是保養得很好的樣子,在陽光的照耀下也沒什麽支棱起來的碎發。視線顫抖地往上挪,入目的是並不那麽嚴謹的意式西裝,做工與麵料皆是上成,白色的真絲襯衫簇擁著修長的脖頸,而後是輪廓分明的下頜線,弧度溫柔的嘴唇。他在笑。灰原哀為這一認知顫抖。組織中從不缺少將人視為獵物的變態,當獵物在他們麵前顫抖時,這些披著人皮的惡魔就會露出笑容。作為組織成員的時候,她無數次見過其他人朝著獵物笑。可沒想到的是時過境遷,獵物竟然變成了自己。她顫抖地閉上眼,引頸受戮。然而,預想中可怕的死亡並未到來。也是,這裏好歹是在公共場合,就算是組織也不會再大庭廣眾之下動手。內心思緒如一團亂麻,直到一隻溫潤的大手覆蓋在頭頂,像是對待某種幼稚的動物一樣搓了搓。那道給自己帶來恐懼的話,似乎在腦海中又迴蕩了一遍。……田綱吉察覺到自己的安撫對於宮野誌保來說聊勝於無。他尷尬地收迴爪子,試圖裝作一切無事發生。總、總之誌保抖得也沒剛才厲害了嘛!這樣想著的青年人一麵注意著神色蒼白的宮野誌保,一麵分了些注意力給後麵。畢竟如果和他記憶中的一樣、宮野誌保是為了觀察自己的“試驗品”工藤新一才嗑。藥待在對方身邊的話,後排的組織成員也好fbi和公安也好,一時半會都不會注意到宮野誌保的存在……但如果在這個世界,情況恰好相反呢?如果是他想的這樣的話,那這孩子就不能被後麵那群豺狼虎豹發現了。尚未開始思索,的聲音從車頭傳來。在意識反應過來之前身體先行動作,以難以為人肉眼捕捉的速度抓住正準備掏出武器的穿滑雪服的男人。滑雪服男:?田綱吉一隻手架住另一個下意識就朝他擊打過來的家夥,很沒有誠意地道歉:“抱歉,下意識就……”“不,這不是下意識的問題吧。”滑雪服喃喃,也很下意識地胡亂開了兩槍,好巧不巧,正是駕駛座附近的方向。在場所有人都聽見了極細微的一聲,子彈沒入什麽東西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大概是肉。體的聲音。意識到自己的子彈射向何處之後滑雪服也很驚恐,扭著頭就看了過去。“喂!你往什麽地方開。槍呢!”另一個滑雪服大聲囔囔,“要是司機死了我們也得死啊!”胡亂射擊瞬間就被教父卸掉手上武器的男人“唔唔”幾句,一麵和同伴與田綱吉纏鬥,一麵不放心地看了一眼司機。就像他同夥說的一樣,雖說他們綁架這台公交車是有目的的……但是司機要是死了他們也會很難辦的啊!但匆匆的一瞥過去似乎並未見著什麽異樣,司機神色如常地駕駛,那剛才聽見的聲音或許不是子彈進入司機身體的聲音。這樣想著,他一時不察就被田綱吉放倒在了地上。扭過頭,是自己的同夥正在口吐白沫。遭了。腦海中最後的印象是遇上硬茬了……但是剛才那個司機他怎麽想還是十分奇怪,滑雪服男最後往那麵看了一眼,隻看見司機巋然不動的腿。一般來說公交車遭到襲擊的時候,司機都是這麽鎮定的嗎?他們受過專業訓練?意識逐漸消退的滑雪服男再怎麽危險也不過是個普通人,因此也就完全無從知曉,坐在屬於司機的位置上的原本就不是什麽司機。那是一坨人形的怪物,隻是稍作偽裝加了些精神係的東西,在普通人麵前便表現得如同普通司機一樣。就和這台車一樣。在兩個滑雪服男倒地的瞬間,公交車的車身劇烈地抖動了起來。與此同時動作的是最後排的爆炸頭女人,她是兩個滑雪服男的同夥,原本計劃坐在後麵同他們裏應外合控製公交車上的人質……現在兩個沒用的男人都撲街了還裏應外合個什麽鬼啊!可她還沒來得及動作,就被一左一右兩個家夥同時抓住。左邊是個金發黑皮的男人,右邊是個看不到正麵的口罩男,兩個人的手勁極大,讓她的眼淚都瞬間被捏了出來。“喂你們兩個幹什麽!放開老娘啊喂!”降穀零似笑非笑:“我這是眼睛出問題了嗎,竟然在公交車上看見一個大搖大擺的亡靈。”黑發青年或者我們更熟悉他的名字,赤井秀一波瀾不驚:“眼睛出問題的話可以去醫院看眼科,但是看見亡靈或許已經沒救了吧。”爆炸頭女:“喂你們聽見我說的話了嗎?”降穀零:“是嗎?不過我還是奉勸有些人在管別人之前先管好你自己,不要隨地亂管,這樣很沒有素質。”赤井秀一:“我也讚同這句話,這位先生,在管別的事情之前先管好你自己,不要像是一條瘋狗一樣隨便捉著人就亂咬。”爆炸頭女:“……你們有什麽仇什麽怨不要把我放中間行吧?”降穀零:“嘻嘻。”赤井秀一:“嗬嗬。”好像是聽不進人話的。雖說沒迴過頭,但實際上注意力也分在後麵的諸伏景光:……他將好奇極了地扭頭看後麵的江戶川柯南的腦袋轉過來,真情實感地教導:“柯南君不要學他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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