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索片刻,虛著眼睛將麵前的兩人打量了半晌,最終歡快地擊掌:“短發的是我們阿綱的叔叔……長頭發以後就是阿綱的姐姐了!”伏特加愣了下,飛快抱住了他大哥。大大大大大大大哥!冷靜啊大哥!!……冷靜是冷靜不了的。就是田綱吉真的穿上女裝扭捏著站在他前麵叫好哥哥,琴酒也不打算忍耐下去。但田綱吉是多了解琴酒這廝的人呢。他們熟悉到琴酒藏在風衣下的手隻是這麽一動,田綱吉就知道這人是要掏木倉還是揍人。因此,在他發作之前,棕發的青年率先伸過手來。先是姿態熟悉地攬住對方試圖掏出他的□□的手,再是熟練地靠在對方身邊,最後仰起頭,彎了彎眼。看起來姿態很是柔和,但實質上正在努力壓製對方。半晌,像是投降一樣,他溫聲道:“這些都是我們的家人,見見大家吧……陣哥。”…………離譜。伏特加想。現在發生的這一幕實在太離譜了。如果說十分鍾前他還在為他大哥可能會一怒之下掏出□□把這一層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神經病們齊刷刷地給滅口而擔憂,現在他擔憂的就是他大哥是不是被人魂穿了。在某一麵還是個資深二次元的伏特加腦迴路很足,很快從他大哥不對勁這個被尊尼獲加輕輕鬆鬆地帶走的人是誰不是他大哥吧,思考到了大哥在短短幾分鍾內被人魂穿的可能性。還挺時髦。不過經過他的觀察,他大哥應當約莫似乎是沒有被魂穿的。或者說,如果大哥身邊的不是尊尼獲加,而是其他什麽人,大概大哥早就送了一串子彈過去。可怎麽就是尊尼獲加呢?伏特加比任何人都相信他大哥和尊尼獲加之間的父子情誼畢竟據說在他加入組織前的很長一段時間,就是大哥一直帶著看起來不太聰明的尊尼獲加一路晉升的。隻要是內部人員都知道,尊尼獲加很強。但這種強大是武器意義層麵的強大,武器要趁手還得需要愛護和打磨,因此在漫長的、他伏特加並未參與的時光中,就是琴酒一個人孤獨而寂寞地打磨著名為“尊尼獲加”的武器。至於他到來之後……伏特加第一次見到冷著臉的琴酒會為了一個小傻子突然說想看煙火而飛速解決敵人、殺到老巢給小孩弄了場木倉和暴力的煙火的時候就知道了,他大哥就是個溺愛孩子的老父親。隻不過……伏特加沉默地看著尊尼獲加笑吟吟地同身邊的老太婆和他看不見的什麽東西根據尊尼獲加現在的任務,大概是幽靈還是咒靈之類的介紹他的“陣哥”,覺得這個組合在自己眼中的父子關係似乎微妙地發生了轉移。這看起來怎麽有種新婚的小夫妻帶著一方去見家長的既視感啊救命!!第10章 田綱吉對於伏特加一個人在後麵的腦補一無所知。他一麵拽著身邊的酒廠老大哥一麵還要和相親相愛一家人們打太極,著實有些費力。察覺到琴酒姿勢改變之時他側過頭,瞥見的也隻有男人一如既往冷如寒冰的麵容。這時候就不由想起自己那個世界的琴酒來了。雖說是始於欺騙的開端,但兩人還是成為了彼此能夠交托性命的共犯,雖然世界融合後得知對方居然成了警校的教官還教出了好些個年級第一的時候實在有種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感覺。而且琴酒似乎也與自己記憶中威風凜凜的top killer有了些區別當然,這句話也不是說他們家威風凜凜的頭牌(?)不威風了,隻是約莫是從良了的緣故,身周的氣息變得懶洋洋了不少,一度可以同xanxus那家夥媲美。為此,reborn還好幾次攛掇他把琴酒給收迴來,成立一支彭格列十代目專屬的暗鯊部隊,主打的就是一個和彭格列九代目直屬的暗鯊部隊打擂台。然後他就會被xanxus扯臉扯成大餅。於是田綱吉十動然拒。然而,今天再度看見還在酒廠時期的琴酒,他終於理解為什麽reborn會那樣攛掇。大概是屬於鯊手之間的惺惺相惜。思及此,田綱吉垂下了眸。“怎麽了?”一道溫柔的女聲從前方傳來,田綱吉抬眸,見到的是穿著護士服的溫柔女性。就在不久前他才見過對方,顯然彼時對方還記得自己隻是一個護士,同病人隻不過是護士與患者之間的關係,同觀月婆婆之間雖然有相處多時的熟稔,卻沒有親人之間那般親近。非要說的話,也就隻有她和咒靈一同攙扶著老者之時,從背影上看似乎竟然真有幾分家人的模樣。卻決然不是現在這般。並不清楚田綱吉在想什麽。已經被某種力量影響將麵前的棕發青年當做是自己家人的女性溫溫柔柔地笑了笑,全然沒有兩個人隻有一麵之緣的陌生:“如果有心事的話,歡迎告訴姐姐……不要害羞,畢竟我們是一家人嘛。”一家人。田綱吉抿了抿唇,順著應答:“好哦。”他側過頭,看向虛空中青紫色的、自從剛才開始就一隻咒靈孤獨站在邊緣的咒靈:“我隻是在想,大家為什麽要孤立她呢?”“孤立?”護士疑惑地歪了歪頭,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又疑惑地迴頭,“那裏有什麽東西嗎?”果然。就算收到了咒力的影響,但是畢竟不是生死時刻,無法看見咒靈的普通人依舊是普通人,無法看見處於力量中心的咒靈,也就造成這裏雖然人來人往大家都掛著快樂的笑容一起聊天唱歌跳舞,大多數人卻一致地忽視了原本站在人群中央的咒靈,慢慢地,咒靈自覺地退到邊緣,成了一座孤島。田綱吉轉過頭,演技很好地流露出了三分疑惑三分猶豫三分茫然,視線直直地落在不遠處人群的中央、觀月婆婆身上。平日裏都不太認得清人、視線也不怎麽樣的老人極其敏銳地捕捉到了這股視線。僵在臉上的笑容莫名地停滯了下。於是田綱吉看著她,又問:“您也看不見她嗎?”頓了頓,那個稱唿終究說不出口,於是隻能靠演技來補。教父先生垂下眼,抿著唇,看起來可憐兮兮的。一頭棕發雖然沒沾水,但無由有種濕漉漉小狗可憐巴巴的模樣感謝reborn,這可是他和師兄一起為了在reborn麵前求饒而練就的絕招……就是沒一次管用。但不是人人都是心如磐石的世界第一鯊手先生的。至少就站在他身邊的護士小姐姐就不是。尤其是在教父先生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她看不見的虛空、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媽媽”、最後又將濕漉漉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的時候,原本就對教父套了一層“一家人”光環的小護士也猶豫了起來。於是田綱吉看著對方,可憐兮兮地再度開口:“你們真的看不見她嗎?我們明明是一家人……為什麽隻有我能看見她呢?”像是一個魔咒。所有掛著笑容同“家人們”歡聲笑語的人都驟然停止了下來。目光齊刷刷地落在發出疑問的青年身上,帶著令人緊張的壓迫。可田綱吉是誰呢。他可是國中時就接手了彭格列首領這一寶座的人,如此這般的目光在過去的十年中熟悉到讓人頭皮發麻。退一萬步,這又不是一屋子的條子這麽看他,他害怕個什麽?於是教父先生的神情更真誠了,甚至做出了“嚶嚶”哭泣的表情。伏特加已經大氣都不敢出了。雖然他本人看不見,但好歹是個代號成員,對組織的重要探索方向多少有些了解,順著尊尼獲加的目光也能看見一片詭異地空了一大片的地方,隨便猜猜,便知道那裏站的估計是傳說中的咒靈。不過就是不知道那東西具體長什麽樣而已。看著那片虛空,伏特加晃了會神,突然打了個冷戰。如果,他是說如果,這裏的所有人都和他一樣是“普通人”的話,那那片屬於咒靈的空地,是怎麽空餘出來的……呢?……如果田綱吉知道伏特加在想什麽,大概會給他點個讚。畢竟事實確實如此,在一般的狀態下,咒靈的存在不為普通人所知,也不會有人特地為了看不見的存在空出一塊地方給對方emo。但現在的情況又稍微有些不同畢竟在場的所有人,哦,或許要除了他和剛來的琴酒和伏特加兩個,都受咒力發出的中心,觀月婆婆的影響。因此這些人的行為或多或少的,會受到對方的影響就像是在第一次見麵的時候,無名的力量牽引著他應下了觀月婆婆的請求一樣。田綱吉抬起眼,輕輕地又問了一遍:“為什麽大家都看不見她呢?”“你……可以看見她嗎?”…………觀月惠子年輕的時候著實和她的名字相反,是個和賢惠沒有絲毫關係、反而十分叛逆的少女。幼年被不知和哪個男人春風一度後生下她的母親扔到外婆屋前,被刻薄又嘴毒的老太太勉強養大,尚未成人,便被趕出家門。抽煙,濫酒,和不三不四的人交往,用老太婆的話來說,就是和她那該死的媽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但不同的是,在懷孕生下一個女兒後,因為她該死的媽現在也找不著蹤跡、會接盤女兒的老太婆在趕走她的第二年就真死了,她不得不一個人擔負起了供養女兒的責任。她的小奈,剛出生的時候隻有小小的一團,像是個難看的小紅猴子。可就是這樣一個難看的小紅猴子,在她伸出手指逗弄的時候,軟趴趴的、尚無力氣的小手軟軟地搭在了她的手上,活像是就這樣握住了她的。觀月惠子意識到,她第一次擁有了“自己”的“東西”。再後來一點,等小奈長大,她將這個“東西”改成了“家人。”混跡在歌舞伎町和酒吧的女人試圖在黑暗中飼養一株白色的幼嫩花朵,她用駐唱的錢供小奈上最好的幼稚園,讓她從小學許多自己以前想去學的東西,甚至因此結識了幼稚園的老師,糊裏糊塗地答應了對方結婚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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