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二十名捕快陸陸續續的站了出來,沈雲山略微掃視了一眼,帶著這二十名捕快來到大門口集合。


    不到半刻鍾時間,一百名捕快集合完畢,在鐵手和追命兩名金牌捕頭的帶領下,騎馬向城外奔馳而去。


    出了城門往南而去,一路縱馬兩百多裏約摸跑了三個時辰,來到朝廷賑銀被劫案發地點,那是一處比較偏僻的官道,兩邊都是綿綿山林,不遠處還有一個小湖泊。


    淩雲放眼望去,但見官道上橫七豎八的躺著無數朝廷官兵的屍體,官道上流淌著早已幹涸的血漬。


    當地縣令帶著十餘名衙役正守在此處,見鐵手和追命帶著六扇門的捕快來到,不由忙迎上前來:


    “下官清水縣令,恭迎六扇門各位大人。”


    鐵手掃視了一眼官道上的官兵屍體,問道:“你是什麽時發現官兵被殺,官銀被劫?”


    縣令道:“昨天午時,李將軍押運賑災官銀途經本縣,本縣在驛站設宴招待,約摸未時(下午1點至3點)李將軍押著官銀繼續出發趕路。下官相送幾裏便返迴衙門。


    誰知酉時(下午5點至7點)時分,有人來向衙門報案,說是清湖嶺官道發現上百官兵屍體,下官得知大驚失色,忙親自帶著衙役前往察看,果然正是押運官銀的李將軍一行軍士。押運的十車官銀全都不翼而飛。


    下官心知此事重大,當即寫上奏折連夜令人進京稟明官銀被劫一案。”


    鐵手聽完之後,微微點頭。一旁追命問道:“那這案發現場可有變動?”


    縣令道:“下官自接到報案起,便安排人手從昨夜守到現在,不曾讓任何人破壞現場,以便諸位神捕前來察探。”


    “如此最好。”追命點了點頭,看著這官道上的屍體,道:“隻留下屍體,這麽說來,劫匪是連同馬車一起劫走官銀了。”


    鐵手下令道:“沈捕頭,你帶一隊捕快順著官道追查,看看能否找到那十輛押運官銀馬車的下落。其他人等,四處搜察線索。”


    “是!”沈雲山帶著一隊捕快縱馬向前奔馳而去。


    淩雲與其他的捕快則都下馬,在官道附近兩邊搜察起來。


    鐵手和追命兩人也下馬,仔細檢查起地上那些官兵的屍體傷口。但見這些士兵多半都是一擊斃命,有的是一劍封喉,有的是一劍刺穿心髒,有的被擊碎肉髒而死,更有甚者被一刀劈下腦袋。


    還有一名副將被擊碎麵門,麵目全非。


    “師弟,你有什麽看法?”看完之後,鐵手用詢問的目光看向追命。


    追命思索道:“......從官兵們身上致命的傷口來看,劫匪應該是三名高手,其中一人使劍,一人使刀,還有一人赤手空拳。”


    鐵手點頭道:“沒錯,從士兵傷口來看,這一百多官兵全都死於這三種手法,可是,你不覺得奇怪麽?”


    追命皺眉道:“是有點奇怪,可是一時卻又說不出奇怪在哪裏......”


    淩雲混在眾多捕快中,說是在搜索線索,其實倒不如說是在混水摸魚。他離著鐵手和追命不遠,一邊摸魚搜索,一邊聽著兩人對案件的分析。


    心中暗想,高手就是高手啊,一看傷口就知道是幾人所為,用的是什麽兵器。


    鐵手道:“奇怪就在於,為什麽這一百多官兵會隻被三個人殺掉?其他的劫匪在做什麽?”


    追命咀嚼著鐵手話中的意思,驀然明白:“沒錯,能劫走十輛馬車,說明劫匪人數至少不下十人,可殺人時卻隻有三個劫匪,這真是一件怪異的事情。”


    淩雲聽著他們兩人的分析,心中也不由暗自奇怪。如果鐵手和追命推斷得沒錯,那其他的劫匪難不成在一旁看熱鬧?


    開什麽玩笑!這種時候應該是越快解決越好吧?


    鐵手接著道:“還有一件怪異的事情,你看地上的腳印就應該明白。”


    追命看了看官道,不由瞳孔收縮:“從地上塵土中的腳印看來,並沒太多雜亂的腳印,根本就不像是一百多人發生過大戰的情形,倒像是這一百多人站著等人砍一樣......”


    鐵手歎道:“這才是這起官銀被劫案的詭異之處!”


    不愧是四大名捕!就這麽隨便在現場看了一圈,便如同親眼所見般的推斷得如此多的細節來。淩雲心中更是暗自佩服,不過倒也學到了不少查案技巧。


    “我有一個猜測......”追命突然神色一變,似乎明白了什麽,“也許能將這個案件串聯起來......”


    “哦,什麽猜測?”鐵手問道。


    “如果......這一百多押運官銀的官兵全都喝了別人下的蒙汗藥,那麽他們就像死豬一樣等著被人隨意宰殺了!”


    這一句話,追命是用傳音入密對鐵手講的,淩雲一個字都聽不到。


    難道追命注意到我在偷聽?


    淩雲心中一個激靈,雖然他隻是想學學這四大名捕怎麽查案,但一個小捕快偷聽金牌捕頭的對話,終歸是不合適。當下不由裝作一邊搜尋線索一邊走開。


    鐵手也用傳音入密對追命道:“師弟的這個猜測不可排除......”


    如果追命的猜測是正確的,那麽就能解釋得了他們剛才推斷出來的怪異事情。正如追命所說,喝了蒙汗藥的官兵如同死豬一般任由別人宰殺,這就是為什麽官道上並沒有雜亂的腳印,一百多官兵好似站著引頸待戳一般。


    也正因為如此,劫匪才隻需要三人動手,就可以快速的殺死這一百多名官兵。


    一切似乎都找到了合理的解釋,然而鐵手卻又提出了這個假設的質疑:“李將軍押送著這十萬賑災銀兩,自知責任重大,又怎麽會輕易喝下被人下的蒙汗藥,將一百多官兵全部蒙倒?別忘了,李將軍率領的押銀隊午時剛從清水縣吃飽喝足出來,才走十幾裏又怎會喝別人了下了蒙汗藥的食物?”


    鐵手的推理非常嚴謹,理論上來說,這種事情根本不可能發生。想想看,一個剛從政府招待所吃飽喝足的隊伍,才走十來裏,又怎麽會在半路吃來路不明的人送的食物?


    追命搖了搖頭,語出驚人:“李將軍自然不會在半路喝別人的食物,可如果是清水縣招待的食物有問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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