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聽王之楨繼續道:“不錯,下官與史大人商量再三,怕是下官二人若是不說,這事本可以不了了之,但是置無辜百姓於何地?這才決定將此時告知洪公子,交由洪公子親自解決!“

    陳子龍聞言,臉色微微一變,看著洪荒,卻不答話。

    洪荒在書房踱步來迴,問道:“人犯已經捉住了?”

    王之楨臉色微變道:“涉案人犯共一百二十餘人本全部收押在揚城府衙……”

    洪荒奇道:“莫非有變?”

    王之楨點頭道:“嗯,今日早上來了數千軍士將府衙重重圍住,各個都是火銃在手,讓府衙交人,當時下官不在,正欲史大人商議洪公子的‘分田到戶’政策,後才接到報告,說這一千軍士衝進府衙一陣廝殺,救走了那一幹人犯,打傷我府衙衙差四十餘人,十幾個重傷,當場死亡八人……”

    洪荒聞言大驚,心中暗罵道:“全把老子的話當作耳邊風了!”隨即對王之楨道:“王大人的意思是這幫人犯是洪某軍中將士?”

    王之楨麵露難色,看著洪荒,良久也不說話,雖未正麵迴答,洪荒卻已經得到了答案。

    洪荒坐到椅子上,半晌沒有說話。

    卻聽陳子龍道:“洪公子,其實陳某前來,也是為的此事!”

    洪荒看了一眼陳子龍,沒有說話。

    陳子龍繼續道:“不知洪公子是否還記得春桃?”

    洪荒聞言心中一凜道:“春桃?柳如是的那個丫鬟?”連忙問道:“莫非春桃……”

    陳子龍臉色陰霾,麵部表情微變道:“昨夜柳姑娘稍有不適,春桃前來叫陳某前去一會探望柳姑娘,隨即陳某因為擔心柳姑娘的病,所以讓春桃連夜去給柳姑娘抓藥,這才……不想那幫人,銀了春桃還不知,還要殺害春桃,可憐那春桃,才十七歲……”說著竟有些哽咽。

    洪荒聽陳子龍如此一說,這才明白,原來昨夜柳如是生病了,因為陳子龍是柳如是的情郎,春桃這才將陳子龍叫過去看望柳如是,隨後陳子龍讓春桃去給柳如是抓藥,春桃應該是抓藥的路上遇到了洪荒手下的將士,這才遇難了。

    洪荒聞言雙拳重重地捶在桌子上,恨聲道:“果真如此,天理不容……”

    史可法這才說道:“春桃隻不過是個縮影罷了,揚城昨夜到今晨,被銀的少女達五十多人,死亡二十餘人,失蹤十餘人。還望洪公子決斷!”

    洪荒拍著桌子,起身喝道:“三位大人放心,洪某既然昨日已經約法三章,那麽今日有此惡事,洪某豈能坐視不管?”

    史可法、王之楨與陳子龍這才對洪荒拱手道:“洪公子大義!”

    洪荒道:“三位大人還請先行迴去,洪荒先去軍營一查,定給三位大人,以及揚城百姓一個交代!”

    史可法等三人聽洪荒如此說,這才向洪荒辭行。

    待史可法、王之楨與陳子龍走後,坐在書房良久,心中盤算著:“若是當真是我將士所做,到底是罰還是不罰?涉案人數如此之多,若是在此刻殺了他們,豈不是大大縮減了自己的實力?若是不殺,如何想史可法等揚城官員,還有揚城的百姓交代?”

    洪荒想了良久,最終決定還是看看再說,想到這裏,洪荒連忙出了府邸,去了揚城軍營,這時的揚城的軍營,已經被龍清雲與陳大寒重新收編過編製,是揚城軍與金陵軍合雜的軍營,已經分為成二十個旅,但是旅以上的師與軍還沒建製,因為洪荒還沒任命。

    這時龍清雲不在軍營中,隻有陳大寒一人在營寨,陳大寒見洪荒臉色不對,連忙問道:“洪帥,究竟何事?”

    洪荒看著陳大寒,隻見陳大寒被自己看的低下了頭,洪荒冷哼一聲道:“你果真不知道我來這裏是為什麽事?”

    陳大寒看了洪荒一眼,隨即又立刻道:“大寒不知……”

    洪荒沒等陳大寒說完,立刻吼道:“放屁!”

    陳大寒虎軀一震,連忙跪倒在地,道:“洪帥,這幫小子已經都知道錯了,昨夜是酒喝高了,所以才……”

    洪荒看著跪在地上的陳大寒,喝道:“昨夜喝酒?誰他娘的允許的?”

    陳大寒顫聲道:“昨日攻下揚城,將士們興高采烈,二爺就說眾人可以飲酒……”看著洪荒臉色微變,連忙接著道:“但是二爺說過了,值班城防的弟兄一律不許碰半滴酒……”

    洪荒破口罵道:“昨日老子剛進揚城,就當著揚城所有文武官員與揚城百姓麵前說了‘殺人者斬,者死、搶劫財務者死’,難道你們他娘的,全當老子說話是放屁麽?”

    陳大寒連忙道:“大寒知道,但是那也是眾將士太過高興了……所以……”說著看洪荒臉色變的就快要當場殺人了,再也說不下去了。

    洪荒看著陳大寒良久,這才長歎一聲,道:“大寒那,洪某自從次見你,就對你寄予厚望,覺得你與青龍會其他人不一樣,但是你見二哥放縱手下,為何不阻止?”

    陳大寒道:“那日我與二爺在酒樓和洪帥一起陪著眾官員喝酒,二爺早就有點喝高了,隨後送公主與王承恩的途中,二爺感到不舒服,就先迴軍營了,大寒感到公主與王承恩很重要,不敢大意,所以親自看守,但終究還是讓人給救走了,隨即大漢就想找洪帥,但是一直找不到,隻好迴軍營與二爺商量,那是眾將士已經喝的爛醉了,而且當時大寒隻惦記著找公主與王承恩,一時也沒上心,就和二爺出去找洪帥,最終在路上遇到幾個轎夫,說太過洪帥去媚香樓,這才到媚香樓找到了洪帥,隨後的事,洪帥也知道了,從洪帥府邸迴軍營後,大寒與二爺都累了,直接就睡了,天亮後才聽說這等子事……二爺就率人……”

    洪荒聽陳大寒如此說,大致了解了情況,隨即道:“隨即二爺就率人去府衙逼得官差放人?還打死幾十個官差?”

    陳大寒跪在地上不再說話,低著頭,不敢看洪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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