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廳上,劉虹端出剛切好蘋果。


    “把這當成家樣,不用客氣的。”


    劉虹在對麵坐下,端詳長得清純可愛的雲小霜,看著看著,劉虹輕笑了幾聲。


    “高見,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跟你一起征戰職業聯賽多時,從來對沒有在你口中聽到過關於這個女孩子信息的。”


    劉虹搖著食指頭,俏皮單上右眼,“你呀你,你打算左手挽著一個,右手又挽上一個。我可跟你說啊,你們臭男人這種想法,可是不行的啊。”


    “什麽鬼呀?”


    雲小霜輪不到高見解釋,她右手不留情麵捏著臂膀,旋轉扭動點角度,足夠高見受的。


    “救命啊,雲大人救命啊。”


    “你還有那個女孩子啊,你說啊,你給我說出來啊。”


    兩人打鬧,可逗得劉虹笑的捂不上嘴巴,劉虹的笑聲使得雲小霜收斂不少。輕推高見下,她挪動身子,與高見保持距離。


    劉虹揶揄上,“你都未成年,你就要談戀愛。你這是早戀啊,我跟你說啊,你這個行為是要不得的啊。”


    “過了明天,我就是十八歲了,我就是成年了!不可動不動就說我是乳臭未乾的,我都要成年了。”


    “今天是今天,明天並沒有到來,你還是未成年人。”


    劉虹有意去捉高見小辮子取笑,高見也知對方並沒有惡意,也就笑笑過去。一番玩笑話過後,高見嚴肅起來。


    “劉虹姐,玩夠了啊。該迴去球隊了!大家都等著你,你繼續休息下去,可是要扣工資的。”


    每當說起歸隊,劉虹總是岔開話題,輕啃咬半塊蘋果,佯裝沒有聽見一樣。


    “我明晚打新銳賽,你過來看我打比賽吧!”


    劉虹盡數蘋果都放在嘴內,抽些許紙巾擦了雙手,含糊不清道,“看你打比賽,我看啊,還是免了吧。就你這種菜鳥水平,打比賽,隻會丟大熊球隊麵子的。”


    “就是我會丟麵子,才會讓劉虹姐給我去鎮場子呀。可是在我們大熊球館舉行新銳賽呀,這可不能丟我們球隊麵子。”


    高見兩手放在玻璃桌,巴望劉虹,可憐楚楚樣子。


    劉虹白眼道,“不要這樣眼神看著我,我可受不了的。你自己都會說了,你都快十八歲,還像個孩子一樣的。”


    “那你去還是不去了?”


    “我想想吧。”


    “不呀,不可以想的呀。”


    高見徑直跑到劉虹身邊,嘴炮攻擊,軟磨硬泡,施展出撒嬌的本事。弄得劉虹都有點煩透,她舉高兩手投降。


    “我怕你了,我去就是了。”


    剛說完,她右手阻止高見誇張大笑,補充句話道,“跟你說明,我去是因為我沒有錢買禮物給你,我去了,就當做你的禮物了。”


    “你我那麽熟了,何必談這個了,隻會傷感情的啊。”


    高見拉著劉虹右臂,上下搖晃起來,高興道,“教練歸隊了,我們可以衝擊季後賽了,我們可以衝擊季後賽了。”


    說高見傻,他一點都不傻的。劉虹對高見刮目相看,暗道,“他一次次給我布置台階下去,她是給我挽留麵子的。”


    臨離開前,高見再三叮囑劉虹一點要到。


    劉虹忙點頭,“我知道了,我去就是了,你不要像一個老太婆,嘮嘮叨叨不停的。”


    “還有了,蕭何前輩真的很在乎你的!”


    “不要提蕭何了。”


    劉虹變色,驀然大吼起來,嚇得高見半句話都不敢說。高見右手在嘴巴示意拉了下,好讓劉虹冷靜。


    “不提了,不提就是了,不過你可要去看我比賽了。”


    “知道了。”


    昏黃晚霞映得陽夕城,處處金黃色,下班節點人行匆匆。街道本來就不算很寬敞,人一多起來,走路就變成十分辛苦一件事情。


    “啊!”


    無心撞碰,雲小霜碰上高見肩頭,高見順手扶著雲小霜不讓她輕易跌倒。


    就在一瞬息,兩人柔情對視一下,弄得雙方臉頰都紅紅的。


    “你沒事吧。”


    雲小霜理了一下頭發,別過頭,輕聲道,“沒事的。”


    拖著拉杆箱,行走十分之緩慢,高見特意轉移話題,“今晚你要吃什麽呀?我請你吃飯吧!”


    “你愛吃什麽,我就陪你吃什麽的。”


    高見站住不動,雲小霜不懂望著高見。簡單樸素的話語,最能觸動高見心弦,他滿足道,“不要遷就我,吃你喜歡吃的。都說了我請你的,可不要將就我可以嗎?”


    “沒關係的,我吃什麽都是沒關係的。隻要能跟你一起吃的話,我相信都是很好吃的啊。”


    雲小霜甜甜的笑容,高見怎麽看都不會覺得夠的。


    “糟糕了,糟糕了,原來明天是高見的生日啊。”


    安菲在駱花前頭來迴走動,看的駱花眼都花了起來,直接倒在沙發上就睡過去。


    “嫂嫂啊,你可不能睡覺的啊。你要幫我出出主意啊,你看我要送什麽給高見了。”


    安菲兩手搖動駱花,練習跆拳道,安菲力道自然就不輕,這就夠駱花受。幾下,駱花骨架幾乎都要散開。


    她求饒道,“我的神仙妹妹,你就放過你嫂嫂吧。嫂嫂幫不了你什麽的,明天你要上課要考試,還有了,高見要打比賽的。你也不用操心了,下次見麵吃頓飯就行了。”


    “那生日禮物了,總該有的吧。”


    “下次一起補迴不就行了啊。”


    安菲在沙發一邊坐下,諾諾點頭道,“也對了,你說的也對了。高見明天是要打新銳賽,他是沒有時間過生日的。我也有事情忙的,下次補迴來吧。”


    當晚,高見不放心雲小霜一人住酒店,所以他騰出房間給雲小霜住下,他自己留在客廳沙發休息。剛躺下,電話就響了起來。


    高見上身騰起,好讓右手掏出手機。


    “小菲?”


    對安菲這麽晚打電話過來,他有點詫異,坐起身接通。


    “小菲,你找我有事嗎?”


    “聽說你生日了,所以我就來問候一兩聲,我呀,我要考試所以我們一家人就不能過去陪你過生日了。”


    陽台上,安菲來迴走動,好讓自己說話有底氣一些。


    “不過了,你放心好了,你的生日我們會後補迴來的。真的啊,你不用那麽傷心的啊。”


    高見道,“怎麽會了?你們有事情忙,過不了就不過吧,反正了,我都沒有過生日的。我還要打新銳賽,把過生日的精力,放在籃球上,是最好不過的。”


    “那你要加油了。”


    匆匆通話,安菲該說都說完後,她立馬合上電話。右手扇著發燙的臉頰,埋怨道,“安菲,你也太沒用了,說多一句話,你就這樣害臊的。”


    高見放好手機,茫然望著前頭。


    “高見,我喜歡你。雲小霜能等你的,我也可以的,我是不會輕易放棄我的幸福的!”


    臨走前,安菲給他封信,裏頭內容,突然間跑了出來。


    “哎,好真的無奈啊。找個機會,要跟小菲說清楚了,畢竟了,我可不能讓小霜傷心的!”


    “高見!”


    雲小霜從房內探頭出來,招手道,“你房間的燈壞了,你能幫我修一下嗎?”


    “好的。”


    台燈高見擺弄半天,亮都沒有亮一下,雲小霜從後點上高見後背。


    “你到底會不會弄的呀!”


    “如此高科技的東西,我不會啊。”


    本要在雲小霜麵前展示男子氣概一番,卻被一盞台燈弄得焦頭爛額。他盤腿坐在床上,眼珠子左右溜轉。


    “修不好就算,我知道的,你打籃球是你的擅長,修電器不是你的專長的。”雲小霜昏暗房間,膽子不大的她,她皺眉道,“沒有台燈,我不敢睡覺的啊。”


    “什麽呀?”


    高見拉開窗簾,讓月光盡量照射進來,他迴身道,“看呀,這不是有點光芒的嗎?雖然不亮。”


    雲小霜垂撇嘴,高見也就不繼續說下去。


    “我陪你聊天啦,等你困了,我就出去睡覺了。這樣你就不會感到害怕了。”


    “真的嗎?真的嗎?”


    雲小霜拉著高見右手跳了起來,活潑青春氣息,打在高見身上直接暈頭轉向的。


    “在打客場的時候,我遇見過一個很奇怪的老爺爺啊。他讓我幫他撿戒指的,好多淤泥啊,那時候又黑啊,又臭啊。”


    雲小霜很認真聽高見說,聽到黑的時候,她兩手捂住嘴巴。


    “找了老半天,我還是把戒指找了出來。我還見識到那個老爺爺的突破能力,快如閃電啊。普通年輕人,都不是他的對手啊。”


    雲小霜插話道,“高見同學,一定是他的對手的。”


    高見合上雙眼,驕傲點頭道,“我在籃球上,我是不會認輸的。我才不會像他認輸,就算他的速度很快,我也一樣不會認輸的。”


    雲小霜挪動身子靠近高見,肩並肩坐著,高見自顧說著。突然間,雲小霜頭枕在他肩頭,那種幸福感,不言而喻的。


    雲小霜道,“你說啊,不要停啊。我對你的事情很感興趣,你繼續說吧,我在聽的。”


    稍微停頓下,高見把自己所經曆的都與雲小霜說,無論是生活的還是籃球上的。


    “高見,我爸爸說了,你生日了,他要送一樣禮物給你。你要什麽了?”


    聊著聊著,困意上來,加上高見一天訓練可不輕的。他選擇趴在床上,合上雙眼繼續與雲小霜說著話。


    “什麽禮物啊?”


    雲小霜側睡在高見身邊,笑道,“是生日禮物啊,我爸爸說要送你生日禮物了。”


    “我不要生日禮物了,雲叔叔已經給了我最好的生日禮物了,其他我就不要了。”


    雲小霜就不懂了,左右思考道,“什麽時候送了禮物給你啊,我怎麽就不知道的啊。”


    “雲叔叔最好的禮物,就是雲大人你啊。有你在我身邊,就是最好的生日禮物了。”


    突如其來的告白,甜膩膩的,雲小霜格外愛聽的。緋紅的臉頰,就靜靜看著高見。


    “我不是禮物的,你不要把我當做禮物的。”


    “恩!”


    一聲恩過後,高見睡了過去,雲小霜嚐試與高見說話也沒有用的。


    “睡覺吧,你困了,那就睡覺吧。”


    雲小霜把高見蓋好被子,她握住高見右手,依偎高見身邊也睡著。月光安詳照射這對戀人身上,是那麽暖和,宛如月光就是他們證人,見證兩人的感情更加之好。


    “高見,你也是我最好的禮物!”


    雲小霜甜甜笑了一下,也不繼續說話。


    兼職迴來的林東兒,發現他們兩人,事先高見就跟東哥打了一個招唿。說他最喜歡的女孩子來了,要在家裏住幾天。


    林東兒當然是無條件答應,看到這一幕,林東兒輕手幫他們合上門。


    林東兒捂住嘴巴偷笑道,“現在的年輕人啊,真的是越來越厲害啊。都未成年,就找到自己所愛的。”


    “高見是幸福的,是高見是幸福的,還不如說,生活在高見身邊的人,都會感到幸福的。”


    林東兒坐在沙發,呆呆望著房門,“高見那股傻勁,真的給到他人很多溫暖的。不是蓋的,我就是被他溫暖所暖到的。”


    “你快要成年了,我就希望你保持這樣傻下去的。邊追尋你籃球夢想,邊握住你最喜歡女孩的手。”


    這個夜晚,劉虹怎麽都睡不過去,她抱著枕頭走到陽台。同樣望著夜空的,還有蕭何。


    蕭何點上一根香煙,吐出口氣,“高見,你能否把劉虹給召迴球隊裏頭來了。”


    “蕭何,你就是一個懦夫。你明明就在乎劉虹的,你就是不敢說而已。你是男人來的,你總不會讓一個女孩子先開口吧。明眼人都知道,劉虹是很在乎你的。”


    柳多田責罵他的話,一直在他耳邊縈繞上。


    蕭何啊了一聲,尤其待著時間久,被手上香煙燙了一下。他抖去煙灰,兩肘部撐在欄杆,抽上一口。


    “我的事情暫時不說了,明晚就是新銳賽,我倒要看看。我們大熊球隊菜鳥,能在那場比賽裏頭,究竟得到什麽樣的成績了?能得個六分已經算很不錯的!”


    “脫離球隊,最能看他真正的實力的!是大熊球隊體係適合他了,還是他自身就擁有實力的。明晚的比賽,真讓人期待啊。”


    銀光在高見臉上,他在夢中嘴角往上揚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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