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
響徹房間手機鬧鍾，震動配上音樂，都那麽大陣仗，還是無法喚醒熟睡的高見。哢嚓，房門進而打開。
“我的嘛呀，幾乎要把天空都吵下來了，我說高見你還可以睡那麽死的。”
林東兒幾下拍打，才勉強把高見叫醒。他費力睜開仿佛被膠水黏住的眼皮，很吃力很吃力，最終靠林東兒拉動才勉強坐起。
“你還打不打籃球的啊，你還去不去完成你跟別人約定的啊。”
林東兒生怕高見耳背，湊近高見左邊，大吸幾口氣，用力唿喊出來。高見輕晃幾下腦袋，徹底清醒過來。
緩過神，他頭一句話就是，現在幾點了？
林東兒把手機往他眼前一湊，清清楚楚是六點鍾，常規的比賽就是七點左右開打的。雖說走過一條馬路，就是大熊球館，還剩下一個小時挺多的。但今時的高見，身體抱恙，能否繼續比賽還很難說。
“啊！”
感冒弄得他渾身腰酸疼痛，隨便動上臂膀，利刀刺入脊髓一樣劇痛。
“我說高見啊，你到底行不行的啊？不行的話，那就不要勉強了，如實跟你的安老爸說呀，說你感冒了，跑不動不就行了嗎？”
“那可不行的。”高見吃力起身，雙腿麻了一陣，兩手扶在牆體，緊閉雙眼，“生日一年才有一次的，錯過這次，是彌補不迴來的。”
“我可以的，我一定可以的。”
更衣室裏頭，眾球員陸續換上專屬的大熊球衣，就高見衣櫃動都沒有動過。
“教練，我已經跟高見通過電話了，他說很快就到了。”
助教劉虹急匆匆跑來跟莫明說明高見的情況，莫明全程是黑著臉，很是想找人爆發出脾氣。
他冷道，“愛打就打，不愛打就不打，還真的當球隊自由出入嗎？再說了，一個菜鳥，竟然把自己抬升到巨星位置嗎？說遲一點來就遲一點來的嗎？就連訓練都不訓練的，真把自己當巨星的！”
後麵，莫明有意避開高見不談，一度把注意力放在球員身上。這也難怪他的，對戰金燦燦球隊，無論是上級還是他自己，都給自己一個巨大的壓力。沉甸甸壓力之下，莫明覺得空氣都像被鍍上一層密不透風的阻攔。
昏暗照射下，雙方球員都進入到球場，場邊爆發出山唿海嘯叫嚷聲。
李偉在新麵孔裏頭找舊麵孔，除去一個蕭何之外，他想找出多一個都不行的。
“高見了？怎麽就不見高見了？”
當時，這句話就是李偉心裏話，各為其主，李偉也就沒有多問什麽的。簡單的儀式過後，雙方球員迴到各自休息區域。
莫明提過戰術板，這場比賽，果然如運營總監所說，定然會有兩個外援在場的。就在前三個小時，新招來的小外援終於到步。
身高也就隻有一米六左右，這在國內球員裏頭算是中等，膚色黝黑肌肉結實。曾經在美國職業聯賽司職控衛，陷入身高，哪怕他的控球技術多麽棒，終是難以立足。
小外援拜納姆動上他的大腦袋，很用心去聽翻譯人員，滿臉疲態還是很清晰。這也難怪他，一下飛機趕赴打比賽，克服的不單單是氣候問題，更為重要一點，那就是時差。
莫明也知道小外援的不容易，他排兵布陣有點別具一格，先是派出了大外援傑弗森搭配柳多田的雙塔戰術。
“我們要摸清楚對方的底細，我們要穩，隻有穩中求勝才是我們所要去完成的！記住了，穩，我們一定要穩的！”
莫明多番提及到一個“穩”字，其他人點頭迴應。
直到跳球那一刻，高見才算是趕到現場，剛要跟莫明解釋；頓時，他受到莫明冷嘲，“坐迴板凳上，這一場比賽，你也不用想著可以出去打比賽。”
“這一場比賽，我要上的，教練，這一場比賽讓我上去打比賽。這一場比賽，我有必勝不可的理由的。”
莫明迴過身，光火道，“目中無人，不把教練當一迴事，不把訓練當一迴事，就你這樣的脾性，還讓你上去比賽，我莫明至於那麽沒人可用嗎？”
高見鞠躬幾下，抬起頭，淡定道，“我答應了一個很重要的人，我要把這一場比賽取下來的。”
“迴去！”
莫明食指往板凳指了下，勃然大怒，教練與球員這個時候的爭吵，比起球場所哪一方先進球更要吸引觀眾目光，就連過往的裁判都多看上幾眼。
“教練你氣上頭，我就先去哪裏坐坐吧。”
高見喪氣往板凳去，莫明背過去，環住兩手，氣唿唿望著球員。
李偉不愧是當今國內第一人，單人運球，流暢的籃球技術蝴蝶穿花那樣優雅。十分乖巧背後傳球，給到三分線外接應的球員。
嗖一下，對方用一記三分球打開第一迴合的較量。
一人失位，莫明怒道，“怎麽防守的啊，今早我不是跟你們訓練多次的嗎？腦袋裏頭都記住什麽了？還帶不帶腦袋去打比賽的啊。”
一通氣話，可把球員說的垂下頭毫無鬥誌的。
板凳上，高見拉高紅色護臂，這是林東兒給他準備的。
“你可以試試帶上護臂的，說不定會有神奇的效果的。”
也就這樣，高見頭一迴使用這個東西，他低頭望著手上沉重護腕。有那麽一個衝動，他想要把護腕給摘取下來。
就在他猶豫之中，看台上爆發出一陣叫喊聲，高見抬頭才知道，確實有值得讓人驚歎的資格。
李偉與蕭何來了一個錯位！
能到場觀看這場比賽觀眾，沒有經曆過蕭何巔峰時期，至少也見證過李偉帶領大熊球隊獲取冠軍那一瞬間。
“蕭何，你扛起球隊大梁了嗎？”
李偉左手護球，其他人都拉開距離給到兩人一對一的，如今的蕭何沒有了後退膽怯。直視來自李偉的挑戰，右手高舉左手輕垂，防守姿態做的十分之完善。
“大熊球隊需要扛起大梁的人，不是我，我已經跑不動了。不過了，那人並沒有站起來之前，大熊球隊榮譽，就讓我來守護吧。”
“那就試試你是否還有那個能力了。”
李偉一點麵子都沒有給到蕭何，當場使用上他的看家本領，接連幾個假轉身。蕭何經驗相當之老道，前兩次都沒有上當的。就在第三次，李偉把這個假轉身運用到爐火純青，以假亂真，確確實實一個轉身，就把蕭何給過了。
迎麵補防的柳多田，唿喊道，“隊長不用怕的，我來幫你蓋死他就是了。”
柳多田右掌大張，從上往上撲打下來，李偉巧妙利用腳下步子的優勢。又是一個轉身，從柳多田身後把球送上去。
“不會吧。”
柳多田往後看，球已經滾入籃筐。
李偉右掌拍打左臂膀，“蕭何，你已經跑不動了嗎？你防守能力就是這樣一個水平的嗎？那個時候的你，可是囂張的很了，現在都啞火了嗎？”
蕭何就是不說話，就靜靜看著李偉。
李偉成為這場比賽的神存在，尤其是在進攻方麵，他梳理十分之順當。該自己上手的就是自己上，該傳球的就是傳球。在他策動之下，他隊員出手十分之舒服的。
眼見比分逐漸拉開，莫明迫不得已叫上一個暫停。
拿過戰術板，莫明在上麵不停劃動，就連翻譯員都難以跟上他的語速。
“盯死李偉，一人不行，那就兩人一起上的。前場緊逼啊，務必不能讓李偉那麽輕鬆得到球，得到球也不能那麽容易出手的。兩人都不能把李偉給盯死，那我隻能說，你們也太棒了。”
莫明發著脾氣，把戰術板拉開，吐氣道，“好好打比賽啊，上麵都給了一個死命令了，要把這一場比賽給拿下來的。可不能給上麵的人丟臉啊。”
“拜納姆，你把白青給換下來吧。”
“我們打小球戰術，把我們的速度給提上來。”
蕭何也換下來，換上速度十分之快的一批人員。高見望著那名小外援，腦袋瓜可大，身高矮矮的，活活就是一個大冬瓜一樣的。
他低聲道，“他好像一個大頭娃娃啊，跟我們村小時候所玩的那種娃娃，很像的啊。”
蕭何厲聲道，“不許說侮辱自己隊員的話，高見閉嘴，好好坐在板凳上。”
高見指頭在額頭上打去幾下，吐出舌頭，也就不在說話的。
大熊球隊這邊的小外援可發威了，一上來，就來了一個搶斷。這搶斷，可是他來到陽夕城，第一個搶斷。再看他的速度，一點都不遜色給李偉的。
拜納姆急速前行中，往後看了一樣，發覺後麵的人跟他還是有一點的距離。他也不等隊友的接應，直接自己上籃。
拜納姆直接搶斷上籃，一條龍！
見他揮動手臂，半點都沒有時差而造成的困倦失誤，頓時，大熊球隊的士氣都上來。
莫明拍打大腿，哈哈道，“這就成了，這次可就成了啊。”
劉虹提醒道，“教練啊，可要注意一下你的措辭了，可不能把脾氣都放在球員身上的。”
“能上的就要上，不能上的，就該退下來的。”
這話聽得劉虹一陣膽寒，之前所認識的莫明，現在完全變了一個人樣。她再想說什麽，衣裳被人從後拉了一下。
她一迴頭，不解道，“蕭何。”
“噓！”
蕭何食指抵觸在嘴唇，做出了噤聲動作，並伸手唿喚她在另外一邊說話。
劉虹不明白道，“怎麽了？莫明教練他怎麽了？”
“背負太大的壓力了，不要怪他了。這場比賽的勝利，對莫明教練很重要的。平常他嘴邊掛著無關緊要，李偉等人離開就離開了，我照樣可以帶領球隊獲取勝利的。那真的有那麽容易的嗎？”
蕭何嗟歎道，“他不過是裝給我們看的，他心裏可愁苦的，他的苦，也就隻有他一人可以知道的。”
“所以了，你就想站出來，幫教練分擔。”
蕭何再次把食指抵觸在嘴唇上，示意劉虹不要繼續探討這個話題。
蕭何手點了一下靜坐一邊的高見，“你去問問高見，看他是否有什麽問題的。訓練也不來，就連比賽都遲到的。他肯定是有什麽問題的。”
劉虹偷笑道，“你啊，你真的很在乎高見啊。”
“不要討論這個問題，比賽要緊的，你按照我的話去辦了。”
“那你為何又不肯照我話去做了，你怎麽就那樣對我了。”
蕭何大男人主義，弄得劉虹一陣不舒服，當場反駁起來。由於聲音還不少，可把其他人目光都吸引過來。
蕭何主動走開，劉虹跺腳道，“次次都是這樣的，你怎麽老是這樣子的啊。”
大局為重，劉虹隻好來到高見身邊，剛坐下就聞到很濃烈鐵打藥酒的味道。
“高見，你弄傷了嗎？怎麽就那麽大陣鐵打藥水的味道的？”
“不要提了，說起來都是一陣心酸啊。早知道這樣，我就不去淋雨，下次都不要那麽傻去淋雨了。一定要去撐傘的。”
與劉虹說上幾句，高見就把他感冒一事都說了出來，就連他與安老爸所答應的事情都給說了出來。
他搔頭道，“把教練給惹怒了，我看我都不能上場比賽了。”
“就算教練不生氣，你也不能上場的，看你都感冒了，你身體都不舒服了。你上去，也跑不動的。”
“我可以跑的，我能跑動的。”
高見用力拍打上右腿，亢奮站起身，“你看看啊，我都可以站起來的啊，我真可以站起來的。”
“咳咳！”
用力說話，讓他不住咳嗽的。
劉虹白眼道，“你根本就沒有好起來的，下一場比賽再去上場吧，這場比賽，你就要好好休息了。”
“不行的。”
高見攔住劉虹走開，扭頭咳嗽，待氣息平緩後，他嚴肅道，“這場比賽，我一定要幫大熊球隊獲勝下來的。這是送給安老爸的禮物的，今日是安老爸生日的，我要把這份禮物爭取下來的。”
劉虹往後翻手，“你自己都看到了，比分還在落後的，李偉很強的啊。”
“李偉很強，那我比他更加強不就行了嗎？”
響徹房間手機鬧鍾，震動配上音樂，都那麽大陣仗，還是無法喚醒熟睡的高見。哢嚓，房門進而打開。
“我的嘛呀，幾乎要把天空都吵下來了，我說高見你還可以睡那麽死的。”
林東兒幾下拍打，才勉強把高見叫醒。他費力睜開仿佛被膠水黏住的眼皮，很吃力很吃力，最終靠林東兒拉動才勉強坐起。
“你還打不打籃球的啊，你還去不去完成你跟別人約定的啊。”
林東兒生怕高見耳背，湊近高見左邊，大吸幾口氣，用力唿喊出來。高見輕晃幾下腦袋，徹底清醒過來。
緩過神，他頭一句話就是，現在幾點了？
林東兒把手機往他眼前一湊，清清楚楚是六點鍾，常規的比賽就是七點左右開打的。雖說走過一條馬路，就是大熊球館，還剩下一個小時挺多的。但今時的高見，身體抱恙，能否繼續比賽還很難說。
“啊！”
感冒弄得他渾身腰酸疼痛，隨便動上臂膀，利刀刺入脊髓一樣劇痛。
“我說高見啊，你到底行不行的啊？不行的話，那就不要勉強了，如實跟你的安老爸說呀，說你感冒了，跑不動不就行了嗎？”
“那可不行的。”高見吃力起身，雙腿麻了一陣，兩手扶在牆體，緊閉雙眼，“生日一年才有一次的，錯過這次，是彌補不迴來的。”
“我可以的，我一定可以的。”
更衣室裏頭，眾球員陸續換上專屬的大熊球衣，就高見衣櫃動都沒有動過。
“教練，我已經跟高見通過電話了，他說很快就到了。”
助教劉虹急匆匆跑來跟莫明說明高見的情況，莫明全程是黑著臉，很是想找人爆發出脾氣。
他冷道，“愛打就打，不愛打就不打，還真的當球隊自由出入嗎？再說了，一個菜鳥，竟然把自己抬升到巨星位置嗎？說遲一點來就遲一點來的嗎？就連訓練都不訓練的，真把自己當巨星的！”
後麵，莫明有意避開高見不談，一度把注意力放在球員身上。這也難怪他的，對戰金燦燦球隊，無論是上級還是他自己，都給自己一個巨大的壓力。沉甸甸壓力之下，莫明覺得空氣都像被鍍上一層密不透風的阻攔。
昏暗照射下，雙方球員都進入到球場，場邊爆發出山唿海嘯叫嚷聲。
李偉在新麵孔裏頭找舊麵孔，除去一個蕭何之外，他想找出多一個都不行的。
“高見了？怎麽就不見高見了？”
當時，這句話就是李偉心裏話，各為其主，李偉也就沒有多問什麽的。簡單的儀式過後，雙方球員迴到各自休息區域。
莫明提過戰術板，這場比賽，果然如運營總監所說，定然會有兩個外援在場的。就在前三個小時，新招來的小外援終於到步。
身高也就隻有一米六左右，這在國內球員裏頭算是中等，膚色黝黑肌肉結實。曾經在美國職業聯賽司職控衛，陷入身高，哪怕他的控球技術多麽棒，終是難以立足。
小外援拜納姆動上他的大腦袋，很用心去聽翻譯人員，滿臉疲態還是很清晰。這也難怪他，一下飛機趕赴打比賽，克服的不單單是氣候問題，更為重要一點，那就是時差。
莫明也知道小外援的不容易，他排兵布陣有點別具一格，先是派出了大外援傑弗森搭配柳多田的雙塔戰術。
“我們要摸清楚對方的底細，我們要穩，隻有穩中求勝才是我們所要去完成的！記住了，穩，我們一定要穩的！”
莫明多番提及到一個“穩”字，其他人點頭迴應。
直到跳球那一刻，高見才算是趕到現場，剛要跟莫明解釋；頓時，他受到莫明冷嘲，“坐迴板凳上，這一場比賽，你也不用想著可以出去打比賽。”
“這一場比賽，我要上的，教練，這一場比賽讓我上去打比賽。這一場比賽，我有必勝不可的理由的。”
莫明迴過身，光火道，“目中無人，不把教練當一迴事，不把訓練當一迴事，就你這樣的脾性，還讓你上去比賽，我莫明至於那麽沒人可用嗎？”
高見鞠躬幾下，抬起頭，淡定道，“我答應了一個很重要的人，我要把這一場比賽取下來的。”
“迴去！”
莫明食指往板凳指了下，勃然大怒，教練與球員這個時候的爭吵，比起球場所哪一方先進球更要吸引觀眾目光，就連過往的裁判都多看上幾眼。
“教練你氣上頭，我就先去哪裏坐坐吧。”
高見喪氣往板凳去，莫明背過去，環住兩手，氣唿唿望著球員。
李偉不愧是當今國內第一人，單人運球，流暢的籃球技術蝴蝶穿花那樣優雅。十分乖巧背後傳球，給到三分線外接應的球員。
嗖一下，對方用一記三分球打開第一迴合的較量。
一人失位，莫明怒道，“怎麽防守的啊，今早我不是跟你們訓練多次的嗎？腦袋裏頭都記住什麽了？還帶不帶腦袋去打比賽的啊。”
一通氣話，可把球員說的垂下頭毫無鬥誌的。
板凳上，高見拉高紅色護臂，這是林東兒給他準備的。
“你可以試試帶上護臂的，說不定會有神奇的效果的。”
也就這樣，高見頭一迴使用這個東西，他低頭望著手上沉重護腕。有那麽一個衝動，他想要把護腕給摘取下來。
就在他猶豫之中，看台上爆發出一陣叫喊聲，高見抬頭才知道，確實有值得讓人驚歎的資格。
李偉與蕭何來了一個錯位！
能到場觀看這場比賽觀眾，沒有經曆過蕭何巔峰時期，至少也見證過李偉帶領大熊球隊獲取冠軍那一瞬間。
“蕭何，你扛起球隊大梁了嗎？”
李偉左手護球，其他人都拉開距離給到兩人一對一的，如今的蕭何沒有了後退膽怯。直視來自李偉的挑戰，右手高舉左手輕垂，防守姿態做的十分之完善。
“大熊球隊需要扛起大梁的人，不是我，我已經跑不動了。不過了，那人並沒有站起來之前，大熊球隊榮譽，就讓我來守護吧。”
“那就試試你是否還有那個能力了。”
李偉一點麵子都沒有給到蕭何，當場使用上他的看家本領，接連幾個假轉身。蕭何經驗相當之老道，前兩次都沒有上當的。就在第三次，李偉把這個假轉身運用到爐火純青，以假亂真，確確實實一個轉身，就把蕭何給過了。
迎麵補防的柳多田，唿喊道，“隊長不用怕的，我來幫你蓋死他就是了。”
柳多田右掌大張，從上往上撲打下來，李偉巧妙利用腳下步子的優勢。又是一個轉身，從柳多田身後把球送上去。
“不會吧。”
柳多田往後看，球已經滾入籃筐。
李偉右掌拍打左臂膀，“蕭何，你已經跑不動了嗎？你防守能力就是這樣一個水平的嗎？那個時候的你，可是囂張的很了，現在都啞火了嗎？”
蕭何就是不說話，就靜靜看著李偉。
李偉成為這場比賽的神存在，尤其是在進攻方麵，他梳理十分之順當。該自己上手的就是自己上，該傳球的就是傳球。在他策動之下，他隊員出手十分之舒服的。
眼見比分逐漸拉開，莫明迫不得已叫上一個暫停。
拿過戰術板，莫明在上麵不停劃動，就連翻譯員都難以跟上他的語速。
“盯死李偉，一人不行，那就兩人一起上的。前場緊逼啊，務必不能讓李偉那麽輕鬆得到球，得到球也不能那麽容易出手的。兩人都不能把李偉給盯死，那我隻能說，你們也太棒了。”
莫明發著脾氣，把戰術板拉開，吐氣道，“好好打比賽啊，上麵都給了一個死命令了，要把這一場比賽給拿下來的。可不能給上麵的人丟臉啊。”
“拜納姆，你把白青給換下來吧。”
“我們打小球戰術，把我們的速度給提上來。”
蕭何也換下來，換上速度十分之快的一批人員。高見望著那名小外援，腦袋瓜可大，身高矮矮的，活活就是一個大冬瓜一樣的。
他低聲道，“他好像一個大頭娃娃啊，跟我們村小時候所玩的那種娃娃，很像的啊。”
蕭何厲聲道，“不許說侮辱自己隊員的話，高見閉嘴，好好坐在板凳上。”
高見指頭在額頭上打去幾下，吐出舌頭，也就不在說話的。
大熊球隊這邊的小外援可發威了，一上來，就來了一個搶斷。這搶斷，可是他來到陽夕城，第一個搶斷。再看他的速度，一點都不遜色給李偉的。
拜納姆急速前行中，往後看了一樣，發覺後麵的人跟他還是有一點的距離。他也不等隊友的接應，直接自己上籃。
拜納姆直接搶斷上籃，一條龍！
見他揮動手臂，半點都沒有時差而造成的困倦失誤，頓時，大熊球隊的士氣都上來。
莫明拍打大腿，哈哈道，“這就成了，這次可就成了啊。”
劉虹提醒道，“教練啊，可要注意一下你的措辭了，可不能把脾氣都放在球員身上的。”
“能上的就要上，不能上的，就該退下來的。”
這話聽得劉虹一陣膽寒，之前所認識的莫明，現在完全變了一個人樣。她再想說什麽，衣裳被人從後拉了一下。
她一迴頭，不解道，“蕭何。”
“噓！”
蕭何食指抵觸在嘴唇，做出了噤聲動作，並伸手唿喚她在另外一邊說話。
劉虹不明白道，“怎麽了？莫明教練他怎麽了？”
“背負太大的壓力了，不要怪他了。這場比賽的勝利，對莫明教練很重要的。平常他嘴邊掛著無關緊要，李偉等人離開就離開了，我照樣可以帶領球隊獲取勝利的。那真的有那麽容易的嗎？”
蕭何嗟歎道，“他不過是裝給我們看的，他心裏可愁苦的，他的苦，也就隻有他一人可以知道的。”
“所以了，你就想站出來，幫教練分擔。”
蕭何再次把食指抵觸在嘴唇上，示意劉虹不要繼續探討這個話題。
蕭何手點了一下靜坐一邊的高見，“你去問問高見，看他是否有什麽問題的。訓練也不來，就連比賽都遲到的。他肯定是有什麽問題的。”
劉虹偷笑道，“你啊，你真的很在乎高見啊。”
“不要討論這個問題，比賽要緊的，你按照我的話去辦了。”
“那你為何又不肯照我話去做了，你怎麽就那樣對我了。”
蕭何大男人主義，弄得劉虹一陣不舒服，當場反駁起來。由於聲音還不少，可把其他人目光都吸引過來。
蕭何主動走開，劉虹跺腳道，“次次都是這樣的，你怎麽老是這樣子的啊。”
大局為重，劉虹隻好來到高見身邊，剛坐下就聞到很濃烈鐵打藥酒的味道。
“高見，你弄傷了嗎？怎麽就那麽大陣鐵打藥水的味道的？”
“不要提了，說起來都是一陣心酸啊。早知道這樣，我就不去淋雨，下次都不要那麽傻去淋雨了。一定要去撐傘的。”
與劉虹說上幾句，高見就把他感冒一事都說了出來，就連他與安老爸所答應的事情都給說了出來。
他搔頭道，“把教練給惹怒了，我看我都不能上場比賽了。”
“就算教練不生氣，你也不能上場的，看你都感冒了，你身體都不舒服了。你上去，也跑不動的。”
“我可以跑的，我能跑動的。”
高見用力拍打上右腿，亢奮站起身，“你看看啊，我都可以站起來的啊，我真可以站起來的。”
“咳咳！”
用力說話，讓他不住咳嗽的。
劉虹白眼道，“你根本就沒有好起來的，下一場比賽再去上場吧，這場比賽，你就要好好休息了。”
“不行的。”
高見攔住劉虹走開，扭頭咳嗽，待氣息平緩後，他嚴肅道，“這場比賽，我一定要幫大熊球隊獲勝下來的。這是送給安老爸的禮物的，今日是安老爸生日的，我要把這份禮物爭取下來的。”
劉虹往後翻手，“你自己都看到了，比分還在落後的，李偉很強的啊。”
“李偉很強，那我比他更加強不就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