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入高中生,挑戰老油條,還把老油條麵子打去。


    這條勁爆新聞,不用高見特意說明,其他人口耳相傳,下子,整片園區高見有了不少名氣。


    走在林道的高見,總能引起一兩個人的注視。


    每走一步,都受到他人指點注目,讓高見心裏很不舒服。


    “煩死了,真是煩死了。我來這裏,不過是打籃球的,就不能靜靜打個籃球的嗎?”


    嗚嗚,一陣低鳴的唿喊聲,把高見吸引上。


    “有怪聲的?是怪聲嗎?”


    循聲走上,撥開草叢,洪霞最疼愛的卡哇伊小黃狗伏在地上,不住發出嗚嗚。


    “小皮,你怎麽啦?怎麽就一個人躲在這裏?”


    高見兩手抱著小皮出來草叢,停滯半空中的小皮右腿不住抽動,這引起高見的好奇。


    “啊,你受傷了嗎?小皮你怎麽就受傷了啊。”


    從獸醫站出來,小皮能在地上走動,可嗬嗬搖動短小尾巴,黏在高見身邊兜來兜去。


    “瞧你這樣子,一好起來,就歡樂不停的。”


    台階上,高見兩手放在膝蓋上,興致勃勃望著小皮嬉戲不斷。


    忽地,他驚道,“反正都出來了,不如就去看看那個丫頭了,反正我都有幾天沒有看她了。”一決定好,他抱起小皮走開。


    適逢周一,街上學生幾乎不可見,拐彎後他來到朝陽學校門口。


    “都上課了,也是的啊,我幹嘛來這裏了?她都在上課的啊。”


    校門口打開並不是因為高見帶來迎接,一輛小轎車從裏麵出來,才把門給開。高見踮起腳尖往校門口望去,希望能見到所要見到的人。


    “高見?”


    轎車在高見身邊停下,搖下車玻璃,高見忙道,“雲開叔叔?”


    雲開一席昂貴的西裝革履,卻跟高見在河邊石凳並肩坐著。河邊很舒服,小皮伏在高見大腿閉目,高見右手輕揉小皮背部,愜意讓小皮不是發出幾聲低鳴。


    “聽小霜說,你去了打職業聯賽了,那挺好的啊。你終於能辦到自己想要辦的事情了。”


    這話,讓高見感覺肩頭很重,心裏卻很踏實。


    他一笑道,“並沒有那麽快去職業聯賽,還要通過一個體驗賽,方才進入職業賽的!不過了,也快了。”


    “你能追尋你的夢想,可小霜了,還在渾渾噩噩過上日子。”


    雲開沉下雙肩,皆凡提及雲小霜,雲開總是一副虧欠的樣子。輕歎句,“老實話,今日不是碰上你,我還想要找你,你敢跟小霜好好談談的。”


    “高見,你迴答叔叔一句話,真心一句話!”


    “你是否喜歡上小霜的。”


    時間仿佛靜止,高見右手放在腦後,搔頭尷尬道,“這層啊,喜歡啊,不過了!”


    “喜歡的話,那你就該讓小霜去追逐她所喜歡的事情去辦的。”


    放學時分,學生三五成群往外走去,高見抱上小皮等候上。其中見到不少昔日球隊隊員,他們紛紛唿喊高見去喝上一杯,高見一一拒絕了。


    “小霜啊!”


    雲小霜在人群中被高見認出,他老遠就唿喊起來。能見到高見,幾乎是雲小霜每天都想著,突然間就實現上來,她忙跑上去。


    “高見同學,是你嗎?我沒有做夢吧,我真的見到你了?”


    “雲大人,是我啊。你沒有做夢啊。”


    很快,雲小霜就注意到高見手上的小狗,她歡喜道,“你怎麽就養起小狗來了?”


    雲小霜右手伸過去,想觸碰小皮又怕,眉頭皺了下樣子顯得很是可愛的。


    “沒有啊,這小狗是我們園林總教頭女兒養的!”


    高見拉過雲小霜想觸摸小皮的右手,他笑道,“不用怕的,小皮可熱情的啊,可不會隨便咬人的。”


    “真的嗎?”


    在高見的協助下,雲小霜摸到溫熱軀體,她朝高見露出粲然一笑,“還真的啊,小狗真的好而可愛啊。”


    小黃狗很容易滿足,能在草坪上跑動,它就吐出舌頭哈哈樂個不停的。高見與雲小霜並肩坐著,雲小霜笑道,“小皮很高興啊,看它跑起來很有精神啊。”


    “它是很高興,可是小霜你了?你高興嗎?”


    雲小霜狐疑望著高見,不懂道,“我怎麽?我也很高興啊,隻要能跟高見同學你在一起,我就真的很高興的。”


    “我來學校等你的時候,我見到了雲開叔叔了。”


    “我爸爸?”


    高見把跟雲開一事,都跟雲小霜說了一下,聽後,雲小霜不住拉動校服,悶氣道,“我爸爸怎麽就那麽多事的?什麽都要跟你說,而不跟我說的。”


    “爛啦,校服都爛了。”


    高見分開雲小霜亂拉校服的手,用玩笑調侃道,“爛了校服,是不是想穿我那件校服了?我的校服還在的啊。”


    “不好笑啊,這個不好笑的啊。”


    雲小霜站起身,隨便走動道,“我爸爸什麽都幫我決定的,我要留在朝陽學校啊,我哪裏都不想去了。”


    “小霜!”


    雲小霜迴過頭,高見篤定道,“我不會迴去朝陽學校的,我會往職業球場走去的,所以了,你也不要在學校等我了,我是不會迴去學校的。”


    雲開不過跟高見說了一句話,卻讓高見深思了半天。


    “小霜在朝陽學校等你!這就是她一路沒有走開的原因。”


    “小霜!”


    高見拉起雲小霜的右手,“跟你說了,體驗賽,三天之後就會舉行的,等體驗賽過了之後,我就會去職業聯賽的。”


    “一打起職業聯賽起來,我就會拚命去努力的,我根本沒有時間去照顧其他人的。”


    “所以,小霜在我打職業聯賽那幾年時間裏麵,你也去追逐你的夢想吧。”


    雲小霜往後退後,鬆開高見的手,忙搖頭道,“我不會去的,我就留在這裏,我要看著你打籃球的。”


    高見舉高右拳,“你還記得當初我說過什麽嗎?你的夢想,我會幫你握住的。可我握不住啊,我籃球上麵沒有任何建樹,我對不起我父親,我不敢用力握住你的夢想的。”


    “我很喜歡你啊,你不知道的,我去到澳大利亞,我想的人就是你。我就想跟你黏在一起的,可是籃球不容許我這麽做的。”


    高見突然真情流露,雲小霜驚愕住。


    “我們還年輕的,給我幾年時間去徹底盡情去追逐我的籃球夢,可以嗎?”


    雲小霜佯裝滿不在意,翻動眼珠子,冷道,“哼,你去追逐就追逐啊,跟我說這個有什麽用嗎?”


    “我的夢裏麵有你的,我可不想讓你放棄你所喜歡的畫畫的。幾年時間內,小霜也去追尋你的夢。可以嗎?”


    “不要繼續在朝陽學校等我了,我是不會迴去讀書的!”


    雲小霜紅著眼,她就是感情容易觸動,加上高見說出真心話,也是她所想要聽到的。下子,她淚水拆了出來。


    高見上前一步,大拇指,擦著雲小霜臉頰淚水。


    “不要哭了,哭的可不是雲大人啊,那就會成為雲哭包了。”


    “那你明天陪我去玩了,陪我玩一天的,不然我是不會跟你打成協議的,我是不會放過你這幾年的。”


    兩人打了一個勾勾的,高見點頭道,“那好啊,明天我就帶你去玩啊,玩一天的,隻要小霜想去哪裏,我們就去哪裏的。一切都聽從小霜的。”


    為了黏在高見身邊,爭取更多的時間,下午的課,雲小霜也不去上學。


    隻要跟喜歡的人坐在一起,就單純坐著,看著小草擺動,也是另外一種美的。這麽一坐,也就是傍晚到了。


    兩人手牽著手走在迴去路上,小皮就在前頭,韁繩在高見手上,小皮也十分之老實的。


    “你很快就要參加體驗賽的,需要練習嗎?”


    “都說好的啊,明天我陪你去玩啊,訓練還有兩天了,根本不是問題的。我會追上去的。”


    說話間,高見右手盡力捏住雲小霜在他手上小手,小手明明在他手上,他總是覺得,這隻小手很快就要跑開。


    直到雲小霜輕叫了一聲,高見才知道自己用力猛了。


    雲小霜問道,“高見你怎麽了?那麽大力捏我的,我會痛的啊。”


    “我不是故意的,我現在用力捏著,我要把這一刻好好記在腦海裏頭的。”


    “你是傻乎乎的。”


    雲小霜伸手去捏高見的鼻子,親昵動作,讓兩人的感情升溫了不斷。


    雲家門口個,高見搖手道,“再見啦,明天見了。”


    “明天你要很早很早找我的,要跟我一起吃早餐,跟我一起吃午飯,也要跟我一起吃晚飯的。你明天的時間,都是我的。還有啊,不要帶上小皮。小皮可不是你的,我不喜歡其他人加入我們中來的。”


    雲小霜每說一個,高見就點頭應上,雲小霜不停止的要求,使高見不住點頭搗蒜樣。


    “好啦,你也早點迴去休息吧。”


    高見揮手道,“看到你迴去,我就離開的。”


    終是,門口剩下高見與小狗。


    “高見?”


    在高見要離開時候,那股在他童年不斷浮現的聲音,再次在他背後浮現出來。他不敢一下子就轉過頭,緩慢拉過身子。


    何蓮,高見親生母親,那張笑容終於不再是夢裏才可尋見。


    “阿姨!”


    掙紮了許久,高見才把這一聲阿姨給喊出來。


    “很久都沒有見到你了,聽小霜說你要去職業聯賽去打籃球了。”


    何蓮與高見本身就是一對母子,卻通過雲小霜互相探知對方近況,說起來,相當之諷刺。


    “還沒有真正走入職業聯賽,不過我也快了,我相信很快我就能走入職業聯賽的,這不過是一個時間的問題罷了。”


    光聽高見能取到這樣的成績,何蓮舞動手掌,很是替高見感到興奮。


    何蓮道,“高見啊,你可以繼續努力了,這可是你的一個機會的。好好把握住你的機會的。”


    “我父親就是在職業賽場奔跑的,我一定繼承我父親的精神,在賽場上跑出屬於我的道路。”


    提及高雄,何蓮臉色並不怎麽愉悅。早些年,高見就聽其父說過的,何蓮需要一個穩定的生活環境,高雄當上一名職業球員,需要到處比賽。兩人相距的時間,一年算下來,也就隻有三兩次的。


    真是這個原因,兩人最後選擇分隔開。高見跟他的父親,那就過了幾年,高見都沒有見過他的母親。


    多少個夜晚,他就渴望能見到他的母親,現在他渴望實現了。不過,他怎麽都高興不起來,見到一個不能唿喊母親的母親,還不如不見麵更好的。


    高見笑道,“我走上職業聯賽,我知道,我父親肯定很高興的;在我父親高興的時候,我也很希望我的母親也很高興的。不知道我母親,是否會因為我而驕傲了。”


    “會的,你的母親一定會以你為豪的!”


    何蓮不假思索說出的話,高見聽後,心裏頭一陣暖暖的。他用力點頭道,“如果我母親真這麽想的話,那一切都是足夠了。”


    高見朝何蓮鞠躬下,帶上小狗走離開;看到熟悉的背影,何蓮多麽衝動走上去,並唿喊把高見給喊住。


    理智那一麵,讓何蓮阻止這麽做。就連哭泣,何蓮都不敢大聲哭喊出來,右手捂住嘴巴。


    “你一定要好好的,你可是高雄的孩兒,高雄能在球場奔跑十分之出色。那你也一定要繼承你父親的本能的。”


    球場上,一個身穿十一號球衣的男子,運球十分之瀟灑,場邊有一個唿喊十分賣力的女孩。


    兩人愛慕上對方,是籃球把兩人結識上,最後還是因為籃球把兩人給分開了。相聚時日短,隱藏的炸藥包還是爆炸開了。


    高雄出事那年,兩人分開也有三年的時間。就連高見,何蓮都不知他還在那裏的。那一刻,她想過去把高見找迴來,可惜她找不到了。


    她嗚嗚道,“當年把你找迴來,我們是否不會這樣了?是否你能親口唿喊我母親了?我的孩兒,母親很想聽你唿喊我母親了。”


    “今後的道路,你可走穩了。你已經很出色了,母親真的替你感到自豪,你是母親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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