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點了她的穴後,她整個人就會渾身無力,站久了手腳會酸軟疲乏,甚至會隱隱作痛,但是隻要她好好休息是不會如此的。


    他點她的穴道,隻是防止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裏又給她逃跑了,這隻小野貓是那麽的狡猾,又是滿身的刺,那麽古靈精怪,滿身光華的她,現在卻是--


    他的眼眸忽然淩厲的掃向地上跪著的女人,見她那副我見猶憐,欲言又止的委屈模樣,他的眼更加的冷冽了。


    迴來時一路上的好心情霎時都被她破壞殆盡,本以為小野貓見到他會跳起來狠狠咒罵他一頓,再搞怪一番,又找那種沒有水平的爛借口來毀了他的東西,誰知道卻是看到她那麽嬌弱無力沒精氣神的模樣。


    感覺到身上那道淩厲的視線,林蝶兒瑟縮了下,抖動的肩膀有一瞬間的停頓,難道她猜錯了嗎?不會的,不會的,她不會猜錯的,主子對她從來都是那麽溫潤柔和的,雖然對待別人和其他的女人也都是那副溫潤的模樣,但是她就是覺得是那麽的不同,至少不會像對待別人那樣淡漠疏離。


    林蝶兒抬起臉,唇瓣輕噬,眼睛睜得大大的,豆大的淚珠,懸掛在眼珠裏,要落不落,這副泫然若泣委屈的模樣,正常人都會想要把她摟在懷裏,好好的憐惜,安慰,疼寵一番。


    她知道自己擺什麽姿勢,什麽模樣,最會讓人想要憐惜,可是她看到的卻是他一臉的寒冷,她的心下一咯噔?


    緊張的看了門口的男子一眼,像是想起了什麽,急忙快速地低下頭拿起帕子擦了擦眼睛,才再次抬起頭,看向他,擦幹眼淚的眼睛像兔子一樣紅紅的,配上那副甜美的麵容,真真是我見猶憐。


    看到主子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她急忙解釋道:“沒,沒事,沒什麽事,就是……”她結結巴巴,想要解釋又不敢解釋的欲言又止。


    “就是什麽?”他的嗓音冷冷的,沒有任何的起伏。


    他一直靜靜的站在門口,眼神卻是冷冽的掃了林蝶兒一眼就離開。


    “我沒有撕,那,那衣服不是我……”林蝶兒說話慢吞吞的,像是害怕,又像是怕說錯話般,隻說了一半,就把眼睛轉向了床上的尹雙月。


    她快速地看了尹雙月一眼,又急忙低下了頭,閉上了嘴巴,沒有再說話。


    這副模樣看起來就是她害怕說錯什麽被床上的人責怪一樣。


    尹雙月一直靠在床頭,靜靜的聽林蝶兒精彩的演繹,欣賞著她那泫然欲泣,委屈噓噓的變臉技術,不得不讚歎,這女人演起戲來還一套一套的,那欲言又止,輕噬唇瓣的模樣極惹人憐愛。


    在林蝶兒裝模作樣意有所指的看向她,又像害怕她的譴責時,她隻是輕嗤了一聲,沒有開口辯解半句,那女人想要抹黑她,嗬,不過是小kies,有什麽,她才不介意。


    她的眼眸輕瞟了下那個突然變得不悅的死變態一眼,就收了迴來,稍微調整了下坐得有些別扭的腰身,繼續揉捏另一條酸軟的腿。


    “什麽?”蹙了蹙眉,他像是沒有聽清楚般,輕輕的,疑惑的哼了一聲。


    眼眸默默的看向了那個渾身無力靠著坐在床頭上偷偷柔腿的小野貓身上。


    她身上鎏仙裙的前襟,已被撕壞了,就像昨晚她撕他的衣裳一樣,一樣的裂口,一樣的大小,一樣的位置。


    他抿了抿唇,靜靜的看著尹雙月蒼白的小臉一會兒。


    他渾身上下溫潤的氣息,驟然變得森冷,周圍的空氣似凍結了般,壓力倍增!


    感覺到主子的眼眸疑惑的移向床榻上的女人後,渾身的氣息突然變的危險,林蝶兒因哭泣而通紅的眼睛頓時閃閃發亮,唇角都咧開了,心裏的喜悅是怎麽止都止不住。


    她等了一會兒,才再次抬起了頭,像是才看到主子不悅的表情。


    急忙解釋道:“不是我撕……不,不是姑娘撕的,是我,是我不小心撕壞的,主子你別責怪姑娘,主子這麽辛辛苦苦為她準備的鎏仙裙,姑娘她很喜歡,她不會不珍惜,是我,是我撕壞的,主子您懲罰我吧,是蝶兒不小心才把這條價值不菲的鎏仙裙撕壞的,你懲罰我吧!!”


    她把事極力攬在自己的身上,一直在說裙子是她撕壞的,不過那語氣說得好像那件鎏仙裙不是她撕的似的。


    語氣之中還一直強調那件鎏仙裙是多麽多麽的昂貴,還強調是主子親手為那個女人準備的。


    言外之意就是那個女人她不珍惜主子給她東西,把它給撕了。


    聽了她的話,尹雙月隻是抬了抬眼,沒有任何的詫異,唇角還帶著一抹愉悅的笑意。


    唉,雖然這詞都是陳詞濫調了,但是她的表情很到位,嗯,不錯,不錯!


    他一直靜靜的,冷冷的聽著林蝶兒解釋。


    倐的,他的眼眸突然危險的射向了跪在地上的林蝶兒身上。


    眸中閃著寒星般淩厲的光芒,就像一把尖銳的利器,可以把人開膛破肚一般,冰冷無情!


    要不是他知道床上的那隻小野貓被自己點了穴道,根本沒有那個力氣再去撕那件鎏仙裙,不然有昨晚小野貓撕他衣裳的前提下,他還真會被她那精湛的演技給騙了。


    這個女人要不是有點能力,他能留她到現在?


    他的眼眸越發的冷了。


    “是你撕的!”他的語氣是那麽的肯定,但又像是疑問一樣。


    “啊,不,嗯,是,是我撕的,請主子責罰,蝶兒不該抖了手,以至於--”林蝶兒下意識的辯解了一聲,隨後又快速的承認了下來。


    那樣沒有一絲破綻的表情,尹雙月看了更加愉悅了,這女人不去演戲,真是浪費了,這麽好的表演功力,實在是無人能及,本就是她撕的,她就那麽一句話竟能夠讓人聽了,覺得不是她做的,她隻是在幫別人頂罪一樣。


    這死變態是相信了吧,每次聽完那女人的話,他就會看她一下,之後周身就會更加的森冷。


    哼!他那麽喜歡整她,現在有這麽一個機會能夠名正言順的整她,他會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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