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陰對於蓐收的表現,已經徹底的無語了。


    眼前的局麵,對於她來說,也根本就不存在反抗的可能性。


    如果說,之前太陰封印蓐收時的力量,是蓐收憑借自己的能力,耗費一點時間與神力,就能突破的話。


    那麽,此刻太陰被奢比屍封印,就已經是太陰就算是死,也不一定能衝破的。


    雖然,他們都是這個遊戲裏麵的神話級npc,但是,神話級別之間,也是有一定差距的。


    像太陰與蓐收之間,這種隻有一線的差距還好,若是到了太陰與蓐收都不得不恭謹對待的奢比屍麵前,這種差距就變成了無法對抗的鴻溝。


    深深知道這一點的太陰,甚至連反抗的念頭都生不出來。與她實力相差無幾的蓐收,剛剛盡了全力,也不過就是解開了她喉嚨部分的封印罷了。


    太陰此刻,感受到的是極端的無助與屈辱。這種感覺,讓她甚至生出了想要自殺的想法。


    隻是,她此刻除了眼珠與聲帶以外,全身就連一根汗毛都不聽指揮。她所能做出的動作,全部都是蓐收依照自己的喜好,為她擺弄出來的。


    轉動眼珠,屈辱地看了一眼肇裕薪的方向。太陰發現,肇裕薪已經掙紮著從金屬尖刺上麵下來了。


    雖然肇裕薪的血條還是空著的,隻要肇裕薪沒有真的死掉,太陰就能略微放下心了。


    是太陰強行留下這兩個冒險者為她作證的,如果這兩個人因為這件事情死掉了,太陰許久沒有波瀾的道心,終究是會感受到一絲漣漪。


    或許,太陰的表現,就代表了主神與魔神之間,究竟有著怎樣的區別吧。


    此刻,肇裕薪與高樓殘照,帶著死裏逃生的喜悅,卻並沒有急於恢複自己的血量。


    肇裕薪取出了自己的涯角亮銀槍,又取出了一份五色沙。將這兩件東西交給高樓殘照之後,肇裕薪說道:“高樓,我沒記錯的話,你就職的副職業是鐵匠,對吧?”


    高樓殘照接過這兩件東西,迴答道:“是的,老大你這是要……”


    “你想的沒錯,”肇裕薪迴答道:“這一次還真的要感謝懶踏京華了,他要不是給我五色沙做分紅,我還真的不知道怎麽突破眼前的局麵了。”


    “可是……”高樓殘照顯得信心不足,“沒有淩姐在,我能行麽?”


    “死馬當活馬醫吧,”肇裕薪顯然也沒有萬全的把握,“不試試怎麽知道不行?”


    “可……”高樓殘照依然顯得很為難。


    肇裕薪輕輕按住了高樓殘照的肩膀,說道:“能傷害到神話級boss的,或許就隻有神器了。要不然,就連傳說器都不能破防的boss,豈不是沒有辦法擊殺了?”


    高樓殘照點了點頭,把心一橫,就開始煉製手中的兩份材料。


    好在,玩家煉製與進階兵器,隻需要讀進度條。


    不然,這鐵匠鋪的音效一出來,蓐收就算是再怎樣傻,也應該注意到這邊的變化了。


    與此同時,蓐收這正滿臉猥瑣的笑容,不知道自己應該從哪裏開始對太陰下手。


    太陰也滿臉惡心地看著蓐收,似乎是覺得隻要蓐收得手了,她就連這長生不死的神體都不想要了一般,


    蓐收臉上的笑容,突然凝固住了。太陰用盡全力向著蓐收身後看去,就看到肇裕薪正如一尊威風凜凜的天神一般,矗立在蓐收的身後。


    並且,肇裕薪手中的長槍,還精準的刺入了蓐收的後腰。


    看肇裕薪臉上那欲言又止的笑容,就好像是在對蓐收說:你不是好色麽?我先挖了你的腎,看你怎麽人道!


    被這樣挑釁,蓐收自然憤怒。他輕輕將太陰放在了地上,轉過身來對肇裕薪說道:“渺小的冒險者,你居然沒有死?”


    “等等,”蓐收似乎才注意到肇裕薪手中的兵器,“你從哪裏得來的神器?”


    肇裕薪抬腳輕踢長槍,抖了個槍花再度將長槍刺入了蓐收的肩膀。說道:“重新認識一下吧,這是涯角亮銀槍的進化版,神器·龍膽亮銀槍!”


    說著話,肇裕薪抽迴長槍,再次向著蓐收發動了攻擊。


    蓐收也不知道是對於眼前的場麵沒有做好準備,還是在麵對凡人的時候,不肯做出任何閃避的動作。


    當龍膽亮銀槍再一次刺入蓐收另一邊肩膀之後,蓐收才開口說道:“我更想知道,你們是怎麽活下來的。”


    肇裕薪覺得好笑,心說,這蓐收是不是當魔神當傻了?


    此刻,龍膽亮銀槍已經能破掉蓐收的防禦,就算蓐收是神話級的boss,也能造成蓐收的血條,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短。可是,他居然在糾結肇裕薪是怎麽活下來的。


    肇裕薪微微一笑,龍膽亮銀槍刺入蓐收的心口,迴答道:“我不止有這一件神器,我還有全套的魔神龍鱗甲!”


    “什麽?”蓐收似乎十分驚奇,“魔神龍鱗甲居然在蚩尤那裏?”


    收起完全不可置信的目光,蓐收兩手之間金紅色的光芒再現,他緩緩說道:“今天,就讓我見識見識,這魔神最強鎧甲的防禦力!”


    肇裕薪白了蓐收一眼,給了他一個“你別再是傻子吧”的眼神。


    隨後,穿插式走位方法再一次出現,一下子就繞到了蓐收身後,一槍刺進了蓐收的屁股裏麵。


    蓐收似乎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猛地轉身,一抬手就想捏死肇裕薪。


    這個時候,太陰也恰到好處地開口了。她說道:“避開巽坎。”


    僅僅隻有四個字,卻表達了足夠詳細的信息。


    肇裕薪答應一聲,快速走位,避開了這兩個位置之後,再度將長槍捅進了蓐收的屁股。


    蓐收此刻才感覺到,自己將太陰喉嚨的封印解開,是多麽愚蠢的做法。


    正如太陰所說那樣,蓐收與太陰之間,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有了太陰的指點,蓐收任何一種攻擊,都無法再摸到肇裕薪的一根汗毛。


    時間,並不會因為漫長而停滯。卻總是因為漫長,而改變一些事情。


    就在肇裕薪自從被困在遊戲裏麵之後,第一次感覺到了疲憊這種感受的時候。蓐收終於在肇裕薪又一次撩陰槍攻擊之下,倒在了地麵上。


    蓐收爆出了一地的物品,看得肇裕薪都有些眼花繚亂了。太陰虛弱地提醒肇裕薪道:“將那個果子還有一旁的配方拿走,別的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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