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鼻血還在流，顧筱沫也顧不上嫌棄，抓起掛在一邊的紙巾，扯下一大堆捂住淩兮的鼻子。
扭頭衝門外喊，“麻煩來個人！”
時間差不多，疼痛在漸消，淩兮用盡全力，死死攥住顧筱沫的手，艱難的發出聲，“沒事，一會就好。”
“都這樣了還沒事?”顧筱沫瞪大眼睛。
麵前這哪是個，是鬼吧?
臉色發青、鼻子以下全是血，胸前紅一片，裙子上血跡斑斑，雙手也全是血，跟殺了人似的。
“真沒事，你讓我再坐會。”淩兮擔心她這副模樣被其他顧客看到而引起慌亂，伸腳將門蹬上，“麻煩再給我點紙。”
顧筱沫隻好又扯下一大截紙給她。
淩兮接過紙繼續捏住鼻子。
顧筱沫蹲在淩兮麵前，眉頭緊皺望著她漸漸舒展開的五官。
約摸過了一分多鍾，疼痛消散的差不多，鼻血也止住，淩兮這才扶著門板站起來。
淩兮低頭清理臉和手上的血漬時，顧筱沫一直站在旁邊看著。
洗幹淨後，淩兮將外套脫下放到手腕正好遮擋住裙子上的血漬。
轉身見顧筱沫站在門口盯著她不作聲，笑說：“真沒事，就流個鼻血而已，鼻腔毛細血管脆弱，稍微不注意就流，習慣了。”
顧筱沫望著這會兒已經恢複正常的淩兮，說：“你剛才的樣子，非常嚇人！”
“這不是故意嚇唬你麽。”淩兮頑皮的眨眨眼，“怎麽樣，我的演技不錯吧?”
顧筱沫：“……”
為打消顧筱沫的疑惑，淩兮一秒入戲，手抓住胸口衣服，眼睛瞪大，呈現唿吸困難瀕臨窒息的樣子。
這時，門被推開，有顧客進來。
淩兮秒恢複正常，衝顧筱沫眨了下眼睛，“我要是進入演藝圈，這演技肯定能拿奧斯卡影後。”
說完，拉開洗手間門，“時候不早，我們走吧。”
顧筱沫臉上的表情簡直無法用詞來形容。
這都什麽鬼?
疼痛過後，全身像是被抽空了力氣，強撐著離開餐廳，迴到車上，淩兮靠在座椅上便閉上了眼睛。
顧筱沫將淩兮送迴麗水淩宅時，發現她已經睡著了。
伸手拍了拍，“喂，到了！”
一點反應也沒有。
顧筱沫汗顏，廣場到這裏才幾分鍾路程，這都能睡死?
又拍了幾下，“喂，到家了！”
還是沒有反應。
顧筱沫無語，這女人到底有沒有一點戒備心，把她賣了都不知道！
按響車喇叭，“嘟嘟嘟——”
喇叭聲在寧靜的夜晚顯得格外刺耳。
淩兮終於從沉睡中悠悠醒來，睜眼一看已到家門口，推開車門，“謝謝你送我迴來，路上注意開車，晚安。”
顧筱沫提醒到：“記住，馬上離開，永遠不要再迴來！”
淩兮剛想說讓她放心，胃裏一陣排山倒海。
忙下車，跑到門口的垃圾桶前，低頭狂吐：“嘔——嘔——”
顧筱沫正準備發動引擎，見淩兮抱著垃圾桶吐的很厲害，摁開安全帶下車走了過來。
一年前，她也在她麵前吐的這麽兇。
“嘔——”淩兮將剛才吃下肚的，如數吐出來。
顧筱沫站在一邊，見淩兮吐的很厲害，於心不忍，輕拍著她的後背，“你沒事吧?”
後背濕漉漉，冰冷。
顯然，是出了很多汗。
顧筱沫的手從淩兮的後脖子一路往下到腰際，一手的水。
望著低頭喘粗氣的淩兮，顧筱沫眉頭深皺。
不太對勁！
“沒事，吃多了，暈車。”淩兮平複唿吸後直起腰，抹一把額頭的汗，衝顧筱沫一笑，“吐完就舒服了。”
顧筱沫驚唿，“你又流鼻血了！”
聞言，淩兮抹一把鼻子。
忙捏住，說：“一定是剛才吐太兇，又毛細血管又崩了。”
將顧筱沫推上車，“時候不早，你快迴去吧，我迴屋用冷水拍拍後脖子一會就止住了，保證三天內離開y市。”
說完，關上車門，轉身疾步走到門前，按下房門密碼。
房門關上後，顧筱沫發動引擎。
駛出幾十米後，又悄然倒了迴來。
車停，拿起淩兮忘在座位上的外套，推開車門輕輕關上。
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得過來看看！
隻有等到她順利離開y市，她這顆心才能徹底放下。
摁下房門密碼，地上血水連成線，一直到客廳。
躡手躡腳走向前，走至玄關處，聽到客廳方向傳來低低的哭泣聲:“嗚嗚……”
寂靜的宅子，血水、哭聲，顧筱沫莫名打了個寒顫。
遁著血水悄無聲息的走到客廳，卻見淩兮綣成大蝦狀趴在地上，翻來滾去，十分賅人。
那哭聲，正是從她嘴裏發出來的。
刻意抑製，哭聲就困獸發出的悲鳴：“嗚嗚嗚……”
顧筱沫唬一大跳，忙走向前，將淩兮扶起來，“喂，你到底怎麽了?”
淩兮終於崩潰，死死抓住顧筱沫的手，大哭出聲，“我好痛，好痛啊……”
顧筱沫忙問，“你哪痛?”
“藥，給我藥……”
淩兮痛的實在受不了了，她感覺自己就快要被痛死了，亞瑟給她的藥，還來不及上網查，現在也顧不上了。
顧筱沫四下張望，“藥在哪，哪有藥?”
淩兮發紫的嘴唇哆嗦的厲害，“包、包……”
顧筱沫將淩兮放下，起身撲到沙發上，拿起淩兮的包，打開翻出一瓶藥。
“是這個嗎?”
淩兮一把奪過藥瓶，擰開，倒了一粒黑色黃豆大的藥丸在手心。
沒有絲毫遲疑送到口中，咽下。
顧筱沫見茶幾上有水，拿起水壺倒了杯水，將淩兮扶靠在她身上，把水杯送到她嘴邊。
藥效很快，一分鍾後，淩兮慢慢停止抖動。
直至完全不再抖動，鼻血也止住，顧筱沫將淩兮扶上沙發靠好，為她擦幹淨臉上的血，這才一屁股跌坐下，抹著額頭上的冷汗，見鬼似的盯著已經虛脫臉色比鬼還難看的淩兮。
良久，等淩兮臉色看起來不那麽糟糕，這才問：“說實話，你到底怎麽了?！”
要不是她折迴來，還真被她的演技給說服了！
“剛才謝謝你。”淩兮望著顧筱沫，嘴角扯了扯，露出一個極淡笑，“我馬上就會離開，此生都不會再見，隻是一個過客。”
扭頭衝門外喊，“麻煩來個人！”
時間差不多，疼痛在漸消，淩兮用盡全力，死死攥住顧筱沫的手，艱難的發出聲，“沒事，一會就好。”
“都這樣了還沒事?”顧筱沫瞪大眼睛。
麵前這哪是個，是鬼吧?
臉色發青、鼻子以下全是血，胸前紅一片，裙子上血跡斑斑，雙手也全是血，跟殺了人似的。
“真沒事，你讓我再坐會。”淩兮擔心她這副模樣被其他顧客看到而引起慌亂，伸腳將門蹬上，“麻煩再給我點紙。”
顧筱沫隻好又扯下一大截紙給她。
淩兮接過紙繼續捏住鼻子。
顧筱沫蹲在淩兮麵前，眉頭緊皺望著她漸漸舒展開的五官。
約摸過了一分多鍾，疼痛消散的差不多，鼻血也止住，淩兮這才扶著門板站起來。
淩兮低頭清理臉和手上的血漬時，顧筱沫一直站在旁邊看著。
洗幹淨後，淩兮將外套脫下放到手腕正好遮擋住裙子上的血漬。
轉身見顧筱沫站在門口盯著她不作聲，笑說：“真沒事，就流個鼻血而已，鼻腔毛細血管脆弱，稍微不注意就流，習慣了。”
顧筱沫望著這會兒已經恢複正常的淩兮，說：“你剛才的樣子，非常嚇人！”
“這不是故意嚇唬你麽。”淩兮頑皮的眨眨眼，“怎麽樣，我的演技不錯吧?”
顧筱沫：“……”
為打消顧筱沫的疑惑，淩兮一秒入戲，手抓住胸口衣服，眼睛瞪大，呈現唿吸困難瀕臨窒息的樣子。
這時，門被推開，有顧客進來。
淩兮秒恢複正常，衝顧筱沫眨了下眼睛，“我要是進入演藝圈，這演技肯定能拿奧斯卡影後。”
說完，拉開洗手間門，“時候不早，我們走吧。”
顧筱沫臉上的表情簡直無法用詞來形容。
這都什麽鬼?
疼痛過後，全身像是被抽空了力氣，強撐著離開餐廳，迴到車上，淩兮靠在座椅上便閉上了眼睛。
顧筱沫將淩兮送迴麗水淩宅時，發現她已經睡著了。
伸手拍了拍，“喂，到了！”
一點反應也沒有。
顧筱沫汗顏，廣場到這裏才幾分鍾路程，這都能睡死?
又拍了幾下，“喂，到家了！”
還是沒有反應。
顧筱沫無語，這女人到底有沒有一點戒備心，把她賣了都不知道！
按響車喇叭，“嘟嘟嘟——”
喇叭聲在寧靜的夜晚顯得格外刺耳。
淩兮終於從沉睡中悠悠醒來，睜眼一看已到家門口，推開車門，“謝謝你送我迴來，路上注意開車，晚安。”
顧筱沫提醒到：“記住，馬上離開，永遠不要再迴來！”
淩兮剛想說讓她放心，胃裏一陣排山倒海。
忙下車，跑到門口的垃圾桶前，低頭狂吐：“嘔——嘔——”
顧筱沫正準備發動引擎，見淩兮抱著垃圾桶吐的很厲害，摁開安全帶下車走了過來。
一年前，她也在她麵前吐的這麽兇。
“嘔——”淩兮將剛才吃下肚的，如數吐出來。
顧筱沫站在一邊，見淩兮吐的很厲害，於心不忍，輕拍著她的後背，“你沒事吧?”
後背濕漉漉，冰冷。
顯然，是出了很多汗。
顧筱沫的手從淩兮的後脖子一路往下到腰際，一手的水。
望著低頭喘粗氣的淩兮，顧筱沫眉頭深皺。
不太對勁！
“沒事，吃多了，暈車。”淩兮平複唿吸後直起腰，抹一把額頭的汗，衝顧筱沫一笑，“吐完就舒服了。”
顧筱沫驚唿，“你又流鼻血了！”
聞言，淩兮抹一把鼻子。
忙捏住，說：“一定是剛才吐太兇，又毛細血管又崩了。”
將顧筱沫推上車，“時候不早，你快迴去吧，我迴屋用冷水拍拍後脖子一會就止住了，保證三天內離開y市。”
說完，關上車門，轉身疾步走到門前，按下房門密碼。
房門關上後，顧筱沫發動引擎。
駛出幾十米後，又悄然倒了迴來。
車停，拿起淩兮忘在座位上的外套，推開車門輕輕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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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有等到她順利離開y市，她這顆心才能徹底放下。
摁下房門密碼，地上血水連成線，一直到客廳。
躡手躡腳走向前，走至玄關處，聽到客廳方向傳來低低的哭泣聲:“嗚嗚……”
寂靜的宅子，血水、哭聲，顧筱沫莫名打了個寒顫。
遁著血水悄無聲息的走到客廳，卻見淩兮綣成大蝦狀趴在地上，翻來滾去，十分賅人。
那哭聲，正是從她嘴裏發出來的。
刻意抑製，哭聲就困獸發出的悲鳴：“嗚嗚嗚……”
顧筱沫唬一大跳，忙走向前，將淩兮扶起來，“喂，你到底怎麽了?”
淩兮終於崩潰，死死抓住顧筱沫的手，大哭出聲，“我好痛，好痛啊……”
顧筱沫忙問，“你哪痛?”
“藥，給我藥……”
淩兮痛的實在受不了了，她感覺自己就快要被痛死了，亞瑟給她的藥，還來不及上網查，現在也顧不上了。
顧筱沫四下張望，“藥在哪，哪有藥?”
淩兮發紫的嘴唇哆嗦的厲害，“包、包……”
顧筱沫將淩兮放下，起身撲到沙發上，拿起淩兮的包，打開翻出一瓶藥。
“是這個嗎?”
淩兮一把奪過藥瓶，擰開，倒了一粒黑色黃豆大的藥丸在手心。
沒有絲毫遲疑送到口中，咽下。
顧筱沫見茶幾上有水，拿起水壺倒了杯水，將淩兮扶靠在她身上，把水杯送到她嘴邊。
藥效很快，一分鍾後，淩兮慢慢停止抖動。
直至完全不再抖動，鼻血也止住，顧筱沫將淩兮扶上沙發靠好，為她擦幹淨臉上的血，這才一屁股跌坐下，抹著額頭上的冷汗，見鬼似的盯著已經虛脫臉色比鬼還難看的淩兮。
良久，等淩兮臉色看起來不那麽糟糕，這才問：“說實話，你到底怎麽了?！”
要不是她折迴來，還真被她的演技給說服了！
“剛才謝謝你。”淩兮望著顧筱沫，嘴角扯了扯，露出一個極淡笑，“我馬上就會離開，此生都不會再見，隻是一個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