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


    清脆的鈴聲由遠及近,淩兮恍若大夢初醒,猛睜開眼睛。


    一群自行車愛好者騎著自行車從麵前經過。


    一陣冷風吹過,雨水陪著樹葉紛紛落在淩兮的頭上、臉上、身上,冷的她打了個激靈。


    望著腳邊的雨傘,淩兮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她準備打車去海域城堡的,怎麽在路邊睡著了?


    什麽時候睡著的?


    她的病是越來越嚴重,竟能在街邊睡死。


    又是一陣冷風,“啪答”“啪答”豆大顆的雨點鋪天蓋地砸在樹上、地麵上。


    淩兮彎腰撿起傘起身,抬頭卻發現,不是私家醫院外的主街道,而是在紫薇公園。


    她怎麽跑到紫薇公園來了?


    難道已經嚴重到神智不清,做了什麽都不記得了?


    天色陰沉的嚇人,雨很大,路麵很快看不清。


    離開醫院時什麽也沒拿,隻拿了點車錢,海域城堡距離很遠,這麽大雨,計程車怕是也不願意跑。


    風雨太大,傘根本遮不到什麽雨,衣服被雨水打濕,淩兮決定先迴淩宅。


    迴到麗水,淩宅大門緊閉,院子裏的花和觀賞植長的極茂盛,草坪上雜草叢生,明明隻有幾天沒迴來,卻像是許久無人打理一樣。


    大門密碼是她的生日,輸入後門開,一股燥熱撲麵而來。


    淩兮忙捂住口鼻。


    待空氣變流暢後,這才進屋。


    室內光線暗沉,摁亮燈後發現,空無一人。


    茶幾上花瓶裏的花已經幹枯,果盤裏的水果已經風化,手指往桌麵一劃,指尖是厚的灰塵。


    淩兮愕然。


    隨之自嘲的笑,她又在做夢了。


    許是人之將死,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潛意識裏,她最渴望的就是迴到自己家。


    隻是,為什麽不夢的溫馨些,而是這般沒有生機。


    挽起衣袖,開始打掃。


    沒怎麽做過家務,雖然是做夢,將客廳打掃完,累的滿頭大汗。


    停下來休息,突然聽到有腳步聲音從門口傳來。


    扭頭,卻見是白嬸。


    白嬸看到淩兮,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好一會才顫聲開口,“小姐,你迴來了?”


    緊接著衝過來,抓住淩兮的手,問:“這一年,你去哪了?”


    隨之責備到,“一聲不吭一走就是一年,音信全無,你知不知道白嬸有多擔心你。”


    見她隻一個人前來,問:“宮景城呢,他怎麽沒和一起?”


    “你年紀小不懂事,宮景城這麽大個人,說帶你走就帶走,連白嬸我都不打個招唿,整一年沒有任何消息,晚點再罵他。”


    “對了,老爺子是不是和你們在一起?”


    摸著淩兮削瘦的臉,心疼極了,“瘦了,瘦的隻剩皮包骨,風一吹就能倒,你們在國外肯定吃了不少苦。”


    緊接著又問:“你們現在有寶寶了嗎?”


    淩兮愣愣的望著眼睛緋紅驚喜交加的白嬸,整個人懵了。


    掐了把大腿,痛。


    不是夢。


    這是怎麽一迴事?


    白嬸見淩兮呆呆的望著她不說話,擦了擦眼角激動的淚水,說:“太久沒見到白嬸,開心的說不出話了吧?”


    環顧眼四周,歎了聲氣:“喬遠鵬虧空了淩氏,你走後,司家收購了整個淩氏,封了這幢房子,白嬸趁天黑悄悄過來打掃。”


    緊接著又說:“你們這一年不曾迴來也沒有和我們聯係,肯定不知道,司家收購淩氏不久,宮家和蘇家相繼破產。”


    “什麽?”淩兮終於迴了神,失聲到:“宮家和蘇家都破產了?”


    “是啊!”白嬸又是一聲歎息,“一年之內,賀、謝、淩、宮、蘇,全部隕落,這可是幾十年不曾有過的現象。”


    淩兮大腦飛速轉動。


    打個瞌睡睜開眼,已是一年以後,世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一年,她在哪,在幹什麽?


    為什麽白嬸會以為她和宮景城在一起?


    下意識的撫上小腹,她的孩子呢?


    不,這不是真實的,一定還在夢裏。


    淩兮邁上樓梯,飛快的來到自己房間。


    房間內依舊很夢幻,玻璃衣帽間,全是司冥絕為她準備的她最愛的品牌服裝、包包和鞋子。


    床頭櫃上的創意鬧鍾上日期是她離開醫院的那天,年份卻過了一年。


    淩兮重重跌坐在床上。


    真的過去一年了。


    她沒死,孩子也沒了,天,她都經曆了什麽?


    白嬸從見到淩兮後就覺得她怪怪的,見她上樓也跟了過來,這會兒,見她坐著發怔,有些擔憂的問,“小姐,你怎麽了?”


    淩兮伸手,“手機給我。”


    白嬸從兜裏掏出手機遞給她。


    怕白嬸擔心,根本不敢告訴她並沒有和宮景城在一起,更不敢告訴這詭異的經曆。


    推開陽台門,望著對麵漆黑的莊園,速度按下宮景城的電話號碼,結果,語音提示是空號。


    隻好改拔蘇宣宣的電話。


    好在,蘇宣宣的電話能打通。


    隻是,一直不接電話。


    重拔,依舊無人接聽。


    淩兮隻好放下手機,迴屋問白嬸:“蘇家破產後,宣宣是在國內,還是?”


    “在國內。”白嬸速度將陽台門關好並理好窗簾,“電話不接肯定是在上班,你過會再打。”


    淩兮詫異的問:“上班,在哪上班?”


    “蘇家破產後,艾頓的高昂學費蘇家哪交得起,宣宣也成了落魄千金,聽我孫子說,前些日子在校區酒吧看到她在唱歌賺生活費。”


    白嬸重重歎聲氣,“宣宣天生一把好嗓子,從小就很會唱歌,以蘇家從前的風光,完全可以進大公司當歌手,事世無常,現在竟淪落到酒吧賣唱,唉。”


    淩兮呆了半響,轉身進了衣帽間,換了身衣服,戴上金色假發和墨鏡,來到淩擎東的房間,打開了保險箱。


    保險箱是複古的,密碼隻有她知道。


    之前外公放了些現金用於隨時急用,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拿了些錢,匆忙下樓,“白嬸,我現在去找宣宣,晚些再打給你。”


    她和宮景城一同失蹤,宮家和蘇家同時破產,這事肯定和她脫不了幹係。


    以司冥絕的腦迴路,肯定會誤認為她和宮景城私奔。


    因此,遷怒於宮家和蘇家。


    宮景城電話打不通,她現在,必須去找宣宣,弄清楚這一年,到底發生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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