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尊者嘉樂、善來,可謂是一肚子的窩囊氣。


    明明自己做得足夠好,卻不知什麽地方出了岔子,這才惹惱了觀音大士。別看觀音平日裏把渡人苦海,積善行德,掛在嘴邊。


    可真出了問題,觀音立馬黑臉。


    “那該死的袁守誠,定然是他辦事不利,不然怎會出這等差錯。”


    “惹得我等被觀音大士懲罰,他卻拿了好處逍遙快活!”


    二尊者再度化成乞丐模樣,一臉沉色的來到了西門大街。


    可到了這之後,隻看見倒掉的卦攤,以及那被扯爛的幌子,根本不見袁守誠的身影。


    “可惡,那袁守誠怎不在這裏?莫非是拿了我等好處,沒成事,跑掉了?”嘉樂尊者疑惑。


    善來尊者打量著地下扯爛的幌子。


    搖頭:“許是出了什麽事故,不然,他不會一聲不響離開。”


    “要知道這普天之下,敢得罪我佛門的人可不多,那袁守誠不過是一個小小賣卦之人,怎敢觸我靈山眉頭!”


    “可現下該如何?觀音大士那邊正等著迴複,若是咱們這般迴去,隻說袁守誠不見了,怕是又惱了觀音。”嘉樂尊者擔心道。


    反倒是善來尊者暗暗一笑,轉身朝著不遠處的包子攤走去。


    “賣包子的,買兩個素包子!”善來尊者揚頭道。


    賣包子的小販瞥了善來和嘉樂尊者一眼,本來堆滿笑意的那張臉,頓時陰沉下來。


    無比厭惡的說道:“買包子?就你們兩個窮乞丐,還買包子,你們不該去討飯麽?”


    “這年頭,海晏河清,你們兩個有手有腳,年輕力壯之人,竟然還做乞丐!”


    “哼,定是慵惰之人!”


    聞言,嘉樂尊者頓時怒不可遏,便要發火,他們可是佛門的尊者,便是現下變成乞丐模樣,也不容羞辱。


    “氣煞我也!氣煞我也!”


    “竟連這賣包子的小販都如此羞辱我等!”


    可善來尊者卻攔住了嘉樂尊者,“莫要動怒,露了行蹤,於西遊之行頗為不利,還需忍耐。”


    旋即,善來尊者從懷裏摸出一枚銀錠。


    遞過去道:“給我們來兩個素包子。”


    見乞丐竟然拿出銀子,那賣包子的小販卻無歡喜之色。


    反倒是皺眉盯著二人,嘴裏嘟囔:“真是怪事了,乞丐身上竟然有這麽大錠銀子,該不會是從哪偷的吧......”


    此話一出,氣得嘉樂尊者一把揪住那小販的衣衫,怒道:“你再敢羞辱我二人,便叫你吃苦頭。”


    唬得那小販縮頭縮腦,忙道:“不敢不敢。”


    待嘉樂尊者鬆開手,小販便趕緊把包子包好,遞過去。正找餘錢的功夫,善來尊者把餘錢推了迴去,笑眯眯道,“這錢你收著!我切問你,你攤位對麵的賣卦先生如何不見了?”


    小販得了全部銀錢,自然歡喜,便把三日前,太子派兵士,把賣卦之人袁守誠抓走的事,跟二人說了。


    “唐朝太子?!”


    “原來是他壞了我等之事!”


    那袁守誠被關進牢獄,如何能見到涇河龍王。想到這個,嘉樂尊者和善來尊者麵容更加冷厲無比。


    嘉樂尊者就要去找太子,可是善來尊者不答應。


    他勸道:“此事還需迴去,見了觀音大士再行計議。”


    “畢竟西遊之行現下乃是隱秘之事,便是那當朝太子,壞了我等之事,怕也是無意之舉,畢竟太子隻是個弱小凡人,怎可能知曉西遊之事,又怎敢破壞我佛門西遊之行!”


    “嘉樂尊者莫急,等下我等再去見見那袁守誠......”


    稍後,二尊者在街邊拐角處消失,隱去行蹤,去獄中見了那袁守誠。據袁守誠之言,他的確不曾見得涇河龍王。


    問畢,二尊者對視一眼便要離開。


    袁守誠叫道:“還請二位尊者救我脫牢獄之災。”


    可惜,那二尊者頭都沒迴,便消失在獄中。


    破廟。


    二尊者返迴,麵見觀音菩薩。


    “如何?”觀音問道,火氣還未消。


    二尊者便把從小販以及袁守誠那得來的消息,告知於觀音。


    聞言,觀音並未發火,暗下思慮。


    片刻後,她才開口道:“善來尊者之猜測,應該不錯,那唐朝太子隻是一介凡人,如何敢壞我佛門大事,想來是那太子不喜賣卦之人,這才誤打誤撞,壞了我佛門之計劃。”


    “現下最為緊要的,是讓那唐王信任我佛門,方才會召開水陸法會,選中金蟬子,派其前往我佛西天處求取真經。”


    “那唐王乃是一國之君,他之決策,不光能影響到西遊之行,還將影響到未來我佛門之佛法傳揚。”


    “取經者金蟬子,傳揚我佛門佛法者,在這南儋部州,非李唐王莫屬!”


    聽了觀音的話,二尊者附和道:“大士此言甚善,此言甚善!”


    “隻是不知大士如何,叫那唐王信任我佛門?”


    善來尊者問道。


    觀音低喧了一聲佛號。


    “阿彌陀佛......”


    “既然涇河龍王觸犯天條化魂一事,出了差錯,那便舍去這一環,找個猙獰亡魂去嚇嚇那唐王,再讓陰司之人,帶其下趟陰曹,此事便又迴歸本來之計策!”


    二尊者眼前一亮,盛讚不已。


    旋即,觀音看向惠岸行者木吒,吩咐道:“你切去尋一道陰魂厲鬼,去嚇那唐王一嚇。”


    “是師尊,弟子遵命!”


    木吒得了差事,走出破廟,隱去身形,去尋厲鬼了。


    觀音便又吩咐那善來尊者道:“金蟬子已經在唐都客棧中住下,你切去盯著,護他周全,切莫在他身上出了差錯。”


    “西遊之行,金蟬子乃應劫之人,他又是佛祖之二弟子,他之安危,極為緊要。你現下便去吧。”


    “是大士,吾這便前往。”


    須臾,那善來尊者也消失在破廟門前。


    見木吒和善來尊者皆已離開,杵在那裏的嘉樂尊者,麵對觀音大士,卻有種不自在之感。


    “大士,不知我該如何?”嘉樂尊者問道。


    觀音菩薩沉默許久,這才開口道:“正有事叫你去做!”


    “那唐朝太子是個區區凡人,莽撞行事壞了吾之計劃,方才本尊思忖,本想饒他,但後一想,此事牽扯到西遊之行,便是凡人,敢壞吾事,也定不可輕饒!”


    “你切去,於今夜叫那唐朝太子吃些苦頭。”


    話畢,觀音袍子一抖,一根銳利尖針,便浮於半空。


    觀音低聲道:“這針,乃是蠱針,你用其紮那唐朝太子之肚臍,他定然吃痛,受蠱蟲所擾,折磨他七七四十九日,方可收針!”


    聞言,便是立於觀音菩薩麵前的嘉樂尊者都是一陣頭皮發麻。他是因為那唐朝太子壞了涇河龍王的事而生氣,但嘉樂尊者隻想小懲一下那個唐朝太子。


    卻沒想到,觀音大士竟然拿出了蠱針,想去折磨那唐朝太子。


    這蠱針雖不是法器,卻很陰毒,若是那唐朝太子中得此針,怕是被折磨三日,就已經沒命了,如何堅持得了七七四十九日。


    “怎麽,本尊的話你沒聽見麽?”


    觀音喝問。


    那嘉樂尊者一哆嗦,趕忙把蠱針收了,念道:“阿彌陀佛......大士切莫動怒,吾這便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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