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隻聽見手機鬧鈴的聲響,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距離檢票還要半個小時。


    頓時一個激靈,猛地從床上翻身下床,坐上飛機的時候,我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是飄的,因為重心沒了,自己的心就連支撐點也沒有了。來的時候的飄飄然,多是愧疚,走的時候的飄飄然,竟然變成了無所顧慮,或許,這一次的南寧之行,真的對我幫助很多,也讓我看開和放下了很多。


    心中的那些所謂的愧疚,到這裏已經蕩然無存,相反,我更多了一份僥幸,僥幸有人喊自己人渣,有人讓自己滾,有人可是真的鬆開抓著心口的手,這樣,就算我再去愛任何一個人,都會毫無顧忌,而不再磕磕絆絆。


    濱海到南寧很近,我這一年都在這兩地波折,我到濱海的時候,夜生活也才剛剛開始。


    不過今天確實沒有什麽心情再出去玩,我直接打車迴到了自己住的地方,拿著鑰匙開了門,卻問道一股熟悉的味道。


    不一會兒,我就發現米菓住了進來。


    她似乎已經把這裏當成了自己的家了,鞋子襪子甚至髒的內衣內褲都隨手丟在洗衣間,我本來很頭疼了,還得給她收拾,可能是我的聲音稍微大了一些,她聽到了動靜打開門,見到我頓時就衝了過來,“你,你可算是迴來了!”說完就在我的臉上波了一下。


    我心中微微一甜,什麽也沒說。


    她似乎是注意到我的腦袋了,用手摸了摸,然後擔心的問道,“你,你這是怎麽了,怎麽腦袋上纏了這麽大的一個東西,呀,還有血。”她驚訝之餘,連忙就要打電話。


    “你幹嘛?”我有些驚訝。


    “我叫救護車呀,你腦袋上都是血。”


    “不用了,都快好了,那是傷口,沒愈合流點血正常的。”我把她手機拿了過來,這丫頭似乎有些不相信我。


    “你,你怎麽弄成這樣的啊,走的時候好好的,迴來就這樣了,難道你跟別人打架了?”她那懷疑的目光看的我有些不適應,確實,我是跟別人打架了,而且還打輸了。


    “小事情,對了,你趕緊休息睡覺吧,明天我也要到公司去上班了。”我督促著她迴房間,但是她卻杵在原地一動不動。


    “你要幹嘛?”我輕聲的問了一句。


    她撅著嘴,似乎很不滿意的樣子,“你都快有半個月沒碰我了。”


    我心中一愣,瞬間也有些燥了起來,但是還是馬上克製住了心中的邪火。我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清晰的告訴自己,如果沒有給她一個未來的心,就不要去玷汙她的身體。盡管她看上去那麽嬌嫩欲滴,楚楚可憐。可是我還是強行忍了下來,一邊嗬斥道,“小丫頭想什麽呢,我這幾天都累死了,而且你看我頭上還流血呢,你不就不怕我在你身上猝死啊。”


    她撇了撇嘴,說出來一句差點讓我吐血的話。


    “我,我可以坐上去,自己動……”說完,她再也沒膽子直視我,把頭埋在我的懷裏,一點聲音也沒有。


    她的這句話讓我瞬間有了生理反應,而且那種克製的力量瞬間崩潰了一層,我知道,我還堅守著一絲絲的底線。隻要是個正常的男人,誰都沒法抵擋住這樣的誘惑,更何況,在她看來我們已經是即將結婚的人,這樣的事情也是正常的夫妻關係。


    盡管種種明示暗示都告訴我,我可以接受的,沒關係的,可心中繃著的弦,還是繃著,就怕一斷開來,就真的一瀉千裏。


    我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傻丫頭,你好好休息吧,我真的累了,好嗎?”我實在不知道該用什麽借口和理由來拒絕她,或許當我決定拒絕的時候就已經是慘無人道的,畢竟這樣的要求都能被拒絕,世上確實屬於罕見。


    她眼裏滿滿的失落,似乎有什麽心事想要對我說,可是又怕我不答應,就沒開口。


    我忽然感覺到這丫頭跟我在一起以後,似乎正在慢慢的變成了另外的一個人。和之前的那種驕縱相比,現在的她更像是個淑女,而且越來越懂得關心人,那種貼心的感覺,真的讓人很舒服。如果我能再早一點遇到她,可能……算了,也許並沒有這種可能。


    她轉身就要進房間,但是還是迴頭看了我一眼,帶著些許的哀怨和請求,“你,你晚上可以陪我睡嗎,我一個人,有點害怕。”


    已經到這個份上,如果我連這個要求都拒絕了,或許她真的會傷心亂想了。想了想,我便說道,“那我先去洗個澡,我身上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感覺很讓人作嘔。”


    她有些好奇,“作嘔?”


    我擺了擺手,“不要糾結這些,你先去睡覺吧,我待會兒就來。”


    “哦,好的,等你喲。”米菓開心的像個孩子,蹦蹦跳跳的進了房間。


    我摸了摸腦袋上的傷口,打開熱水,脫掉髒衣服,又慢慢的解開纏在頭上的繃帶,上麵有些藥水,聞著確實難聞。這醫院的味道,我這輩子再也不想聞第二次,因為,那些人的目光,真的會讓人吐出來。我看到絕對會作嘔。


    也不知道自己被人拍成了什麽情況,不過熱水下感覺還是挺舒服的,米菓看的血跡也都是幹了粘在頭發上了,現在都一兩天過去了,也已經結了痂。想了想,我最後還是找來一個剃須刀,對著梳妝鏡把頭發給剃完了。


    這才看見,頭頂有兩道傷痕,看上去也並不是很深,沒有縫針,這也算是比較走運的。看來找人鬥毆打架這事,確實是不能再幹了,幹輸了自己吃虧進醫院,幹贏了可能還得進局子交代交代。


    不過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倒覺得真有幾分滑稽,這光頭的形象,怎麽越看越像那天晚上的那個禿子,想著想著就自己笑了起來。說起來還得感謝那個禿子,如果不是他我還進不了醫院,不進醫院也不會知道還會有這樣的事情。搖搖頭,又摸了摸傷口,還是有點疼。


    簡單的洗了一個澡,我換上一身幹淨的衣服進了房間。


    米菓一臉驚訝的盯著我,似乎不能理解我怎麽給自己踢了光頭。


    “我,我還以為你在刮胡子呢。”但是她立馬想到我的傷口,便有理解了過來,“可以讓我看看你的傷口嗎?”


    “切,你懂啥,我這叫剃了三千煩惱絲,從此便是出家人,我可告訴你啊,頭發長起來之前,我可是不能進女色的。”我說著,便低頭過去,她輕輕的摸了摸傷口,低聲的問了一句,“疼嗎?”


    我心裏莫名的一暖,點點頭,“既然是傷口,哪有不疼的。”不過,相比於心中的那個,我感覺這個並不算什麽。


    米菓靜靜的看著我,什麽話也沒說。


    我忽然間開始思索,難道,我真的認為成了這是方菲給我的傷口了嗎?還是說,我現在該恨她嗎?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或許她隻是想要追求自己的幸福而已。她說的也沒錯,我不能給她一個未來,她和呂秀才在一起也沒什麽,更不算對不起我。她也曾挽留過我,也曾給我祈求的眼神,隻是最後我都沒有去牽她的手,所以她走的時候,我應該祝福她,而並非像現在這樣,帶著一抹恨意。


    或許我隻是恨她不告訴我,隻是恨她還讓我覺得我們興許能夠走迴頭路,隻是恨她讓呂秀才當成了備胎,或者我是備胎。我討厭這種感覺,那種被人自己為是玩弄在手心的感覺,讓我覺得很不舒坦。


    如果下次再見到她,我是該祝福呢,還是該偽裝的惡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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