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不知道吧,你何必裝叉,老老實實的在一邊呆著得了。


    禦明翰的話讓兩個人瞬間蔫了,癱軟著身子跪倒在地。


    "皇上贖罪,皇上贖罪。"


    "朕讓你們閉嘴。"


    禦明翰撇著兩個人,眸子中帶著不屑,轉眸看向葛歡。


    "你就沒有什麽想說的麽?已經選擇進入這皇宮,難道就不想讓朕見識一番你的本事。"


    禦明翰的話語中帶著濃濃的譏諷,他不相信這個唯唯諾諾的少年是那種會騙人的孩子。


    "迴皇上,陰月陰日就是太陽最旺的那個月,最陰暗的那一日,"葛歡斂著眸子說道,他從未想過用這種術士賺錢,可現在


    也不得不占展露自己的才能,母親的病在不醫治就……


    他要賺錢,就算都說他是不祥的孩子,他也要賺錢給娘治病。


    "還有,草民知道,簾子後麵坐著兩個大人物,分別是戰神王爺,和他的王妃。"


    潔淨的布簾根本看不清裏麵的情況,可少年為了讓人信服卻一語道破。


    禦南風的嘴角帶著笑,這個少年絕對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晨兒,我們出去認識一下以後的新朋友吧。"


    穀青晨抓著他的手,臉上亦是笑意一片,沒想到第一次找江湖術士,就能找到這樣一個人。


    禦明翰也輕輕的笑了,雖然他不相信什麽江湖術士的謠言,可他卻能相信眼前這個陌生的男孩。


    他的身上一定有什麽不為人知的能力。


    "很好,葛歡,你應該就是本王要找的人。"


    禦南風攜手穀青晨從簾子中走了出來,笑著看向葛歡。


    張青和六條當然不樂意了,憑什麽葛歡一句話便是他們要找的人?他們可是在青岩城混了許久的人,這口氣他們咽不下去。


    當下張青和六條對視一眼,達成了一種共識。


    "葛歡,你根本就是信口開河,將我們的答案組合到一起,欺騙換上,欺騙四王爺。"


    還未等到葛歡說什麽,張青便瞪著一雙曆眸指責著葛歡。


    "葛歡,你說,你在皇宮中是不是有親信,才會知曉四王爺在布簾之中。"


    六條隨後出言,開始誣蔑葛歡。


    瘦弱的少年顫著身子,低著頭完全不敢反抗,唯唯諾諾的樣子讓人看著很心疼。


    穀青晨想要上前去幫助葛歡說話,卻被禦南風製止了。


    "晨兒,本王決定帶著這個少年與我們一同去西域,這樣唯唯諾諾可是不行。"


    穀青晨狐疑的看著禦南風,有點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不是說隻兩個人前去麽?為何現在改變主意了呢?


    穀青晨以為自己很懂禦南風,這一刻她才明白,原來人和人之間根本不可能心意相通。


    "我……"少年斂著眸子,腦門上全是細密的汗珠,卻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禦明翰眯著眸子見禦南風沒有出言,他也默不作聲。


    "你什麽你?說不出來了吧?"張青驕傲的揚著頭,這個懦弱的無知小兒,竟然向著跟他鬥。


    六條眯著眸子,心底在盤算著一會怎麽給張青致命一擊。


    "張青,你曾經行騙滁州太守,被趕出楚州城,如今又在青岩城大肆行騙,早晚你會得到懲罰。"


    突然,少年太子眸子,漆黑而又灼亮宛若浩宇一般。


    此時的少年身上仿佛有著巨大的力量一般。


    張青的臉色一陣慘白。"你胡說。"張青依舊死不承認,好不容易江湖術士得到了朝廷的認可,他怎麽可以錯失這樣一個發


    財的時機。


    "他沒有胡說,本宮曾經在滁州城見過你。"


    一襲華麗宮裝的青雲彩走了進來,一雙飽滿的水眸中帶著暗光。


    張青機械一般的轉身,看向青雲彩時,整個人忍不住渾身一顫。


    "大!大!大小姐!"這不是青門的大小姐麽?怎麽會在這裏?


    "難道你還認識本宮。"


    青雲彩踏著端正的流蘇步伐來到了大殿之上。


    "皇上,此人就是個江湖騙子,不可以相信,當初因為他的一句戲言,直接害死了滁州城一家七口的人命,家父將他趕出滁


    州城,沒想到這麽多年他竟然又做上了老本行。"


    青雲彩眯著眸子,目光火辣辣的打在張青的臉上,張青瞬間蔫了。


    六條心底很舒暢,這張青根本是自掘墳墓,還好他張青沒有做過什麽上天害理的事情,不過葛歡這個臭小子是怎麽知道那麽


    多事情的呢?


    一旁的穀青晨終於看出了葛歡的特殊能力,也終於明白了禦南風的意思,有這樣一個人在身邊果然會少一分危險。


    "葛歡,就算你說的張青的事情是真的,可這陰月陰日絕非是你講的那樣。"


    六條走到葛歡的身旁,挑遜的說道。


    葛歡雙手緊掐在一起。"我說的是真的,陰時陰月,按照天時地利人和分等,你才信口開河,你所說的全陰之日隻有年末之


    時才會出現。"


    葛歡終於還是抵抗了,雖然表情依舊很軟弱,卻有了一點的男子氣概。


    "胡扯,我六條縱橫青岩國這麽多年,還不如你一個無知小兒。"壯漢抖著身上的肌肉,憤怒的說道,今日他一定要奪


    得彩頭。


    雖說皇上要找江湖術士沒有一個明確的獎賞,他確知道,這是榮華富貴的前兆。


    "本王忘記告訴你們了,這次本王尋找江湖術士,是因為想要找一個不要命的人領路,給本王做墊腳石。"


    禦南風笑著調侃道,穀青晨忍不住嘴角一抽,他就不怕把小少年也嚇跑了。


    "什麽?"六條的聲音明顯尖銳了,墊腳石?這皇室根本就是在草芥人命。


    "小少年,你的本事很強,我自愧不如,這等好的差事,還是你去做吧。"


    六條上前拍了拍默不作聲的小少年的肩膀,虛偽的說道。


    "對了,本王忘記說了,這墊腳石是與本王一同前行,有本王和王妃的親自保護,他的家人也會得到豐厚的獎賞,以示慰


    勞。"


    禦南風緊接著又說道,六條呆了!傻了!剛剛的話說早了!


    有四王爺和王妃罩著,還特麽是什麽墊腳石,根本就是飛黃騰達的前兆啊!


    怎麽就錯失了這等的良機。


    六條恨得咬牙切齒,卻遲遲也說不出半句話來。


    "好了,這孰是孰非也過去了,張青,六條,你們可以走了,若在我青岩城做為非作歹的事情,朕是不會輕饒了你們。"


    禦明翰冷著聲音說道,目光在兩個人的身上打了個來迴,犀利無比,嚇得兩人急忙跪倒在地。


    "是,皇上。"


    "皇上,難道就這麽放過張青麽?他行騙就到皇宮來了。"


    青雲彩很不滿意這個結果,等著一雙憤怒的眸子說道,曾經她也被這個男人騙的一塌糊塗。


    當初她讓他給她算姻緣,他說自己是富貴的命運,卻坎坷無比,現在她也順利的成為了心愛人的皇後,哪有什麽坎坷可言。


    青雲彩不過是在自己欺騙自己而已。


    "彩兒,這件事情就算了吧,他犯了那麽大的過錯,你父親都給了他一次機會,朕若是懲罰他,或許會不太仁義。"


    畢竟他還沒在他的領土上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


    "謝皇上不殺之恩。"油嘴滑舌的張青抹著汗,渾身顫抖不已,青大小姐竟然成了青岩國的皇後,果然是富貴的命,可看她


    的神色那般不好,應該在後宮之中過的很不幸福吧。


    張青也是懂一些江湖術言的,也是可以看出青雲彩的命格。


    "好了,明翰,將這兩個人送出去吧。我們要和這個小少年談談。"


    禦南風走向那個衣衫破爛的小少年。


    "葛歡,你要雖本王遠行,不知你家中有沒有憂心的事情,本王會幫你一並打理了。"


    葛歡看著如此俊美的禦南風,呆愣愣的,好像看見了天神一般。


    "四王爺,求您救救小人的母親吧,小人家貧,母親臥病在床多日,已經奄奄一息了,求您派禦醫救救家母吧。"


    葛歡跪倒在地,顫抖著身子說道,小小少年的肩膀是那麽的脆弱。


    "你先起來,我會派人去接你母親,我們不在的這段日子,你的母親會居住在皇宮之中,會有禦醫給她診治。"


    禦南風朝著禦明翰使了個眼色,禦明翰便領會了他的意思,畢竟二十幾年的兄弟,他們之間的默契穀青晨都嫉妒。


    "真的麽?"葛歡的小臉上瞬間有了光彩,清秀的小少年長著一雙寶石般的眸子,雖然不俊美,卻洋溢著清純的氣息。


    "你放心,葛歡,你母親會有人照顧,皇上現在就派人跟隨你迴家,接你母親。"


    禦南風笑著對著某個少年說道。


    "來人啊,傳朕旨意,將平民葛歡的娘親接入皇宮。"


    聽聞禦南風的話,禦明翰立刻下令,一點都不含糊。


    "葛歡,你還有什麽未了的事情麽?朕一並幫你辦了。"禦明翰也看出了葛歡的過人之處,能看出一個人的前塵往事,他的


    確不簡單。


    "迴皇上,草民家中隻有一個老母親,其餘的人與草民都沒有關係。"


    他不會忘記家中親戚那種邪惡的嘴臉,都說他是不詳之人,克父克母,現在他就要證明給他們看,他葛歡能保護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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