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銀針刺向他的脈搏,瞬間子帥便不再吐血,黑色的血液從針孔緩緩的流出。


    無極從胸口掏出一把刀割在自己的手腕上,將新鮮的血液喂進子帥的口中,紅色的眸子中帶著不一樣的色彩,他不言不語,


    卻那般的生動。


    穀青晨和禦明翰奔到營帳時所有人基本上都安靜,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每個軍醫的眼中都帶著一種不知名的光彩。


    這個公子竟然救了子帥主將。


    穀青晨也驚異的看著這一幕,子帥和無極不管相貌還是氣質都十分的相像。


    "明翰?他這是在給子帥解毒?"


    穀青晨敲了敲禦明翰,才發現禦明翰已經看呆了,眼中帶著狂熱甚至是不知名的色彩。


    看樣子,這個無極公子應該是在給子帥解毒。


    剛剛穀青晨已經環視了一圈,竟然完全找不到禦南風的身影,心底隱隱有些擔憂。


    南風她去哪裏了?


    "發生啥事了?"


    黑大個就醒之後模模糊糊的便到了這個人最多的營帳中。


    "妹子,你咋來了呢?"


    黑大個看見穀青晨後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


    "大哥,我不放心你們,過來看看。"


    穀青晨看見看見黑大個眉眼一顫,淡定的說道。


    黑大個本性劉,單名一個墨字,聽上去很有書香之氣的名字,他卻完全不符合形象。


    "妹子還真是關心俺們。"劉墨瞬間被穀青晨感動的稀裏嘩啦,眼睛中都冒著水光了,有個妹妹真好啊,真是哥哥的鐵心小


    棉襖啊。


    "大哥,先不和你說了,我要去找禦南風。"穀青晨躲開劉墨送來的擁抱,轉身奔出了營帳當中。


    穀青晨找到一個小兵詢問他禦南風的下落,小兵們隻是說將軍一大早便騎馬出去了。


    一個路過的軍醫看見了穀青晨,當下想起禦南風去靈鳳國的營帳要解藥了。


    "王妃娘娘,王爺去靈鳳國的軍營了,而且是單槍匹馬去的。"


    軍醫攔住了穀青晨的去路,跪在她的身前說道。


    "什麽?"


    穀青晨的心髒再次被提起來了,禦南風一個人去闖靈鳳國的軍營,這實在是太危險了。


    "王妃娘娘,現在子帥首將的毒基本上已經解了,可將軍還不知道。"


    軍醫言外之意這對禦南風來說是多麽不利的事情。


    穀青晨眯著眼睛,瞬間冷光乍現。


    "給本王妃準備五百精英,我們去救將軍。"


    禦南風,你是豬麽?一個人去藥解藥,這跟找虐有什麽區別?


    此時的靈鳳國大營中,納蘭雲寒高高在上的坐在主位上,睥睨著禦南風。


    "沒想到你還真敢來。"納蘭雲寒陰笑著說道,眼神中恨意不減。


    "解藥呢?"


    禦南風雲淡風輕的問道,好像此時他在和納蘭雲寒談天一般。


    納蘭雲寒被他的態度激怒了。


    "想要解藥,好啊,你把自己的胳膊砍下來。"


    禦南風輕輕皺眉,淡淡一笑。


    "你先把解藥拿出來,否則我憑什麽相信你?"


    他禦南風不是傻子,若他砍下了自己的手臂,這個男人不拿解藥怎麽辦?


    納蘭雲寒的陰險七年前他就見識過了。


    "好,很好。"納蘭雲寒掏出一個瓷瓶放在桌子上。


    "這就是你要的解藥,現在可以砍了吧?"


    禦南風淡淡挑眉,"你說這是解藥就是解藥,你也得想個辦法讓我接受。"


    納蘭雲寒簡直被他的蠢打敗了。


    "禦南風,你以為這是你青岩國的軍營麽?你不砍是麽?來人,把他的手給我砍了。"在他的地盤上竟然還敢這麽囂張。


    "我既然敢來難道你以為我就是一個人麽?隻要你們一躁動,我的百萬大軍便會圍攻而來。"禦南風故弄玄虛的說道,自信


    的樣子讓納蘭雲寒很是狐疑。


    "禦南風,你究竟在玩什麽把戲?你以為我會怕你麽?"


    納蘭雲寒目光的惡毒越來越沉,拍案而起怒視著禦南風。


    "雲寒兄不要動氣,這樣對身體不好,我今日來就是想給我兄弟討要解藥,若你是個君子,明日我們在戰場上真刀真槍的


    戰,這是我們的個人恩怨,我不希望殃及到我的兄弟。"


    禦南風坦然的和納蘭雲寒講道理,心底卻是急切一片,目光銳利的看著桌子上的解藥,慢慢的拖延時間。


    "禦南風,你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我們是仇人,我憑什麽要在意你的兄弟。"


    納蘭雲寒也不是傻子,怎麽會就這樣聽信他的話。


    突然,禦南風一個閃身,便到了桌案錢,夾起解藥便向著營帳外奔去,速度快的納蘭雲寒幾乎毫無反應。


    "來人,把他給我攔下。"


    納蘭雲寒粗暴的朝著門外吼道,眸子中仿佛可以滴出血來。


    好不容易送上門的魚肉怎麽可以就這麽跑了呢。


    剛剛禦南風不過在計算著時間,這一刻剛剛好,利落的將所有攔截的士兵揍趴下,禦南風毫不鬆懈駕馭著輕功奔出了大營之


    外,大營不到二裏的地方他埋藏著不少雷火彈,此時太陽正豔,他必須趕在接近午時趕到那裏。


    這方,穀青晨帶著五百大兵低調的朝著敵方大營的方向奔去。


    嘭!


    澎嘭!


    幾聲爆破讓所有的士兵渾身一陣,穀青晨的步伐也越來越快了!


    "晨兒!籲……"一身殺伐的禦南風渾身上下受了不少的傷,看見穀青晨時停下了疾奔的馬。


    "你怎麽來了?"雖然禦南風在看到她那三個哥哥的時候就猜測穀青晨已經出來了,卻沒想到來的這麽快。


    "南風,你流血了?你沒事吧?疼不疼?"


    看著風塵仆仆的禦南風渾身世上,穀青晨心疼的很,當下拿出手帕給他擦拭傷口。


    "我沒事,我們抓緊迴去,我好不容易才拿到的解藥。"


    禦南風此時完全沒有任何喜悅感,子帥還躺在榻上,若沒有解藥他就在也醒不過來了。


    禦南風話落,便將穀青晨拽上了馬。


    "大軍迴營。"朝著五百將士吩咐過後,禦南風完全不給穀青晨開口的機會便疾馳著馬兒奔騰而去。


    靈鳳國大營中,灰頭土臉的納蘭雲寒惱羞成怒,氣憤不已。


    好一個禦南風,真是詭計多端,不過他真以為那是解藥麽?他身上的毒根本無藥可解。


    這方,禦南風火急火燎的帶著解藥迴到大營中,連穀青晨都不顧忌了,直奔子帥的營帳。


    "軍醫,軍醫呢,快來檢查一下這藥能解毒麽?"


    此時的禦南風衣衫襤褸,看上去極為邋遢,隻有明慧的眸子閃亮無比。


    一直靜坐在子帥榻邊的無極注目著這個突然充進來的男人,毫不掩飾的探究。


    禦南風重進屋子後才發現,此時屋子之上下一個陌生的紅衣人,他與子帥有五分的相似,特別是那雙朱紅色的眸子。


    "你是誰?為何在我軍大營。"兩個極品男人對視著,強烈的氣場讓人不容忽視。


    "南風,我一路上就想告訴你,子帥的毒已經解了。"


    穀青晨氣喘籲籲的跑到營帳中,看著兩個深情對視的男人有些無語。


    "他是無極公子,是來找子帥的,剛好也是個醫者。"穀青晨蒼白的介紹著無極,畢竟她對他的知曉少之又少。


    "解毒了?"


    合著他這麽費勁的去討解藥隻是一場空?


    不過這也讓禦南風重重的放下了一口氣,頹廢的坐在地上。


    "解毒了就好!"


    穀青晨心疼的看著禦南風,剛剛被拋棄的怒氣一掃而空。


    南風是多麽的無助,才想到這麽一個極端的法子。


    "南風,你身上好多傷讓軍醫幫你醫治一番吧。"


    穀青晨坐在禦南風的身邊,擔憂的說道。


    "這是金瘡藥。"


    無極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扔給穀青晨。


    "是納蘭雲寒傷的他。"無極的神色隱晦不定,或許應該說這種毒也隻有納蘭雲寒那個男人自身才有。


    "閣下認識納蘭雲寒?"禦南風狐疑的看著無極,他神色一片冷淡,毫無波瀾,讓人看不清也猜不透。


    認識?他當然認識,還是他給他續命的,他竟然就如此的迴報他,若不是子帥有神蠱護心,怕是早就一命嗚唿了。


    傷他親人者,絕不能留。


    無極是個很極端的人,為人雖然冰冷卻很重視親情,而子帥正是他尋了二十多年的親弟弟。


    "咳咳……"


    就在這凝固的氣氛中,子帥竟然猛烈的咳嗦了起來。


    "噗……"一口黑血噴出,灼痛了無極的心。


    "你沒事吧?"


    無極上前將子帥扶起,小心翼翼的拍打著他的脊背,修長而又好看的手竟然帶著絲絲的顫抖。


    子帥的眼眸輕輕睜開,紅光乍現,血色的眸子中帶著疲憊和痛苦,卻深深的震撼著無極的心。


    "你是誰?師兄呢?"子帥一睜眼便看見一雙與自己一般的紅色眸子,裏麵帶著深刻的擔憂,讓他感覺很夢幻,這張臉雖然


    感覺很熟悉,卻又很陌生。


    "子帥,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禦南風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奔上前去,激動的神情不言而喻。


    "師兄,我沒事,就是被你摟的胸悶氣短,咳咳!最重要的是很餓,有吃的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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