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菩薩是從青岩城來的吧?你還不知道我軍被靈鳳國打的節節敗退的事情吧,邊境城池即將被攻破,而我們這個村鎮是離


    著戰場最近的村鎮怎麽可能不會殃及。"


    老者眼眸中帶著沉痛,甚至連饑餓都忘記了。


    "禦南風被打的節節敗退?"聽聞這個消息穀青晨明顯的不淡定了,雙手緊掐在一起掩飾自己的擔憂。


    "菩薩說的可是戰神王爺,他出戰了麽?"


    老者也是七年前在戰役中存活下來的幸存者,對於禦南風的名諱記憶猶新,剛剛聽聞穀青晨的提及,整個人的眼神都變得閃


    爍,精神了不少。


    "你們不知道?皇上派戰神王爺出戰,應該剛到戰場不久。"穀青晨一顆提著的心淡然的落下了,看來不是南風被打的節節


    敗退。


    "皇嫂,你是多慮了,四哥怎麽可能會被打的敗退呢。"七年前的戰爭禦明翰一直追隨在禦南風的左右,替他醫治身上的


    毒,對於他的行事作風,甚至是謀略都深深的折服著。


    正因為這樣,他覺得自己什麽都比不上四哥,更匹配不上四嫂,因為自卑,他才會……


    "明翰,你這次為什麽不跟隨著你四哥呢?"


    穀青晨看著禦明翰,詢問的很是認真,她不希望這對好兄弟因為自己有什麽矛盾,她想化解這尷尬的矛盾,她是南風的人,


    一輩子都是南風的,不會因為什麽原因而離開南風的。


    "四嫂,你知道的。"禦明翰斂著眸子,言語不明的說道。


    "明翰,你若想要皇位,相信你四哥會拱手送到你麵前,四嫂希望你不要傷害他,更不要傷害你們之間這麽多年的兄弟情


    誼。"


    穀青晨對禦南風很是了解,他是那種所有的苦都自己背的男人。


    就猶如這次,他甚至都沒告訴她母後說的那一番話,此次出征他的內心是多麽的沉重,所以她要去陪著他,告訴他,他還有


    她。


    "四嫂……"禦明翰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猶記得曾經四哥曾經也問過他對皇位有沒有興趣一般,那時候的他是多麽的單純,他甚至都討厭現在的自己。


    "不要說了,我知道一時半會你是不會了解,明翰,不要在我身上費工夫,你四哥若有什麽三長兩短,我會陪他一起下地


    獄。"


    這是穀青晨對待愛情的執著,畢竟這個男人值得。


    禦明翰自嘲的笑了笑,雖然已經有很多的事情扼殺了他心中的感覺,可穀青晨的這句話說的這般徹底,完全不拖泥帶水,可


    想而知她和四哥的感情是多麽的堅固。


    其實這一路走來,他應該算是他們感情的見證者,他們誤會過,哭過,甚至離別過,幾曾何時他很想忘記這些過往,為何?


    為何他一定要對自己的皇嫂有感覺呢。


    有時候他都覺得憎恨自己。


    "皇嫂,我們的事物都給他們了,這一路我們要吃什麽?聽聞這裏的岐山上有很多的珍惜藥材野獸什麽的也不少,不如我們


    去打點野味順便采摘一些藥材。"


    禦明翰迴避這穀青晨的話,笑著說道。


    穀青晨環視了一眼這一群老弱病殘,有些擔憂,這點吃食也隻夠他們吃一頓飽的,若想要活命怕是還需要更多的糧食。


    "女菩薩,岐山去不得啊,那裏有個土匪窩,那群人很是兇惡的,殺人不眨眼的。"剛剛那名老者已經吃完了手中的食物,


    聽聞兩人要去岐山忍不住渾身一顫。


    "土匪窩?那裏麵一定有糧食了?"


    穀青晨眉目一閃,閃爍著狡黠的光芒,生動無比。


    "明翰,我們走吧,就去岐山。"


    看著穀青晨這般樣子禦明翰無奈的笑了笑,看來這皇嫂根本就不是安生的主。


    不過這兵荒馬亂的地方會有土匪窩也很稀奇,他倒也想見識一翻。


    岐山,是邊境地段最高聳的山峰,站在山頂甚至可以看得見戰場上的廝殺,岐山上盛產著各種奇珍異寶因為山峰高聳常人根


    本無法攀登到山頂之上。


    猛虎寨乃佇立在岐山半山腰上的一個山寨,也就是老者說的那個土匪窩。


    一路走來穀青晨和禦明翰根本沒浪費多少的力氣,望著那白色的猛虎寨大旗穀青晨有些無語。


    這究竟是誰寫的字,這麽難看。


    歪歪扭扭的三個字在陽光下十分的別致,好像爬蟲似的,特別是下麵還畫著一個老虎頭,看上去跟熊貓似的。


    "明翰,你絕不覺得這土匪窩裏住著的都是高人。"


    穀青晨斂著眉轉身對禦明翰說道,卻豎起耳朵聽著四周的動靜,嘴角的笑越來越生動了。


    "一定是高人,否則怎麽會有如此的墨彩。"禦明翰了卻她的意思笑著說道。


    "好,俺就喜歡誇俺的。"


    一聲古怪的方言,身後齊刷刷的出來一群的人,為首的壯漢蒙著一個布斤黝黑的臉上帶著憨厚的笑。


    果然,這群土匪都不是尋常人,她和明翰隱藏的已經算是很好了,竟然沒有逃過這群人的眼睛,現在看來敵眾我寡不是惡鬥


    的時機。


    "你們誰是這裏的大王啊?小女子紅柳,飽受戰亂的苦才會帶著弟弟爬到這半山腰尋夫的。"


    穀青晨瞬間翹起了蘭花指,妖媚的聲音看著一眾壯漢激情四射。


    "我。"


    "我…"


    "我!"


    穀青晨一句話竟然出來三個承認自己是老大的,畢竟像穀青晨這等姿色的女人少之又少。


    穀青晨一句話讓禦明翰嘴角不斷的抽搐,四嫂這是在色誘這群人麽?


    這群人一看就是山野莽夫,有這個必要麽?


    "你們究竟誰是大王啊!小女子可隻嫁給你們大王的,你們覺得憑我的姿色是不是夠格了?"


    穀青晨的水眸之中蕩漾著波光,讓一眾人臉紅心跳,眼睛都看直了。


    他們本來就是山野之人,平常除了靠一些動物解決一下生理需求之外,就是下山抓幾個不入流的女人,哪有眼前這位漂亮


    啊!這好不容易有一個這麽美的送上門來,誰能把持的住啊。


    "黑子,虎子,你們敢跟俺爭?"


    黑大個明顯怒了,這猛虎寨一直以來都是以他為首,今日竟然出來兩個想謀權的。


    好啊!留著也是禍害。


    黑大個怒不可揭,提起手中的狼牙棒直接削到身後兩人的腦袋上,絕對的下狠手,完全用的是蠻勁。


    身後的兩人身影輕快的一躍而起,霎時間塵土飛揚,地麵上的一塊比人還大的巨石被震得稀碎。


    禦明翰咽了咽口水,看著這內鬥的驚悚場麵,心裏唏噓不已,現在他很想誇讚穀青晨的明智。


    穀青晨淡淡揚起眉頭,雙手環胸,看著這三個人的內鬥。


    這幾個人應該都是天生締結的力量,那個黑大個力氣大的幾乎堪比八頭牛,那個叫黑子的,看上去虎頭虎腦的,剛剛跳躍起


    來輕便無比,輕功一定很是了得,還有那個叫虎子的,看上去很壯身上的肉卻很堅硬,剛剛那狼牙棒在他腦袋後劃過,她幾乎看


    見了一道道火花,可以斷定是金剛之身。


    穀青晨的眸子閃爍,若這幾個人給南風送去應該又是一群猛將。


    "老大,平常啥事俺們都能從你,可這次討媳婦俺們不從。"


    那個叫黑子的落地之後發言反駁,平常他們奪到的女人哪個不是先送給老大啊,可今天來一個如此冰清玉潔的,他們可舍不


    得。


    "庸俗,女人這世界上不是很多麽?"黑大個腦門上挑起了青筋,目光在噴火。


    "那麽多女人,老大為啥不把這個讓給俺呢?"


    虎子撓了撓油乎乎的腦袋反駁道,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漂亮的女人,決不能讓。


    "胡鬧,俺是老大,你們都得聽俺的。"


    黑大個被這倆人氣得幾乎跳腳了,一下子蹦的老高。


    "喂喂喂,你們有完沒完?這太陽曬得我都快昏倒了,你們能不能照顧一下我這個弱女子?"


    穀青晨媚眼如絲依靠在身旁的石頭上,看上去弱不禁風。


    禦明翰上前看似淡定的攙扶著她,他不想承認他也被穀青晨的媚眼給電到了。


    "小娘子要是不嫌棄可以到俺們寨子裏休息一下,趕路好幾天的路了,一定很累吧。"


    黑大個繃起的臉瞬間變得小咪咪的,朝著穀青晨做了個請的手勢,盡量讓自己看上去像一個雅士。


    "小娘子,俺抱你進去吧,俺跑的賊快,你要是累了俺可會心疼的。"


    黑子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穀青晨的身邊,剛要將穀青晨包起來就被虎子一隻手提了起來。


    "你給俺去一邊去,俺身子裝,俺來抱小娘子才是。"虎子抖動著肩膀上的肱二頭肌對著穀青晨笑眯眯的說道。


    黑大個的臉成功的又被這兩個兄弟氣的極黑,可他此時隻能維持這自己雅致的一麵,其實他很想敲碎這倆兄弟的腦袋。


    "還是我來抱我姐姐吧,你們先商議好誰娶我姐姐在說吧。"


    禦明翰皺著眉頭完全不顧三個傻愣將穀青晨抱起跟走自個家似的進了猛虎寨中。


    穀青晨還沒來得及反應呢,就被禦明翰攔腰抱走了,嘴角輕微一抽,這個當弟弟的還真是盡職盡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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