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惡女,本丞相怎麽教育孩子還輪不到你這個外來人說三到四,本丞相今天就殺了你給我晴兒獻祭。"


    郝仁的眸子一瞬間變得血紅色,他竟然遇上了世間的四大悲之一,白發人送黑發人,而且郝晴兒還是他唯一的孩子,旁人怎


    麽會懂他的傷心。


    穀青晨看著郝仁那絕決的目光,不由得心底一驚!


    看來這個老家夥將所有的怨恨都施加給了她,此時孤身一人的穀青晨竟然有種無助的感覺。


    漂亮的水眸深深斂起,渾身上下一瞬間爆發出驚人的煞氣,漆黑的眸子仿佛沉澱著萬丈光芒一般。


    "那就看郝丞相你有沒有這個本事置我於死地了。"


    穀青晨從腰間拔出那把銳利的匕首,目光如刀般看向郝仁,毫無懼怕。


    已經死過兩次的人了,她還有什麽好怕的,人死不過頭點地而已。


    "好一個校長的女人,想死,老夫就成全你。"


    郝仁提劍迅速攻上,穀青晨目光一厲,身形輕巧的閃躲,手中的匕首校長的點在郝仁的頸部,劃開一道血色的口子。


    "呃!"沒有機會反應的郝仁,隻覺得頸部一疼,血色染紅了他的前襟,手中的劍更加的兇猛了,直直的朝著穀青晨劈去。


    穀青晨其實是有所保留的,她不敢大動做,怕是傷了肚子中的孩子。


    宮少郴帶著禦南風和子帥來到這裏的時候,郝仁的劍就差一點就劈向了穀青晨的腦袋上。


    禦南風目光一緊,一瞬間騰飛而出,用手握住那瑞麗的劍刃,蓄勢的內力一瞬間發出,當!的一聲將那鐵劍這段,而他的手


    已經是血霧模糊。


    "青晨,你怎麽樣?有沒有傷到哪裏?"


    禦南風一掌將郝仁震飛,轉身溫柔的看向穀青晨,目光中帶著心疼和歉意。


    穀青晨低眸看著他那被劍刃割破的手,心間一緊,麵容上卻始終沒有表情。


    "你怎麽會在這裏?我不是說過了麽?我們沒有關係。"


    穀青晨冷漠的閃躲著他的目光,將自己深深的隱藏在一處冰窖中。


    郝仁則驚恐的看著那一襲黑衣的男人,他究竟是誰?竟然有這般高深的武學。


    "丞相……"


    一個侍衛來到郝仁的身前,在他的耳邊不知說了什麽,隻見郝仁的麵色猶如豬肝一般,憤恨的撤離了所有的軍隊。


    宮少郴有些不解的看著這場麵,便派出一名死士去跟蹤郝仁。


    "青晨姐姐,對不起,讓你受驚了!"


    宮少郴立馬走到穀青晨的麵前,攙扶著麵色蒼白看起來幾乎搖搖欲墜的她。


    "少郴,你讓他走!我不要見到他。"


    穀青晨目光中的冷漠不減,水眸中的冰冷幾乎將禦南風的心都啄疼了。


    "青晨,你別激動,我走,我這就走。"


    禦南風眼中沉澱著傷痛,慢慢的後退著,每一步都那麽的沉重。


    "子帥,我們迴去吧。"


    禦南風的聲音很是沉重,子帥都不由自主的被他感染著。


    "嫂子,你別鬧了,你就原諒師兄著一迴吧。"


    子帥祈求的目光看向穀青晨,抿著薄唇說道。


    "你也走,給我走!"


    穀青晨的情緒已經是過於激動了,她不過是想要一個安靜的空間,容她想一想,為何他一定要追來。


    "子帥,我們走吧!"


    禦南風心疼的看著穀青晨,這個小女人的情緒明顯是因為見到他才這般激動的,手上的血滴在白色的雪地上,渲染出一朵又


    一朵的梅花。


    宮少郴抱歉的看了禦南風一眼。


    "青晨姐姐…是我請四王爺來的。"


    雖然不知道清晨姐姐和四王爺之間發生了什麽嚴重的事情,從清晨姐姐的態度上看,她現在應該很傷心。


    四王爺的樣子也憔悴了不少,消瘦了不少。


    這兩個人為何要互相傷害呢?


    "讓他走吧……"


    穀青晨閉上眼晴,不去看禦南風,她怕自己多看一眼會忍不住將他流下來,畢竟他的傷是因為她受的,可想到小丫!她還是


    沒有辦法麵對他,畢竟他是吃了小丫的心頭血才活命下來的。


    而小丫!卻消失在這美好的年華中。


    "四王爺,你們還是迴去吧,我會好好照顧青晨姐姐的。"


    宮少郴保證的說道,他要盡快的召集皇宮內外的所有勢力,與郝丞相一決死戰。


    禦南風輕輕的點了點頭,目光卻始終停留在穀青晨的身上,那般的眷戀!


    "青晨,我會一直等下去,直到你原諒我為止。"


    禦南風的目光中帶著絕決,他明白青晨的閃躲,她一直處於在自責的階段,卻不讓他近身。


    "青晨,小丫的死不關你的事,我已經查明是蘇扇兒派人想要殺你,那群殺手神出鬼沒,到現在我還沒有抓到。"


    禦南風沉痛的說道,關於小丫,他隻能說一句抱歉,她也是自己的皇妹,他的痛不比青晨來的輕。


    他能做的都做了!可這個小女人卻不肯給他機會。


    "師兄!"子帥還想說什麽,卻被禦南風用眼神製止了,青晨需要時間!那麽他就給她時間,希望這個時間不要太長!


    禦南風走後!天空竟然飄起了雪花,潔白的雪花如同精靈一般緩緩飄落到地上,美不勝收。


    穀青晨望著那一番美麗的場景,忍不住愴然淚下,終於她跪坐在雪地中,失聲痛哭……


    "青晨姐姐,我們迴去吧,你的麵色太過蒼白,我找禦醫給你看看。"


    宮少郴急忙上前扶起她,目光中帶著關切。


    穀青晨就這樣任由著他攙扶,整個人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的無助。


    穀青晨躺在床榻上,麵色蒼白如紙,腦子中已經是混沌一片了!


    匆忙而來的老太醫慌忙的給穀青晨把著脈,眸中帶著疑惑的光芒。


    "這位小姐,你已經有孕在身,以後不便在有大的動作,你這明顯是胎兒不穩。"


    老太醫沉重的和穀青晨說道。


    "我給你開幾副養身的藥,你明顯營養不足,這樣孩子也不會健康的。"


    老太醫忠告似的說道,不由的沉沉的歎了一口氣。


    "這位小姐,我不知道你身上發生了什麽,可這孩子是無辜的,他既然選擇你作為他的母親,你就有責任照顧好他。"


    老太醫幾乎苦口婆心了,可穀青晨仿佛連一點反應都沒有。


    老太醫隻能悠然的哀歎。


    一旁的宮少郴已經是震驚了!青晨姐姐竟然懷孕了?


    怪不得這般的疲憊,最近都沒看她吃好過。


    "太子殿下,老臣盡力了,這位小姐的身子還是多養養的好。"


    老太醫行醫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倔強的女子。


    "少郴,給我準備一些好吃的,我餓了。"


    就當老太醫要走之際床榻上的穀青晨終於說話了。


    老太醫說的沒錯,孩子是無辜的,她不能讓自己的孩子也陪著自己受苦。


    "青晨姐姐你等著,我這就去給你準備。"


    宮少郴眼中閃過一道興奮的光芒,青晨姐姐終於想開了。


    夜色如墨,漸漸的濃稠。


    禦書房中,宮少郴和老皇帝兩人正在燭火之下交談。


    "父皇,我們不能在放任郝丞相了,他都已經做到這種地步了,在放任下去會釀成大錯的。"


    宮少郴目光寒冷如冰,他都已經帶著部隊的兵馬包圍了皇宮,還有什麽做不出來的。


    "少郴,我也想啊,可我們目前的勢力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強硬下去隻會兩敗俱傷,百姓流離失所。"


    老皇帝目光中帶著一絲幽怨,他也想除掉郝仁在這個禍害,可他們現在勢均力敵,根本沒有太大的把我。


    "本王倒是可以幫你們一把。"


    禦南風的身影從禦書房的門口悠然而入,目光冷冽,明黑色的衣袍宛若天神下凡一般。


    "四王爺,你是怎麽進來的?"


    宮少郴一驚!皇宮的四周已經被他嚴密的部署了死士。


    "你忘了麽?白天時候你親自帶我們走的。"


    禦南風無語的看了宮少郴一眼,他不過是不放心青晨想要暗中看看她是否安好,很不巧的就來到了這禦書房,聽到了這父子


    倆的談話。


    "少郴,他是什麽人?"


    老皇上一驚!這人身上無形中顯露出來的霸氣,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有的。


    "父皇,他是青岩國的四王爺。"


    宮少郴轉身給老皇帝介紹著,隻見老皇帝心底一顫。


    "你就是那個戰神王爺?當初就是你要求與麒麟國聯手,才讓我大兒喪命的。"


    老皇帝沉痛的看著禦南風,手指顫抖的指著他,仿佛他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一般。


    禦南風目光一沉,思慮萬千。


    "麒麟皇帝,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當初是他提議聯合麒麟國的沒錯,可他的兒子失蹤和他有什麽關係?當初那場大戰他青岩國也是死傷無數。


    "你當然不知道了,當初是我大兒子率領著麒麟國兵馬前去迎戰的,沒想到這一去便再也沒有迴來,若不是你的提議,他怎


    麽可能去送命?"


    老皇帝沉痛的心思讓禦南風莫名一顫,宮少郴卻聽出了他父皇話中的意思。


    "父皇,這不能怪四王爺,若當初不聯合的話,怕是麒麟帝國已經顛覆了。"


    那場大戰宮少郴是有所聽聞的,靈鳳國兵力浩蕩,聯合的兩國更是死傷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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