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上了馬車一路朝著麒麟國最高的山峰奔去。


    馬車上配有暖爐,在這白雪皚皚的天氣中,很是溫暖。


    一坐上馬車穀青晨就昏昏欲睡,至於宮少郴說的什麽山峰她還真沒什麽興趣。


    "青晨姐姐,我把畫紙都準備好到,到時候我們比試一番誰能將麒麟國畫的更美好不好!"


    宮少郴倒是很興奮,獻寶似的將畫紙畫筆擺到穀青晨的麵前,完全一副孩子般的心性。


    青雲天則慵懶的依靠在馬車上,朝著宮少郴輕聲的"噓"了一下,便將暖身用的裘毯替穀青晨蓋好。


    宮少郴扁了扁嘴,一副好的興致嚴重被打擊了!難道是青晨姐姐太累了麽?


    "青大哥,青晨姐姐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為何這般沒有精神。"


    以前他認識的穀青晨可是活力四射的,怎麽現在一點精神頭都看不出來。


    "可是能一路上太累了吧。"


    青雲天淡淡說道,他也察覺到這個小女人的不對勁,他也隻能想出這樣的理由。


    "也對,你們風塵仆仆的來,我不該這麽性急,該讓青晨姐姐休息休息的。"


    宮少郴有些自責的說道,早知道應該晚點準備的,可他就是迫不及待的想和青晨姐姐切磋一下畫技。


    麒麟山高聳入雲,一挑偌大的官道直奔麒麟山的山頂,這裏是專門為達官顯赫們開放的觀賞地點,從這裏機會可以遙望整個


    麒麟國的廣闊。


    紅梅白雪,青磚綠瓦,精致的皇宮建築,一眼望進。


    當穀青晨他們到達這裏的時候,已經是臨近午時,好在馬車上準備的應有盡有,也不會感到饑餓。


    穀青晨放眼望去,那遼闊的感覺一瞬間感染了她,仰望著這萬裏遼闊的場麵,穀青晨有一種我心飛翔的感覺,她很像呐喊,


    將心頭的所有苦悶口訴說給風。


    在美的場景也會有所不足。


    "小姐,你慢點,小心滑倒了。"


    一下丫鬟焦急的追像一路狂奔的郝晴兒,幾乎滿頭是汗。


    "我看見那個賤女人了,怎麽能慢點,昨天被她侮辱,今天我一定要討迴來。"


    郝晴兒麵色猙獰的說道,眼中劃過惡毒而又幽暗的光芒。


    "小姐,老爺說不讓你在外麵惹事。"


    小丫鬟膽顫心驚的告誡著郝晴兒,目光中帶著絕對的卑微。


    "本小姐的事情,什麽時候輪到你一個小丫鬟說了?你要是看不下去,你可以滾。"


    郝晴兒的聲音尖銳無比,將穀青晨所有美好的幻想都拉迴了現實,眉頭一皺,轉身望去,便看見一身花花綠綠惡俗無比的郝


    晴兒。


    還真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啊!到哪都能碰見!


    "你怎麽在這裏?''


    宮少郴皺著眉頭不悅的說道,本以為今日郝丞相能低調一點,將他這個女兒好好放在家裏管教一番。


    沒想到又讓她跑出來禍害人。


    "太子哥哥能在這裏,為何我就不能呢?"


    郝晴兒的臉上帶著惡毒的笑,昨天她還沒有說痛快呢,怎麽可以放過這樣的時機。


    "你應該在家好好學習一下身為女子的禮儀才對,出來也隻會給郝丞相丟人。"


    宮少郴冷漠的說道,目光中帶著輕微的鄙夷,同樣是女人,這差距怎麽就這麽大呢?


    "丟不丟人是我的事情,不牢太子哥哥費心了,我不過也是來賞風景的,你為何要來找我的茬呢?"


    一夜間,這個郝晴兒好似精明了不少,眼中雖然惡毒不減,可話語間卻沒有一句違背的意思。


    "那就請丞相小姐自知一點,不要擾了本太子朋友的雅興。"


    宮少郴見她沒有失禮的地方,便也作罷,走到穀青晨的麵前。


    "青晨姐姐,我們到那邊去欣賞,我已經準備好了畫紙,我們比畫如何。"


    宮少郴拿著畫筆,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芒,穀青晨則眉頭一挑,這個畫癡三句不離作畫,應了他也罷,反正她也正好是技癢。


    青雲天隻是淡淡的望著穀青晨,不言不語,目光溫柔的似乎能化掉這地上的雪一般。


    郝晴兒氣氛的跺了跺腳,目光更加的陰狠無比。


    其實穀青晨很冤枉,她和這個女人無冤無仇,怎麽就得罪她了呢?她和少郴一直保持著姐弟的友誼怎麽就妨礙到她了呢?


    可郝晴兒不這麽想,她覺得能讓青少主親賴,能讓太子哥哥那般對待的應該是她才對,憑什麽這個已經嫁了人的女人還能這


    麽囂張。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宮少郴準備好了作畫的地方,吩咐車夫隨從們燃氣火爐,省的一會作畫的時候會凍僵了手。


    青雲天溫柔的上前,將自己的狐裘裹在穀青晨的身上。


    "你看你氣色不是很好,多穿一點。"


    穀青晨看著青雲天那單薄的衣衫忍不住眉頭一皺!


    "青大哥,天氣很冷的,你還是留著自己穿吧,我最近隻是精神不太好。"


    穀青晨解下了身上的裘毯,還給青雲天,這個男人其實不必做這些的。


    "青晨,你對我還是沒有感覺麽?"


    青雲天沒有接過狐裘,目光卻很是滄桑的問道。


    股清澈搖了搖頭,不知道這是不是一個告訴她自己真實情感的時機。


    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太殘忍,她這算是在利用青大哥麽?


    "沒關係,我們還有時間。"


    青雲天深吸了一口氣,將所有的失望都吞迴了肚子中,目光依舊溫柔無比。


    穀青晨卻欲言又止,口中彌漫著苦澀。


    她已經越來越不忍心打擊他了!


    "青晨姐姐,可以作畫了。"


    宮少郴歡快的招唿著穀青晨,眼眸中全是興奮。


    他們在高山之巔,下方就是萬丈懸崖,因為怕觀賞的人有危險,懸崖邊都攔上了護欄。


    "青大哥,我去作畫了。"


    穀青晨斂著眸子,思緒已經不知道飄遠到哪裏去了,自從懷孕過後她明顯覺得自己的憂慮過多,現在連腦袋都不夠用了。


    郝晴兒眸光一顫,眼見著穀青晨越來越靠近懸崖邊,郝晴兒疾步上前,若有若無的那麽一撞!


    "啊……"


    一聲尖叫劃破空寂,穀青晨臨掉下懸崖之時,手不自覺的抓住了郝晴兒的衣衫,直接將她也拽了下來。


    穀青晨有些功夫底子剛好抓住了那護著懸崖的欄杆,而郝晴兒就沒那麽好運了,直接掉進了萬丈懸崖之中。


    "青晨。"


    "青晨……"


    青雲天身形一顫,急速上前,有一道黑色的影子比他還要快,直衝懸崖邊。


    "青晨,把手給我。"


    禦南風風塵仆仆的來,剛到山上便看見她墜崖的一幕,瞬間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小心翼翼的跪在懸崖邊,柔聲說道。


    穀青晨完全想不到自己在麒麟國的事情會這麽快被他查到,一時間愣在了那裏,目光顫抖卻不斷的躲避。


    "你走開,我不要你救。"


    穀青晨鬧起了脾氣,壓抑了這麽久,她都快要崩潰了。


    "四王爺,還是請你到一邊去,在不把青晨拉上來她就掉下去了。"


    青雲天目光冷冷的注釋這禦南風,這個男人竟然如此輕易的就挑撥這青晨的心神,看來在青晨的心裏絕對有他的位置。


    "本王的女人還輪不到你來多管閑事。"


    禦南風目光凜然,竟然縱身果斷的跳下了懸崖。


    穀青晨目光一顫,一股撕心的痛蔓延全身,甚至她覺得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禦南風……"


    穀青晨低著頭,朝著崖底唿喚,聲音淒厲的可怕。


    她的唿喚音剛剛落下,竟然從下麵飛上來一抹黑影,攬著她的腰將她緊緊的抱在懷中。


    "青晨,我在呢。"


    禦南風跳下懸崖一直找不到支力的地點,才會稍微慢了一會,就在他跳下去的時候,所有人都震驚在那個場麵,竟然遲遲說


    不出話來。


    郝晴兒的小丫鬟捂著唇,眼中彪著淚。


    小姐!小姐竟然掉進了懸崖了?


    宮少郴終於恢複了心神,目光疑惑的看著那明顯被人破壞的圍欄。


    竟然有人這般惡毒,要謀害青晨姐姐。


    郝丞相!你的末日到了。


    青雲天始終震驚在禦南風的縱身一跳的震驚之中,他反複的思慮著,若青晨真的掉了下去,他有沒有勇氣陪她一起去死?


    答案就在他的心中,他好像有太多的牽掛,他不斷的為自己找借口,根本沒有這個男人那般的利落。


    最受震撼的應該就屬穀青晨了,目光閃躲著禦南風那溫柔的目光,狠心的掙脫他的懷。


    "四王爺,還請自重,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想到小丫的死,穀青晨就無法原諒自己的自私。


    "青晨……"


    禦南風欲言又止,始終不知道該用什麽話來挽迴她,畢竟那些錯事,他自己都沒有辦法原諒自己。


    "嫂子,你跟我們迴去吧,你在不迴去師兄就快成醉鬼了。"


    子帥憋屈著一張笑臉,很委婉的和穀青晨說道,礙於禦南風的目光,他也無法大肆發揚他的精神。


    "少郴,我們不是該作畫了麽?不用理這群人。"


    穀青晨用冷漠代替了所有的迴答,完全無視穀青晨一行人。


    青雲天則大受打擊和震驚,猶如一塑雕像一般久久的站在那裏,眸子中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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