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攜手來到客棧中,絕煞跟著店小二要了一桌子上好的菜。


    "幾位應該是外地來的吧?這裏麵是不能進了,已經成災難鎮了,向外跑還來不及呢。"


    鄰座上一個中年男子喝的雲霧朦朧的走到穀青晨他們的桌前憂桑的說道。


    "哦?災情這般嚴重附近的官員沒發動百姓賑災麽?"


    禦南風眉頭上揚,身上帶著無形的霸氣,讓人忍不住的仰望。


    "賑災?嗬嗬,您可別開玩笑了,他們躲著還來不及,還會去賑災,就說柳園鎮的太守吧,災民餓死的餓死,淹死的淹死,


    他到現在就沒出現過。"


    那中年男人冷笑著說道,柳園鎮就是水患最為嚴重的縣鎮之一,皇上派下來的災糧都要經過太守的手,可惜,卻從未到達災


    民的手。


    "沒出現?"禦南風麽眉宇間閃過一絲冷意,這就是為民父母官,他還真要會會這位太守大人。


    "你們放心吧,朝廷一定不會縱容這樣的貪官汙吏"


    禦南風眉宇間閃過一絲狠絕,他也不會縱容這樣的人在此作怪。


    "朝廷,嗬嗬。閣下不要說笑了,這裏山高皇帝遠,誰會管我們的死活,"


    那人拿起酒壺喝的醉意朦朧,說的確實酣暢的實話。


    中年人一旁的朋友忙拽過那人朝著穀青晨他們抱歉的笑了笑。


    "他喝醉了,他的話你們大可當成是瘋言亂語。"


    中年人的朋友可是明眼之人,穀青晨他們幾人衣衫華貴,相貌出眾定不可能是平凡商旅之人。


    "酒後才能吐真言,本王倒是很賞識他的見解,你們放心,這裏的災患由我禦南風全權負責保證還給你們一片安然無憂。"


    禦南風完全不藏著掖著,將自己的身份公諸於世,治理水患,他一個人的力量可是不行,可這整個浙江縣鎮人的力量絕對可


    以辦到。


    禦南風?


    當朝四王爺?


    做受寵的那個皇子?


    皇上竟然派他來治理水患?看來朝廷真是重視起這件事情了?


    眾人心底悱惻,眼神逐漸變得熱烈,那個醉意朦朧的中年也瞬間清醒了不少。


    那可是皇子啊!剛剛他說了什麽?質疑朝廷!


    "你們不用這麽拘謹,本王隻希望日後有需要你們幫助的時候,你們要幫本王一把,畢竟這水患,光有我一人是不行的。"


    禦南風和和氣氣的說道,眸子中閃耀著少有的精光。


    穀青晨靜靜的坐在他的身邊,看著這個男人身上散發的琉璃光彩,漸漸的,不知為何,她的心跟著他的唇角在輕顫。


    穀青晨將所有的感知壓抑,恢複了原本清冷的肅容,她不該有多餘的情緒,至少今生她不該癡心妄想。


    "四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眾位吃飯的食客全部都跪倒在地,目光虔誠的看著他們心目中的神,四王爺的英勇戰績在就流傳在百姓的心中。


    "都起來吧,該吃吃該喝喝,本王是隨意的人,你們最好還是保持原來的樣子,"


    禦南風臉上掛著從容的笑,好似一個鄰家大哥哥般,一點皇子的架子都沒有,惹得眾人一片好評。


    就在這談話間,四王爺來到浙江一帶的事跡在這幕落鎮傳開了。


    府衙中的老太守聽聞這個消息整個人都精神了百倍。


    他們的小鎮上來了個王爺級的人物。


    這絕對不能怠慢啊。


    老太守晃悠著瘦弱的身子,帶著幾個衙役便奔出了府衙中。


    "四王爺在什麽地方?"


    老太守抓住一個匆忙奔跑的人,焦急的問道,這要是四王爺怪罪下來他全家的腦袋就沒了。


    "就在前麵的客棧,四王爺真是個好人,聽聞一點架子都沒有。"


    那人眼眸中充滿了對自己心目中英雄的崇拜,甩開太守的手,立馬奔向前方不遠處的客棧。


    老太守整理了一下官服大步朝前,正正經經的向人群中走去。


    "讓開讓開,太守大人來恭迎四王爺了。"


    壓抑們扯開嗓子朝著圍觀的眾人喊道,可那幫人就像沒聽見似的,依舊死怵在哪裏不動彈。


    "太守大人來迎接四王爺,各位請借個過。"


    齊太守為人清廉在這落幕鎮可是除了明的,這段時間他可沒少往柳園鎮叨登物件,就是不知道到沒到那些災民的手上。


    "太守大人來了,快給大人讓路。"也不知是人群中的誰喊了一聲,圍觀的人突然讓出一條小路來,齊太守邁著恭敬的步伐


    慢慢的向客棧中走去。


    "老臣齊太守,拜見四王爺,老臣迎接來遲,還請四王爺降罪。"


    齊太守跪在地上膽顫心驚,他可摸不透這皇子的脾氣,畢竟是高高在上,一個不小心,一句話他的腦袋就不保了。


    禦南風見這老太守在此時,眾人的目光都很是柔和,甚至帶著些許的感激之色,看來這位太守在這個鎮的名聲還算不錯。


    "起來吧,本王事先也沒通知你,怎麽會怪罪於你呢,不知你是否知曉災情嚴重的地方現在是什麽情況了?"


    禦南風完全沒想到會引來一個太守,倒也不是什麽壞事,剛好問問災區的情況。


    "啟稟王爺,不好,很不好,百姓流離失所,周圍村鎮的接濟都送到了太守府,可餓死的人,逃離的人還是不見少。"


    齊太守老淚眾橫,那日他親自去送的一些接濟之物,半路上看到了不少受傷的災民,哪成想還沒將接濟之物送去,便被孫太


    守給截了過去,說什麽有秩序的發放。


    "齊太守你也不要太自責了,我們該做的都做了,你都清白成什麽樣子了。"


    "是啊!齊太守,我們不過是一個小鎮子,怎麽可能會接濟的過來那麽多的災民呢。"


    "……"


    周圍的人群開始替齊太守說話。


    "都是那個孫太守,所有縣鎮接濟的東西一定都被他私藏了,否則怎麽還會那般嚴重。"


    "就是,我那幾日還見他們家的公子穿的溜光水滑,很是囂張呢。"


    "……"


    人群開始變得憤恨起來,百姓們最恨的是什麽,那便是貪官,自古貪官總是多磨難。


    孫太守?柳園鎮?


    是那個肥豬麽?上一世在不知道他是禦景冥人的情況下好像還和這個男人有一段小的插曲。


    他根本就是貪官中的戰鬥機,人渣中的豆腐渣。


    吃喝嫖賭,貪,家中美妾簡直趕上妓院了。


    "南風,不如我們吃完飯就去會會這位孫太守吧。"


    穀青晨清甜的聲音終於引起了眾人的注意,眾人抬眸望去都震驚在了這個女人的美色之中。


    眸子如同水波蕩漾,櫻紅的唇閃耀著光芒,白皙的皮膚談吹可破。


    她是誰?為何叫四王爺叫的如此親切。


    "忘記給大家介紹了,這是本王王妃,不放心本王獨自前來,一定要陪同,一定要夫妻患難與共。"


    禦南風坐著說話不腰疼,穀青晨的纖纖玉手直接掐上了他腰間的某處。


    "嗷……"禦南風輕微的嚎了醫生,麵色由此而尷尬。


    "四王爺,您是怎麽了?不舒服麽?"


    齊太守和所有人都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禦南風,隻見某男臉不紅氣不喘。


    "我家娘子臉皮子薄,這不……啊……"


    又一聲類似哀嚎,眾人很是了解的點了點腦袋。


    原來四王爺是個懼內的人。


    "王爺和王妃還真是真性情啊,王爺老臣願意與王爺一同前去,盡一份綿薄之力。"


    齊太守跪在地上渾身帶著剛硬的傲骨,這是身為一代清白之臣的傲氣。


    "不及,本王要在你這落幕鎮小住幾日,等待本王的送糧大軍,到時候好風光前去。"


    他就這樣單獨前行一定會讓災民們陷入絕望,他絕對要成為他們的依靠,和臂膀。


    "你與他們分頭的意思是自己當靶子?那黑店那群人應該不是個意外吧?"


    隻是沒想到那群人的素質那般差,真沒想到禦景冥還學會養廢物了。


    "那隻是我的意外,我沒想過你會跟來。"


    禦南風揉了揉穀青晨的發絲,原本他想著一個人解決的,可這個小女人給了他一份驚喜。


    "你這送糧的大軍絕對靠譜麽?"


    穀青晨有些擔心,禦景冥的心機可不是他一人上路便能糊弄的。


    "放心吧,都是我身邊的一些死士,這批糧食很重要,比打仗時供應的糧草還要重要。"


    禦南風目光悠遠,沉澱這一世的浮華。


    聽到死士這兩個字,穀青晨便不再說話了,禦南風能動用這批精英便說明了他對這件事情的重視程度。


    那群人她可是都交手過的,每個人都是以一敵十的勇士。


    "老臣的府邸有些簡陋,還希望四王爺和四王妃不要嫌棄的好。"


    齊太守老臉有些微紅,現在他已經拿不出什麽資金來替禦南風安排什麽上好的酒席宴會。


    "太守這是什麽話,本王像那種高貴的人麽?"


    禦南風說的很是坦言,說的眾人一愣,眾人心底暗自悱惻,''像''。


    穀青晨白了那個白癡男人一眼,有些無語。


    "齊太守,王爺的意思是一切從簡便好,出門在外,哪來的那麽多規矩。"


    穀青晨一席話大度,知禮,讓齊太守位置一愣,果然是能匹配戰神王爺的女子,這一句話便能聽出她絕對不是那種嬌柔的女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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