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天龍眸色一動,這衣裳?好像真的挺特別的。


    當然特別了,這可是穀青晨費盡千辛萬苦替他們兩個打造的,若不然誰還配用的上她娘刺繡的玉手。


    黃衣之上的每一條金龍都栩栩如生,仿佛活躍在衣角之間。


    "這衣衫還真是神奇,真不是的青晨是怎麽做到的。"


    禦天龍隻覺得心底激蕩著一片火熱,這條龍就連他皇宮最好的繡娘也不一定能秀出這樣的風采。


    "這我怎麽能知道,聽說她早買衣服,還和宮中的裁縫比擬了一下,現在看來宮中的裁縫不知道遜色了多少呢。"


    容箐兒掩著唇輕笑著,眸子中閃過一抹光芒,這小丫頭,真是用足了心機,不過對南風的名聲可是大好,這點看來她不是莽


    撞的孩子。


    "她可肯定是廢了不少的心,若不然這衣衫怎麽會如此匹配皇上您呢。"


    容箐兒將那金黃色的蟒袍披在禦天龍的身上,玉手間盡是挑逗的意味,媚眼如絲,薄唇誘人。


    房間中的丫鬟們很識趣的退了出去,隻剩下兩抹殘影,微微晃動。


    夜,來的竟然這般快。潮水般湧動的店鋪早已經貨物一空,店掌櫃咋舌的數著比以往布店賺上一年還要多的銀子,銀票,老


    淚眾橫。


    小姐還真是上天派下來的救世主,僅僅一天就是這般收益,他想象不出將來會是怎樣的光景。


    "店掌櫃,你哭什麽?"


    紅玉也在幫忙清算財務,一見店掌櫃竟然眼中有淚,忍不住輕聲問道。


    她這個小丫頭怎麽會知道老頭子的滄桑,店掌櫃當下擦了擦眼。


    "我是高興。"沒錯,真的很高興,小姐真是做生意的材料,而他再過幾年也就退休了。


    "我們也很高興啊,小姐去請青門少主和四王爺吃飯了,我們快點盤算好了也各自迴家吧。"


    紅玉臉上掛著天真的笑,一旁的絕煞深深的看著她,不知何時這個小女人已經印在了他的心底。


    "好,好!"店掌櫃連說了兩個好字,清賬已經進行到了尾聲,這個時辰店裏應該不能再來人了。


    "掌櫃的,店裏還有衣裳麽?我們小姐要兩套。"正當掌櫃的想到不會來人時,一個小丫頭的聲音傳了進來,眼尖的絕煞覺


    得這小丫頭很是眼熟。


    哦,原來是鎮南王府蘇扇兒身邊的那個小丫頭。


    "你來的還真是時候,再晚一步我們就關門了。"


    掌櫃的笑著迎接,將穀青晨做的那個簡易的衣架推到那小丫頭麵前。


    "這裏隻剩下這麽多衣裳,小姐你可以盡情的挑選。"


    小丫頭嘴角含笑,她能不準時來麽,小姐就在對麵看著,這裏還剩這麽多衣裳,她要怎麽挑選呢?


    這些衣裳還真是好看,每一個都好像要飄起來一般。


    "這些顏色都不是我們小姐喜歡的,你們還有沒有白色的。"


    小丫頭心血來潮,忽然計上心頭。


    絕煞眯著眸子,這小丫頭這明明是來找茬的態度。


    不過想想也不應該,蘇扇兒一向喜愛白衣,應該沒什麽不妥,他也隻好靜觀其變。


    "還真是抱歉,這裏的白衣都售光了,若小姐想買等過幾日來量個身,交一下訂金,我們幾日便可給小姐出貨。"


    店掌櫃笑著說道,這可是他和大老板新學的新鮮詞匯,他還從未想過,做生意還可以預約。


    "你以為你們是誰啊,也配讓我們小姐等。"


    小丫頭一下子毛躁了,張狂的開口道來。


    一旁的紅玉清純的小臉一皺。


    "我們是開服裝店的,又不是專門為你服務的,請你注意一下自己的態度,早不來晚不來翩翩等我們賣光了來,我看你是故


    意找茬。"


    紅玉掐著小腰一副厲害的架勢,小嘴喋喋不休的話語看的絕煞一愣一愣的,這紅玉,真是越來越有穀青晨的架勢了。


    "你……"


    小丫鬟被說中心事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眼光輕輕的瞄了一下身後,看見自家小姐那冷冽的臉,渾身一皺,看來迴去她又


    要挨罰了。


    "小丫頭,迴去轉告你家小姐,有些事最好不要強求,否則就要考慮一下怎麽獨善其身。"


    絕煞走上前目光凜然,這種低級的找茬手段,虧她蘇扇兒也想的出來,一個小丫頭都能對付了她。


    小丫鬟麵色一紅,被絕煞身上的氣勢壓的有些喘息不止,轉身氣唿唿的跑開了。


    再待下去也不過是自取羞辱。


    早就到就應該按照小姐吩咐的做。


    天邊月牙彎彎,星辰點點,酒樓中一片歌舞升華。


    原本穀青晨是想請青雲天和禦南風兩人的,可她去了兩次都被人給請了出來,說青少主沒在家,無奈之下她隻能跟禦南風過


    二人世界。


    酒菜早就下足了穀青晨今日的血本,沒想到正主沒來,她幹嘛還要和這禦南風客氣呢。


    此時的青雲天早已經在二王府喝的大醉淋漓。


    "景冥兄,你說,我為何會及不上他?我有哪點及不上他?"


    所謂的酒後吐真言,青雲天今日本來就煩悶無比,將所有的話不由自主的說了出來。


    "雲天兄這是為情所困?不知道是哪家的女子讓你如此心情?"


    禦景冥眸光閃動,有這樣一個姑娘他何不好好利用一下?


    沒想到這個男人也是個癡情的種子,這就什麽事好辦了!


    "青晨她不是姑娘了,她已經嫁人了,我也不知道對她是什麽感覺,可我就是心慌亂亂的,看見他與四王爺打情罵俏很不舒


    服。"青雲天拍上自己的胸口,紅著臉打了個酒嗝:"這裏很不舒服。"


    青晨?


    四王爺?


    這男人看上的不會是他四弟妹吧?


    那日他的表現就有點異常,真是沒想到這個男人對四弟妹還有這種非分之想。


    那個女人?對他莫名透漏出敵意的女人到底哪裏好了?


    "雲天兄,喜歡是要說出來的,你不說出來人家怎麽知道啊,據我所知四弟妹和四弟還沒有圓房,他們可能隻是假裝夫


    妻。"


    當初他深入的查探了一番四王府,他總以為禦南風娶穀青晨是為了尚書府的勢力,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那麽迴事,他們在搞什


    麽他也不太清楚。


    不過他的眼線始終在暗處盯著,四王府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沒圓房?"青雲天雖然酒醉,但還保持這一刻的情形,眉毛一挑,若沒圓房今日他們大庭廣眾之下親吻不過是那個男人的


    一廂情願?


    想到這裏青雲天暗自咬牙,他真不應該走!


    "難道雲天兄不信我?你也知道我想要的可是儲君之位,每個皇子的動態我都要查明,這也是我無疑間知道的,希望可以幫


    助雲天兄。"


    禦景冥眸子中帶著深沉內斂的色彩,好像是一個奸詐的狐狸,隻要這個青少主有了軟肋以後就好說話的多了。


    "真的如此?"


    青雲天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可眸中璀璨的光芒已經說明了一切,這個禦景冥的為人他是非常了解的,他做事若沒有依據絕對


    不會口出狂言。


    "若雲天兄不信,我三日後在府中舉辦宴會到時候會請四弟和四弟妹一起來,到時候我給你們創造機會,你親自問她,像他


    那般的女人應該不會拒絕雲天兄的。"


    她那種勢力的女人怎麽會放棄青雲天這麽一尊高貴的財主呢?不過是攀炎附勢的女人罷了,真不知道禦南風和這青雲天中了


    什麽邪。


    "好,三日後我一定會赴宴。"


    青晨是個灑脫的人,她的話,他相信。


    四王府中。


    禦南風看著手中的宴會邀請皺了皺眉,禦景冥竟然要他帶著青晨一起去參加三日後宴會。


    青晨與他仇恨那麽深會答應麽?


    "是什麽?你看起來臉色這麽不好看。"


    床榻邊的穀青晨看著禦南風幽幽問道,最近店鋪的生意好的她都沒什麽時間休息,好好那群裁縫靠譜,她也給足了他們酬


    金,一個個生龍活虎的籌備這。


    "禦景冥邀請我們後天去參加他府中的宴會,不知道你的意思?若你不願意去,我便推了這……"


    禦南風話還沒有說完,穀青晨的黑眸中陰霾之色頓起。


    "去,幹嘛不去,我當然要去。"


    那個自己熟悉無比的王府,她還真應該去看看,還有那個惡心的男人,看看他究竟搞什麽把戲。


    "青晨,不要勉強自己。我更不會勉強你。"


    禦南風臉上帶著淡淡的擔憂,青晨看起來根本不是想去的樣子。


    "你放心,我都忍了這麽久,一個宴會難道還能把他怎麽樣麽?"


    穀青晨咬牙切齒的說道,卻是她的忍耐限度已經頻臨爆發,那個惡心的男人,早該碎屍萬段,扔出去喂狼狗。


    "青晨,我不是擔心這個,我是擔心他是有別的目的。"


    禦南風不是傻子,無事獻殷勤,不是禦景冥的性格,除非他是要從這個宴會之中謀取什麽利益。


    "風來將擋,水來土掩,你不去怎麽知道他什麽目的。"


    穀青晨勾起唇角,遠望著門外的天邊,再生以來的第一次與禦景冥交鋒,她絕對不能輸,更不能讓這個男人謀取小人利益。


    禦南風終於還是沒有說什麽,既然青晨已經決定了他也沒什麽好說的,明日他便看看他究竟有何目的,若做的出格,他也不


    會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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