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煞閃到紅玉麵前,一雙眸子中帶著深沉的戲謔,看這小丫頭臉紅心亂的模樣,還是真叫人不爽。


    一直隱藏在人群深處的禦景冥簡直成了被遺忘的存在,整個宴會都被剛剛的禦南風所牽引,直到禦天龍的到來。


    禦景冥一雙手攥的緊緊的,他身邊萍貴人更是一副狃獰的姿態,就是因為出身低微她才想向上爬,可到了今日她竟然還是個


    小小的貴人。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眾人跪下行禮,穀青晨也不例外,依舊被禦南風壓製在懷中,很是煩悶。


    "最好不要讓我看見你和那個小王爺有什麽舉動,否則我不介意在這眾人麵前強吻你。"


    禦南風惡狠狠的在穀青晨耳邊說道,空氣中彌漫著酸酸的味道。


    穀青晨咋舌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丫的,可不可以不這麽腹黑,她就算有舉動還能咋樣?都嫁給你這人渣了?


    看著禦南風那狠狠的眼神,穀青晨還是決定閉嘴的好,他相信這男人真的會說到做到。


    "眾愛卿平身。"


    禦天龍暢爽一笑,伸出手邀請宮少郴入座。


    皇後臉上始終掛著謙和儒雅的笑,與那次見麵時明顯相差一個氣質。


    穀青晨狐疑的看著容箐兒,她怎麽看上去這麽狼狽,麵色蒼白的跟一張紙似的,走到姿勢也有些不自然。


    "禦南風,你娘親怎麽看上去很累。"


    禦南風眸色一沉,他也看出來有什麽不對的地方了。


    以前都是父皇與娘親並肩齊行,這娘親竟然屈居於皇後之後?


    "我們去問問便知道了。"


    禦南風起身牽著穀青晨來到了容箐兒的身邊。


    "娘,兒臣和青晨來給你請安了。"


    禦南風淡然的注釋這容箐兒的所有神色,在她眼中他似乎看見的惶恐和不知所措。


    容箐兒的目光若有若無的看向高位上那個華麗的女人,一副欲言又止的姿態。


    穀青晨斂了斂眉,總覺得這容箐兒和蘇涼依之間有什麽事情。


    "風兒啊,這宴會快開始了,你快去位置做好,不要失禮與小王子。"


    容箐兒溫雅的說道,一張慘白的臉上全是痛苦和糾結,明眼人都能看出她心事重重。


    "兒臣遵命。"


    禦南風眸色微閃,牽著穀青晨來到了屬於自己的位置,剛好與禦景冥來了個對望,然而禦景冥身邊的女人更讓人匪夷所思。


    穀青歌!她竟然也被邀請來參加如此宴會。


    穀青晨惡毒的看了穀青晨一眼,再看看禦南風嗬護他的姿態,心間的妒火猛烈的燃燒。


    反正今日不光是為小皇子接風洗塵,還有眾位女子鬥才鬥藝博彩頭的項目,得勝的女子可讓小皇子親自給他畫一幅自畫像。


    宮少郴唯一最愛的東西便是畫畫,總是以畫會友,這應該是那個小惡魔唯一癡迷的東西罷。


    "青歌,一會你一定要好好表現博得這個小皇子的好感。"


    禦景冥悄然無聲的跟身旁的穀青歌說道,穀青歌可是這青岩帝都作畫最好的女子,所以今日他才會帶她來。


    穀青晨眯了眯眼睛,原來這禦景冥帶著穀青歌來就是為了向宮少郴示好?


    那麽她怎麽會如他的意呢?


    禦南風則陷入了沉思之中,剛剛容箐兒的表情太過於怪異,讓他不多想都難。


    禦南風轉身,對著身後的絕煞不知道說了什麽,絕煞神色複雜的消失在了鶯鶯燕燕中間。


    紅玉狐疑的看著那消失的男人,他這是要去做什麽呢?


    宴會在一陣平和中開始了,宮中舞姬跳著絕美的舞步,扭動著水蛇一般的腰肢。


    鶯鶯燕燕們指指點點的看著這一群狐媚子女人,再看看自家早已經被勾魂的男人,一個個臉色跟調色盤似的,色彩斑斕。


    "眾人都聽聞今日又博彩頭之事,當然這也是麒麟國小皇子想要交友好朋友的戲碼,隻要今日誰人能做得出讓小皇子耳目一


    新的畫作,那個人將會得到小皇子親自為她作畫,小皇子的畫技可不隻是傳聞中那般精堪。"


    跟隨宮少郴而來的還有一個麒麟國使臣,當下他站起來笑著對眾人吩咐道,隨後還熱情爽朗一笑。


    一些博學的貴婦美妾們一個個摩拳擦掌,傳聞麒麟國小皇子的畫技世間無人能及,能將所有生物畫得靈動無比。


    穀青晨第一個站起身來,走到那個為博彩頭而準備的一處畫桌台上,對著皇上黃豆輕微撫了撫身子。


    "臣女穀青歌,想要一試。"


    一個那麽愛出風頭的女人怎麽可能放棄如此機會呢,若今日她能博得彩頭豈不是讓皇帝皇後都高看了一眼,以後二王妃的位


    置非她莫屬。


    禦景冥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輕微的皺了皺眉,總覺得今日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顧青歌玉手一揮,架勢十足,在早已經準備好的紙張上開始作起畫來。


    動作熟練的如同行雲流水,乳白色的花紙很快便被墨暈染開。


    高山流水河流小溪仿佛在她的彈指之間,顧青歌挑遜的看了一眼穀青晨,那樣子仿佛是再說你等著!


    一副絕逼美好的畫就在頃刻間作好,皇帝都忍不住和小皇子親身觀摩,穀青晨井然發現小皇子似乎皺了皺眉。


    絕美的臉上染上了一抹邪笑。


    穀青歌很相信自己的畫技,更相信自己的實力,自傲的將畫筆放下,對著皇上皇後作揖。


    "臣女畫完了,請小皇子殿下欣賞。"


    自傲就等於自負,穀青歌臉上掛著淺淺的笑痕看上去不卑不亢,可那雙高傲的眸子卻始終閃動著光芒。


    "好!沒想到我青岩國還有此等畫功的才女。"


    禦天龍暢懷大小,因為穀青歌此舉絕對是給他青岩國長臉。


    小皇子可就不見得有那麽高興,他拿起桌上穀青歌剛剛作畫的比,在那副高山流水中,寥寥幾筆,河中有魚,林中有鳥,山


    中有樹,不過幾筆添加,使得整幅畫更加的生機盎然。


    "本王倒是覺得,這位小姐的畫技很是不錯,隻不過你賦予不了這畫中的靈魂,雖然畫得很美,卻完全沒有那種過目不忘的


    感覺。"


    宮少郴很直接的說道,便將手中的畫筆放在桌案上。


    "等一下,這幅畫,還有一處敗筆。"


    穀青晨很是時機的提出毛病,她的話不僅讓宮少郴一愣,就連皇帝皇後都不由自主的看向她。


    "兒媳給父皇母後請安,兒媳一時看不下去,才會提及此事。"


    她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為了吸引宮少郴的注意,既然這小屁孩還是那般的清高自傲,她必須在搓搓他的銳氣,這樣才印象深刻


    麽。


    穀青晨的臉上始終掛著華麗的笑,拿起桌案上的畫筆,沾染上紅色的塗料,在那山川一角,點了一個點,霎時間仿佛整幅畫


    都被點亮了一般。


    宮少郴目光灼熱無比,他賦予的是這幅畫的生氣,然而這個女人僅僅一筆便賦予了這副畫生機。


    落日夕陽之下,青山綠水之間,魚兒暢遊,鳥兒紛飛,這是多麽壯觀的一副場景,更是有些人向往的恬靜生活。


    穀青晨一張悄然變得狃獰無比,為何她做的話成為了穀青晨那個賤人勾引小皇子的工具,不行,她才不能讓這個女人得逞。


    "我跟妹妹居住了十多年,竟然不知妹妹有如此畫技,不如你也為小皇子作畫一幅,在別人的作品之上亂塗亂畫到底還是有


    失常理。"


    穀青個巧笑著說道,話語中字字譏諷的明顯,光說不練絕對假把式。


    宮少郴有些不悅的看向穀青歌,果然她還是粗俗的女人,根本不懂畫中的意境,這叫亂塗亂畫,那落日夕陽在什麽位置都體


    現不出這種美感。


    禦南風眉頭緊皺,青晨這隻要做什麽?


    當著自己夫君的麵勾搭別的男人?當他死了麽?


    隨即禦南風站起身來,"既然你都這般說辭了,青晨若畫還是在不給小皇子麵子。"


    禦南風將小皇子三個字咬的極其的中,凜凜寒風襲來,莫名的讓所有人一顫。


    穀青晨神色一僵,幹笑著看向禦南風,心底暗罵,這丫的吃醋也得看看時機啊,這大庭廣眾的他就不難為情。


    "夫人,本王給你研磨,你可以放心大膽的話。"


    禦南風走到穀青晨的身邊,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讓穀青晨渾身一顫,這丫的不會真的想大庭廣眾之下對她做什麽吧。


    當下一個閃身,來到了桌前,"姐姐如此盛情,妹妹就不推辭了,"


    穀青晨深吸了一口氣,提起桌上的畫筆,在擺好一張花紙,玉手一揮,開始在畫紙之上胡亂的點。


    禦南風淡淡的笑著,走到她的身邊,還真的替她研起磨來。


    眾位夫人美妾看著那畫紙上的黑點啼笑不已。


    "聽聞這個穀家二小姐可是不學無術,竟然連作畫這種事都能兒戲。"


    "反正不管我們是,我們就看著她怎麽收場吧。"


    "……"


    貴夫人們開始議論起來,就連皇上也麵色凝重,容箐兒更是麵色慘白無比,倒是皇後,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


    穀青歌掩著唇啼笑皆非,穀青晨這個廢物這個時候竟然還敢硬著頭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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