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南風迴到新房時,便看見那張絕美而又醉人的小臉兒,悄然的屏退了身後跟隨的喜婆,見穀青晨這般醉意,交杯酒這個環


    節也省了吧。


    喜婆一臉訝異的看著禦南風,心底暗想,這四王爺對四王妃還真是寵溺,竟然來祖宗傳下來的成親禮法都被他遺棄。


    一種喜婆和粗實的丫鬟離去後,喜房中便隻剩下這對新婚的人,禦南風心間的激蕩久久無法平複,終於,清晨成了他妻,這


    一世他們終於不再向前生那般爭鋒相對。


    禦南風慢慢的走到囍榻,一襲紅衣的穀青晨猶如含苞待放的嬌花,香肩半露,麵色緋紅,無形間透漏出一股子致命的誘惑。


    禦南風的心跳越來越澎湃,靠近她的腳步也越來越慢,雙手緊緊的攥著,似乎在刻意隱忍著什麽。


    禦南風深深的一個唿吸,想要緩解一下自己緊張的身心,之前又不是沒有與青晨同床共眠的經曆,怎麽今日他這般不淡定了


    呢?


    可能是穿著喜服的她太美,美的讓他驚心動魄,他說不出自己是什麽時候愛上她的,可能是與羯族大戰時,愛上了她的冷靜


    機智,可是能在皇宮宴會時愛上了她的清麗脫俗,總之這種感覺讓他刻骨銘心。


    禦南風坐在床榻邊,看著那睡的香甜的女子,一股輕微的酒香從她的唇間蔓延。


    禦南風啞然失笑。"真是個貪杯的小丫頭,明知今日大婚,還敢睡去,他看起來真的就這麽安全?"


    禦南風苦笑著調侃,這一定是老天對他的考驗。


    大手輕柔的附上她的肩膀,想要將她的衣衫脫下來,怕她這樣不和衣睡的不舒服。


    "嗯…"穀青晨一個嚶嚀,讓禦南風的手僵在那裏,雙目凸圓的看著她接下來的動作。


    她竟然自己在脫衣裳,外衣,褻衣……最後隻剩下一朵繡著梨花的紅色肚兜,雪白如玉的肌膚在燭光下散發著誘人的光輝。


    禦南風的唿吸越來越粗,白皙的麵色也漸漸變得緋紅。


    "小妖精,這是在考驗他的定力麽?"


    禦南風大手一揮,將踏上的蠶絲被子給她蓋上,將那一大片的大好春光隱藏在被中,彎下身薄唇輕輕的吻向那嬌豔的紅唇,


    一股酒香滿眼在他整個唇齒之間。


    原本隻想要淺淺的吻她一下的禦南風,瞬間被這美好的感覺擊垮,吻的越來越深,渾身上下仿佛一團火焰在燒般。


    沉醉的穀青晨幾乎失去了所有的意思,竟然還伸出小舌添了一下禦南風的唇,這對禦南風來說根本就是無意識的邀請。


    眸色一紅,禦南風猛然離開床榻,發出一聲類似野獸的低吼,衝出了房間。


    她是如此的美好,美好的讓他沒有辦法把持,他不願傷她!畢竟她的心中還沒有他的位置。


    一夜安眠,醒來時穀青晨隻覺得頭疼欲裂,猛然驚醒搖晃著腦袋想要想清楚昨晚的事情,突然渾身上下一陣涼意,讓她一個


    顫抖,低下頭看著自己隻穿有蔽體衣衫的上身,瞬間驚悚了……


    "禦南風,你個王八蛋,你竟然趁人之危。"


    一大清早,四王府的喜房中便傳來一聲怒罵,驚得一群小丫鬟,連忙去喜房查探。


    "二小姐,發生什麽事了?"


    四王府的小丫鬟們都顫顫巍巍的站在門口,隻有穀青晨的陪嫁丫鬟紅玉進了屋中。


    看著穀青晨隻穿有一件衣衫,紅玉的俏臉一紅。


    "二小姐,這裏不是尚書府,你這大喊大叫的外麵的小丫鬟都惶恐著呢。"


    四王爺對穀青晨的寵愛丫鬟侍衛,甚至連粗實做飯的婆子的心知肚明,誰敢惹這個正值盛寵的四王妃,這不,穀青晨這一


    喊,讓他們所有人肝兒都顫了。


    穀青晨現在哪有心思聽她的話,水眸中的寒意幾乎將喜房所有的吸氣衝散。


    "禦南風呢?"


    該死的男人,竟然在她無意識的情況下欺負下,等她見到他一定切了他的作案工具,讓他後半生無法抬頭做人。


    "娘子這一大早就如此掛念為夫,為夫怎麽好意思藏著呢?"


    禦南風屏退了所有肝顫的丫鬟,優雅的走進了屋中,紅玉自家姑爺來了,也不好在這當電燈泡,便也朝著禦南風俯身退出了


    房間。


    "你個人渣,你還敢出現在我麵前。"


    穀青晨隨手抄起精致的枕頭,朝著禦南風扔去,稍微扯了下蓋著的蠶絲被蓋住自己的上身,隻露出一條雪白的藕臂。


    "娘子為何這般動怒呢?我是你夫,為何不敢出現在你麵前?"


    禦南風的麵色並不好,一夜未睡在加上泡了一宿的涼水,麵色呈現一種不自然的蒼白,鳳眸中更是血絲一片。


    "禦南風,你趁人之危……"趁著她酒醉竟然……竟然……


    "敢問娘子為夫如何趁人之危了?"


    看著穀青晨怪異的神色,禦南風終於知曉她這是在嘔的什麽氣,原來她以為他把她……


    禦南風臉上掛著邪魅的笑,慢慢走向床榻,溫熱的氣息襲來,穀青晨一個閃躲,剛好絲被滑落,一陣陣涼意襲來……


    禦南風心間激蕩,卻淡定的給她蓋好絲被,輕柔的說道"快些梳洗打扮吧,今日我們要去給父皇母後行禮。"


    說罷,看了看榻上的白綢,眉頭一皺,從腰間拿出一把細長的匕首,在手指上劃了一道,血瞬間流淌而出,他細心的將指尖


    的血痕染在白綢之上。


    穀青晨目瞪口呆的看著他的動作,又掀開被子看,而看自己穿著褻褲的下身,又看了看剛剛被染上血痕的白綢,瞬間,她好


    像誤會了什麽,麵色猶如吞了半隻蒼蠅一般,很是難受。


    "禦南風,你故意的是吧。"


    穀青晨再次伸出藕臂,顫抖的指著那身形淡定的禦南風。


    禦南風甩去手指間的血痕,轉身邪魅一笑,"娘子在說什麽?為夫又是故意怎樣了?"


    媚眼如絲,鳳眸妖嬈,禦南風臉上掛著欠扁的笑,裝著懵懂的樣子問道。


    穀青晨氣結,論無恥,禦南風排第二,誰敢排第一。


    清晨這段插曲在穀青晨氣悶中消散,禦南風則心情大好,昨夜的沒落一掃而空。


    一輛奢華的馬車緩緩的行駛在官道上。


    馬車中,穀青晨離得禦南風遠遠的,一雙水眸惡狠狠的瞪著他。


    禦南風看著滿身防備的她,隻覺得好笑,看著她那微撅的紅唇,突然想起昨夜那甜膩的美好,一股莫名的燥熱襲來,讓禦南


    風麵色一變。


    "妖精!"禦南風低咒一聲,轉頭看向車窗來掩飾自己的難堪,奈何馬車這個狹小的空間,久久的彌漫著讓他把持不住的香


    甜,這讓禦南風苦不堪言。


    穀青晨驚起的看著麵色轉變極其惡劣的禦南風,有些不解?


    這個男人怎麽了?妖精?他是在誇讚她麽?


    "喂,禦南風?你臉色看起來很不好,不會半路掛了吧?掛之前你要先寫好受益書,一定要寫我的名字。"想想偌大的四王


    府萬貫家財,穀青晨的水眸中就久久的飄著一個金元寶。


    這見財眼開的話,是多麽的沒良心,上一世他早就喜歡了她的說話方式,對於她話中的意思可是清楚的很。


    "我要是掛了,我一定會要求你陪我一起。"


    禦南風惡狠狠的說道,轉頭一雙鳳眸帶著眷戀,默默的注視著穀青晨。


    穀青晨被他看得有些毛,翻了個白眼,"我可沒興趣陪你,你還是找你的美妾陪葬吧。"


    自古以來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男人啊,都是犯賤的物種。


    禦南風鳳眸中閃過一絲受傷,明明是一句玩笑話,卻如同把他的心劃開,因為她的心中還沒有自己的影子。


    皇宮,對於這個深邃的囚籠穀青晨一點都不陌生,當初她就是在這裏被人誣陷與侍衛通奸,當初也就是在這裏她看清了所愛


    之人的嘴臉。


    走帶熟悉而又陌生的宮廷院落,穀青晨的眸光越來越冷,整個人如同冰窖中的寒冰,帶著絲絲的利刃。


    看著這樣的她禦南風心疼的牽起她的手,給他一絲溫暖。


    "青晨,有我在,不會讓任何人為難你。"


    一句簡單的承若,要費盡心思去做。


    禦南風牽著穀青晨的手,走過熟悉的假山小橋,嬌豔的花朵依舊生機勃勃的盛開著,仿佛從未凋零,皇宮各處的別院依舊精


    致如初。


    容貴妃容箐兒的青鳶宮門前。


    禦南風牽著穀青晨的手不緊不慢的進入。


    "風兒還真是守時啊,讓我們這些堂堂長輩都在等著你來請安,就連日理萬機的皇上都在這坐了好些時辰。"


    皇後蘇瀾依冷笑著嘲諷道,她這話就是說給皇帝聽得,近年來禦南風這個四皇子在君中的威望日益壯大,無形之間對闕兒的


    太子之位極其不利。


    "新婚燕兒,難免會忘了時辰,這也情有可原,不能多責怪這對小兩口,你說是吧,皇上。"容箐兒清雅的臉上掛著雍容的


    笑,歲月在她的臉上仿佛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已經年過四旬的她依舊那麽的富有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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