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嘴上雖然總說著不累,甚至心理上都覺得神清氣爽,但身體卻是騙不了人的,盛飛鵠抱著魚羽兒迴到城堡時,她窩在他的懷裏,已經幾乎昏昏欲睡。


    走進那間巨大的主臥室,撲鼻的花香迎麵而來,帶著玫瑰獨有的馥鬱芬芳,沁入心脾,令人精神一振,魚羽兒不由睜開眼來,頓時一愣,有些不相信地看著這間變了樣的大臥室。


    早上離開時還原封不動的歐式奢靡風格的臥室,現在就像個玫瑰花園,一簇簇香檳玫瑰盛放在每一個角落,連那張大床上新換的床單被套,都是香檳玫瑰的圖案,還撒滿了香檳玫瑰淡金色的花瓣。


    魚羽兒頓時倦意俱消,從男人懷裏掙脫下地,驚喜地湊近看那一簇簇的玫瑰,門框,窗框,壁爐,座椅,床柱……甚至天花板上,全部都點綴著香檳玫瑰,浪漫繽紛,卻一點也不繁複到讓人眼花繚亂。


    被馥鬱芬芳的香氣包圍著,她慢慢注意到每一簇香檳玫瑰的獨特之處。


    “全都是一對一對的呢。”魚羽兒下意識地說道。


    每一簇香檳玫瑰,都是由兩朵組成,以滿天星及一兩片綠葉陪襯,看起來倒有些像是並蒂蓮的感覺,她想,這也許就是盛飛鵠的用意吧,花開並蒂,鴛鴦同心。


    盛飛鵠卻微微一笑,將人兒拉了來貼進自己懷中,深邃的眸光深深凝進她晶瑩澄澈的眸底。


    “我絕不會讓你做那朵孤獨的香檳玫瑰,無論何時何地,你的身邊,永遠都有我的陪伴。”


    魚羽兒心中一顫,忽然明白,他一定是看到了她的那本素描本,想到自己畫成那幅素描以及寫下那幾排字時的孤獨與絕望,感受到他現在這一番極為用心的迴應,巨大的幸福溢滿心胸,盈入眼眶。


    男人俯頭,吻去她眼角邊情不自禁滾落的淚珠。


    “喜歡嗎?羽兒。”


    她含淚點頭:“……喜歡。”


    “喜歡就好,我會讓你比所有女人都幸福的。”


    相同的話語,勾起那段難忘的海邊記憶,魚羽兒情難自控,緊緊貼進男人的懷裏,巨大的幸福中是無法抑製的巨大悲傷。


    “你這樣……我該怎麽辦?我該怎麽迴報你?”心痛難禁,她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怎麽才能迴報他這樣的無限深情。


    “別再離開我,就是對我最好的迴報。”盛飛鵠緊緊擁住她,平靜地微笑,平靜地說道。


    魚羽兒緊閉了眼,唯獨這一點她無法做到,聽起來很簡單,可她卻再也沒有能力做到。


    深情幸福又悲傷難抑的擁抱中,魚羽兒不知道的是,兩朵玫瑰的確有花開並蒂的用意,可花開並蒂卻還有一層含義——“生死共存”。


    花開並蒂,生死共存……


    在盛飛鵠懷裏睡了一下午,魚羽兒醒來時,精神好了很多,換了衣服,男人牽著她的小手,帶她去樓下的餐廳用餐。


    長餐桌上,燭光搖曳,杯盤生輝,桌子中央那個大大的橢圓形花盆裏,是怒放的香水百合,在壁爐營造的暖意裏,散發著醉人的芬芳。


    老管家儼然已奉魚羽兒為女主人,十分恭敬有禮又周到,可是那原本該放置在女主人位的餐盤餐具仍是放在了盛飛鵠座位的旁邊,隻因著男主人不願意他的妻子離得他太遠,所以直接無視最高貴優雅的英國貴族禮節。


    管家布好菜後,在雕花水晶杯裏斟上了名貴的路易王妃香檳,隨即便退開了好幾步,安靜地侍立一旁,不打擾主人的用餐。


    盛飛鵠端起那杯香檳酒,看向自己的妻子,那對黑曜石般的深邃眼眸在燭光中猶如深海揚波星辰閃耀。


    “新婚快樂,盛太太。”


    絕美的笑容綻放在那張絕美的小臉上,比怒放的百合還要嬌豔瑰麗,端起酒杯,跟丈夫的酒杯輕輕一碰,杯沿處清脆悅耳的聲音遠沒有她水滴幽泉般的嗓音動人。


    “新婚快樂,我的盛先生。”


    ……


    洗過澡,盛飛鵠躺上床,長臂一伸,將妻子撈入懷中,大手便輕撫她柔順的長發和纖瘦的背脊。


    “睡吧。”


    “……”


    魚羽兒在他懷裏悄悄咬著嘴唇,睫毛微顫,想了又想,不知該如何開口。


    “怎麽了,睡不著?”男人感覺到,輕聲問。


    “那個……”女人又咬了咬小小的唇瓣,“今晚是……新婚之夜呢。”


    男人頓時明白,某些壓抑很久的東西幾乎要一竄而出,凸起的喉結不由自主地便滾動了一下。


    吸了口氣,壓下那些不安分的躁意,清了一下嗓音:“我們也算老夫老妻了,沒必要走那些形式。”


    魚羽兒知道他是顧慮著她的身體,可是不僅僅因為今晚是新婚之夜,她想履行身為妻子的本分,還因為……她怕以後會再沒有這樣的機會,她的身體每況愈下,那一天隨時可能會到來,她不要留下任何的遺憾,終於做了他的妻子,她一定要給他自己所能給的一切,讓他也感覺到身為丈夫的幸福與滿足。


    這樣想著,她又咬了咬小嘴,壓下那份幾乎從未主動過的羞澀,小手輕輕撫摸著男人肌肉結實的胸膛。


    “可是……我……我想要……”極力壓製著羞澀,可是小嘴卻仍是控製不住地輕顫。


    盛飛鵠身子一僵,唿吸隨即便有些急促起來,女人故意嬌媚了的聲音,挑動著他躁動的神經,柔軟的小手,也在挑逗著他極力壓製的欲望,大手一把捉住那隻作怪的小手,緊緊控製在手心裏。


    “別鬧,你……你身體會受不了。”低沉的嗓音裏已隱隱有些暗啞。


    “我現在的身體狀況很好,”魚羽兒抿了抿小嘴,這樣近乎直白,還是很害羞,“真的,我可以……”


    這樣的對話裏,隱忍太久的男人已有了身體反應,唿吸不由越來越急促,幾乎有些粗喘了,緊抿了下薄唇,聲音沉得厲害:“羽兒,還是不要……”


    “春宵一刻值千金,你真的不想要我麽?”魚羽兒咬了咬牙,決定豁出去了,小手掙脫開他的大手,就向他肌肉緊繃的小腹滑去……


    男人渾身驀地一緊,難以自控地翻身覆上女人,撐在她身體兩側,眸色沉沉。


    “羽兒……”盡管如此,男人還在極力忍耐。


    柔若無骨的小手,輕撫上男人緊繃的麵頰,如水般的清眸明明那麽幹淨清澈,卻無比的誘人,清美的聲音裏更是深情無限。


    “老公,要我吧。”


    盛飛鵠深眸一暗,再也無法控製,俯身便吻住妻子花瓣般鮮美的櫻唇,溫柔輾轉,無盡繾綣。


    骨節分明的大手隔著薄薄的睡裙,輕柔地上下遊走,親吻也漸漸下移,火熱卻又溫柔地烙在她優美的頸項與精致的鎖骨上。


    感覺到男人掀起她的睡裙,欲幫她脫下,魚羽兒忽然抓住了他的大手。


    “先把燈關了吧。”


    “為什麽?”男人一愣。


    女人抿了抿小嘴:“我現在太瘦了,不好看……”而且,小腹上還有道難看的疤痕。


    男人雙手撐在她身側,低頭深深地凝視著她:“魚羽兒,到現在你還覺得,我愛的,隻是你的外表嗎?”


    女人睫羽輕顫,抬眸,對上男人深邃又深情的眸光,一片視線朦朧中,主動伸手纏住了他的脖頸,將柔嫩的唇瓣貼向他堅毅的薄唇,任由他輕輕脫去了她的衣物……


    這是前所未有的最溫柔最纏綿的一場歡愛,魚羽兒盡全力地迎合著丈夫,不讓他看出自己一絲的疲態,隻想讓他得到最大的滿足,盛飛鵠即使壓抑太久情難自控,也始終顧慮著妻子的身體,生怕會累著她,卻又想將她帶去那個最美妙的境地,交纏的身子間,體貼又繾綣之至。


    最美的洞房花燭夜,一簇簇的香檳玫瑰,在他們周圍散發迷人的香氣,每一朵都在吐露著永恆的誓言——


    此生,我隻鍾情你一人。


    花開並蒂,生死共存!


    ……


    一夜過去,香檳玫瑰依然盛開不敗,滿室馥鬱濃韻的芬芳,卻遠及不上女人天然的幽香。


    盛飛鵠在那淡雅微薰的清芬裏悠悠醒來,卻遲遲不願睜開眼眸,隻想沉醉在這綿軟的芬芳裏,不去麵對那些殘酷的現實。


    懷中的女人睡得酣沉,軟軟綿綿的身子緊緊依偎著他,柔若無骨,細膩光滑,真想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去,就像昨夜那樣。


    昨夜……


    薄唇邊揚起一彎極為好看的弧度,盛飛鵠終於睜開眼,觸在女人額頭處順勢輕吻了一下,再低眸看去,心裏忽然一凜,她的臉色明顯比昨天蒼白了許多,連唿吸的聲音都似乎十分虛弱。


    摟著她的手臂下意識地一緊,不安地輕喚著她,心房已揪緊了起來,忽然後悔不已,他知道,盡管昨晚小心備至,但她,還是根本經受不住那樣的親熱。


    蒼白的小臉上,那對濃密卷翹的睫羽輕輕顫動,琉璃般的美眸緩緩睜開,從朦朧中漸漸清晰。


    “羽兒……”男人的嗓音裏無法抑製的不安。


    “早安,我的盛先生。”


    女人聲音虛弱,唇邊的微笑卻如清晨初綻的淺藍色勿忘我,清麗婉約至極。


    盛飛鵠越發擔心,撐起身抱緊了她:“你……身體感覺怎麽樣,要不要……我還是喊醫生趕緊來給你看看吧。”


    “不用……”女人柔軟的小手輕輕抓住了他的手臂,“我沒事。”


    順勢的,她就想攀著男人的手臂坐起來。


    “你再休息一會兒,不要急著起來。”盛飛鵠輕輕扶著她消瘦的肩頭。


    “我想去洗漱一下,這樣……不舒服。”


    已是清晨時分,昨夜她消耗了不少體力,現在肯定已經餓了,這樣一想,盛飛鵠連忙起身,將她抱了起來。


    “我抱你去。”


    站在梳洗台前,魚羽兒刷完牙,剛要去拿毛巾,卻被男人伸手拿了過去。


    “我幫你洗。”男人眉眼間溫柔至極。


    “好。”


    他第一次幫她洗臉,就是在這個城堡的這個洗浴間裏,魚羽兒迴想起,唇邊綻開溫柔笑意。


    她的小臉比那一次更加蒼白消瘦,盛飛鵠小心翼翼地捧著那仿佛如玉般輕薄易碎的臉蛋,一幕幕的過往狠狠地擊打著他的靈魂,心疼至極,痛悔不已,如果他從一開始就像這樣愛惜她,她怎麽可能會變成今天這麽易碎的模樣?


    女人溫軟的小手輕輕撫上他微微顫抖的大手,明白他此時的心意,如水般的眸光,溫柔撫慰著他痛悔的心靈。


    放下毛巾,也放下那些刺痛靈魂的情緒,已無法改變過往,他所能做的,就是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將尋常人傾盡一生才能做到的,都濃縮在這無法預知的短暫未來裏。


    扶著她向外走,感覺到她似乎有些吃力,剛想彎下身去抱她,魚羽兒就忽然身子一軟,向下滑去。


    “羽兒!”他連忙抱住了她,跪坐在了地上,一顆心驀地緊縮,不祥的預感撲麵襲來。


    魚羽兒軟軟地倒在男人懷中,卻並沒有昏迷過去,緩緩抬眸,無力地朝他微微一笑。


    “帶我去海邊好不好?你答應過我的,要陪我去看夕陽……”


    一顆心快要被撕裂,使勁咬了咬牙,才勉強克製住那無邊的痛意,才能勉強發出聲音。


    “好,我陪你去海邊……看夕陽。”


    ……


    e國。


    潔白的沙島之上,正是一天中最愜意也最美麗的黃昏時分,夕陽流金,萬縷飛紅,大海被染成金紅的色澤,仿佛被落日燃燒得沸騰翻滾,熱烈地應和著漫天的鎏金霞彩,傾吐盡這一日醞釀下來的所有光芒。


    壯闊的海天裏,彤紅的天色中,一隻孤獨的海鳥在大海上盤旋不去,一聲聲的鳴叫,仿佛是在唿喚著水底的小小遊魚。


    緊緊相擁的男女,默默地坐在沙灘上,靜靜地看著夕陽在海天深處煥發出最後的奪目光芒,耀眼地一閃之後,海天之間都像是頃刻寧靜了下來,所有瑰麗的色彩都緩緩沉落。


    男人感覺到一隻柔軟的小手忽然輕輕撫上自己的胸膛,低頭看去,對上女人溫柔至極的眸光。


    “答應我,你一定要好好地活著,找一個很愛很愛你的女人做伴侶,也試著像愛我這樣去愛她,你一定會很幸福的。”


    男人微微一笑:“那個很愛很愛我的女人,這世上隻有你,不會再有別人了。”


    女人無奈地撅了撅小嘴:“我就知道,你總是不肯聽我的。”


    男人在她小嘴上輕輕一吻:“那也不一定,合理的建議,我會聽的。”


    隻是幾句話間,女人就已疲倦之極,軟軟地靠在男人懷裏,昏昏欲睡。


    男人抿緊了薄唇,吸了口氣,將女人擁得更緊,在她耳邊柔聲低語。


    “太累了就睡吧,羽兒,別怕,我會一直陪著你。”


    魚羽兒恍惚的神思被又一聲海鳥鳴叫喚醒,微微轉頭,看著那隻盤旋不肯離去的飛鳥,蒼白的唇邊露出一抹令天地都黯然失色的絕美微笑。


    “如果有來生,我願成為一隻飛鳥,與你比翼雙飛,永不分離……”


    胸肺如同撕裂,奔湧而出的熱潮,染紅了那一對深邃的瞳眸,幽暗猶如泣血,盛飛鵠緊緊抱住魚羽兒,低沉的聲音堅定又決絕。


    “好,我們永不分離!”


    ——緣於今生,許以來世,但願生生世世,繾綣時光裏永不相忘,但願依約相逢的下一世輪迴裏,第一眼便是你的模樣……


    *


    紐約。


    長島區那幢低調又奢華的美式別墅裏,盛飛鴻與丈夫傑森·韋斯立站在那間健身房外,透過那扇巨大的玻璃窗,看向那道靈活輕快又不失矯健的小小身影。


    八歲的菲利普正在跟教練認真學習跆拳道,盡管年紀還小,身手卻已很是不凡。


    盛飛鴻豔麗的紅唇邊微微露出滿意之色,一貫冷厲的美眸,難得的染了一抹溫柔之色。


    “大小姐!”特別助理腳步匆匆地來到了身後。


    盛飛鴻轉過頭去,注意到他手中小心翼翼捧著的那個黑匣子,美眸微微一縮。


    “拿到了?”


    “是,剛剛才交到我手中。”特別助理將黑匣子趕緊雙手奉上。


    盛飛鴻接了過來,神色複雜又凝重,慢慢打開盒蓋……


    “這是什麽?”傑森轉過頭來看到盒中之物,有些驚訝地問道。


    盛飛鴻眸光一閃,淡淡答道:“pr-1929。”


    傑森大吃一驚:“這……這就是那個特效藥?!”


    盛飛鴻緩緩點了點頭。


    傑森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她,一時難以相信。


    pr-1929,是隸屬美國中情局的一個極為隱秘的研究部門,曆經多年臨床實踐研究出來的抗癌特效藥,研發出來之後,已挽救了兩任總統秘而不宣的絕症,屬美國政府最高機密,得知之人少之又少,盛飛鴻能得知此藥,純屬意外。


    她與美國總統的女兒是校友兼閨蜜,一次聚會喝酒時,總統女兒喝醉之後透露了這個最高機密,事後後悔不迭,囑咐盛飛鴻絕不可再外泄,當時盛飛鴻並沒有太當迴事,卻沒想到現在竟被她拿到了手中。


    傑森深知美國中情局的手段與做派,知道這特效藥絕對來之不易,迴過神後,立刻詢問。


    盛飛鴻紅唇微微一扯,不掩一絲苦笑:“你應該知道,中情局一直覬覦我們盛世的軍火製造業。”


    傑森心中一震,再度驚愕地張大了嘴巴。


    盛世的軍火製造業在南美某國秘密發展多年,極為完善又先進,擁有大量尖端科技,與包括美國在內的許多國家暗中交易,提供最為先進的秘密武器,是支撐南美某國的地下經濟命脈,早就被中情局窺覷,卻始終無法吞入囊中,沒想到這一次……


    “你……”傑森瞪著自己的妻子,簡直無法置信,“你竟為了救那女人,傾盡一國之力?!”


    盛飛鴻一聲冷嗤:“那個女人,哪裏值得我這麽做?我救的……是我的弟弟!”


    “你弟弟?”傑森有些懵了。


    盛飛鴻咬了咬牙:“區區南美小國,哪裏有我盛世的唯一繼承人重要?”美眸一掀,看向特別助理,“飛機準備好了麽?”


    “早就準備好了,”特別助理立刻頷首,“大小姐隨時可以出發。”


    “走!”


    傑森·韋斯立呆立原地,看著妻子匆匆離去的背影,完全怔愣住。


    盛飛鴻一坐上她的私人專屬飛機,特別助理就吩咐機長立刻起飛。


    機身傾斜向上,盛飛鴻看似慵懶地靠在貴妃椅裏,纖纖手指卻有些緊張地彎曲捏緊,看向舷窗外一碧如洗的萬裏晴空,美眸微微一閉。


    臭小子,給我好好等著,千萬別做傻事!


    ……


    紐約長島區的美式別墅中,菲利普練習完跆拳道,聽說母親又離開了家,稚嫩卻英俊的小臉上不由一陣失落,跑出大門外,站在那個豪華的大泳池旁,仰頭向天空望去。


    萬裏無雲的碧空之中,一縷小小的銀影,正迅速地劃過天際……


    【正文完】


    *


    作者君被某暴烈男拎進了總裁辦公室。


    某人黑沉著閻王臉:“你還真打算就這樣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地完結了?”


    作者君:“那個……其實開放式結局挺好噠,可以給大家留下想象的空間。”


    某寵妻狂魔黑眸一眯:“少來這套,給羽兒加戲!”


    作者君:“啊?故事結構已經很完整,再加就有些那啥了……”


    “邢天,丟去浸豬籠!”


    “是!”


    “呃!”作者君垂死掙紮,“好、好、好……我寫,我寫!”


    作者君被拎出門去,耳邊傳來壓低了的森冷聲音。


    “小念難道不該認祖歸宗?或者你更想人間蒸發?”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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