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得食不知味,終於吃完起身準備離開,林彩鷗大大方方地拉住了盛飛鵠。


    “你送我迴酒店吧。”她有些期待地看著他。


    魚羽兒忍不住抬眸向男人看去,卻見他不動聲色地擺了一下手臂,脫開了林彩鷗抓著他衣袖的手。


    “抱歉,我還有些事要忙,沒有時間。”他淡淡地說道。


    看到林彩鷗明顯失望的神情,魚羽兒有些不忍:“小鷗,我送你迴去吧。”


    男人立刻蹙了濃眉,深眸中明顯的不讚同。


    “好吧,”林彩鷗雖失望,卻不是死纏爛打的女孩,轉過頭來看著魚羽兒,露出清爽的微笑,“羽兒,幸好我在這裏認識了你這個朋友。”


    這話說得略心酸,魚羽兒心裏很不是滋味,不再去注意男人的神情,走過去拉了林彩鷗,微微一笑:“我們走吧。”


    魚羽兒迴到家時,盛飛鵠早已待在家裏,換了舒適的家居服,悠閑自得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女人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不想理他,徑自向臥室走去,卻還沒走出幾步,就被起身走過來的男人一把捉住。


    “魚羽兒,能不能不要去管那些不知所謂的人,你的這份好心可不可以多用在我身上?”


    男人把女人捉來緊貼在自己身上,低頭有些不悅地看著她。


    魚羽兒有些無奈:“那你怎麽不去送一下?明知她是為你而來,怎麽忍心讓一個年輕女孩自己坐出租車迴酒店?”


    “你也知道了她是為我而來,為什麽還要跟她走那麽近,還做朋友?你這小腦袋瓜是不是壞掉了?”


    “如果不想讓我跟她走那麽近,那你就跟她走近些吧,這樣她就不會孤單地總是來找我打發時間了。”


    盛飛鵠低頭凝著女人清淡如水般的雙眸,濃眉緊蹙:“魚羽兒,你這話什麽意思?是氣得說反話呢,還是你真有這心思?”


    魚羽兒垂了眼眸,有些不敢跟他對視。


    “我是說真的,既然你們兩家……”


    “魚羽兒!”男人生氣了,抓著女人胳膊的大手用了力,“你如果再這麽想,那我現在就去告訴那個林彩鷗,我的女人隻能是你!”手一鬆,轉身就向外走。


    “不!”魚羽兒慌忙拉住了他,“別去,別告訴她,你千萬別這麽做……”


    “她遲早會知道,為什麽不能說?”盛飛鵠有些怒了,“難道你覺得我們在一起是見不得人的事?”


    “不是的,”魚羽兒搖頭,心裏一陣酸楚,“我隻是希望,跟你在一起的時間能長久一點。”


    如果說了,這樣平靜安寧的幸福生活可能就到頭了,就算明知最終會分開,我還是貪戀地想要跟你在一起,希望這時間能久一點,再久一點。


    盛飛鵠驀然心痛,忙將女人拉進了懷裏緊緊抱住。


    “你為什麽總是這麽悲觀?”男人俯頭親吻女人柔軟的發絲,心疼不已,“難道你始終不相信我麽?不相信我會永遠跟你在一起?”


    “不,我相信你。”我不相信的,是我自己而已,我真的沒有信心能夠給你一輩子的滿足與幸福。


    “既然相信我,那你還擔心什麽?”


    “可能……是太在乎,所以就很怕失去。”伸了小手環抱住他精壯的腰身,真的不想這麽快就失去,真的快要離不開他,怎麽辦?


    一句“太在乎”,成功愉悅了男人的心,緊緊抱住懷中溫軟的身子,在她額角上輕輕一吻。


    “別怕,羽兒,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相信我,你老公可不是普通男人,沒有什麽解決不了的,所以,你隻管乖乖地做我老婆就好,其它的,什麽也不用擔心。”


    魚羽兒驀地眼眶一熱,慌忙忍住。這是第一次,他連口頭上都將她稱為妻子,“老公”,“老婆”,這麽俗氣的稱謂,他卻自然而然就掛在了嘴邊。


    小腦袋在他懷裏拱了拱,極力想平複心中翻湧的情緒,於是小嘴嗚嚕著:“俗裏俗氣的,你跟普通男人有什麽區別?”


    頭頂處傳來一聲輕笑:“的確沒什麽區別,所以,普通男人該做些什麽,我當然也要做到。”說著,忽然俯身就將女人橫抱了起來。


    魚羽兒一驚:“你做什麽?”


    “做……愛做的事。”


    小女人反應過來,眼看被男人抱著向臥室走去,有些慌亂,掙紮著想要下地。


    “你……你先讓我去洗個澡。”


    “等會兒一起洗。”


    “……剛才,不是已經做過了嗎?”


    “你說了晚上迴來會好好陪我的。”


    “你……你怎麽一天到晚沒完沒了。”


    男人頓了腳步,低頭教訓小女人:“你真是枉為女人,懂不懂什麽是三從四德?這是身為老婆的首要義務,明不明白?”


    魚羽兒:“……”


    ——


    飛往拉斯維加斯的私人飛機上,盛飛鴻姿態慵懶地靠在貴妃椅裏,渾身放鬆,美眸微閉,貌似閑適,耳中卻一直仔細聽著一旁的特別助理匯報工作。


    末了,她看似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c市那邊的情況如何了?”


    特別助理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隨即迴道:“c市現在被h組織看得很緊,尤其碧落園更是護得密不透風,那位魚小姐進出都有人跟著,我們派去的人不敢輕舉妄動。”


    盛飛鴻冷笑一聲:“不過一個女人而已,他真當寶貝一樣護著,可笑!”秀眉微蹙了蹙,唇角又是一扯,“他每晚都在那兒?”


    “是的,少爺一直住在那裏,幾乎沒迴過別苑,不過……”特助又看了盛飛鴻一眼,“j國林家的那位小姐去了c市找少爺,據說還是未經過家裏的同意擅自行動的,現在林家正出動了不少人在找她。”


    “哦?”盛飛鴻秀眉一揚,冷冰冰的唇角不由一彎,“這小姑娘還挺任性。”


    這件婚事,她也是剛剛才知道,自然明白父親此舉的意圖,隻是沒想到這小姑娘還挺主動,兩家剛定下親事,她就迫不及待找去了,看樣子對這個未婚夫還挺滿意,不過……


    “魚羽兒知道了嗎?”冰冷的美眸微眯了眯,這女人恐怕該知難而退了吧。


    特助略猶豫了一下,據實稟報:“魚小姐是否知情不得而知,但那位林小姐貌似跟魚小姐交上了朋友,兩人還一起遊玩逛街吃飯……”


    “什麽?!”盛飛鴻十分驚訝,事情出乎意料之外,她有些無法理解了。


    在貴妃椅裏坐直了身,蹙著秀眉思索了片刻,不由搖了搖頭:“魚羽兒……到底什麽意思?”這女人行事想法總是出乎她預料之外,讓她感到很不舒服。


    特助看了她一眼,也不知她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發問,想了想,謹慎地迴答道:“這個……似乎不太容易弄清楚。”


    話音還未落,貴妃椅上就掃來淩厲一瞥,嚇得特助立刻噤了聲,低眉垂目,不敢再說話。


    盛飛鴻一對漆黑的美眸虛了又虛,實在搞不懂魚羽兒的想法,暗歎一口氣,重新靠迴貴妃椅裏,有些疲倦的樣子,懶懶地問道:“老爺子那邊怎樣了?”


    特助悄悄吸了口氣,謹慎迴答:“老爺那邊的情況還是不容樂觀,雖然已跟林家定親,但隻是口頭協議,還未成為事實,所以林家方麵還沒有支持老爺的具體行動。”


    盛飛鴻輕輕哼了一聲:“這事,看來還得抓緊了。”


    特助頓了頓,又繼續說道:“至於競爭對手那邊,似乎占盡了天時地利人和,不僅是他那個黨派強力支持,還有不少小黨派也轉向他們,而且,可能因為這位候選人的平民出身,j國民眾也相當支持他。”


    盛飛鴻聽得蹙緊了眉頭:“此人什麽來路?”


    “據說他家世一般,頂多算得上是中產階級,但卻相當有才幹,年紀輕輕便在j國政界混得風生水起,才四十歲就被推舉為總統候選人,年輕有為,後勁十足,實力不容小覷。”


    盛飛鴻聽得有些頭痛,伸手輕揉著眉心,下意識地問道:“也是華人?”


    “據他的姓名來看,應該是華人。”


    “叫什麽名字?”


    “季北寒。”


    貴妃椅裏慵懶靠著的美麗女子忽然渾身一震,睜開了那雙微閉的美眸,一貫冷冰冰的俏臉,第一次在特助麵前流露出從未有過的神色。


    “你說什麽?”盛飛鴻震驚地幾乎無法置信,“他叫什麽,再說一遍!”


    特助注意到盛飛鴻臉上奇異的神色,不由緊張起來,聲音有些發顫:“他叫……季北寒。”


    盛飛鴻僵直地坐在貴妃椅上,一對美眸也愣愣發直:“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是他?”


    這世上,難道還有第二個生活在j國的四十歲的季北寒?


    眸光忽然掃向一旁緊張站立的特助:“把他的具體情況都告訴我,包括他的學曆、外表長相還有……家庭婚姻。”


    特助立刻搜集著腦海中儲存的資料,一五一十地匯報:“季北寒,今年四十歲,曾留美深造,獲得普林斯頓大學政治係博士學位,外表……”這個有些難到了特助,讓一個男人來形容另一個男人的外表,實在有些為難。


    “呃……”特助在心裏組織著合適的詞匯,“身材高大,長相英俊,氣質……溫文爾雅。”特助唿出一口氣,為自己終於總結出言簡意賅的詞匯而放下心來。


    盛飛鴻眸光閃動,忽然站起身來,麵向舷窗外,明顯的不再淡定。


    “婚姻家庭呢?”她聲音裏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輕顫。


    特助愣了下:“……據說,他一直未婚。”


    盛飛鴻垂在身側的手忽然捏緊,連忙掩飾地抬起手抄在胸前。


    未婚,他竟然……一直未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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