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羽兒一說完就後悔了,連忙補救:“沒有!”


    盛飛鵠心裏卻有些膈應了,怎麽想都不是滋味,咬了咬牙。


    “是不是昨晚讓你太輕鬆了,所以你敢嫌我了?要不我們今晚再來試試,看看我到底是不是老了?”


    魚羽兒腿間還在隱隱作痛,一想到昨晚就後怕不已,小手忙抓緊了男人的衣襟,下意識地哀求:“不要……我沒有嫌你老,真的。”


    男人眯了眯黑眸,盯著知錯的小女人,那粉嫩幽香的唇瓣讓他不由喉結一動。


    “好吧,主動親我一下,我就原諒你。”


    魚羽兒抿了抿小嘴,眸光凝結在那線條冷毅的薄唇上,雖然跟他已如此親密,但要她主動,還是有些害羞得下不了嘴。


    男人微虛了眼眸:“一點兒誠意都沒有,好吧,我們床上見。”


    魚羽兒心裏一顫,慌忙坐直了身,小手勾住他的脖頸,小嘴便湊了上去。


    男人感覺到她隻是貼著他的唇瓣,再沒有任何進一步的動作,不滿道:“親得不讓我滿意,我還是不會原諒你。”


    魚羽兒離開他的唇瓣,撅起小嘴:“你說了隻親一下的。”


    男人蹙眉:“你親得敷衍了事,沒有誠意,怎麽讓我消氣?”


    魚羽兒咬著唇瓣,瞪著他,剛才明明不是他在哄著她,讓她不要生氣嗎?怎麽稀裏糊塗又顛倒過來了?


    “嗯?”男人威脅著。


    魚羽兒委屈得不行,賭氣又吻了上去,胡亂在他唇上輾轉著,心裏越想越生氣,忽然張了小嘴,小牙一使勁,咬了他的唇瓣一下。


    男人吃痛,心裏來了氣,抱緊了小女人,黑沉著臉教訓道:“你敢招惹我,不知道後果很可怕嗎?”


    魚羽兒還沒來得及感到害怕,男人的吻就鋪天蓋地而來,帶著懲戒的霸道與狂肆,一來就幾乎掠奪盡她的唿吸,差點窒息。


    這樣的吻雖霸道,卻完全沒有過去那樣的侵略與傷害性,隻是狂熱地席卷著她,說是懲戒,其實更像是渴求,女人唇齒間無盡的清芬,漸漸讓男人柔軟了心房,吻得越來越熱切纏綿。


    魚羽兒被他撩得情動,慢慢開始迴應他,兩人在車後座裏吻得昏天黑地,唿吸促促,狹小的空間裏頓時升溫。


    感覺到腿邊堅硬的抵觸,魚羽兒一驚,生怕惹火上身,正想脫離開他,就感覺到車子停了下來,小手連忙抵著男人硬實的胸膛。


    “唔——該下車了……”女人口齒不清地在男人唇舌間提醒道。


    盛飛鵠終於鬆開了她,胸膛起伏著,眸色幽沉地盯著她,明顯的聚結著欲望。


    魚羽兒有些不敢看他,隻是小嘴嗚嚕著:“我們下車吧。”


    男人閉了閉眼,將女人擁進懷中,親吻著她的發頂。


    “再等一會兒。”嗓音沙啞暗沉。


    魚羽兒在男人懷中感覺到他的克製隱忍,忽然有些心疼,小手抱了他的腰,將小臉深深埋進他懷裏。


    一個有著正常生理需要的男人,兩年沒有碰過女人,隻是想想都覺得很難受,更何況他原本就是生理需求很強的男人,壓抑了那麽長時間,現在當然難以克製一觸即發。


    小腦袋在他懷裏拱了拱,小聲說道:“今晚……我會好好陪你的。”


    男人身體一僵,隨即用下巴壓著她的頭頂:“小東西,你又來撩撥我?真沒把你整怕,是不是?”


    女人張了張小嘴,卻不知該怎樣迴答他,隻得更加抱緊了他。


    兩人下車時,還是有些狼狽,一個頭發淩亂,一個西服褶皺,老吳心中明鏡似的,裝作沒有看到,連忙取了後備箱裏的行李箱,想要跟著他們上樓,卻被盛飛鵠阻住了。


    “你迴去吧。”他接過那個行李箱,便轉身摟著女人進了單元門。


    老吳咧著大嘴看著他們的背影笑了一會兒,轉身上車離開。


    終於來到自己家的門前,魚羽兒望著那扇熟悉的大門,心裏一聲喟歎,小手正要伸去按密碼解鎖,男人的大手卻搶先一步先按了幾下,一串悅耳的提示音,門鎖打開了。


    魚羽兒驚愕地看著他:“這……我原來的密碼不是這樣的。”


    男人瞥了她一眼,拉開門,語氣平淡:“我找人破解了。”


    魚羽兒愣住,被男人大手一抓便捉了進去,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女人懵懵地問著男人:“你幹嘛要破解我家的密碼?”


    男人一手拖著她,一手拖著那個小行李箱,往她那間臥室走去,頭也不迴地淡淡說道:“我有時會來這裏睡一晚。”


    魚羽兒更懵了:“你為什麽要到這兒來睡覺?”


    男人拖著她走進臥室,將小行李箱放好,轉身看著她:“隻有在這兒,我才能勉強睡得安穩。”


    魚羽兒愣住,望著他說不出話來,心裏一股酸楚彌漫開來,直衝鼻端。


    盛飛鵠有些沒好氣地看著她:“笨女人,是不是後悔離開我了?”


    魚羽兒忍著鼻間的酸意,小嘴嘟囔道:“你才笨,為什麽非我不可?”


    男人凝了她半晌,長臂一伸,將她擁入懷中,埋頭在她的發間,緩緩說道:“我這輩子,就是非你不可了,所以你一定要乖乖的,別再離開我,這樣的分離,我再也承受不起了。”


    魚羽兒眼眶一熱,慌忙咬唇忍住,心頭酸楚無奈至極。


    門鈴聲忽然響起,讓魚羽兒嚇了一跳。


    “是唐嬸她們來了。”盛飛鵠放開了她,走出去開門。


    唐嬸真的做了很多吃的,和曉蘭一人擰了一個保溫箱,端出來的碗碟,擺了一桌子。


    唐嬸看到魚羽兒又跟自家少爺親密地坐在一起吃飯,心裏既歡喜又心疼,兩年前好不容易才把魚羽兒養胖了一些,這隔了兩年迴來,又瘦得不像樣子,心裏暗暗琢磨,得把這姑娘重新養胖起來,爭取盡快能再懷上小少爺,到那時,大小姐恐怕也就不好意思再反對了。


    當年魚小姐為什麽離開,雖然少爺沒說,但唐嬸心裏明白,肯定跟大小姐有關。


    在這樣的豪門大戶裏做了這麽久的仆人,當然很清楚這樣的豪門不是任何人都能高攀得上的,可這兩年親眼看著少爺情緒低落鬱鬱寡歡,知道他對魚小姐是真心實意的,所以她跟老吳一樣,心裏已經把魚小姐當做少奶奶一樣地看待,現在她好不容易迴來了,唐嬸想好了,一定要把她侍候得妥妥當當的。


    盛飛鵠拉著魚羽兒一坐下來吃飯,就催著唐嬸她們離開,讓她們明早再來。


    魚羽兒聽出端倪,忙問:“為什麽明早還要讓唐嬸來?”


    “來給你們做早飯啊!”唐嬸沒等少爺開口,就笑嘻嘻地先搶著迴答了,“你又不願住到別苑去,就隻有我們過來了。”


    “啊?別……”魚羽兒頓感不自在,又不好開口拒絕,轉頭看著男人,“就別麻煩唐嬸了吧。”


    “不麻煩她,那我們早上起來吃什麽?”男人吃著飯,看都沒看她一眼,不以為然地說道。


    “早上隨便吃點兒什麽就可以了,不用那麽麻煩。”魚羽兒忽然明白,盛飛鵠看樣子也要在這裏住下,不由抿了抿小嘴,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唐嬸。


    “那可不行,魚小姐,早上這頓飯是最重要的,早飯吃好了,一天都有精神。”唐嬸認真地說道,“尤其少爺要上班,一忙就忙一整天,早飯更是要吃好。”


    魚羽兒不好再說什麽,心裏卻忽然希望身旁這個男人還是不要住在這裏,他一來,就把事情搞得很複雜,本來她的生活是很簡單的。


    老吳又專門跑來一趟,給盛飛鵠送來一套家居服和一套明日要穿的西服襯衣,魚羽兒覺得這男人還真會折騰傭人,真正做到了飯來張口,衣來伸手。


    夜深,兩人終於又一起躺在魚羽兒那張床上。


    這個家,雖然離開了兩年,可是因為盛飛鵠經常來這裏,所以一直被跟來的傭人收拾得整齊幹淨,所有東西無增也無減,跟她兩年前離開時一模一樣,就連她的所有衣物,都一定經常清洗,全都幹幹淨淨的,就像她現在身上穿著的這條睡裙,幹淨清香,沒有一絲灰塵的味道。


    魚羽兒望著天花板發了一會兒呆,心裏暗暗歎了口氣,在男人胸膛上抬起頭,望向他英俊的麵龐,見他已經在閉著眼睛假寐。


    盛飛鵠感覺到動靜,睜開眼來看了她一眼,忽然伸手關了一旁的台燈,側過身將她緊緊抱在懷裏。


    “睡吧。”他說。


    魚羽兒不由咬了下嘴唇,他……難道不想了?


    “怎麽了,睡不著?”男人感覺到懷裏的女人像是沒有睡意,問道。


    魚羽兒又咬了咬唇瓣:“你想睡了啊?”


    男人在昏暗中模糊一笑:“你還想幹嘛?”


    小女人扯了扯唇角:“……不想幹嘛。”


    男人摟緊了她,大手輕撫她的背脊:“那就睡吧。”


    魚羽兒覺得這男人有些奇怪,他明明很想的……


    感覺到背脊上溫柔輕撫的大手,她忽然就明白了,他不是不想,而是在愛惜她。


    心裏驀地一酸,心疼男人的隱忍與克製,兩年了,他有多渴望她,她知道得很清楚,不想他再這樣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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