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已有人陪,為什麽還要叫她來?魚羽兒有些懵然,心裏隱隱不安。


    那個矮壯的中年男人正是c市h組織的首領金大忠,此時小眼閃爍,終於閉了閉嘴,砸吧了一下,問道:“盛少,你……剛才說的……是當真的?”問著話,眼睛卻一直轉頭看著坐得遠遠的女人。


    妖嬈女人塗著蔻丹的手指不安分地滑進男人敞開的衣襟,在那緊實精壯的胸膛上挑逗般地摩挲,男人卻無動於衷,隻是看著坐在沙發一角局促不安的女人,俊臉上似笑非笑。


    “當然是當真的。”盛飛鵠端起酒杯輕啜一口,渾不在意的語氣。


    金大忠大喜形於色,望著魚羽兒的眼神更加毫不掩飾的貪婪急色。


    剛才酒酣耳熱之際,盛飛鵠忽然提出玩交換情人的遊戲,隨即讓邢天叫人來,金大忠對這種玩法早已不稀奇,本沒有當迴事,卻沒想到盛飛鵠喚來的竟是如此罕見的絕色,震驚之際,有些不敢相信,這樣的美人比之他帶來的那個女人,簡直雲泥之別,盛飛鵠竟然願意跟他交換,難道是玩膩了想換種口味?


    金大忠一對陰狠小眼在看著魚羽兒時化為刻意的和藹,一臉泛著油光的橫肉疊出更多褶皺,短粗的手向她招了招。


    “來,美人,坐過來一些。”


    魚羽兒看了他一眼,又向盛飛鵠看去,心頭忽然生出可怕的預感。


    男人唇角一彎,話語涼薄:“今晚你就陪老金玩玩兒吧。”


    魚羽兒心中一震,驀然抬眸,凝注著男人漆黑如夜的墨眸,卻見男人一臉似笑非笑,頗有興味地迴望著她。


    這幾天,這個女人麻木的神情讓盛飛鵠很是不悅,他心裏莫名地便橫生淩虐之意,就想打破她那麻木的狀態。


    此時,他心滿意足地看著她那張本就蒼白的小臉越發的沒有血色,緊盯著那對淡漠如水的眸底,不放過任何一絲變換的情緒。


    那對淡淡水眸從未如此長久地凝注著他,那眸底起初流瀉出的驚駭,漸漸轉為求助,又落落化成無助,直至最後默默的絕望,眸光緩緩收去,如落日敵不過黑夜般的淒涼,蝶翼似的睫羽垂下,小臉重新平靜如水,連眉心都不曾蹙起半分。


    看著沙發一角的那個女人仿佛忽然間失去了生氣,木然地坐在那裏,像玩偶般一動不動,盛飛鵠感到左心房位置像是被某種東西突然拉扯了一下,說不出的難受,眉頭不由自主地便緊蹙起來。


    眼看著金大忠湊了過去,那顆肥大的頭顱已挨近魚羽兒的小臉,盛飛鵠甚至覺得,她已經能聞到金大忠一身的臭氣,可是她卻不曾閃躲半分,隻是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裏,像是個沒有生氣的玩偶,任由猥瑣肮髒的臭男人伸手圈向她窄窄的肩頭。


    魚羽兒心中已絕望至極,身體四肢都仿佛麻木,連一絲恐懼的顫抖都沒有了。金大忠肥壯的身體已迫不及待地貼近她,他的手臂也向她伸來,煙酒混合的惡臭幾欲讓她窒息……


    眼前卻忽然黑影一閃,手臂處被人大力一拉,還沒迴過神來,整個人便已靠進那個熟悉的寬闊懷抱裏。


    金大忠眼看就要美人在懷,伸出手臂,卻還沒挨到半分,人就被一陣風般地拽走了,不由大失所望,失落至極。


    “盛少,你……”


    “我忽然發覺……”盛飛鵠攬緊了懷中的人兒,深沉又磁性的嗓音迴旋在她頭頂上方,“今晚我還是喜歡這類清純幹淨型的,所以,老金,遊戲結束,你繼續跟你的性感小妞玩,我不奉陪了。”


    魚羽兒冰涼的小臉靠在那敞開衣扣的溫暖胸膛上,腦中仍有些混沌,眼中看到的,卻是沙發裏那個性感小妞又嫉又恨的目光。


    “什麽?!”金大忠霍然站起,“這……這……”一腔欲火竟堵在胸口,說不出話來。


    盛飛鵠冷冷一笑,摟著女人轉身而去,徒留下金大忠在身後瞪了一雙小眼,敢怒卻不敢言。


    邢天獨自坐在酒吧一角的沙發裏,沒有任何人相陪,也沒有任何人敢湊到這桌來。


    他冷冷地看著喧鬧頹靡的人群,麵無表情,獨自喝著悶酒。冷漠的目光卻在一抬眸間忽然閃了閃,視線凝著那對引人注目的男女走出酒吧,扭頭朝二樓包房的落地窗看了一眼,一直懸著的心緩緩落迴實處。


    魚羽兒被盛飛鵠拽上了車,才在座椅裏坐定,隔音板與電動窗簾便合攏關閉。


    “你究竟想做什麽?”她此時心裏說不出的感覺,眼前這個男人剛才殘忍地想要把她推入可怕的境地,現在卻又救了她出來。


    “那樣的男人湊近你,為什麽不反抗?”男人反問道,帶著質問的語氣。


    凝注著那雙深沉如海的墨眸,她有些看不懂這個男人:“……是你說的,不允許我說不。”


    “這麽聽話?”盛飛鵠輕笑,“之前難道你對我說不的時候還少了?”想起那些她曾哀求他的瞬間,下腹處忽然便似竄起一股火苗,燥熱難耐。


    抬手捏住那尖尖的小下巴,看著那張淡然的小臉,那一對水眸如通透的琉璃,凝結著平靜與淡漠。


    “你究竟是如何修煉成這般模樣的?”深邃的眼眸微微一眯,“遇到這樣的事,如果換成別的女人,就算不敢怒形於色,也至少會哭得梨花帶雨,而你……”


    骨骼分明的手指撫上她冰涼又細嫩的臉頰,輕輕地摩挲。


    “你不但不閃躲,就連眉頭都不皺上一皺,你是沒有心呢?還是沒有尊嚴呢?”


    魚羽兒看著麵前這個殘酷的男人,他對她所做的那些可怕的事,早已將她的心與尊嚴踐踏得粉碎,蹂躪入塵埃,他卻問她有沒有心與尊嚴……


    望著她越來越冷淡的眸色,他的手指重新捏迴她的下巴,輕輕往上一抬。


    “你會哭嗎?流過淚嗎?我甚至不覺得你會笑,為什麽你的臉會淡然的不像常人,難道你真以為自己是神仙?”


    線條冷硬的唇角忽然扯出邪魅的弧度:“可是你一定不知道,隻有在那種時候,你才會有正常人的反應,而且比一般人都要強烈得多,所以,我才會那麽喜歡折磨你!”


    “刷”的一聲,魚羽兒外套的拉鏈被男人一把拉下,幾乎是瞬間,內裏穿著的白色襯衣也被粗魯地從肩頭拉落,紐扣被扯掉了好幾顆,杏色的胸衣前扣被那修長的手指幾下就撥弄開,光潔如玉的上半身就這樣迅速地裸露在男人麵前。


    深眸一暗,大手輕輕一托,就將女人抱坐在腿上,俯下頭……


    魚羽兒猝不及防,忍不住地嚶嚀一聲,隨即咬了嘴唇,想到一屏之隔外,司機老吳還在前麵開著車,頓覺羞恥不已。


    盛飛鵠另一手在座椅扶手上輕輕一按,一曲歐美輕搖滾風的音樂便在車廂內響起,聲音足夠掩飾住那些不堪的響聲……


    【和諧小分隊敗逃中】


    已近深夜,老吳開著車在大街小巷裏已不知兜了多少圈,才終於聽到自家少爺的聲音從傳音器裏傳來。


    “去碧落園。”男人嗓音有些沙啞,卻仍不失磁性。


    車子再次停在魚羽兒所住的單元樓下,後車廂內,盛飛鵠卻拉住了想要下車的女人,大手捧住她的後腦,柔韌的薄唇擢住了她嬌嫩的唇瓣。


    魚羽兒已被他折騰得疲憊不堪,此時又被他掠奪去唿吸,實在支持不住,眼前不由一黑。


    盛飛鵠及時抱住了軟倒下去的女人,聽到她伏在自己胸膛上急促又虛弱的唿吸,感覺到她單薄的背在他的掌心裏不停地起伏,心裏某處忽然一軟,長臂一伸,將她橫抱,跨步下車,想將她送迴家去。


    緩過勁兒來的魚羽兒明白他的意思,心裏卻極為不願,掙紮著想要下地。


    “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掙不開他,魚羽兒隻得低聲說道,聲音裏明顯的氣息不足。


    “別逞能。”盛飛鵠低頭看了她一眼,嗓音低沉。


    “我沒有逞能,你放我下來。”魚羽兒垂眸不去看他,臉上淡漠如水。


    濃眉微蹙了蹙,輕輕放下女人,看著她搖晃了一下,伸手拉住她,卻被她掙脫開去。


    “謝謝你送我迴來。”她淡漠的聲音,讓他不由又蹙了眉頭。


    魚羽兒拿出鑰匙打開單元門,頭也不迴地走了進去。


    盛飛鵠默默站了一會兒,深邃立體的五官隱在昏暗的燈光下,臉部的線條重又變得冷硬,堅毅的唇角輕抿,迴身跨入車內。


    “迴別苑。”低沉的嗓音裏有明顯的不悅。


    老吳不敢吭聲,趕緊開了車離開。


    魚羽兒的家雖然在二樓,但她現在已沒有力氣走樓梯,坐了電梯上去,按了數字解開密碼鎖,一進去關了門便軟倒在沙發裏。


    身體疲憊得像是快要失去知覺,但腦子裏卻清醒無比。


    她閉了閉幹澀的眼睛,看著黑暗中模糊的天花板,淡淡的悲哀又漸漸纏裹心頭。


    還好,他沒有真的將她推給另外那個男人,否則……她根本不敢去細想,那種境況是她根本就不能再承受的,那一刻,她真的絕望到想死,絕望到恨不得自己真的就隻是一個玩偶,一個沒有生命的玩偶……


    手撐著沙發扶手,她勉強站了起來,向衛生間慢慢走去,一身的狼狽,她必須去衝洗一下。


    花灑裏的水線溫柔地拂過她身體上每一處男人留下的印記,她忽然卑微地想清楚了一件事。


    現在,她已經別無他求,隻要他不再讓別的男人侮辱她,不要把她當做厭棄的玩物奉送給其他人,隻要這樣就足夠了,不管他如何待她,她都無所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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