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羽兒接了電話趕到夜帝時,袁莎莎已經獨自喝掉兩瓶啤酒了。


    “羽兒,你終於來了,我無聊死了,快來陪我喝酒!”袁莎莎舉起新開的一瓶啤酒向魚羽兒揚了揚。


    “莎莎,你這是幹嘛?”魚羽兒看著桌上擺著的一打啤酒,微蹙了眉頭,她知道袁莎莎的那點兒酒量,頂多兩三瓶啤酒就醉,現在這架勢,分明就是來買醉的。


    “喝酒啊,幹嘛?明知故問嘛。”袁莎莎一仰頭又咕嘟嘟喝了一大口啤酒。


    “哎!你別這樣喝,會醉的。”魚羽兒忙去搶袁莎莎手中的啤酒瓶,卻被她一縮手躲開了。


    “別攔著我,這種悶熱的天氣,喝這種冰啤簡直太爽了,你也試試!”袁莎莎說著,拿了一瓶啤酒塞在魚羽兒手裏。


    魚羽兒看了眼手中的酒瓶,微歎了口氣:“說吧,你到底怎麽了?遇到什麽事了?”


    袁莎莎又喝了一口酒,圓嘟嘟的小嘴一撅:“羽兒,我要失業了。”


    魚羽兒一驚:“怎麽迴事?不是做得好好的嗎?是公司出問題了?”


    “不是,是我得罪了大boss,幹不下去了。”


    “怎麽會……”魚羽兒將酒瓶放在桌上,很疑惑地看著那個已有些醉意的女孩,“你做了什麽得罪人的事?”


    袁莎莎小嘴撇了又撇,看著魚羽兒,想到那天她也在責怪她做得太過分了,最終還是不好意思說出得罪大boss的原因。


    “反正就是得罪了,哼!”袁莎莎輕輕一拍桌子,“所以我要炒他魷魚,有什麽了不起,整個c市又不是隻有這一家婚慶公司,大不了姐換一家公司,半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魚羽兒又好氣又好笑:“你都胡說些什麽呀?”


    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的好朋友身上,根本就沒注意到,自己早就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不遠處的桌子旁,一個二十來歲穿著十分前衛的年輕人早就注意了魚羽兒半天,忽然露出邪肆一笑,拿起一瓶啤酒就朝她走去,卻還沒走出幾步,就被一個黑色西裝的瘦高男子擋住了去路。


    “哎,你幹嘛,擋著哥們兒的路了知道嗎?讓開!”他伸手一推,卻沒推動,那人屹立如山,目光如刀般一揮而下。


    年輕人被他目光所攝,頓時矮了一截下去,往後退了一步,想要唿朋喚友,卻不料幾個想要有所異動的狐朋狗友都被人攔了下來,那些人個個橫眉冷目,經常來酒吧的人都知道,他們是這酒吧裏維護秩序的人,絕對不能招惹。


    這幫小年輕頓時偃旗息鼓,老老實實迴到桌子旁喝酒,隻是遠遠地對著魚羽兒張望,卻再不敢妄動。


    酒吧裏,凡是想要走近魚羽兒的人,都被人不著痕跡地攔了迴去,黑色西裝男子向四周看了一眼,銳利的眸光不由自主地便掃向那個清婉絕妍的身影,又很快垂下眼眸,片刻,轉頭向酒吧一個角落裏望去。


    袁莎莎幾口就又喝完一瓶,魚羽兒忙抓住她伸向另一個酒瓶的手,眉心微蹙。


    “好啦,別再喝了,會醉的。”魚羽兒向四周打量了一下,她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很不喜歡這種太過喧鬧瘋狂的場所,渾身都覺得不自在,想要快些離開。


    “再陪我喝一會兒,我還沒喝夠呢,你知道我的酒量,就這幾瓶啤酒喝不醉我的。”袁莎莎扳開魚羽兒抓著她的手。


    “我們走吧,莎莎,別喝了,你要是醉了,我可……”下意識打量著四周的目光突然一滯,心髒驀地就緊縮起來。


    不遠處的昏暗角落裏,一個高大健碩的身影立在那兒,任音樂狂肆,周遭人影亂搖,他卻是高貴又孤傲的存在,周圍激情四射的熱空氣,絲毫影響不了他身周冰冷的氣息,不斷掃過的燈光,讓那對幽如深海的墨眸,不時閃過一抹冷戾的寒光。


    魚羽兒不由自主地站起身來,忽然想起身旁的袁莎莎,看了看她,又轉頭看向那男人,心頭恐懼漸深。


    “莎莎,你等我一會兒,我去一趟洗手間。”喧囂的音樂掩蓋了她聲音裏的微顫。


    “快去快迴,我等你。”袁莎莎頭也不抬地揮揮手。


    繞過舞池裏的人群,向那個高大的黑影走去,卻見那身影忽然一晃,燈光掃過處已了無痕跡。


    魚羽兒站在那身影原來站過的位置,有些愣神,手臂卻忽然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攥住,拉進了陰暗的角落裏。


    隨著砰地一下關門聲,喧鬧的雜聲被隔絕在外,魚羽兒這才注意到自己像是身處在一間包房內,卻還沒來得及仔細打量,就已被男人抵在了牆壁上。


    男人隻穿了件襯衣,袖口挽起,露出精健的小臂,健碩硬實的身體幾乎貼近女人,仿佛巨大的黑影將她完全籠罩,視線內隻有那件白襯衫優質麵料的泛光,鼻間侵繞的全是男人冷冽卻又清爽的專屬氣息。


    “看樣子,你的夜生活很豐富。”低頭,俯視著那兩排密密長長卻微微顫動著的睫羽,低沉的聲音裏有一絲不悅。


    魚羽兒微微一怔,抬起眸光,包房裏本就光線昏暗,男人逆著光的臉更加黑暗不明,唯有那對墨眸閃爍著黑曜石般的精光。


    她迴過神來,明白了男人話裏的意思,搖了搖頭,在逼仄的空間裏有些唿吸不暢:“我第一次來這裏……”


    “第一次來夜帝?”盛飛鵠嘴角噙了一抹冷冷的笑意,“那平時都喜歡去哪家夜店?”


    魚羽兒不明白他為什麽要如此斷定她經常來這種地方,她也不知該如何解釋,隻得說道:“我是來勸朋友迴去的。”


    “朋友?你的朋友都愛來這種地方?”英俊又冷酷的臉探究般地湊近。


    魚羽兒心裏猛地一跳,想起秦淮的事,恐懼再次襲來:“不是,她不是我朋友,她……她隻是曾經的同學,很普通的同學。”


    她不願再因為自己而再牽連到別人,更何況是她如此在意之人,她也不能讓他知道這城市裏還有她在乎的人,她害怕他以後會將那些可怕的手段施加在她最好的朋友身上。


    “同學?”深眸中若有所思,冷硬的唇角卻彎起嘲諷的弧度。


    他又一次在這個女人眼底窺到慌亂的閃光,第一次是因為魚憶,那麽這一次……


    “真的隻是同學,很普通的,你不要……不要對她……”


    男人似笑非笑的神色,讓女人更加不安,細細的手指不由便抓住了男人的衣袖。


    “不要對她什麽?”男人瞥了眼女人緊張的小手,深眸微眯,話音裏帶著戲弄。


    “不要……”魚羽兒頓住,意識到自己有些著於痕跡,小手連忙鬆開男人的衣袖,垂下眼睫,“我真的跟她沒什麽來往。”她已經知道自己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但還是希望男人能相信她的話。


    盛飛鵠唇角弧度擴大,這女人,應該是關心則亂吧,她不知道她越是這樣,反而越是讓他知道,外麵那個女孩是她很在意的人。


    “你也喝酒了?”他的頭湊得更近。


    她搖頭:“我沒有。”


    下巴被略有些粗糙的手指輕輕抬起,男人清冽的氣息撲麵而來,她無法躲避,隻能閉緊了眼。


    仔細聞了聞,除了那如蘭似荷的清芬,的確沒有一絲酒氣,男人的眉頭卻還是微微一蹙。


    那誘人的芬芳,讓他的自控力又一次把持不定,猶豫了片刻,終於還是順著心意吻了上去。


    那粉嫩如花瓣的櫻唇一含在嘴裏,他整個人都滿意地放鬆下來,連蹙著的眉頭都鬆了開來,輕吮著那濡濕香軟的唇瓣,無盡的芳香似乎取之不盡,長驅而入,戲弄著那瑟縮閃躲著的小舌頭,直到最終纏繞在一起。


    大手下移,覆在女人柔軟豐盈之上,火熱的掌心立刻便喚醒了女人的敏感,一聲嚶嚀不由自主地從那嬌軟的唇瓣中逸出,男人體內頓時竄出一股火苗,熊熊燃燒起來。


    感覺到男人強健的身體越來越擠壓住自己,魚羽兒有些喘不過氣來,那堅實身體滾燙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衣衫傳遞過來,讓她渾身都似處於熔爐之中,再加上男人靈巧手指的撥弄,奇異的感覺一次次地從敏感處擴散至全身,想要抵禦卻根本無能為力。


    男人的吻越來越火熱粗魯,原本清冽的氣息也粗重起來,霸道的唇舌狂野地擄掠去女人的空氣,手下的力道也越來越重,腿間的堅硬抵得女人下腹處生疼,卻避無可避。


    魚羽兒幾乎要窒息,男人的異樣更是讓她心中驚懼已極,想推開他卻根本推不動,整個人被抵得死死的,完全無法動彈。


    唇舌交纏間,氣息漸漸被擄掠而盡,女人身子一軟向下滑去,被男人強勁的手臂攔腰抱住,這才終於得迴了唿吸,迷糊的神誌恢複清明。


    男人見她清醒,放開了她,讓她重新靠在牆上,自己則迅速轉過身去,眉頭緊蹙,嗓音暗啞又煩躁。


    “以後別讓我再在這種地方看到你,五分鍾之內離開,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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