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


    雖然一直在吃藥,感冒症狀也緩解很多,但魚羽兒還是感覺渾身乏力,整個人懶懶的,整天都窩在家裏,哪兒也不想去。


    在床上實在躺不下去了,就來到窗台邊坐著,一邊盯著窗外的花園發呆,一邊在微信上跟哥哥聊天。


    魚憶與甘芸已經在倫敦勉強安頓下來,現在暫時住在酒店,一邊忙著尋找合適的住房,一邊已經向英國律師監管局提交了申請,準備參加qlts英國律師執業資格的轉化評估。


    現在是下午三點過,英國那邊正是清晨,魚憶趁著早上短暫的空閑,跟妹妹說著自己的情況,也詢問著妹妹的情況,言語中盡是擔心與不安。


    魚羽兒知道自己說話還帶有鼻音,不敢使用語音,隻能打字輸入信息,聽到哥哥溫和又親切的聲音,心中想念至極,卻不敢表露出來,隻覺鼻尖酸酸的,仿佛更堵些了。


    正在反複聽著哥哥發過來的語音,屏幕卻被袁莎莎打來的電話給占據了。


    “羽兒,陪我去個地方。”袁莎莎一貫的快人快語。


    “去哪兒?”


    “你先下來,我在小區門口等你呢。”


    坐上袁莎莎的車,駕駛台上放著魚羽兒送她的那個禮物,大頭女娃笑嘻嘻地一直搖頭晃腦,的確能漸漸驅散低落的陰霾。


    “到底是去哪兒啊?”魚羽兒轉頭看向正在專心開車的袁莎莎。


    “蝸牛與玫瑰。”


    魚羽兒愣了一下,那是一家法式西餐廳的名字,而那家餐廳也幾乎是相親地點的代名詞,想著,她不由覺得有些好笑。


    “你又要去相親?”她看著身旁隱隱咬著牙關的女孩,忍不住揶揄之意。


    “對啊,這還用問嗎?”袁莎莎沒好氣地說道。


    魚羽兒忍俊不禁,想了想又覺得不對:“那你叫我出來幹嘛?”


    “陪我去相親啊!”袁莎莎扭頭朝她眨了眨眼,圓圓的大眼睛裏調皮一閃,“像你這種永遠不需要相親的女人,給你個機會實地體驗一下。”


    “什麽啊,”魚羽兒微蹙了蹙眉,“相親是你一個人的事,把我拉上,這算什麽?”


    “我不管,今天你必須當我的擋箭牌。”袁莎莎不容置喙地說道。


    走進西餐廳,魚羽兒看到一桌又一桌兩兩相對的男女,再看看自己和袁莎莎,怎麽看怎麽奇怪,尤其,袁莎莎穿得十分隨意,舊舊的t恤和牛仔褲,而自己一襲淡粉色連衣裙,反倒像是喧賓奪主了。


    魚羽兒腳步遲疑,拉住了袁莎莎:“莎莎,我還是不進去了吧。”


    “那怎麽行?都說了你是我的擋箭牌,走,進去!”袁莎莎挽了她的手臂就往餐廳裏走去。


    無數視線凝結過來,袁莎莎也早已習以為常,她的目光在餐廳裏搜尋著,看到其中一個桌子時,不由眼睛一亮,所有的餐桌上都插了一株紅玫瑰,唯獨那桌是一株粉色玫瑰,這是媒人事先安排好的相認標記。


    袁莎莎拉著魚羽兒徑直朝那張桌子走去,看到坐在那裏的那個男人的神情時,袁莎莎翹翹的唇角不由一撇,掛著一抹譏諷與不屑。


    獨坐在那裏的男人看到相攜而來的兩個女孩,目光不由自主地便被那個粉裙女孩吸引了過去,那樣的絕世姿容,如果不是親眼見到,簡直無法想象這世上還有這樣美得無法形容的女子,他驀然吸氣的時候,耳邊也傳來旁邊幾桌此起彼伏的吸氣聲。


    而魚羽兒身邊的袁莎莎,自然而然地便被完美忽略了,她倒是不以為意,拉著魚羽兒徑直走到那個有些目瞪口呆的男人桌前,圓潤的小嘴微微一翹,一臉的輕蔑。


    “連成爵是吧?來相親的是吧?見到美色就想入非非了是吧?忘了自己來幹啥的了,是吧?”袁莎莎一開口就是劈裏啪啦,根本不給人反應的機會,“抱歉要讓你失望了,跟你相親的是我,不是她!”


    連成爵被這一通倒豆子般的搶白弄得完全愣住,這才注意到魚羽兒身邊這個女孩,卻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茫然失措。


    魚羽兒見袁莎莎說得很不客氣,不由有些尷尬:“莎莎……”


    袁莎莎朝她使了個眼色,又看向連成爵,仍是一臉不屑:“既然讓你失望了,不好意思,我也沒興趣再跟一個見色忘義的人繼續相親了,這頓飯你自己吃吧,本姑娘不奉陪了。”冷冷地哼了一聲,不再看那個呆怔著的男人,拉著魚羽兒,“我們走!”


    連成爵望著相攜而去的兩個女孩兒,半天迴不過神來,直到旁桌傳來一聲忍不住的輕笑,這才慢慢反應過來。


    迴想剛才的種種細節,臉色不由地變了又變,心裏覺得十分憋悶,瞥到相鄰幾桌投來看笑話的眼色,臉麵上漸漸掛不住,猛然起身,大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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