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三爺從一介小痞,混到如今黑|道教父的位置,本身的心思聰慧、手段狠辣隻是一個方麵,另一個方麵,他依賴的是一幫信得過的手下。


    馬三爺初出道的時候不過是天南市隴北區的一個小痞子,放在那個時代就叫做民痞,是徹頭徹尾的貶義詞,是對好吃懶做不事生產的人的統一稱謂。


    馬世坤在那個剛剛仍在動蕩的年代,就隻是一個好吃懶做的家夥而已,不過他比大多數好吃懶做的人多了一個有點,講義氣,隻要是他認為值得結交的人,即便隻有一個饅頭,也會掰成兩半,把大的那一半給對方。


    正因為性格上有這樣一個長處,馬世坤的人緣一直很好,慢慢的他就積累了一幫貼心的人手,稱為十三太保。馬三爺如今漂白的產業取名“十三太集團”,據說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一個願意用自己手下諢號做產業名稱的人,誰都不得不承認,在籠絡人這方麵,的確是常人不能企及的。


    馬世坤手上集齊十三太保之後,心思活絡的他便開始經營勢力,後來慢慢就闖出了大名聲,再加上他比常人更活絡的心思,趁著華夏經濟大複蘇的時期,自然而然就擁有了不菲的身家。


    馬世坤的財富基本上都是建立在血腥爭奪的基礎之上,到這個世紀,才慢慢開始把一些見不得人的東西隱於暗處,漂白了大部分產業。


    一將功成萬骨枯,這句話放在哪個年代都是適用的,當年跟著馬世坤一起闖天下的十三太保,如今碩果僅存的隻有四位,這四位卻也都退隱山林,過上了田園生活。


    或許是因為馬世坤待人確實厚道,這好不容易從艱難熬到富貴的四位太保,齊生生把兒子送到了馬三爺手下,一共六個後人,人稱六小太保。


    這些人如今也是馬三爺最貼心的手下,趙清河等的就是他們。


    開著路虎趕來的是其中兩個平時最為活躍的,也是身手最好的,陸東讚和陳魁。


    看到陸東讚和陳魁的車,趙清河頓時有了底氣,陰沉沉地一笑,說了聲“你們等著”,然後就快速出門下樓迎人去了。


    李平也是認得陸東讚和陳魁的,見趙清河快速迎出去,他趕緊對冷牧等人道:“馬三爺派人來了,我覺得你們還是給錢走人吧,要不然真會吃虧。”


    冷牧衝著李平笑了一下,心裏有些詫異,想不到這個黑窩裏竟然還有一個好心人,他能看得出來,李平是真心勸他們息事寧人。


    “冷……先生,要不您就借我們三十萬,咱們把錢給了算了,馬三爺是會吃人的。”何先武戰戰兢兢地說道。


    冷牧鄙夷地掃了何先武一眼,拉過一張椅子讓何佩佩坐下,他也隨即坐下來,至於何先武,就讓他繼續站著吧。


    不多時趙清河就接到陸東讚和陳魁上樓來了,這兩個打手級的人物長的都非常壯實,穿著並不突出,反而有些隨意,若是不懂武功的人,也很難發現他們的奇特之處。


    兩個人的年紀看起來也就三十多的樣子,太陽穴微微凸起,這是將外練功夫練到極致的征兆,隱約已經觸摸到了宗師境界的屏障。


    入世不過短短幾個月時間,卻已經見到好多武功強者,這讓冷牧對於世俗界的認識重新打開了一扇門,原以為進入末法時代,修行困難,卻想不到世俗界依舊是一個臥虎藏龍的地方。


    世俗界的武者或許比不上古法界強大,但是純粹靠外練功夫走到極致,卻也不得不佩服世俗界武功傳承者的適應能力,更不得不佩服這些武者的堅韌毅力。


    陳魁很好色,一進門目光就落在何佩佩臉上移不開了,甚至猥瑣地舔了一下嘴唇。


    趙清河趕忙趁熱打鐵,“魁哥,那是何先武的閨女,何先武欠了咱會所的錢還不上,這不還帶了人來鬧事,打傷了十來個人,對咱們會所造成的惡劣影響更是無法估計。那家夥太能打,我也是實在沒辦法,才硬著頭皮打擾魁哥和東哥,你們可得幫兄弟這一把啊。”


    “小夥子手下功夫挺硬啊,一個人就挑得老趙手下的人不敢動彈了。”陳魁收迴落在何佩佩身上的目光,笑眯眯地望著冷牧說道。


    何先武和何佩佩都緊張了起來,他們自然能看出來,這兩個人不是善茬,連趙清河都要巴結的人,自然是馬三爺麵前的紅人。


    冷牧卻沒有將陳魁和陸東讚放在眼裏,聽到陳魁的話,隻是淡淡笑了一下,道:“二位是來解決事情的吧,那就拿出章程來吧。”


    “爽快。”陳魁嘿笑一聲,拉張凳子擺在何佩佩麵前坐下,“欠錢連帶打人的賠償,一共三十萬,拿出錢來你們就走人,拿不出錢來,這小妞就留下。”


    冷牧也好,即便是何佩佩聽來,居然都不覺得憤怒,這就是典型的壞人了,壞在明麵上,壞的讓人無話可說。


    “你們簡直就是流氓無賴!”何佩佩怒氣衝衝地吼道。


    陳魁哈哈一笑,直勾勾地看著何佩佩,道:“小妞有性格,我喜歡,嘿嘿。小妞,你說對了,我們真的就是流氓無賴,混黑社會的,你說不是流氓無賴是什麽?”


    何佩佩一下子就沒話說了。


    冷牧道:“還錢不是不可以,不過你們的規矩好像有點不一樣,九出十三歸的天息,這應該不合規矩吧?”


    “天息?”陳魁愣了一下,迴頭看了趙清河一眼,問道:“怎麽迴事?”


    趙清河的心裏一突,暗叫要糟,這事要是捅出來,隻怕馬三爺不會放過他。


    “魁哥,你別聽他胡說……”趙清河連忙自辯。


    冷牧將何先武的借條扔給陳魁,道:“是不是胡說看看就明白了。”


    陳魁接過來一看,臉色頓時變了,隨即陸東讚也上前看了一眼,兩個人再看向趙清河的時候,都恨不得擰掉趙清河的腦袋。


    趙清河早就嚇得驚魂失散,大汗淋淋,哪敢再說一句話。


    “既然是白紙黑字,那就言之有物,少廢話,有錢給錢,沒錢把人留下。”陳魁陰森森地看著冷牧說道,這事雖然是趙清河破壞了規矩,那也得事後再清算,至於現在,先顧著會所的威嚴。


    冷牧沒有料到事情捅破了,陳魁的舉動居然是包庇趙清河,他淡淡地道:“看來你們是撕破臉也要做強盜了。錢不是沒有,隻是不巧,我的朋友不打算認這筆賬。”


    陳魁冷笑道:“小子,先搞清楚這是哪裏,別以為身手好就可以不將馬三爺放在眼裏。”


    冷牧沒有答話,隻輕蔑地咧了咧嘴。


    “小子找死!”陳魁大怒,就準備動手,陸東讚將他拉到一邊,壓低聲音道:“不能動手,這小子是寧從雪的人。”


    陳魁皺眉道:“寧從雪?掌管蘇氏集團的寧從雪?”


    “除了她還有哪個?最近寧從雪組了個詩瑤公司,做的風生水起,這小子就是技術總顧問,正在熱播的詩瑤美加美,這小子就是代表詩瑤公司參賽的醫生,據說拿了第一。”


    陳魁吃驚地瞪大了眼睛,到沒有想到這小子還有這樣的來頭。


    “那你說怎麽辦,難道這事就這麽算了?真要算了,三爺的臉往哪兒擱?”陳魁不悅地說道。


    陸東讚瞥了他一眼,譏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麽主意,還不是看上那個小妞了,別拿三爺出來說事。”


    陳魁也不反駁,道:“那你說這事怎麽辦吧。”


    陸東讚道:“人不能動,但是錢必須還。”


    “那不就結了。”陳魁冷笑一聲,轉身走迴來,道:“想好了沒有,留人還是還錢?”


    以冷牧的耳力,很容易就將陳魁和陸東讚的話聽了過去,原以為認出了自己,事情應該就好辦了,沒想到對方還是不依不饒,他也有點動怒了。


    “假如我又不想還錢,也不想留人,怎麽辦呢?”


    陳魁冷笑道:“你丫做夢,我看你是不知道死字怎麽寫了。”


    冷牧道:“別怪我看不起你們,就算你們兩個上,也不是我的對手。”


    說著,冷牧忽地將宗師境界的氣息釋放了出來。


    陳魁和陸東讚頓時如臨大敵,臉色變得煞白,怎麽也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是宗師境界武者。


    一時間,陳魁和陸東讚恨不得將趙清河當場弄死,你他瑪到底招惹了什麽人?


    “敢情冷先生是專門來踢三爺的場子的?”陸東讚說道。


    冷牧道:“這話太沒有道理,若非你們先給我朋友的父親設套,我會找上門來?”


    陸東讚頓時語噎,陳魁卻忽然掏出一把手|槍,舉著黑黝黝的槍口,道:“姓冷的,還是那句話,別以為功夫了得就能肆意妄為,這是三爺的場子。老子不管你跟蘇家有什麽關係,想在這裏撒野就不行。”


    何佩佩嚇得啊地一聲尖叫了起來,她的膽子再大,也從來沒有被人用槍指著過。何先武更是嚇得兩眼一白,險險一個跟頭栽倒在地上。


    至於趙清河和李平這兩個小馬仔,這時候的臉色也很不好看,趙清河一頭一臉的大汗,今天這出事全都是他惹出來的,他幾若已經看見之後陳魁會怎麽對付他,連腸子都悔青了。


    陸東讚沒有阻止陳魁掏槍,卻也沒有進一步逼迫的意思,反而往旁邊站了站,看似無意,實則悄悄對門外的人打了個手勢,意思是讓那些手下趕緊招唿人手。


    “槍是個好東西啊。”冷牧很鎮定,看著陳魁手裏的槍淡淡一笑,從容地掏出電話打給了沈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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