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英雄,還有何吩咐啊?”

    邋遢男和悍婦俱都顫巍巍的彎著腰,仰視著楊真,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楊真麵色冷漠的道:“你二人雖是朱薇和朱九的生身父母,但你們一無養育之心,二無關愛之情。甚至,還動輒打罵,不給飯吃!樁樁件件,聳人聽聞。若是繼續讓二女留在你們身邊,早晚會出大事!因此,我要剝奪你們二人的監護權。從此以後,此權利將由我楊真履行承擔。”

    聽到這話,悍婦吃了一驚:“你要搶我女兒?”

    “不是搶,而是剝奪。”

    楊真冷哼道:“朱薇早在八歲的時候,就被你們賣給了這個黑心商人,早就跟你們沒有關係了。朱九年齡尚幼,你們不善加關愛,卻肆意欺淩,當街打罵。這種情況,即便是上訴法院,也是一樣剝奪你們的監護權!”

    頓了一頓,楊真口氣放緩了一些的道:“當然,楊某不能代替法院行使權力。我隻問你,那個黑心商人,到底給了你們多少錢?”

    “十萬。”邋遢男小心翼翼的說道。

    可他身邊的悍婦,卻立刻反駁道:“明明是二十萬!想買我的女兒,至少要付二十萬!少一個子我都不賣!”

    “我給你一百萬。”

    楊真口氣冷漠的道:“明天,我會派人帶著一百萬,以及一份監護權的有關協議,送到你們家裏。從此以後,朱九和朱薇,都跟你們再無關係。”

    聽聞此言,邋遢男和悍婦均是對視了一眼,難掩喜色。

    似乎一百萬對於這兩個貧民窟的人而言,簡直就是天降巨款!

    當下,兩人忙不迭的點頭答應了下來。

    “滾吧!”

    楊真一聲怒喝,這兩人當即連滾帶爬,頭也不敢迴的飛奔而去。

    轟走這對無良夫婦之後,楊真複又朝著地上躺屍的那名禿頂男看了一眼。

    “我知道你沒死,還不給我站起來?若是再敢裝蒜,我就讓你變成真的屍體!”

    此言一出,禿頂男立刻哼唧一聲,像一頭肥豬一般的從地上爬起,油膩的臉上滿是畏懼之色,看都不敢看楊真一眼,早沒了之前的囂張狂妄。

    要知道,內勁大成的強者,放在任何一個城市裏,都是打個噴嚏,方圓百裏都要顫上三顫的狠角色。

    他隻是一個小小的普通煤老板,哪裏還敢跟楊真狂妄叫板?

    “說罷,這些年你花在朱薇身上的錢,一共有都多少?”

    “一……一千萬。”煤老板禿頂男,伸出一根手指頭,結結巴巴的道。

    “嗯!?”楊真眼神登時一厲,複又問道,“再說一遍,多少!?”

    “一百萬。”禿頂男哭喪著臉,變了價格。

    可朱薇聽了,卻怒聲道:“這八年的生活費和學費,明明隻有十幾萬,你怎能信口雌黃,虛報價格!”

    禿頂男看了朱薇一眼,咧嘴道:“我還在鎮陽市買了一處房子,準備接你去住呢,這花了八十萬。”

    此言一出,四周圍觀群眾,登時露出鄙夷之色。

    “呸!無恥。”

    “區區十幾萬,就想買下一名如花似玉的漂亮少女,他簡直是癡心妄想!”

    “老子取個臭脾氣的三分女,還花了三十萬彩禮呢!這個女孩簡直就是國色天香,區區十幾萬就想包養,簡直可笑!”

    “女孩家庭不好,缺德商人趁人之危,才會得逞。”

    “我覺得,這少年敢作敢當,又年少多金,跟這個朱薇倒是良配。”

    ……

    一時間,痛罵禿頂男的人有之,同情朱薇者有之,欽佩楊真者有之。

    七嘴八舌,亂糟糟成一片。

    就在旁觀之人,眾說紛紜的時候,楊真卻目光冷冷的掃了那禿頂男郝沙一眼。

    “好,你說一百萬,那就是一百萬。作為報答,我給你一千萬!但從此以後,朱薇跟你再無任何關係。”

    “一千萬!”

    此言一出,不光驚得禿頂男瞠目結舌,就連朱薇都被嚇到了。

    楊真卻口氣淡漠的道:“怎麽,你不願意?”

    “願意!我願意!”郝沙連連點頭答應,生怕楊真反悔一樣。

    要知道,這一千萬,都足夠郝沙推到n個拜金女了。區區一個朱薇,又算什麽!

    “既如此,明天我就會把錢打到你的賬戶上……”

    楊真見到郝沙點頭答應,正要再度開口說話。

    可話還沒說完,人群裏突然傳來了一陣騷亂,緊接著,一輛豪華的黑色奔馳駛進場中。

    門一推開,嶽銅和嶽武這對父子,便神色慌張的急忙下車,朝著楊真快步跑來。

    “楊前輩,您沒事吧!”

    “楊先生,您受驚了。”

    見到這兩人到來,楊真神色微微一動,將即將出口的話語,複又咽迴了肚子裏。

    “你們兩個怎麽來了?”楊真有些奇怪的看著嶽銅和嶽武。

    嶽銅這位名震八方的嶽家家主,此刻正好似一隻忠犬一般,瞪眼咧嘴的守在楊真身邊。

    此刻聞言,立刻迴答道:“聽說有人砸了楊前輩的門,我們立刻坐車就趕來了。楊前輩,到底是哪個賊人如此大膽,竟然敢在鎮陽市興風作浪?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嶽武也麵色冷峻的道:“不錯,楊先生乃是我嶽家的大恩人。誰敢對他動手,就是跟我們嶽家過不去!跟我們嶽家過不去,就隻有死路一條!”

    這兩人一唱一和,驚得郝沙麵色慘白,魂都快飛出來了。

    而他這副快被嚇死的模樣,成功引起了嶽家父子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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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嶽銅毫不客氣的一把將郝沙提起,如提雛雞。

    “說,是不是你小子!”

    “是……不是,我哪敢啊,是剛才那幾名黑衣保鏢,是他們幹的!”郝沙先是點頭,旋即又把頭搖晃的跟撥浪鼓一樣,矢口否認。

    “黑衣保鏢?什麽黑衣!誰的保鏢?”嶽銅厲聲追問。

    嶽銅身為通靈境強者,何等威勢,這一通喝問,直接嚇得郝沙魂飛九天,屎尿俱下。

    “我招供,是我的保鏢,是我讓人砸的!求求嶽爺,您饒我一條狗命,就當我是個屁,放過我吧!”這個叫郝沙的禿頂男,五官扭在一起,哭的是嗷嗷直叫。

    可嶽銅卻連聲冷笑,豈會放過他?

    “楊前輩,像這種自尋死路的蠢貨,您打算怎麽處置?是抽筋扒皮做成稻草人呢,還是連肉帶骨頭的剁成肉醬喂狗?”

    嶽武冷哼道:“依我看,千刀萬剮,都難以平息楊先生的憤怒。這樣吧,給他吃上幾粒‘毒蟲蝕腦丹’,讓他嚐一嚐被蟲子慢慢吃空大腦的感覺。”

    這番言論,不光嚇得郝沙白眼一翻,當場昏厥過去。就連四周圍觀的眾人,也紛紛不寒而栗,被駭得麵色發白。

    到底,還是楊真開了口。

    “法治社會,就不上私刑了。不過,還是勞煩兩位幫忙調查一下他的背景,看看他這些年來,有沒有什麽作奸犯科的地方。若有,一律嚴懲。若沒有……”楊真說到這裏,口氣淡淡的停了口。

    可一旁的嶽銅,卻忽的冷笑連連。

    “嘿嘿,我懂了。像他這種黑心煤老板,沒有幾個是幹淨的!不查也就罷了,一旦往深處查,槍斃十次都不足以泄憤!”

    嶽武更是直接轉過身,朝著身後的一名嶽家高手,耳語吩咐了幾句。

    旋即,這個禿頂男就如同一隻死狗一般,被那名嶽家高手拖走了。看方向,明顯是奔著警察局去的。

    “不過,無論如何,楊某承諾過的一千萬,還是會準時打到他個人賬戶上的。至於他是否還有命花,就跟楊某無關了!”

    口氣淡淡的說完這句話之後,楊真朝著嶽銅掃了一眼:“嶽銅,既然來了,那楊某就請你幫個小忙。不知你可否願意?”

    嶽銅聞言,驚喜交加,連忙頓首:“前輩但請吩咐,晚輩一定照辦!”

    “其實也簡單。”

    楊真朝著身後的破房子指了指:“我的門被砸了,你找人幫我修一下。”

    “啊?”

    嶽銅一愣,似乎沒想到,楊真所謂的幫個小忙,還真是這種微不足道的小忙!

    他本來都打起精神,做好了赴湯蹈火、萬死不辭的準備了。

    結果,滿腔的豪情壯誌,以及他那噴薄而出的灼灼目光,俱都折在了那扇被砸了個大洞,四麵漏風的破門上。

    就在他發愣的時候,嶽武卻福至心靈一般,忽然會意,當即嗬嗬笑道:“這種小事,何足掛齒!楊先生但請放心,您的吩咐,我們一定充分執行,絕對讓您滿意!”

    嶽銅聽到這話,也頓時醒悟。

    他連忙露出恭維之色的拱手道:“楊前輩,既然您的房屋受損,無法居住,不如今晚就來我們嶽府暫住吧?我略盡地主之誼,好好報答您的恩情。您看如何?”

    “嗯,也好。”

    楊真點了點頭,轉身來到朱九身邊。

    “九兒,咱家的門壞了,今晚我們就嶽家住宿一晚,你看如何?”

    朱九聞言,怯生生的抓住了楊真袖子,低聲道:“哥哥去哪,我就去哪。”

    “朱薇,你呢?”楊真看著朱薇。

    朱薇嫣然一笑:“我和九兒,都已經是你的人了,自然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咯。你去哪,我們就去哪便是。”

    “咳咳!隻是監護權,又不是扯了結婚證。”

    麵對嶽銅和嶽武的驚詫目光,楊真連忙輕咳了兩聲,然後便一把抱起朱九,直接坐進了奔馳轎車之中。

    朱薇也笑盈盈的連忙跟了過去,毫無顧忌的跟楊真擠在一起。

    對於這兩名女孩子來說,楊真今天簡直就像是一名踩著七彩祥雲駕到,特地來搭救她倆的大英雄。

    若沒有楊真的幫助,單憑她們兩個弱女子,幾乎不可能從無良商人、惡棍父母的手中解脫!

    除了以身相許之外,這兩位女孩子,已經找不到更好的報答方式。

    又更何況,連路邊的瞎子都能看出來,她們兩個看楊真時,那情不自禁地笑容,以及那含情脈脈的目光,分明已帶著一絲情愫在裏麵。

    說她倆不喜歡楊真,恐怕連路邊的傻子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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