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的記憶沒那麽好。”司白的臉上沒什麽表情,喝了一口杯中的咖啡,道:“第一次是我和林諾打架,我們棋逢對手,你屬於插足進來,一腳把我踢在地上,我斷了一顆牙。”


    林煙:“……”


    “第二次,實驗室發零食,你和林諾吃完了,問我要保護費,讓我把零食全交給你,我不願意,你又打了我一次,然後搶走了我一周的零食。”


    聞聲,林煙嘴角微微上揚,擠出一個並不算自然的微笑:“不可能,我是那種人嗎。”


    司白抿了一口咖啡:“起碼那時候的你,的確是這種人。”


    林煙:“……”


    將杯子放在桌上,司白盯著林煙繼續道:“後不久,我認識了幾位小夥伴,來找你報仇,沒打過,你連踢我七八腳,中午打了我一頓,晚上你又打了我一頓,哦,對了,包括我的幾位夥伴。”


    林煙:“……”那你不是活該麽,還敢組團來報仇。


    “那天晚上,打完我後,你朝著我丟了一句狠話。”司白道。


    “什麽狠話?”林煙心虛的笑著。


    “見我一次,打我一次。”


    林煙蹙眉了蹙眉頭,她小時候有那麽狠嗎?


    “雖然一身的缺點,讓我很討厭,但有一點我很欣賞,也很佩服。”司白開口。


    林煙直起了腰:“什麽優點?”


    “你很信守承諾,起碼在那個年齡,是一個難能可貴的品質。”司白盯著林煙。


    聽聞司白所言,林煙可算是鬆了口氣,起碼自己還有司白欣賞的地方,那這樣說,他們的關係,應該不是很惡劣,估計是有了緩和。


    “說說。”林煙笑道。


    司白沉默片刻,許久後才開口道:“你果然見我一次,打我一次。”


    林煙看著坐在對麵的司白,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些什麽才好,萬萬沒想到自己是這麽個信守承諾。


    “不過,林諾的姐姐也幫過我,如果你真是林諾的姐姐,那個打了我十三次的女人,我也可以不介意。”司白道。


    “我幫過你?”林煙好奇道。


    “起碼在我被別人打的時候,你幫我出過頭,我並不知道為什麽,可能是你打我打出感情來了。”


    司白如此說道。


    “你看!”林煙一拍桌子:“我就說我們之間肯定有兒時的友誼在!”


    “友誼談不上。”司白道:“隻能說,不打不相識,你應該記得,你是怎麽逃出實驗室的。”


    “怎麽逃出實驗室的?”林煙想了想,下意識道:“我記得當時是有實驗體進化能力失控,趁著混亂,我強迫一個小男孩配合我,我踩著他腦袋翻過了圍牆……”


    “嗯。”司白點了點頭,“我就是被你踩著腦袋的小男孩。”


    不給林煙開口的機會,司白繼續道:“還記得嗎,我讓你拉我一把,把我也帶出去……你把你弟弟林諾拉上去,等拽我的時候,拽到一半,你說你沒力氣了,又摔掉我一顆牙。”


    林煙略微有些同情的看著司白,“你可真倒黴。”


    林煙也沒真沒想到,司白還有這麽一段辛酸史。


    “我是遇到你們姐弟之後才這麽倒黴的。”司白麵無表情的開口。


    “但話說迴來,不管怎麽樣,我們也算生死之交,對嗎。”林煙笑道。


    司白冷冷哼了一聲:“你但凡是有一點良心,也說不出這種話來,哪裏的生死之交,那是生你來生,死我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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