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點,王飄來找我們。然後安排今天的計劃。

    老馬坐公交去大學城,我和王飄去農大找自行車,是借同學的,往往就載著王飄在天寒地凍的天氣裏走了半個鄭州,昨天的晚飯還沒吃呢?

    但我卻莫名其妙的興奮,我一直期待著某一天自己能像周傑倫《簡單愛》裏騎著單車載著自己心愛的人走在秋葉飄零的梧桐樹下。隻可惜王飄不是秦飛揚,我他媽的就是犯賤,人家不鳥我我卻一直想著人家,就像《癡心絕對》一樣為你付出那種傷心你永遠不了解我又何苦勉強自己愛上你的一切你又狠狠逼退我的防備靜靜關上門來默數我的淚明知道讓你離開他的世界不可能會我還傻傻等到奇跡出現的那一天直到那一天你會發現真正愛你的人獨自守著傷悲車子氣胎不是太飽,被我們壓的一直亂叫。我感覺到王飄在我後麵環住了我的腰,其曖昧程度絕對是一對情侶。但我很清醒,她並不是我的洛神仙子。

    雖然我把她當做我的哥們,但這種感覺我很喜歡。

    終於來到大學城,見到高中同學王靜,她給我們介紹她的同學,其中一個叫孫雨,孫雨碰見老馬真是臭味相投,侃的天花亂墜,天昏地暗,我才意思到商專女生傳說中的熱情,看見孫雨可見一斑,記得有次我們和王靜打電話,聽見他們寢室的姐妹大聲喊“王靜,電話,是個男的,”讓我麽們都懷疑我們打電話打到了女兒國,還聽王靜說商專的都是女追男,就那麽級個青蛙一天都能收到幾封情書,我和老馬去了簡直可以賣廢紙賺錢了,今日一見,過不其然。

    孫雨長的五官可人,嘴角上揚,一副笑起來會彎的眼睛仿佛天生適合笑,大概過度的自信使她談的如魚得水,並一個勁的指著我對王靜說“你哪個同學很靦腆啊,男生還會害羞啊”

    我的臉又漲的通紅,以至於路上的公交都不敢過了以為遇見了紅燈。孫雨帶著她的一個同學去黃河上溜達了,我和她倆開始找工作。

    找了幾家中介公司,除了代價不菲外還不提供住宿,於是有待於考慮。

    王靜客氣的請我們吃了飯,王飄去找她的姐姐王瑩了,吃過飯分道揚鑣,王靜找她的工作,我們去找我們的工作了。

    來到一家中介公司,說是公司其實隻是一個很小的站點,我們翻山越嶺才在一個旮旯裏找到了巴掌大的一個房間,老板娘長的韻味十足,成熟的都市女性,男的長的健壯,一臉精明,狡黠的眼睛裏透漏著殺人的眼光,隻是嘴唇有點厚,讓我想起《東成西就》裏的粱朝偉,嘴唇腫的像叼了兩根香腸,看著就像隻鴨子。

    接下來鴨子和我們開始談生意,每天25元,不包吃包住,所謂住隻不過是個空房子,床自帶,需要自行車,能吃苦耐勞。

    老板娘說“你們也可以買床,以後我們給你報銷”

    我和老馬正在考慮之間,那隻鴨子說“你們迴去某某單元某某號樓再把人家的地毯弄幹淨,人家說不行”我們才看見倆同學一男一女在窗上練習擦玻璃,培訓一天。

    “一分鍾內擦一塊玻璃,能不能啊?”鴨子老板問道。

    “試一下吧”那男生開始練習。

    我和老馬說出來考慮考慮,哪鴨子還一直討厭的說“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我心裏暗罵“你個死鴨子,老子把你烤了吃,現在還沒吃飯呢”

    我們少加分析決定放棄,每天25,吃飯住的再加上中介費35再平常花點。如坐公交每天至少4塊,一天不落10塊錢,怎麽冷的天,手和冰水接觸,更南的是我們初來,以後騎個破驢偌大的鄭州市找個人家,豈不折殺我也,看來此地不宜久留。

    我又發起了牢騷“起的比雞還早,幹的比驢還累,吃的比豬還差,下班比小姐還玩,發的工資比農民工還少,狗資本家,剝削廉價勞動力啊。”

    老馬也感慨萬千“這年頭什麽也不好幹,開個中介公司最好了”

    王飄可真夠義氣,把我和老馬扔在鄭州街頭,我們迷失了自己找不到來時的路,漫無目的的走,我們竟一直走不到盡頭,不是峰迴路轉而是就一條直路走來走去,我們分不清東西南北,我們開始對鄭州的憧憬蕩然無存,王飄的良言猶在耳畔“去鄭州吧,那裏的工作好找的很”這下把我們扔了去找人家姐姐去享受天倫之樂了。

    我們兩個人流浪街頭。真有點藝術家的意味。我說我要迴家,不知道怎麽迴事我特別想家,老馬說再停一天把哪幾個工作都看看,我說“天下烏鴉一般黑,公司大多如牛毛,待遇大同小異,咱們不合適,趁早迴去,還能節省公交車費呢”

    幻想著自己親手賺來的錢給家裏買點東西是多麽的高興,但現在學校帶迴來的補助和剩的100多也花了將近60如此下去不破產都難,老馬說了個嚴重的問題,現在農民工迴家過年,車票緊張,火車票肯定沒有了,汽車票貴,看來咱們死到鄭州了,迴不了家了“

    老馬的話石破天驚驚醒了夢中的我,我央求老馬說“哥,咱坐汽車迴去吧,多少錢咱也走”

    老馬一陣沉默,愁容不散的臉上寫滿了無助“還有倆工作啊,看看吧,要不白來一次啊”

    “不要自欺欺人了,幾家這樣的公司大同小異啊,就死心吧,沒有把住和行的問題解決了就死死的卡死我們了。”我有些激動。

    忽然兩位農民工樣的人拉住我的說“同學,用一元錢,我們幾天沒吃東西了,我們來鄭州沒錢迴家了”

    我憂鬱了一下,得知鄭州乞丐多,騙子也多,老子也會會他們。

    “大叔,我們是洛陽來的學生,來到鄭州沒找到工作,錢包也被人偷了,沒錢迴家了,你就可憐可憐我給我們2塊錢吧”我調侃。

    我還沒說下文,哪倆民工先是一愣,以為我們是同行,但見我們衣著不像丐幫裝束,以為丐幫的防偽標誌是補丁衣服,便又鎮定的演戲“好幾天沒吃東西了,肚子餓的難受,你還小,不知道這種滋味,給一塊行嗎?”

    我差點把他的話複製後粘貼在我的話上發給他們。

    他倆大概見了刁主,大概怕我搶了他們的生意。到最後還不知道誰給誰錢,我心裏暗想“靠,理由也太爛吧,還沒我可憐,出來混,有點職業精神好不好啊,裝的像一點嘛”

    麵對他們的死攪蠻纏我風雨不動安如山,眼看成功在即,老馬揮揮手讓我給他錢,我隻好用我爸給我錢時哪句話原封不動的甩給他“多少?”

    “一塊”說這話時我分明看見他們的眼光中充滿了驚喜與興奮,眼睛緊盯著我的一元錢,一副貪婪與卑鄙充溢於整張因天天討錢而曆經滄桑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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