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38章 第 38 章柳的比賽結果沒什麽好說的，數據網球選手的優勢，就算對手是擁有“赤子之心”的樺地也一樣。然後就是走個形式的頒獎、拍照了。拿到照片的幸村看著照片裏毛利和富岡義勇，心裏不知道什麽滋味。就……很複雜。表麵上看立海大和拍集體照沒啥區別，擠成一堆拍照，但事實上，仁王丸井和切原三人的憋笑太過明顯了，原因是在真田偉岸的身影後，毛利說什麽也要地把冰袋捂在富岡義勇的手臂上。天知道當時丸井看到毛利拍完照的一瞬間倒吸一口冷氣、被凍的臉色扭曲的樣子時笑的有多大聲。“笑什麽笑啊！”毛利一邊呲牙咧嘴一邊找來毛巾綁著。這或許就是搭檔愛了吧。那隊友愛呢？答：立海大沒有這東西。（開玩笑）笑是笑的，但是在去醫院這一件事上所有人的觀點都是一致的，哪怕這個本人一直覺得自己不需要去。到了醫院，醫生看著這一群穿著運動服的孩子們，頓感無語。這些天醫院接了不少傷員，倒也不是打架或者是車禍，基本上全都是這些小孩。每年夏天幾乎都是這樣。“你們運動的時候也注意點啊，別說我不提醒你們，十個運動員九個身上帶病的，年輕時候不注意，老了一身傷病，可就有你們受的了。”醫生絮絮叨叨說了很多手上的動作卻是絲毫不慢，很快就檢查的差不多了：“沒傷到骨頭，也不用冰袋這麽敷著……這種淤青養兩天就好，想傷好的快一點呢，就少做劇烈運動……”富岡義勇點頭，就是就是，前輩們太誇張了，他真的沒事的。不過……他低頭看著被醫生抓著的已經綁好繃帶的手臂，默默無言，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絲困惑。話說……這個是包紮好了嗎？“但是也要注意，別以為這種小傷就不注意，小傷拖成大病可不是鬧著玩的。”醫生看了他一眼，表情嚴肅，然後抬頭看著站在他旁邊緊張兮兮的毛利和後麵其他幾人道，“你們作為隊友的也注意點，不僅僅是他，還有你們，小孩子身體沒怎麽抗打，比賽還是沒有身體重要啊。”毛利不知道該怎麽迴答這個傷其實不是打比賽打出來的，一時間否認也不是，點頭也不是，隻能尷尬地站著賠笑。真田作為罪魁禍首那就更尷尬了，低著頭已經不知道正了幾次帽子了。和桑原一起過來的丸井拉住了看不清局勢還想要解釋的切原，朝著他搖了搖頭讓他不要說話。傻孩子，聽著就好，這種情況完全不需要你的解釋啊。幾人中唯獨幸村笑著點頭迴答，保證自己一定會多注意這些的。醫生這才欣慰地點了點頭。等他們走出醫院時，時間已經來到了黃昏。夕陽還殘餘著些許的溫度，輕輕落在少年稚嫩的眉眼上，暖暖的金，淺淺的紅。幸村深唿吸一口氣，夏風帶走泡在胸腔裏的藥水味，新鮮的空氣讓他身心舒暢，眉眼都舒展開來了。他把自己和其他隊友一樣討厭醫院這一點隱藏的很深。很少有小孩子會不討厭醫院的，尤其是像他們這樣運動社團的上場比賽的選手，哪怕是那些國家級、世界級運動員，基本上就沒有一個敢說自己不討厭醫院的。而富岡義勇也一樣討厭醫院，他的理由就有些與眾不同鼻子太靈，醫院的消毒水味會讓他感覺非常窒息。切原摸了摸自己，打了個大大的噴嚏之後，肚子“咕”地叫了一聲，聲音之大，立刻就引起了幾人的注意。“噗哧。”雙手枕在腦後的毛利忍不住笑出了聲。原本嚴肅的氣氛也因為這一聲笑消失了。切原臉色瞬間紅了，隻見他一手護著肩上的網球袋，令一手捂著發出雷鳴般叫聲的肚子，炸毛一樣瞪了他一眼：“毛利前輩！”“話說，我也餓了……”丸井摸了摸空空的肚子，狀態看起來非常萎靡，“蛋糕已經徹底消化完了。”“桑原今天請我們吃拉麵吧~”桑原愣住了，欲哭無淚地吐槽：“哈？又是我！”富岡義勇歪了歪頭，舉手：“加上我。”［我也一起請客。］靠譜的毛利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看到已經開始捂著錢包淚崩的茶葉蛋後輩，才慢悠悠地開口解釋：“小義勇的意思是他也可以一起請客。”眾人：“……”在桑原感動的目光下，富岡義勇點了點頭，沒錯，他就是這個意思。切原摸著自己的後腦勺，墨綠色眼神之中閃爍著無語：“義勇你下次說明白啊。”富岡義勇：“說了。”切原：“我知道你說了。”毛利牌翻譯機：“他的意思是他說明白了。”切原：“……你哪裏說明白了？！”炸毛的切原眉毛都差點燒起來，握著拳頭質問的時候渾身都寫著崩潰。富岡義勇遲疑了一瞬，對小夥伴的記憶產生了疑惑：“這要從拉麵說起。”“哈？！”幸村都差點沒繃住笑出聲，他歎了口氣：“好啦好啦，先迴神奈川和大家會和吧，柳應該已經找好了慶祝的地點了，我們現在迴去的話時間剛剛好哦。”有部長發話，切原和富岡義勇根本吵不起來。“走嘍，去吃慶功宴！”丸井朝著前麵跑了幾步，背對著陽光的少年宛如發著光一樣。幾個活躍的少年被帶動氣氛，腳步快了起來，沒多久就開始比起誰跑的快。真田原本和幸村一起並肩走在後麵，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麵，結果毛利迴頭挑釁了一句：“小真田，就算我吃不了烤肉也絕對不會讓小義勇給你留的！”被他拉著跑的富岡義勇緩緩打出一個問號：你們說話為什麽突然cue我？“毛利前輩！”聽到這句話的肉食主義者大喝一聲後，瞬間加快了腳步。幸村無奈地搖頭，也加快了腳步，沒走幾步，忽然注意到了什麽，停下腳步迴頭。錆兔看著這位早早就聽聞過他“神之子”之名的立海大網球部的部長，笑容和善地點頭。幸村精市怔了一瞬，也露出笑容來朝他點頭致意，才離開。兩人並不認識，但是他們見過一麵，可也僅僅是見過一麵，連句話都沒說過的那種。幸村能記住錆兔這個人，著實也意外他臉上的那道疤……搞藝術的幸村覺得，那道疤雖然看起來很難看，但是對於那個少年來說，不僅沒有破壞了那張臉的美感，反而為其增添了一抹讓人心動的感覺，特別是在他笑起來的時候。這裏幸村要特別提一下，心動的這個動，僅僅是動容的動。這種笑容很溫柔，但是又有著讓人心疼的天然憂鬱感，無法不讓人為之動容。一直到幸村跟著隊伍來到了慶功宴的目的地，他也沒琢磨出來，那個笑容為什麽在“治愈”的同時又有點莫名“致鬱”。正思索著，麵前的盤子就多了香氣撲鼻的烤魚。“部長的烤魚好了，請吧。”一抬頭，幸村就看見拿著烤肉夾子的丸井朝他眨了眨眼睛，“慶功宴要開開心心的哦，立海大十五連霸了呢。”之前心情受到些許影響的幸村看著大家高興的樣子，決定把這事放一放吧，眼前的慶功宴才是最重要的。一如丸井說的，慶功宴要開開心心的才對。“說的也是呢，謝謝文太。”他點了點頭，心情放鬆了些許。慶功宴的餐桌上也不講究什麽食不言寢不語的，幸村很快融入了裏麵，一邊品嚐著味道意外美味的烤魚，一邊和部員們聊著天。氣氛很活躍。烤肉又被仁王加了料，禍害了真田切原等一窩人，隻有仁王惹不起的幸村和柳以及沒吃烤肉的毛利幸免於難，連富岡義勇的蘿卜鮭魚都慘遭毒手。加了一堆芥末的蘿卜鮭魚一大口下去，毛利看著麵不改色的富岡義勇臉色逐漸變紅……富岡義勇抬頭：“好辣。”但還是堅持地吃著。在他看來，這比較是前輩的“好意”，而且仁王前輩看起來很期待的樣子。仁王吐了吐舌頭：“piyo，沒意思，對吧，紳士？”［還是赤也更有趣。］同樣被禍害到的紳士現在忙著喝水不想說話。毛利慶幸還好自己吃不了烤肉，拿起自己的飲料罐就要喝“等……”柳本著毛利是前輩，還是想要善意提醒一下的，可惜，他沒來得及阻止。清涼的液體滾入喉管，從舌尖炸起的氣泡混合著酸甜的液體……和辛辣、苦澀、鹹等等複雜味道衝入鼻腔，並順著味覺神經刺入大腦。毛利翻著白眼倒在了桌上，嘴角還吐著白沫。他已經失去意識無疑了。“我怎麽可能厚此薄彼呢。”此時仁王戳了戳倒下在桌上的人，說話的語調分外俏皮。不愧是你。看到這一幕的人紛紛舌頭一痛。有的人還後怕地放下了自己沒喝幾口的飲料罐。裏麵有沒有加料他們不知道，但是有了毛利的前車之鑒，沒人敢做那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到時候螃蟹沒熟，受傷的可就是自己了。但再怎樣，飯還是要吃的。被再三警告並被眾人盯著的狐狸也逐漸老實了。惡作劇還是要適當的，太過了會真的惹人生氣的。這個度，仁王一向拿捏的死死的，經常讓隊友們又愛又恨的。幸村看著大家吃的差不多，便站了起來做了最後的致辭。他看了一眼仁王。仁王無奈，站起來解釋：“除了毛利前輩的都沒加過料，放心。”幸村滿意地點頭，舉起飲料：“全國大賽二連霸，大家有沒有問題？”易拉罐碰在一起：“二連霸毫無死角！”【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