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天、兩天、三天……終於，小白兔被感動了，被白毛狐狸成功騙走，每天被迫和狐狸一起同進同出……思維太過發散，丸井無意識地咀嚼泡泡糖，連嘴裏的糖不甜了都沒注意到。幸村看了他一眼，嘴角的微笑多了幾分深意：［拐賣嗎？］他們網球部是什麽可怕的組織嗎？丸井並不知道自己因為一個詞被幸村記在了小本本上，陷入了自己的想象中的他被柳的話驚醒：“鐳射光束，是柳生的絕招。”柳蓮二眯著眼睛看著場內，沒有帶筆記本的他內心分析的速度可絲毫不慢，“鐳射光束真正的威力，隻有柳生能用的出來，這句話也沒錯。”“也就是說，現在前場的仁王前輩其實是柳生前輩？而後場的副部長其實是……不對，應該是柳生錢前輩，也不對……啊啊啊這是什麽東西啊！”網球部結構最簡單的單細胞生物小海帶也崩潰了。柳蓮二和幸村等人的目光頓時都集中在糾結的小孩身上。啊，忘記了，這邊還有個笨蛋呢。但是以後他們畢業了，網球部交給這個笨蛋真的安全嗎？關於這個問題，恐怕沒人能昧著自己的良心說“安全”。讓人慶幸的是，好在立海大還有富岡義勇這孩子在……等等，怎麽好像更不放心了有沒有？這兩兄弟真的不會把他們整個立海大的畫風帶偏嗎？此時，唯一不開心的估計隻有場外的真田了吧。球場上的戰局因為“真田”的出現瞬間出現了逆轉。富岡義勇和毛利壽三郎的比賽節奏被仁王這出其不意的一招打亂了。一場比賽的節奏有時能決定一場戰局，但也僅僅是有時。比分瞬間被拉到4-3。下一局就是義勇和毛利發球局了。富岡義勇捏緊了手裏的球，有些懷疑人生，即使從他那張平靜的毫無波瀾的臉上完全卡不出來他有絲毫的情緒和想法。對麵二人並沒有出聲提醒發球的時間，而是靜靜地看著他，等著小孩的發球。這不是一場正式的比賽，是練習賽，對雙方而言都是。他們最不怕的就是彼此變強，他們彼此是對手亦是同伴，看到對方變強他們有的更多的是開心和驕傲。縱然在正式比賽中，富岡義勇這樣長時間不發球完全是要被判犯規罰球的。富岡義勇的心裏有點亂，他的開不了竅的榆木腦袋正在分析現在的格局：被打亂的比賽節奏很難恢複了，就算想要恢複，那過程中也非常容易被對方的節奏帶著跑了，那時候的情況估計更糟糕……正在思索間，他感受到自己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下意識地抬頭。“毛利前輩？”那雙盛滿了迷茫空洞的深藍色眼睛倒映著紅發卷毛的身影。毛利拍了拍他的肩膀，卻並沒有看著富岡義勇，而是抬頭朝著後麵另一邊的球場看去。他沒有多說一個字，在與富岡義勇對視時笑了笑，便轉過身迴到了他的前場。此時日頭正大，陽光也燦爛，卻不如他的紅發耀眼。毛利是沒有說一個字，他僅僅是在用自己的行動告訴他的搭檔，還有他在。富岡義勇眼神亮了亮。第一次，陽光直達那雙深海般的眼睛深處。是啊，在這場比賽，他並不是一個人。這是兩個人的比賽啊。他想起毛利和他說開的哪一天，他褪去了平日裏的跳脫，非常認真地邀請他一起打雙打，他朝著他伸出手，鄭重地問他：“雙打，可是有著無限的可能的，所以，小義勇，你願意和我一起成為那個無限的可能嗎？”所以，他答應了毛利壽三郎的邀請。現在，他和毛利壽三郎可是有著無限可能的雙打組合。1+1=2，但是他們的雙打並不能以這個數學公式算，這也是毛利前輩說的：一個義勇加上一個毛利，等於多少個義勇的重量呢？答案肯定是大於2的。這裏得誇一下聰明的毛利前輩，看看他用了何種歪理忽悠了自己腦迴路清奇的搭檔，而且竟然還說通了。一句完全沒有關聯的話竟然讓富岡義勇明白了他所想要表達的意思。真是不可思議。想通了的富岡義勇開始注意到了這並不是一場一對二的比賽，和切原搭檔的時候不一樣，他的搭檔不是木頭人也不是機器人，更不會搶他的球，這場比賽是屬於他和毛利壽三郎兩個人的雙打。［以暴製暴。］富岡義勇很快下定了決心，他看向毛利前輩。兩人的視線撞上，還未等他開口，毛利就笑著朝他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還沒說呢，你知道什麽了？富岡義勇歪頭，困惑。“開始計劃吧。”毛利用腳在場地上刨了兩下，用手遮著陽光看了看日頭。時間不早了。“可……”這一次富岡義勇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對方打斷了：“待會可還要上課呢，小義勇。”［要相信搭檔我對你的了解。］毛利眨了眨眼睛，笑著說道。沉默一瞬，富岡義勇沒有執著解釋自己的計劃，而是直接點頭：“好。”他本身的性格就決定他不是一個會解釋的人，會解釋的義勇就不是現在的他了。拋球，揮拍，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但是運用的技巧卻不一般，這是“幹天的慈雨”一顆小球突然由一個網球變成了數個雨點落地，而且就真的如下雨的雨點一般，每個大小不一也就每個落地時間不一，同一時間可能有好幾個球落地，也可能沒有球落地，這讓擁有超強的動態視覺的仁王也不由得瞳孔一縮。水滴打在身上的感覺就像是真實存在的一般，溫柔的不像話。［而且好涼快……］幻影成真田的仁王忍不住感慨了一句。眾所周知，狐狸怕熱，能在大太陽底下打這麽久的網球，而且還帶著假發，這足以可見他對網球的真愛了。幹天的慈雨，名字聽起很溫柔沒錯，但是當你作為它的對手，麵對它的時候才叫痛苦。因為這玩意兒真的是人能接住的球？！仁王鬧心地放棄了幻影真田。但是很快他就發現，其他人的馬甲也完、全、沒、用！天知道為什麽會有這種打不迴去的球，比鐳射光束要可怕的多！明明看到了球的球路，在準備打迴去的時候，那球卻晃了一下，緊接著就像是水滴一樣透過了球拍的網線。網球“啪嗒”一聲，落地了。這一局結束。仁王和柳生完全沒從對方的發球局拿到一分啊！5-3，比賽已經來到了義勇和毛利賽末點了。雖然兩人的節奏可謂是亂七八糟，尤其是有毛利配合用了絕招擊打潮之後，這個招式是通過快速發出如同擊打的潮汐一般的多段攻擊，追求速度，而且一次比一次快。仁王和柳生完全來不及思考，被這種淩亂又快的節奏打了個措不及防，然後不出意外的，自己都節奏也亂了。相比之前的義勇毛利，他們倆可沒辦法再用同樣的方法了。最後掙紮無果，比分以6-3終結。這邊一結束，仁王果斷趴地上了，選擇原地躺平。他一邊掀開自己的假發，一邊大口喘息，隻覺得自己如同上岸的魚兒，整個人都不好了。柳生也把自己的假發去掉了，吐槽仁王：“你這個家夥的主意還真不是一般的糟糕，夏天戴這麽厚的假發打網球，嗬。”這不是一般的熱。“puri。”仁王被嗆了一句，沒吱聲。他也感覺超熱，全身黏糊糊的真的非常糟糕啊。於是，他看向柳生。柳生：“……”受不了他這樣的視線，柳生撇開頭，走了過去，把人扶起來。唰另一邊，毛利也趴地上了，看向自己的小搭檔。富岡義勇冷漠著一張臉從他旁邊經過。毛利：“……小義勇！”嗚嗚！仁王發來嘲笑：“哈哈哈哈。”但是仁王很快就高興不上了有人在外麵等著他呢：“仁王雅治！”oh，黑臉的皇帝。以前都是仁王看著別人受訓的，今天終於輪到仁王了。“噗噗噗，仁王你當著真田的麵幻影真田可不就是對副部長威嚴的挑釁嗎？笨蛋！”毛利可沒忘了之前這家夥嘲笑自己的事，此刻正好嘲諷迴來。富岡義勇此時忽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副部長不是副部長。感覺到搭檔停止了腳步的毛利扭頭就看到這一幕，已經無力捂臉了。算了，隨他吧，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了，習慣就好。對於這場比賽，幸村無疑是滿意的，但是喜怒不形於色的他先是微笑著把四個人的毛病挑了一遍，在他們愧疚地低下頭的時，又挑了兩個優點小小表揚了一下。打一棒子給個甜棗。果然，四人紛紛表示自己一定會努力，絕對不會辜負部長對他們的期望。而富岡義勇握了握拳頭，內心對變強再一次升騰起強烈的渴望。“就這麽拿下全國大賽的冠軍吧。”幸村滿意地點頭，向前踏了一步。“立海大”“全國優勝絕無死角！”少年們整齊的呐喊聲穿透雲層，響徹雲霄。【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