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放空了一會思緒後,村上春樹後知後覺地想起今天他好像有三個約要赴。他在昨天分別答應了零,悟和太宰的邀約。村上春樹一邊刷著牙,微微哼著歌,一邊在心中點兵點將地思考起先去赴誰的約。如果是在一般的情況下,麵對來自三個不同的人的邀約,被邀者可能要考慮一下,選擇其一,忍痛推辭掉另外的兩個了,畢竟一個人不能分成三瓣。就算勉強接受了三個人的邀約,也會很容易出現為了赴下一個約而需要提前離開,分身乏術的情況,以及被其他人發現後,好感大幅降低的重大事故!但村上春樹毫不在意。小孩子才做選擇,大人全都要!不過是區區三個,輕輕鬆鬆~這麽勇敢又作死的決定當然不是因為村上春樹是個難得一見的社交達人,情場高手,或者什麽後宮漫畫的主角,而是因為……那三個人恰好都不在一個世界。不在一個世界?是的,村上春樹有個秘密。他擁有可以在不同的世界自由往來的異能力。自幼時的一場爆炸後,村上春樹便覺醒了傳送係的異能力,並在爆炸現場將自己傳送到了異世界,但在從危機中驚魂未定地迴過神來並返迴時……他發現,一切都晚了。他的異能力隻救了他,在那場事故中,在那場爆炸形成的坑洞以及焦黑的泥土中,全家隻有他一個人……活了下來。幼時還未全部掌握異能力的他不懂得如何穿梭時間線挽迴父母,而長大了的他又將父母的音容遺忘,模糊了錨點,迴不到準確的過去。就這樣,村上春樹一個人孤零零地長大……等等?孤零零?不。讓我們將時間倒迴春樹的小時候。還記得嗎?小時候的春樹為了自保被傳送到了異世界。他的異能力在危機時刻將主人傳送到了安全的地方,傳送到了一個“它”認為安全的,可以保護主人的人的身旁。小春樹並不是在發現自己忽然離開了原位後,立馬返迴的,而是先遇到了一位好人,被好好地傾聽了來龍去脈,被溫柔地安撫了下來後,才重新迴到了原世界。那迴去了後,在原世界受挫,受到傷害,迷茫無助的春樹會選擇怎麽做?當然是找到原先的那位好心人尋求安慰和幫助啦!在此之後,可能是因為這份與生俱來的強大能力賦予他的自信與特權,也可能是因為幼時失去父母的陪伴帶來的缺失感,異世界成為了村上春樹的港灣。在每一個渴望陪伴的夜晚,在每一個煩惱的時刻,在每一個無法抉擇的困境,在每一個渴望分享的刹那。為什麽不去問問神奇海螺,不是,去見見其它人呢?異世界認識的人幾乎是滿足了春樹一切的需求,他們英俊帥氣,溫柔可親,學識淵博,富可敵國,舉世無雙,才華橫溢……形形色色,令人向往,尋常人一輩子也見不到一個,驚才絕豔的人與難的的機遇在春樹的麵前多如繁星,讓春樹宛如是在一條黃金河中淘金般,萬般財富,唾手可得。這個不行?那就下一個!村上春樹開始頻繁地在各個世界穿梭,博覽異世界的風情,結交友人,付出愛,索取愛,以及……和各個世界的朋友們快樂貼貼~今天也是和朋友們一起玩耍的愉快日子!村上春樹在刷完牙後,愉悅地在心中下了先去零家蹭飯的決定。關於零答應他的章魚小丸子,他已經迫不及待了!(搓手手)村上春樹一個閃現,在7:30準時到達降穀零家。可出乎意料的,在村上春樹想象中應該笑吟吟迎接他的降穀零此刻正神情凝重地望著窗外。餘光注意到村上春樹的到來,降穀零轉過頭來,神色與以往不同,語氣略微嚴肅地說:“春樹……你知道這是怎麽迴事嗎?”村上春樹順著降穀零的視線望去:“怎麽了……?”村上春樹:!隻見從窗外望去,五座眼熟的高樓大廈明晃晃地映入眼簾。這是每天村上春樹早上從家中醒來,拉開窗簾都能看到的場景,但此時出現在這卻顯得有些怪異驚悚了。這分明不是降穀零世界的產物!村上春樹吃驚地瞪大了眼睛,視線在港.黑大樓與眼前的降穀零之間來迴徘徊,指著那大樓,將臉轉來轉去。降穀零一下子被春樹這仿佛要將腦漿搖勻的舉動逗笑:“看來你是認識這個建築了。”他雙手抱胸,打量那些建築的眸光意義不明,以一種肯定的語氣說:“是其它世界的?”村上春樹懵懵地點頭,老實交待道:“啊……是的,是來自我的世界的。”降穀零歎了口氣:“果然嗎……今天一大早看到這個還真是嚇了一跳,打電話問其他人竟然都說那建築早就在那兒了,還被陣平那家夥嘲笑是不是一大早沒睡醒。”他自我調侃道:“我都要懷疑是我的記憶出現問題,還是遇到什麽靈異事件了。”“怎麽會變成這樣?”村上春樹扒著窗戶往外看,果不其然,看到了一些與之前相比的細微差異。認識了春樹的降穀零顯然也知道關於異世界的知識,不如說在被對方帶著穿越過時間線後,唯物主義的三觀早就碎了一地。他若有所思地說:“該不會是世界融合了?就是不知道這種情況是一時的還是永久。”降穀零垂下眼眸,思考起兩個世界的差異,以及這一改變會帶來的一係列連鎖效應。“不過這樣也好。”像是想到了什麽,降穀零的神色又恢複了從容。他重新提起笑容,變成以往麵對村上春樹的模樣:“先來吃早飯吧,春樹。”“我做了章魚燒和玉子燒,你應該會喜歡。”聽到這話,村上春樹頓時也收迴了望向港口大樓的視線,像一隻小鳥一樣,坐到了餐桌旁。降穀零將早餐端到桌上,拉開椅子坐下:“怎麽樣?”村上春樹嚐了一口後,兩眼放光,非常捧場地給出好評:“超好吃!!”不要錢的好聽話從村上春樹的嘴巴裏湧出:“唔唔,章魚燒說裏麵放了好多章魚,好好吃!這個玉子燒,這個比例,恰到好處!!”“吃你做的飯是我每天的期待之一”村上春樹假模假樣地哀歎:“沒有你我該怎麽活啊!”降穀零托著腮幫,盯著吃得臉頰鼓鼓,一臉幸福相的村上春樹,沒有迴話。他看了一會兒,開口道:“如果世界真的融合了的話,就不需要你來迴跑來跑去了呢。”村上春樹夾向玉子燒的手一頓,又繼續吃了起來。降穀零朝村上春樹笑起來,陽光透過窗戶灑在降穀零身上,讓這一幕顯得格外居家美好。他緩緩道:“既然這麽喜歡,要不直接搬過來住吧,春樹。”“以後我每天給你做。”降穀零壓低了嗓音,眼眸仿佛陽光下的湖水,寧靜而深沉,誘惑道。村上春樹眨了眨眼睛,將喉嚨裏的玉子燒咽下去,毫不猶豫地說:“不要。”他掰著手指頭數:“雖然零的家很好,做的飯超好吃,床很軟,被子上有零的氣息也讓人很安心。”“但我還是更喜歡我現在住的地方。”村上春樹表情認真地對降穀零說。“那是我父母唯一留給我的東西,我是不會離開的。”就算別人給貓貓提供的貓窩是珊瑚絨的,軟綿綿的,超級漂亮,還有小抱枕在裏麵,但貓貓還是最喜歡自己的紙箱!“是嗎。”降穀零沒有再多說什麽,很幹脆地放棄了。不如說他其實本來也沒準備能一下子就成功將人撈迴家裏養,想要將野慣了的野貓心甘情願地拘在家中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一件事。不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現在春樹已經漸漸習慣於每天早上都跑到他家來了。人都已經在他家裏吃飯睡覺了,一直留宿還會遠嗎?而且今天可是……想到這,降穀零緩緩微笑,縱容道:“那就沒辦法了。”吃完飯,降穀零帶著村上春樹前往訓練場。他專門將今天一整天的時間都空了出來,兩人將有充足的時間待在一起,而恰巧在今天發生了世界融合的事情,就算是降穀零此時也不禁有一種“如有神助”“接下來肯定會很順利”的感覺。村上春樹乖乖地並肩跟著降穀零往訓練場走去,今天大街上的氛圍有些不同於往常,大街上都是和他們一樣,兩個兩個地聚在一塊並列走著的人們,花店的門口擺出了大量的玫瑰,空氣中似乎冒著粉紅泡泡。在村上春樹轉著眼珠子來迴打量對比眼前的街道和之前的區別時,降穀零倏地開口了:“吃巧克力嗎?”村上春樹立馬迴神,連連點頭:“好啊好啊!”降穀零停下來,笑著從口袋裏掏出一小袋被包裝好的巧克力放在村上春樹的手心裏:“給。”村上春樹抓住巧克力,一拿,沒有成功取走,降穀零揪著包裹著巧克力袋子的上端沒有鬆手。在村上春樹疑惑的視線中,降穀零以一種賣關子的語氣說:“想吃可以,不過有一個條件。”村上春樹的眼神瞬間變得猶疑不定。什麽,竟然還有條件?貓貓隻想吃點零食,貓貓什麽也不想幹。吃點怎麽啦?別想讓貓貓還債!降穀零不動聲色,繼續道:“吃了那麽多次我做的飯,給我做一次巧克力,不過分吧?”做一次巧克力?好像還行?村上春樹在心中列起了公式。做一次巧克力<日後白嫖無數頓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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