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下朝蛇皮走位的五條悟大喊:“別跑!你敢做不敢當嗎!”五條悟腳跟一旋,轉身衝向木下,在木下停住腳步,以為他想要主動迎戰時,又滑不溜秋地絲滑變向往另一個方向跑去。他迴頭朝木下做了個鬼臉,笑嘻嘻地迴話道:“木下,你也不能全怪老子一個人啊!安室也有份!”在溜了木下好幾圈,又不慎被其錘了幾下後,五條悟反而神色變得飛揚,好像被木下追著打是在和他玩打是親,罵是愛般,越發來勁,甚至主動挑釁起來。木下氣不打一處來,追得愈發緊了。又一圈經過安室透的身影時,木下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腳步也緩了下來。等等,說起來,安室透是第一個吃到這個冰激淩的人,他是知道這個冰激淩有問題的吧?但他吃完了這個有問題的冰激淩後,做了什麽來著?他是不是裝作若無其事,還“好心”地分享冰激淩,讓木下來嚐嚐?是不是在五條悟跳出來後,還乘木下不備,采用了出乎意料的分享方式?他……是不是故!意!的??!木下腳步霎時頓住,眼神銳利地迴過頭,望向安室透。安室透預感到不妙地眨眨眼,以無辜的眼神朝木下迴視,好像在說他有什麽錯,他隻是在好心地分享冰淇淋罷了。但木下會信嗎?他這時候要是信安室透是無意的,還不如相信五條悟是個柔弱無腦的貌美花瓶!!好你個安室透,看你平時不聲不響的,竟然也一肚子壞水!木下眼神一眯,氣勢洶洶地踱步走向安室透。他在安室透麵前站定,張開口。下一秒,微風拂起,木下連忙側過身,躲過襲擊,握住安室透突刺過來的手。好險!差點又得遭受精神攻擊了!被木下緊緊握住的手中,被包裹在兩隻手的最中央,赫然是那隻加了芥末的冰激淩。木下及時阻止了安室透想要將剩下的冰激淩懟到他張開的嘴中的險惡偷襲。木下握著安室透的手反向施力,想要以其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但一使勁,對麵也傳來一股力加以阻擋。兩人就握著那隻冰淇淋,站在原地像反向拔河般你來我往,雙方久久僵持不下。被兩隻不同顏色的手緊握,那隻冰淇淋被手心升溫的溫度影響,融化得更快了。乳白色的冰激淩液沿著包裹冰激淩的甜筒餅幹淌下,淌到安室透的手背上,在深色的背景下慢慢劃出顏色對比鮮明的痕跡,緊接著,那條濕潤的線又沿著深色的畫布緩緩跌落至另一重白皙的皮膚上。冷液在木下的手背滾動,帶來一陣陣涼意,但他還是沒有放手。兩人不僅握著那隻冰激淩反方向施加力,眼神也在進行激烈的交鋒。倏然,一個人插入了這局對弈。五條悟察覺到木下沒有繼續追上來,返迴前去查看,就見到安室透與木下兩人正手把手地握著一個冰激淩,沉默對視,似乎有什麽東西在兩人的對視間暗潮湧動。他有些不滿地湊上前來,想要說些什麽打斷木下與安室透之間的對視。電光石火間,木下與安室透同時發力,把手中的冰激淩塞進了五條悟張開的嘴中。五條悟如遭雷擊:“啊!呸呸呸呸!”他慘叫一聲,淚瞬間飆了出來,倒在地上,仿佛剛剛吞下的是劇毒之物,掐著自己的喉嚨,翻滾不止。木下看著五條悟的慘狀,甩了甩手,絲毫不同情,冷哼道:“嗬,我還沒找你算賬呢,叫你送上門來。”安室透也微笑,語氣中透露出滿意:“這樣一來,大家都嚐過了。”五條悟艱難地說:“木下……我不服……憑什麽安室……”他本來指望他烹製的三十倍地獄激辣芥末冰激淩能夠讓安室透在入嘴的第一秒就立馬破防,在木下的麵前痛哭流涕,讓那張臉扭曲不成形,留下一生的醜照,即刻破壞他在木下麵前的形象!沒想到安室透雖然中了計但竟然如此能忍,麵對此等生化武器竟麵不改色?!而安室透明明害得木下也嚐了那個冰激淩,卻沒有被木下報複!五條悟飆出淚花,淚眼朦朧中忿忿望向安室透,看到安室透臉上的“陰險”的笑容,心中警鈴大作。木下毫不客氣地指出:“歸根結底還不是你先起的頭!”五條悟從地上蹦起,嚷嚷:“誰叫你和安室透兩個人單獨出去,不帶老子!”木下沒好氣地說:“不帶你又怎麽樣?”五條悟表情一收,神情變得有些扭捏,他看著木下,眼神似是有些委屈,又有些渴盼。“木下,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語氣輕輕的,又帶著一點低落,又帶著一點嗔怪。“老子……也想和你一起出去玩啊。”木下的嗓子頓時像被堵住了一樣,他看著五條悟,有些不知所措。五條悟眼神楚楚可憐,撒嬌地拖長了音:“木下,帶老子一個吧。”五條悟對他表明過心意,木下不會不知道這句話裏潛藏的心緒。在五條悟爬過他窗戶後的那晚,兩人對此也有了一種默契。木下知道,或者說他認為,五條悟所說的離開這個世界後,會等待再次遇到木下的話,隻是不想讓他為難的一種說法。他永遠也無法迴應五條悟摩天輪的邀約,但如果隻是在現在一起出去玩的話……木下語氣一滯,妥協道:“隻要不打擾我們過劇情,隨你吧。”說完,他像是害怕被安室透看出點什麽來,急急轉頭不敢去看五條悟,動身朝公園外走去,招唿道:“零,我們走吧,今天要過的劇情還有很多。”在木下身後,他沒有看到,在他轉身之際,五條悟眼神發生了變化,他用宛如是護食的猛獸般的眼神注視了一會兒木下的背影,然後視線轉向安室透,發出無聲的警告。安室透與其對視了一會兒,在五條悟以為對方會服軟,或當做沒看到般移開視線時,安室透忽地朝他挑釁地勾唇一笑。很快,不等五條悟的反應,安室透就恢複了如常的表情,抬腳跟上木下的步伐。……接下來,五條悟如願加入了這場出行,跟隨木下與安室透去往了各個場所。其中,在木下不知道的地方,兩人在暗地裏經曆了幾次交鋒。比如……在坐地鐵的時候,五條悟假裝被人群擠到,朝木下飛撲去,想要“不經意,不小心地”抱住木下,最好來一個壁咚。結果,被安室透狠狠揪住領子,卡住命運的脖頸,在安室透“好心”幫助下被迫站穩。五條悟麵無表情地被安室透拽著領子,像是大齡失智兒童,或剛出院的精神病被家人牢牢拴著繩子看管住一般,坐完了地鐵。比如……在電影院的時候,安室透以性價比為理由,在店員的誤會下為他與木下買了電影院的情侶套餐。而情侶套餐中隻有一份爆米花,如此一來,在昏暗的電影院中,拿爆米花時幾次碰到木下的手也是非常情有可原的吧!結果,五條悟直接庫庫開炫,把三個人的爆米花在電影開場五分鍾內全部吃光。並且強行讓自己卡進了安室透與木下兩個緊鄰的座位中間。他坐在了安室透與木下背靠的座椅椅背上,腳放在兩個座椅中間的扶手上,以一米九的身高,再加上椅背的高度,成為影視廳裏的一根天線杆,全程對安室透虎視眈眈。安室透……無從下手。再比如……在五條悟的幾次行動後,安室透實在是忍無可忍,用借口離開了一段時間,趁此機會布置了喜久福陷阱!也就是,用一個又一個的喜久福接連擺在地上,連成一條線,而終點是一家gay吧。結果,五條悟……光速上當!彎腰一個接一個地撿起地上的喜久福,乖乖地沿著線前進。……還好,醒悟的時機為時不晚,在不慎走入gay吧之前被夏油傑阻止。夏油傑:悟,你是認真的嗎?這麽簡單的陷阱,你都能上套?(那種交友不慎的語氣)五條悟:可是,那是喜久福誒。(叼著喜久福,睜大眼睛)在五條悟被喜久福勾引走後,安室透總算有了一段安生的時間,打算利用這段時間來完成電話y。由於這一段劇情是要求兩人不見麵地打電話,安室透隻能走出一段距離後,背對木下與其打電話,如果五條悟在,必定會加以幹擾。一開始,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安室透與木下煲起電話粥,配上劇情中有些曖昧的台詞,成功讓木下頗有些臉紅心跳,直到……“你好呀,可以認識一下嗎?”安室透聽到電話裏傳來一道除了木下的男聲搭訕聲。這是……緊接著,木下吃驚又手足無措的聲音傳來:“誒?啊……”那道聲音自顧自地說著:“有沒有興趣一起去哪裏轉轉?我知道有些很不錯的地方哦。”木下:“不,那個,你……”安室透嘴角一抽,握著沒有掛斷的電話,不明白為什麽就算排除了五條悟,也會發生這種情況。男聲繼續道:“為什麽要拒絕?是已經有男朋友了嗎,還是已經結婚了?”他以一種恍然的語氣,略浮誇地說:“啊,難不成剛剛就是在和愛人打電話嗎?”木下有些尷尬地看著對方,手中的電話舉也不是,放也不是。搭訕的人:“……不過我不介意哦。”木下:“啊?”安室透霎時捏緊手中的手機,手機深深卡進手心的肉裏,渾身冒出黑氣。搭訕的人發出愉快的輕笑聲。然後,手機中傳來一陣布料摩擦聲和刮蹭的聲音,但即使這樣,手機的通話也沒有被掛斷。木下被抓著一隻手,拉近距離。搭訕的人托著木下的手,食指輕輕挑起木下無名指,低語:“沒有戴戒指呢。”木下驚地輕輕吸氣,發出清淺的氣音。搭訕的人抬手,托著木下的無名指來到嘴邊,眼神專注地凝視木下:“我知道了,你和你愛人的關係不好吧?”木下想要後退:“不,等下……”搭訕的人語氣充滿安慰:“不然也不會放任你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這裏。如果是我的話,我是不會忍心將你一個人丟在這的。”木下麵紅耳赤,聲音顫抖:“不……放,放開我。”搭訕的人神情曖昧,眉眼含情地說:“比起那個不懂得珍惜你的人,不如……”他語氣充滿暗示,似乎接下來馬上就要吐露出什麽更過分的虎狼之詞。木下手指蜷縮,羞得腦袋都要冒煙了,打斷道:“不……”“不是,你到底在幹什麽啊?!”“……太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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