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柳淺兮反而豁出去了，慌亂的心緒就此漸漸鎮定下來，冷冷地看著霧影長老，問道：“不知霧影長老要問我什麽事？”
霧影長老自持身份，不屑轉彎抹角，直接說道：“自然是仙落鎮秘境之事。想必柳莊主應該知道了，那次秘境之難是我們昆侖境修仙界有史以來遭受到的最大災難，各大門派都損失慘重，特別是仙落鎮的近十萬散修者，更是無一生還。而且，我們各大門派也折損了很多弟子。隻有元嬰境之上的才僥幸不死，逃得一條性命。包括老夫在內的幸存者，也都有不同程度的修為減損。”
霧影長老說到這裏，各大門派的掌門人盡皆麵露悲憤之色，依然有些心有餘悸的樣子。
柳淺兮沉重地說道：“嗯，我自然聽說了，因為，我柳月山莊跟你們一樣，也深受其害。”
柳淺兮說著，隨即又話鋒一轉，故作詫異地說道：“不過，在座的各位，除了衝虛道長以外，你們都在場，當時的情況，你們自然再清楚不過了。而我，反而當時並不在場。你們怎麽反而來找我這個並不在場之人詢問當時的秘境之事的情況呢？況且，聽說那秘境結界之中有一個強大的殘魂，正是那殘魂破界造成的那次災禍。這跟我柳淺兮又有什麽關係呢？”
霧影長老冷笑道：“秘境中，那強大的殘魂破界時的情況，我們自然知道，這個無須要你來說明。我們找你，是為了核實這背後不為人知的事實。”
柳淺兮驚道：“霧影長老究竟要問什麽？”
霧影長老冷笑道：“老夫想知道的是，你為何在殘魂即將破界的時候，匆匆離開秘境？”
柳淺兮憤然道：“這還需要問我嗎？在座的各大門派的掌門難道不知道我離開秘境的原因嗎？”
柳淺兮說著，用求助的目光看著七星派的掌門季辰星，說道：“季掌門，你是明白事理之人，當時你也在場，想必應該清楚我為什麽離開秘境。煩請你做個見證，把當時的情況告訴霧影長老和衝虛道長。”
季辰星尷尬地笑了笑，很不自然地掃視了一下大家，說道：“當時，確實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好像仙落鎮的公孫城主有要柳莊主離開秘境之意。當時，我還勸柳莊主來著，希望她能夠留下。可是，遺憾的是，柳莊主還是負氣離開了。”
柳淺兮冷笑道：“隻怕當時不隻是公孫城主一人有逼我離開之意吧？隻怕在座的各位掌門都巴不得我離開。”
柳淺兮說著，冷冷地盯了青羊宮的宮主羊嬰老道一眼。
羊嬰老道自然也在關注了柳淺兮，見她看著自己，忍不住陰陽怪氣地說道：“你柳莊主是如此軟弱可欺之人？因為我們的排擠，你就妥協了？”
霧影長老接口道：“這不是問題的關鍵。老夫疑惑的是，柳莊主當初是因為什麽前往仙落鎮秘境的？”
柳淺兮說道：“自然是因為那傳說中的天階功法。”
霧影長老說道：“既然是衝著天階功法去的，那為何在天階功法即將破界之時，又自願放棄了呢？”
柳淺兮說道：“那是因為我有這個自知之明，既然有如此多的人在覬覦那天階功法，就算我柳月山莊僥幸得到，也未見得是好事。所以，不如幹脆放棄，反而落得安然。這便是我當時離開秘境的真正原因。”
霧影長老冷笑道：“隻怕未必吧？據老夫所知，柳莊主以往從未親自帶隊去過仙落鎮。那次破天荒地親自去，而且，剛才你也承認了，是因為天階功法而去。由此可見，你也是很想得到那天階功法的。既然如此，又怎麽會在那所謂的天階功法即將現世之事，突然頓悟了，不想要那天階功法了呢？這理由未必能讓人信服吧？”
柳淺兮驚道：“霧影長老這話是何意？難道你懷疑我離開另有緣故？那麽，不如你直接說了，看我究竟是為了什麽？也好讓我明白。”
霧影長老說道：“既然你揣著明白裝糊塗，那老夫就告訴你。你的離開自然是因為莫洛強者之意，是莫洛強者讓你離開。”
柳淺兮越發大吃一驚，驚得愣了好一會兒，才迴過神來，說道：“這就奇了，這怎麽又變成莫洛前輩的意思了？在座的各位誰看見我跟莫洛強者見過麵？”
霧影長老冷笑道：“憑莫洛的修為，要向你傳達什麽信息，需要見麵嗎？退一步說，就算他真的沒有親自向你傳達什麽明確的旨意。但是，那公孫棄呢？他不就是代表的莫洛嗎？”
柳淺兮忍不住憤懣地說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公孫棄排擠我，當時在座的各位都有目共睹，又怎麽可能代表莫洛前輩來向我傳達什麽信息？”
霧影長老又是一聲冷笑，說道：“其中的道理很簡單。其實不用老夫說得很清楚，大家就能夠明白。當時，莫洛謊稱結界之中有天階功法而將大家騙來，並表示，他並不要那天階功法，而由各大門派憑運氣而得。如此一來，那所謂的天階功法不管最終可能落入誰的手中，都與那公孫棄無關。也就是說，公孫棄又不可能得到那天階功法，他為何要處心積慮地排擠你，將你趕走了競爭行列？這對他又有什麽好處？”
聽到這裏，李坤悚然而驚，頓時恍然大悟，知道霧影長老此行的目的了，就是要來追究秘境之難的責任的。因為莫洛強者已經死了，無法追究莫洛的責任，就此來找柳淺兮的麻煩，讓柳淺兮承擔責任。
如果真是如此的，那柳月山莊恐怕就真的有大麻煩了。畢竟那秘境之難確實對昆侖境內的各大門派造成了難以彌補的傷害。這個責任可不是柳月山莊能夠承擔得起的。
可是，如果真的隻是追究秘境之難的責任的話，那雲門宗又跟著來摻和什麽呢？畢竟雲門宗並沒有因此受到任何損害。
想到這裏，李坤忙看向衝虛道長。
衝虛道長竟然在氣定神閑地閉目養神，就像今天之事跟他壓根就沒關係似的。
當然了，李坤並不會真的如此認為，為此，免不了在心裏暗自疑惑。
李坤略一走神，突然聽見柳淺兮憤然道：“霧影長老，不知你究竟想要表達什麽意思？不如直接說了吧。”
霧影長老冷哼了一聲，說道：“老夫懷疑你事先已經知道那秘境結界之中並沒有天階功法，而是可怕的強大殘魂。”
柳淺兮怒道：“荒謬！我怎麽可能知道？”
霧影長老冷笑道：“自然是莫洛通過一些隱秘的方式告訴你的。不然的話，公孫棄為何會平白無故地排擠你？你又為何會在那殘魂即將破界之時匆匆離開秘境？再者，在座的各位都知道，莫洛對你一向頗為照顧，那公孫棄其實非常忠於莫洛。如果不是為了向你傳達一些不便被外人知道的信息，又怎麽可能當眾不合常理地如此對待你？”
聽到這裏，李坤也不由得心裏暗暗尋思。
雖然李坤並不知道當時柳淺兮離開秘境的具體情況，但是，後來也隱隱聽說過一些。對此，他原本也頗為不解。覺得公孫棄沒用道理要惡意排擠柳淺兮。況且，通過這一段時間對柳淺兮的了解，他能夠感覺到，柳淺兮是那種外柔內剛的女子。按理應該不會因為別人的排擠而輕易服軟的。況且，那人還是根本不可能對她構成任何威脅的公孫棄。
如此說來，這霧影長老的懷疑，似乎也頗為有些道理。
難道，柳淺兮當時真的知道殘魂真相？莫洛強者確實提前告訴了她？
李坤對此竟而也忍不住有些懷疑了。
柳淺兮怒極反笑，極力克製道：“真沒想到霧影長老也是一個喜歡想象的人。如果我真的提前知道結界中的危險，為何不把柳月山莊的人都帶走？而是任由她們留下，跟你們一起承受那個災害？”
羊嬰老道忙插話道：“你當時其實是想要把柳月山莊的人帶走的，是公孫棄要你留下她們。”
柳淺兮冷笑道：“按照你們的猜測，如果公孫城主表麵上是在排擠我，而暗地裏卻是在幫我，要她遠離危險。那他為何不讓我把柳月山莊的人都帶走，卻要我留下她們？讓我柳月山莊跟各大門派一樣蒙受損失？”
謝慕一直因為剛才受到柳淺兮的發難而懷恨在心，一直想著找機會予以反擊。此時見是個機會，忙搶著說道：“這就是你們的高明之處。犧牲無足輕重的弟子而達到保全你的目的，好讓你的避險顯得更為隱蔽，以免我們懷疑你。”
玥明終於忍不住，憤然道：“謝掌門此言差矣。莊主留下的可是我，並不是無足輕重的弟子。不是我玥明自以為是，隻怕在座的各位掌門都知道，在我們柳月山莊，我玥明是莊主最為關愛的弟子之一。別的掌門我不能保證，會不會犧牲自己最為喜歡的弟子，而我們的莊主，斷然幹不出這等無情無義之事。”
霧影長老自持身份，不屑轉彎抹角，直接說道：“自然是仙落鎮秘境之事。想必柳莊主應該知道了，那次秘境之難是我們昆侖境修仙界有史以來遭受到的最大災難，各大門派都損失慘重，特別是仙落鎮的近十萬散修者，更是無一生還。而且，我們各大門派也折損了很多弟子。隻有元嬰境之上的才僥幸不死，逃得一條性命。包括老夫在內的幸存者，也都有不同程度的修為減損。”
霧影長老說到這裏，各大門派的掌門人盡皆麵露悲憤之色，依然有些心有餘悸的樣子。
柳淺兮沉重地說道：“嗯，我自然聽說了，因為，我柳月山莊跟你們一樣，也深受其害。”
柳淺兮說著，隨即又話鋒一轉，故作詫異地說道：“不過，在座的各位，除了衝虛道長以外，你們都在場，當時的情況，你們自然再清楚不過了。而我，反而當時並不在場。你們怎麽反而來找我這個並不在場之人詢問當時的秘境之事的情況呢？況且，聽說那秘境結界之中有一個強大的殘魂，正是那殘魂破界造成的那次災禍。這跟我柳淺兮又有什麽關係呢？”
霧影長老冷笑道：“秘境中，那強大的殘魂破界時的情況，我們自然知道，這個無須要你來說明。我們找你，是為了核實這背後不為人知的事實。”
柳淺兮驚道：“霧影長老究竟要問什麽？”
霧影長老冷笑道：“老夫想知道的是，你為何在殘魂即將破界的時候，匆匆離開秘境？”
柳淺兮憤然道：“這還需要問我嗎？在座的各大門派的掌門難道不知道我離開秘境的原因嗎？”
柳淺兮說著，用求助的目光看著七星派的掌門季辰星，說道：“季掌門，你是明白事理之人，當時你也在場，想必應該清楚我為什麽離開秘境。煩請你做個見證，把當時的情況告訴霧影長老和衝虛道長。”
季辰星尷尬地笑了笑，很不自然地掃視了一下大家，說道：“當時，確實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好像仙落鎮的公孫城主有要柳莊主離開秘境之意。當時，我還勸柳莊主來著，希望她能夠留下。可是，遺憾的是，柳莊主還是負氣離開了。”
柳淺兮冷笑道：“隻怕當時不隻是公孫城主一人有逼我離開之意吧？隻怕在座的各位掌門都巴不得我離開。”
柳淺兮說著，冷冷地盯了青羊宮的宮主羊嬰老道一眼。
羊嬰老道自然也在關注了柳淺兮，見她看著自己，忍不住陰陽怪氣地說道：“你柳莊主是如此軟弱可欺之人？因為我們的排擠，你就妥協了？”
霧影長老接口道：“這不是問題的關鍵。老夫疑惑的是，柳莊主當初是因為什麽前往仙落鎮秘境的？”
柳淺兮說道：“自然是因為那傳說中的天階功法。”
霧影長老說道：“既然是衝著天階功法去的，那為何在天階功法即將破界之時，又自願放棄了呢？”
柳淺兮說道：“那是因為我有這個自知之明，既然有如此多的人在覬覦那天階功法，就算我柳月山莊僥幸得到，也未見得是好事。所以，不如幹脆放棄，反而落得安然。這便是我當時離開秘境的真正原因。”
霧影長老冷笑道：“隻怕未必吧？據老夫所知，柳莊主以往從未親自帶隊去過仙落鎮。那次破天荒地親自去，而且，剛才你也承認了，是因為天階功法而去。由此可見，你也是很想得到那天階功法的。既然如此，又怎麽會在那所謂的天階功法即將現世之事，突然頓悟了，不想要那天階功法了呢？這理由未必能讓人信服吧？”
柳淺兮驚道：“霧影長老這話是何意？難道你懷疑我離開另有緣故？那麽，不如你直接說了，看我究竟是為了什麽？也好讓我明白。”
霧影長老說道：“既然你揣著明白裝糊塗，那老夫就告訴你。你的離開自然是因為莫洛強者之意，是莫洛強者讓你離開。”
柳淺兮越發大吃一驚，驚得愣了好一會兒，才迴過神來，說道：“這就奇了，這怎麽又變成莫洛前輩的意思了？在座的各位誰看見我跟莫洛強者見過麵？”
霧影長老冷笑道：“憑莫洛的修為，要向你傳達什麽信息，需要見麵嗎？退一步說，就算他真的沒有親自向你傳達什麽明確的旨意。但是，那公孫棄呢？他不就是代表的莫洛嗎？”
柳淺兮忍不住憤懣地說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公孫棄排擠我，當時在座的各位都有目共睹，又怎麽可能代表莫洛前輩來向我傳達什麽信息？”
霧影長老又是一聲冷笑，說道：“其中的道理很簡單。其實不用老夫說得很清楚，大家就能夠明白。當時，莫洛謊稱結界之中有天階功法而將大家騙來，並表示，他並不要那天階功法，而由各大門派憑運氣而得。如此一來，那所謂的天階功法不管最終可能落入誰的手中，都與那公孫棄無關。也就是說，公孫棄又不可能得到那天階功法，他為何要處心積慮地排擠你，將你趕走了競爭行列？這對他又有什麽好處？”
聽到這裏，李坤悚然而驚，頓時恍然大悟，知道霧影長老此行的目的了，就是要來追究秘境之難的責任的。因為莫洛強者已經死了，無法追究莫洛的責任，就此來找柳淺兮的麻煩，讓柳淺兮承擔責任。
如果真是如此的，那柳月山莊恐怕就真的有大麻煩了。畢竟那秘境之難確實對昆侖境內的各大門派造成了難以彌補的傷害。這個責任可不是柳月山莊能夠承擔得起的。
可是，如果真的隻是追究秘境之難的責任的話，那雲門宗又跟著來摻和什麽呢？畢竟雲門宗並沒有因此受到任何損害。
想到這裏，李坤忙看向衝虛道長。
衝虛道長竟然在氣定神閑地閉目養神，就像今天之事跟他壓根就沒關係似的。
當然了，李坤並不會真的如此認為，為此，免不了在心裏暗自疑惑。
李坤略一走神，突然聽見柳淺兮憤然道：“霧影長老，不知你究竟想要表達什麽意思？不如直接說了吧。”
霧影長老冷哼了一聲，說道：“老夫懷疑你事先已經知道那秘境結界之中並沒有天階功法，而是可怕的強大殘魂。”
柳淺兮怒道：“荒謬！我怎麽可能知道？”
霧影長老冷笑道：“自然是莫洛通過一些隱秘的方式告訴你的。不然的話，公孫棄為何會平白無故地排擠你？你又為何會在那殘魂即將破界之時匆匆離開秘境？再者，在座的各位都知道，莫洛對你一向頗為照顧，那公孫棄其實非常忠於莫洛。如果不是為了向你傳達一些不便被外人知道的信息，又怎麽可能當眾不合常理地如此對待你？”
聽到這裏，李坤也不由得心裏暗暗尋思。
雖然李坤並不知道當時柳淺兮離開秘境的具體情況，但是，後來也隱隱聽說過一些。對此，他原本也頗為不解。覺得公孫棄沒用道理要惡意排擠柳淺兮。況且，通過這一段時間對柳淺兮的了解，他能夠感覺到，柳淺兮是那種外柔內剛的女子。按理應該不會因為別人的排擠而輕易服軟的。況且，那人還是根本不可能對她構成任何威脅的公孫棄。
如此說來，這霧影長老的懷疑，似乎也頗為有些道理。
難道，柳淺兮當時真的知道殘魂真相？莫洛強者確實提前告訴了她？
李坤對此竟而也忍不住有些懷疑了。
柳淺兮怒極反笑，極力克製道：“真沒想到霧影長老也是一個喜歡想象的人。如果我真的提前知道結界中的危險，為何不把柳月山莊的人都帶走？而是任由她們留下，跟你們一起承受那個災害？”
羊嬰老道忙插話道：“你當時其實是想要把柳月山莊的人帶走的，是公孫棄要你留下她們。”
柳淺兮冷笑道：“按照你們的猜測，如果公孫城主表麵上是在排擠我，而暗地裏卻是在幫我，要她遠離危險。那他為何不讓我把柳月山莊的人都帶走，卻要我留下她們？讓我柳月山莊跟各大門派一樣蒙受損失？”
謝慕一直因為剛才受到柳淺兮的發難而懷恨在心，一直想著找機會予以反擊。此時見是個機會，忙搶著說道：“這就是你們的高明之處。犧牲無足輕重的弟子而達到保全你的目的，好讓你的避險顯得更為隱蔽，以免我們懷疑你。”
玥明終於忍不住，憤然道：“謝掌門此言差矣。莊主留下的可是我，並不是無足輕重的弟子。不是我玥明自以為是，隻怕在座的各位掌門都知道，在我們柳月山莊，我玥明是莊主最為關愛的弟子之一。別的掌門我不能保證，會不會犧牲自己最為喜歡的弟子，而我們的莊主，斷然幹不出這等無情無義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