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子既然想要成為金風細雨樓的副樓主,那麽,我和陳法王自然都沒有意見。”陳安:“諸位怕是誤會了,神子乃是神水族的神子,成不成為金風細雨樓的副樓主是神子的自由。”“但是,神水教卻依舊可以與諸位談論……”這時,月笙突然開口道:“不必談了,他們誰我都不喜歡。”陳安一愣,隨即拱手道:“是,那便依神子所言。”然後,他轉身麵向其他人:“諸位,今日算是神水教與諸位隻是簡單的吃了一頓飯,喝了一席酒。”“待這頓飯吃過後,神水教也就不打擾了。”狄飛驚一直待在不大顯眼的地方,他脖頸受傷不能抬頭,因此旁人都瞧見了月笙的容貌,隻有他還尚未看見,但此前他並不好奇,容貌於他並不如何重要。可是此刻,他倒是對這位神子好奇了,神子一發話,這神水教的護法和法王就聽之任之嗎?如此,竟也不怕同時得罪六分半堂和蔡京的人。果不其然,陳安說完,兩方盡皆大怒。有人當即要對神水教的人動手。第98章 神子x樓主(10)【二更】“你們神水教太不把蔡相放在眼裏了!”這句話說完,就有人朝著左護法朱溪攻擊而去。水法王陳安聲名在外,他倒是還知曉柿子要挑軟的捏,但他卻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朱溪的武功隻會在陳安之上。她畢竟是由魔法大師精心製作的魔法人偶,既然能夠被月笙所收藏,就說明品質不俗。所以,就算當她對上這裏全部的人也不過是小菜一碟。沒幾招,這人就被朱溪一掌拍了迴去,壓塌桌椅,吐血倒地。朱溪冷聲道:“諸位若要自找麻煩,我自當奉陪到底。”陳安也有作戰之意。月笙神態自若,完全不覺得隻是自己一句話的事情就引發這場戰鬥。他正在搖晃著酒壺,看裏麵還有多少酒。有人小聲低語道:“神水教到底是從哪個地方出來的,怎麽各個都這麽厲害。”水法王如此,這左護法看起來功力居然更為高深的模樣,竟幾招就解決了他們這邊的高手。他們也得掂量掂量,就算他們人多,是否也能打贏神水教的人。月笙這時又道:“朱溪,酒不夠喝了。”“再給我拿兩壺酒,我帶迴金風細雨樓。”這般形勢緊張凝重的氣氛下,他居然還在意酒夠不夠喝,不僅如此,說這話時他全程都沒有抬眸,語調淡淡,神情自若,仿佛對方才發生的事情不甚在意。不、他也確實不在意,也並不理會。不曉得是這位神子心機深沉,故意裝出這副樣子,還是……朱溪立即恭敬道:“是,我親自去給神子拿酒。”說罷,她就要轉身離開。有人頓時氣急道:“你們也太不把人當一迴事了!”“等著瞧吧,得罪了蔡相,你們還想進到汴京來,真是癡人說夢,哼。”不久,蔡京一黨的人離開酒樓。不走能怎麽辦,他們打又打不過,單單是左護法和水法王這兩位高手就不是他們能夠對付的。再者,六分半堂的人還未曾動手,他們可不想讓人坐收漁翁之利。蔡京的人離開,還有六分半堂的人在這裏。雷媚的臉上依舊還有笑意,買賣不成仁義在,誰說神水教與蘇夢枕結盟,他們六分半堂就撬不動了?人都會被利益所驅使,隻要這利益足夠巨大,還切中這人的心思,那麽便所有人都不會例外。之後,六分半堂的人也離開。言辭臉麵倒是要比蔡京的人好很多。但走出酒樓後,一堂主便沉下臉色低罵道:“哼,我倒要看一看這神水教有什麽本事進得來汴京。”就算他們進得來,那也得待得下去才行。他們六分半堂今日給他們臉麵,但不代表他們好惹。神水教當真是拎不清,就因為今日那神子的一句話,恐怕他們想要入駐汴京之事又會徒增許多困難。哪怕是有金風細雨樓的幫助,神水教也別想分毫無損的進來。蘇夢枕也是這樣想的,但他卻不得不這麽做。否則一旦讓神水教與六分半堂或者蔡京一黨任何一方有所關聯,那麽於之後……總之弊大於利。甚至與他、與神侯府反其道而行。蘇夢枕不樂於見到這樣的情況發生,哪怕有一絲他和阿笙會生分、漸行漸遠的可能,他都會當機立斷、毫不留情的斬斷,哪怕,這在道路上阻攔的人是阿笙自己。但好在,到目前為止阿笙唯他特殊。從酒樓離開迴到金風細雨樓,月笙拎著酒問道:“師兄,今天能與你一起泡溫泉嗎?”蘇夢枕忍不住咳嗽兩聲,蒼白的臉上浮現一抹血色:“今天?”這才說不久,今晚就要一起泡溫泉?“不行嗎?”月笙蹙眉:“泡溫泉而已,那還要等到什麽時候,師兄不也是每天都要洗澡嗎?”“還是師兄,你答應過我的事情卻不想去辦,師兄你這樣,我真的要生氣了。”每當阿笙這樣提生氣,蘇夢枕的心裏卻沒有絲毫的擔憂緊張感。或許在阿笙第一次如此時,蘇夢枕會憂心他生氣,但一路經曆過來,他早就摸清楚阿笙的脾氣秉性。他若直白的說自己生氣,那就是在和他撒嬌而已,不會真的去生氣,隻是等他在哄他罷了。但如果他不言不語,更是不搭理人的時候,隻自顧自做事,那才是真的生氣了。而這個時候的月笙是不好哄的。但令蘇夢枕心中柔軟的是,阿笙總不會真的一直不理他。旁人總說他這般照顧著師弟、毫無原則的寵著師弟一般。可他們不知,阿笙又何嚐不是在縱容著自己,蘇夢枕想,他或許是阿笙唯一的例外。但就是這般特殊的對待,才叫蘇夢枕越發的小心翼翼,唯恐破壞一點這彌足珍貴的情感。當然也還有……他的身體,他怕總有一天不能再陪伴在阿笙的身邊。而感情越發深刻、沉重,當他離去時,蘇夢枕不敢想象那時阿笙會如何傷心難過。他將阿笙嬌養,看著他長大,是願他一生平安順遂的。可不願他餘下的日子裏陷入痛苦無法自拔。因此,蘇夢枕才會拿捏住他與月笙之間的距離、分寸。不過此時,他總歸要依照阿笙的意願,否則阿笙是不肯罷休的。於是他點了點頭,道:“好,那就今晚。”金風細雨樓就有一處引了溫泉水的池子。蘇夢枕讓楊無邪先去準備。月笙道:“師兄,穿著上次我送予你的睡袍。”那件睡袍就是他在為蘇夢枕檢查身體時,蘇夢枕穿在身上的,細滑柔軟,確實舒服,卻也極易滑落。“我也有與師兄一樣的。”月笙說去換衣服,之後直接去池子那處。待他走後,蘇夢枕揉了揉眉心,微歎口氣。萬事不變臉色的蘇樓主,此刻卻第一次感覺到為難,甚至想要退縮。阿笙不會、真的想要看他那裏吧?這要如何給他看,不能、也不行。唉,臨到那時再想應對法子吧。可蘇夢枕卻怎麽也沒有想到,臨到那時,他的思維卻先陷入一片混沌,思考不能。蘇夢枕晚去了一會兒,楊無邪說月笙已經進去,正在裏麵等樓主。蘇夢枕道讓他下去,不需要另外的人伺候。楊無邪離開後,他走進去,卻在快要到達池子旁時,整個身體頓住。這溫泉池子的周圍除了有些低矮的植物以外,再無別的遮擋,因此盡管有些朦朧繚繞的水汽,但視線卻仍能一覽無餘,以至於蘇夢枕走到這裏時就清楚地瞧見此刻正背對著他的月笙。而恰恰好,月笙正脫下身上的睡袍。這睡袍不愧絲滑柔軟,隻是輕輕自肩頭一撥,睡袍便由身體上滑落,毫無阻礙。而月笙的裏麵竟是什麽都沒有穿。他的一頭白色長發有不少被撥弄到胸前,少許搭落,卻也遮蓋不了什麽。因此,他白皙卻泛著一點粉的肩頭、漂亮極了的肩胛骨、脊背、兩個可愛的腰窩,還有下方渾圓彈性的……蘇夢枕全都瞧個清楚,分毫不差。他頭一次才發覺,原來自己的視力居然這樣的好,連阿笙身上白皙無暇,仿佛沒有一根汗毛的模樣都看得明明白白,此時,他的唿吸都好似凝滯了。未等蘇夢枕有所動靜,月笙聽見腳步聲微微側身。身體輪廓顯出好看的弧度,而這若隱若現的樣子,更叫蘇夢枕熱氣上湧,血液流動加快,心跳劇烈。“師兄,你來了。”月笙說著就要全然轉過身來,偏臉上還是一副無辜尋常的表情。蘇夢枕閉了閉眼睛,道:“阿笙,你先下去,師兄、師兄一會兒就也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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