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樓、垂星閣。


    趙昊天望著對麵的張建,目露深思。


    “趙總……?”身邊人一連喊了幾聲,趙昊天才迴過神來。


    宋啟舉著酒杯,臉上腆著巴結的笑:“趙總,連續幾天的考察,您辛苦了,我敬您一杯。”


    趙昊天坐著沒動,也沒碰酒杯,淡淡道:“我不喝酒。”


    “這……。”宋啟臉色有些尷尬。


    對麵雷總笑著解圍:“趙總確實不喝酒,這一套就省省吧,項目落成了,比喝多少酒都管用,宋經理,你說是不是?”


    這是諷刺酒桌文化呢。


    而宋啟就是個中翹楚,靠著這一手促成了多少項目,沒成想在這趙總身上折戟沉沙。


    他不由得瞪了眼坐在對麵沉默的跟個傻子似的張建。


    想了想,宋啟笑著說道:“趙總滴酒不沾,在下佩服之至,此等毅力常人實在難以企及,難怪趙總能將企業做大做強,吾輩自愧不如啊。”


    趙昊天嘴角抽了抽,什麽滴酒不沾,還不是為了對麵的某人。


    “哪裏哪裏,跟宋經理比,還差得遠呢。”


    畢竟這溜須拍馬的本事,在座誰比得過。


    不過宋啟明顯沒有聽出趙昊天的諷刺,還以為對方在誇他,臉上的笑別提多得意了,還故意瞧了眼張建。


    張建低頭吃菜,連個眼風都沒給他。


    宋啟心想這人真是個傻子,這麽多高層在場,他不趁機攀關係,反而悶頭吃菜,恐怕這輩子也沒吃過這麽好的飯菜吧,可不得多吃幾口,畢竟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宋啟抓住機會,賠著笑臉說道:“永瑞基金的黃總對您久仰大名,因此特地拜托我給搭個橋,您看您是不是給黃總一個拜訪您的機會?”


    趙昊天當然明白他的言外之意,不過忽然想到amos昨晚電話裏的話,淡淡道:“再說吧。”


    宋啟愣了愣,這趙總之前不還很滿意的嗎?他都安排好了,怎麽忽然不按常理出牌了。


    趙昊天沒再搭理宋啟,而是看向對麵的張建,溫和開口:“張經理是土生土長的青州人?”


    被忽然cue到的張建有些懵,他很快反應過來,老實的迴答道:“是的,趙總。”


    “年紀輕輕便負責這麽重大的項目,張經理果真是年輕有為啊。”


    張建趕忙站起來:“趙總您過譽了,這都是領導對我的信任,我一定會負責好這次的項目,為趙總和雷總免去後顧之憂。”


    宋啟見趙昊天頻頻關注張建,心底急的不得了。


    這時,黃珍發來信息,宋啟看了一眼,心中微定。


    “嗯,不錯,我看你工作認真踏實,委實不錯,有沒有興趣來我的公司?”


    這是公然挖牆腳啊。


    張建一臉的受寵若驚:“感謝趙總抬愛,隻是我資質平平,恐怕要令趙總失望了。”


    “你可莫要妄自菲薄,我看好你。”


    趙昊天笑著說道。


    雷總也笑著說:“張經理啊,趙總可是給你拋出了橄欖枝,你可要抓住這次機會,足以改變你的人生。”


    宋啟眸中嫉恨的幾乎要噴出火來。


    張建他憑什麽?


    張建依舊不為所動,平靜的說道:“感謝趙總看得起在下,隻是我還有家人要照顧,隻能令趙總失望了。”


    “哦?家人?”趙昊天眼中流露出幾分興趣。


    “能讓你犧牲前途也要照顧的家人,想必對你非常重要吧?”


    張建那張憨厚老實的臉上,終於露出幾分微笑來。


    “是對我很重要的家人。”


    再問下去也不合適,趙昊天目中流露出幾分深思。


    這時宋啟適時開口說道:“趙總,雷總,今晚有流星雨,觀星台就在望月樓附近,兩位若有興趣,可否移步觀賞。”


    趙昊天笑著說道:“流星雨啊,多少年沒看過這玩意兒了,沒成想今晚也能浪漫一把。”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前往觀星台。


    而同一時間,宋曉景一行人也在前往觀星台的路上。


    鬆湖別墅與望月樓隔了一個清水河,而望月樓旁邊的小青山上,就坐落著青州最大的觀星台。


    這小青山就是個小土坡,驅車十來分鍾就到達山頂了。


    而宋曉景這一行十幾人,就當遊山玩水一般,散著步慢悠悠上了山。


    這小青山上的夜景別有一番味道,正值初秋,吹著微涼的夜風,一行年輕人說說笑笑著打打鬧鬧著,好一番青春恣意。


    沈又安走在末尾,高雨萼在前頭喊:“沈又安,你屬烏龜的啊,能不能走快點。”


    一群人同時迴頭朝沈又安望去。


    雖然幾個小時過去,大家已經逐漸接受了如今的沈又安,可每看一次就要感歎一次。


    不說容貌如何,就這身段氣質,比之校花秦弦歌也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任衝偷笑著撞了撞朱辭:“看傻眼了吧?你們這群以貌取人的家夥……。”


    朱辭冷哼一聲,扭過頭去,有些不自然的說道:“就算是一頭豬打扮打扮也不會難看的。”


    任衝白他一眼:“你有病吧,拿我女神和豬比。”


    古璧塵落後一步,和沈又安並肩而行,沐浴著夜風,微笑道:“我沒想到你也會來。”


    “這話正是我想說的,古同學才來幾天,就和班上的同學打成了一片,不錯不錯。”


    少女悠然的聲音消散於風中,尾音落於耳畔,勾的人心癢癢的。


    古璧塵搖頭失笑:“我覺得你對我有誤會。”


    沈又安嗤笑一聲。


    從頭至尾柳潤熙都沉默的走在古璧塵身邊,像是一個隱形人。


    這時,身後車燈大亮。


    “小心……。”古璧塵緊急之下去拉沈又安的手臂,少女卻先他一步、身姿靈巧的避讓開去。


    他的手抓了個空,隻抓住了一縷空氣。


    幾輛轎車唿嘯而去,尾氣卷起落葉,狂飛亂舞。


    這樣一來,沈又安就走在了柳潤熙身邊,柳潤熙退開一步,與沈又安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


    然而行走間,衣袂總是會不自覺的被夜風卷起,摩擦在一起。


    鼻尖漂浮著似有若無的幽淡清香,夜色中,誰的心弦輕輕撩動了一下。


    若一滴水投入大海,連一朵浪花也未曾激起。


    郝雲迴頭看一眼,見沈又安竟然和柳潤熙並肩而行,火瞬間就上來了。


    她偷偷扯了扯宋曉景的袖子,“曉景,你快看,她怎麽靠柳大神那麽近,我就說她怎麽會來,原來就是衝著柳大神來的,真是好不要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人柳大神什麽家世、她什麽家世?連給人家提鞋都不配。”


    宋曉景扭頭看了一眼,眸光微暗,唇角微彎。


    “你想多了,柳家的門楣可不是那麽好進的,再說了,柳大神什麽樣的美女沒見過,會看得上她嗎?”


    “可我就是看不慣她黏著柳大神……。”


    “你們倆嘀嘀咕咕幹什麽呢?”高雨萼好奇的問道。


    郝雲眼珠子轉了轉,湊近高雨萼給她告沈又安的黑狀。


    高雨萼以前最看不慣沈又安,也不知道沈又安用了什麽法子讓高雨萼對她改變了態度。


    但要是高雨萼知道沈又安是把她當成了往上怕的梯子,驕傲的高大小姐還能受得了嗎?


    誰知高雨萼聽了她的話,隻是笑了笑,意味深長的瞥了她一眼。


    “你恨不得走在柳潤熙身邊的是你才對吧?”


    郝雲傻了眼:“高雨萼,你傻不傻,沈又安隻是拿你當踏板,你怎麽……。”


    “她是不是拿我當踏板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肯定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郝雲,做人別這麽虛偽行不?如果你現在衝過去把沈又安推開,你站在柳潤熙身邊,我還能高看你一眼,沒那個膽子隻能在背後嗶嗶,那就給我夾著尾巴做人。”


    高雨萼一番毫不留情的諷刺令郝雲臉色陣青陣白。


    沈又安到底給她灌了什麽迷魂湯?她竟然這麽幫著沈又安。


    宋曉景趕忙打圓場:“雨萼,你誤會郝雲了,她隻是擔心你被騙……。”


    “你們說話能不能別拐彎抹腳的,我就奇了怪了,捋直了舌頭說話犯法嗎?”


    一個個心眼還挺多。


    她忽然覺得,沈又安人是真不錯啊,起碼人家從來不搞背後那一套,有什麽說什麽。


    跟這倆貨說話是真的累。


    這下宋曉景臉色也黑了,幸好夜色掩映下看不清。


    “還有,人家柳家的門楣好不好進我不知道,但你們倆這輩子是別想了。”


    郝雲大驚失色,原來剛才她的話高雨萼都聽進去了。


    一時臉色羞憤的厲害。


    說話間一行人來到觀星台,宋曉景提前打過招唿,和這裏的工作人員說好了,他們單獨享受一個台子,還有飲料水果供應。


    宋曉景貼心的提醒道:“今晚是火星伴月流星雨,持續時間很短,大家一定不要錯過了。”


    郝雲忽然說道:“你不是說是獵戶座流星雨嗎?


    宋曉景笑著搖搖頭:“是我弄錯了,獵戶座流星雨在下個月,大概是十月二十二日前後,獵戶座流星雨是世界七大流星雨之首,非常壯觀漂亮,到時候我們剛好結束數學聯考,我再邀請大家來看,不過今晚的火星伴月流星雨是一種行星相伴的天象,非常神奇而美麗,我相信大家肯定沒有見過。”


    這時趙昊天聽到宋曉景的話,忽然問道:“火星伴月?有什麽講究嗎?”


    眾人循聲望去,隻看到幾個模糊的人影站在黑暗中。


    為了能讓眼鏡適應黑暗,更好的欣賞天象,觀星台上並沒有設立燈火,是以漆黑一片,隻能憑著一點模糊的暗光辨別人影。


    宋啟輕咳一聲:“曉景,趙總問你話呢?”


    趙昊天訝然道:“宋經理認識?”


    宋啟笑著說道:“宋曉景,我侄女,在藍雅高中上學,我也沒想到她也會在這裏。”


    這可把宋曉景給問住了,對於天象她了解的並不多。


    “趙總,火星伴月……是……是一種神奇的天象,就是火星和月亮相合在一起……。”


    顯然這樣的迴答並未讓趙昊天滿意。


    這時黑暗中一道清冷的女聲響起。


    “古代占星學中,火星象征殘、疾、喪、饑、病等惡象,古人認為這顆星主視明罰禍福之所在,後來古人在觀察火星時,認為火星的亮度及位置都變化不動,稱之為熒惑,又名罰星,為南方火德朱雀之精,其神為祝融,其帝為炎帝,其卦為離,故而有熒惑伺察,而天行殃罰之說,因此這一天象古人稱其為熒惑守月。”


    黑暗中,拍掌聲響起,趙昊天讚歎道:“這位同學學識淵博,讓我大開眼界啊。”


    宋曉景臉色黑的滴水。


    陪在趙昊天身邊的張建有些疑惑,這聲音怎麽這麽耳熟呢?


    怎麽這麽像安安?


    任衝偷偷對朱辭說道:“沒想到女神對天象竟然如此精通,學神不愧是學神。”


    朱辭抿抿唇,看向沈又安的方向,這一次無話可說。


    這涉及到了大家的知識盲區。


    而此時、又有一道清朗溫潤的男聲響起:“科學一點的解釋,火星與月亮在天赤道的一個點上,在地球上看兩者在同一條線上,就像彎彎的月亮鑲嵌在紅色的火星上,神奇而美麗,這個時間很短,大概在10到20分鍾左右的時間。”


    這是古璧塵的聲音。


    “哈哈,原來如此,長見識了。”趙昊天大笑道。


    這時郝雲忽然激動的指著天邊:“快看……。”


    大家都被遙遠天空的異象吸引去全部眼神,陶醉於神奇的天象中去。


    沈又安打了個哈欠,有些百無聊賴的倚靠著欄杆。


    耳邊落下一道溫潤的聲音:“累了嗎?”


    沈又安看到有黑影悄悄往自己的方向靠近,唇角微彎。


    “古璧塵,有句話我忘了說,熒惑守月,火神示警災難降臨。”


    “嗯?”古璧塵下意識反問道。


    “有人自尋死路罷了。”


    沈又安拍了拍手,“慢慢欣賞,我去方便。”


    話落從一側的通道口走下了觀星台。


    那黑影一直跟在沈又安身後,下了觀星台,親眼看見她走進了衛生間。


    黑影冷笑一聲,真是天助我也,低頭拿出手機給宋啟發消息。


    這時她的肩膀忽然被人從背後拍了拍。


    黑暗中,她瞬間頭皮發麻起來。


    一道玩味幽冷的聲音貼著她的後頸響起,猶如來自鬼魅的低語。


    “在找我嗎?”


    ~


    張建確認自己沒有聽錯,剛剛確實是安安的聲音。


    在所有人都沉浸在天象裏的時候,張建離開人群,往那群學生的方向走去。


    這時他的肩膀被人拍了拍:“張經理,找你的外甥女嗎?”


    張建迴頭,雖然四周漆黑一片,卻並不妨礙他看清眼前的人。


    “宋經理。”


    “跟我來,我帶你去找你外甥女。”


    張建覺得有點奇怪,他怎麽會知道安安在哪裏?


    不過張建還是下意識跟上了他的腳步,從另一側走下了觀星台。


    觀星台不遠處有一片小樹林,森黑一片。


    張建越走越覺得不對勁,他忽然停下腳步,轉身就走。


    身後響起宋啟桀桀的冷笑聲:“你敢踏出這裏一步,你外甥女就死定了。”


    張建猛然轉身,渾身顫抖的質問道:“你對安安怎麽了?”


    宋啟冷笑:“張建,我忍你很久了,你就是一個連編製都沒有的小員工,憑什麽負責這麽重大的項目,竟然還哄的趙總對你言聽計從,我早就受夠了。”


    張建快速上前一步,“你到底對安安怎麽樣了?宋啟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動安安一根汗毛,我跟你拚命。”


    張建平素老實,此刻忽然爆發出決絕之態,倒是令宋啟嚇了一跳。


    不過他很快笑了起來,壓根沒把張建放在眼裏。


    “你那個外甥女是個人才,可惜有你這麽個拖後腿的舅舅,隻能自認倒黴了。”


    張建慌了起來:“宋經理,我求求你,不要傷害安安,你讓我做什麽我都願意,隻求你不要傷害安安。”


    他可以轉身就走去找安安,也可以選擇報警。


    可是他不能賭那個萬一。


    “等會兒你立刻找到趙總,不管你用什麽辦法,說服趙總同意永瑞基金加入,並推舉我為項目總負責人,隻能成功,不能失敗,不然我就讓你外甥女永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宋啟惡狠狠的威脅道。


    他當然不敢對沈又安怎麽樣,但他太了解張建的性子了,輕鬆拿捏。


    趙總不是喜歡你嗎?不利用你一番都對不起這些日子你對趙總的辛苦巴結。


    他已經查過了,張建根本就沒有靠山,不過是行長為了打壓他而故意扶持張建罷了。


    隻要他拿到項目總負責人的職位,行長那裏也不能說什麽。


    至於張建,嗬、宋啟從來就沒有把他放眼裏過。


    他那個外甥女倒是很得藍雅集團的器重,可尖子生太多了,藍雅集團怎麽可能為了一個無權無勢的學生,而選擇得罪永瑞基金呢?


    是傻子都知道該怎麽選。


    他之所以選擇這裏,就是因為此地沒有監控,今晚的所有人都會成為他的人證,張建要告他也沒有任何證據。


    這個計劃完美無缺。


    張建愣了愣,苦澀一笑:“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好我答應你,隻要你不傷害安安,我會按你的要求去做的。”


    “張建,你是個識相的人,我希望你能說到做到,否則,就別怪我手下無情。”


    “啪啪啪。”黑暗中,傳來一串刺耳的鼓掌聲。


    宋啟神經緊繃,下意識抬頭看去。


    不遠處的黑暗中,小樹林的邊緣,似乎站著幾道身影。


    宋啟皺了皺眉,他怎麽沒發現有人跟過來了?


    “真是一場好戲啊。”男人充滿諷刺意味的聲音響起。


    聽到這道聲音,宋啟腦子“嗡”的一聲就炸了。雙膝發軟,差點跪在地上。


    “趙……趙總?您怎麽會在這兒?”


    “我要是不在,豈不是錯過了一場好戲?宋經理,你可真刑啊,一直以來我都小看了你。”


    “趙總,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樣,您聽我解釋啊……。”


    宋啟趕忙衝過去,卻被趙昊天的保鏢攔住,對方一扭,宋啟就被反剪雙臂跪壓在地上。


    張建這才反應過來,擦著滿頭的冷汗上前:“趙總……。”


    “張經理,這事兒你說吧,你想怎麽處理。”


    趙昊天的意思很明顯一切聽張建的。


    宋啟不可思議的瞪大雙眼,拚命掙紮起來,對張建說道:“張建、你快幫我說句話啊,你給趙總說這一切都是誤會,我是跟你開玩笑呢……。”


    張建抿抿唇,“趙總,確實是一個……。”


    趙昊天簽約後就迴春州了,而宋啟有永瑞基金這個靠山,萬一惱羞成怒對安安不利呢?他可以不在乎,但他絕不能讓安安再受到傷害。


    誤會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就有一道幽冷的聲音響起。


    “監禁我用來威脅舅舅以其達到你們不可告人的目的,誤會二字就想敷衍了事嗎?絕不可能。”


    趙昊天愣了愣,這不是剛才那個解釋螢火守月的女孩嗎?


    趙昊天下意識扭頭,紅色的略顯詭異的月光下,一道纖細的身影漸漸映入眼簾。


    不知為何,這身影令趙昊天感覺到幾分熟悉。


    “原來你是張經理的外甥女。”趙昊天感歎道。


    “趙總,貴公司賞罰分明,麵對此等惡意競爭,想必會有公正的裁決吧?”


    趙昊天挑了挑眉,少女身披火紅的月光,偏偏聲音清寒至極,矛盾而又格外的吸引人。


    “當然。”


    “那就拭目以待了。”


    沈又安走到張建麵前,牽起他的手:“舅舅,我們迴家吧。”


    趙昊天一直看著兩人的背影慢慢消失,唇角微勾。


    “她真是給我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啊……。”


    就在剛剛,他被神奇的天象吸引時,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誰的電話他都可以掛,唯獨那個人的他不敢掛。


    也是那人指使著他,來到這裏,聽了一場好戲。


    趙昊天環視一圈,在這神秘無窮的黑暗之中,仿佛還潛藏著一雙眼睛,一雙無時無刻不在監視著他的眼睛。


    這讓趙昊天背後驚起一身冷汗,有種毛骨悚然的恐懼感。


    春州紫蕤軒裏那個神秘的黑衣少女、以及剛剛發生在這裏的戲劇性一幕。


    都有這個少女在場、以及無處不在的amos的那雙眼睛。


    她和amos到底是什麽關係?


    宋啟想要偷偷溜走,保鏢冷喝一聲:“給我老實點。”


    趙昊天瞥了眼宋啟,厭惡的皺眉:“不知死活的東西,得罪了什麽人都不知道,給我帶走。”


    宋啟滿肚子苦水。


    更是滿腹疑問。


    張建到底拜了哪路大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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