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墨卿迴來時,正巧,長孫曦也無聊,不知不覺的就聊起了青衣。怎奈,此尊上竟然腦袋發懵的問了句,“青衣是誰?”當即長孫曦的心裏就像是有千萬匹駿馬,飛奔而過似得。不過,當即也就笑噴了。


    殷青衣千算萬算、千想萬想都想不到的是,不管殷青衣愛墨卿到什麽地步,在墨卿的心裏,殷青衣始終是一個陌生人,且,說不定連臉都認不出來的陌生人。


    “尊上,你這樣,那嬌滴滴的青衣小姐還不知道要傷心到什麽地步呢。畢竟,她愛你可是愛到願意為你付出全部呢?”


    “那又如何?她是她,本尊是本尊,又何幹係?”


    墨卿一如既往的絕情,再加上,他本就是一個沒什麽情欲的人,自然也沒什麽表情。若是換做別人知道了自己有這麽一個粉紅佳人愛著,還不知道要高興成什麽樣子呢,也就隻有此大神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讓人覺得好生氣,可卻什麽都做不了。


    “得得得,算我沒說。不過,尊上啊,你這麽強,這麽俊美,這麽風流倜儻、這麽英俊瀟灑……”


    “打住,說重點。”


    墨卿打住了長孫曦停不住的嘴巴,這曦丫頭要是突然間說什麽好話,那絕對是有什麽事情需要自己辦了。她讚美的話說的越多,那就代表她讓他辦的事就越大,看她幾乎把自己知道的詞都說的七七八八了,這事應該不簡單。


    “嘿嘿,也沒什麽大事,隻是想拜托尊上教幾招厲害的招式,以後出去不也就不用怕被人欺負了嘛,尊上說可對?”


    長孫曦想裝作楚楚可憐的模樣,以博得墨卿的信任。墨卿何許人也?再加上他又知道長孫曦的實力,雖說在墨卿的眼裏長孫曦算不得高手,可也知道在其他人的眼裏已經算得上是頂級的高手。


    別看長孫曦長了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就覺得她是好欺負,你真要是把她惹急了,怎麽死都是不知道的。


    暗牢之災,墨卿和長孫曦都是大意了,否則也不會發生了那件事。依照墨卿的實力,早已經是站在頂峰的人,能有資格讓他出手的,掰著三個手指頭都能數清楚。再加上,他閑來無事的時候也會多練習一下其他的武功,畢生所學也已經到了很多人可望而不可即的頂峰。他又是弦月穀的穀主,天生就注定了要比別人高出許多層次。對於以上關於墨卿的這些,長孫曦表示心裏是又羨慕、又嫉妒的。


    不得不說,墨卿還真是天神的寵兒。


    同樣,當一個人得到了所有的一切後,其實整個人的生活就已經開始枯燥乏味起來了。一旦生活開始枯燥乏味起來,還真是找不著自己活著的意義了。


    不過,在長孫曦看來,此尊上是決計不可能沒有活著的意義的,在他看來,每天能吃好玩好就已經是最大的意義了!本來就是一個厲害的人物,誰敢不服?敢不服的都分分鍾被墨卿扔出去十萬八千裏了。


    “曦丫頭,本尊記得,你好像還是弑天呢?外界的世人都傳弑天能力超群,無人能敵,怎的,現在怎麽說自己武功不行了?莫不是曦丫頭是因為無聊,所以故意找本尊的樂子吧?”


    “豈敢豈敢。”長孫曦連忙否認,後說著,“在我的心裏,真正配得上弑天這名字的隻有尊上一人。也隻是他們喜歡以訛傳訛罷了,事實也並非如此。尊上想來也知道,總有人喜歡誇大其詞嘛,可對?”


    墨卿朝著長孫曦翻了一個白眼後,不得不說,曦丫頭現在的嘴巴還真是越來越巧了,說不定再過段日子,死馬都可以被說成活馬了。


    “本尊在你的心裏真的是配得上弑天這稱號的人?怎麽本尊看你隻不過是在敷衍本尊啊?莫不是,曦丫頭肚子裏又有了什麽鬼點子,準備拿本尊開刀?”


    “怎麽會呢!尊上是如此的風流倜儻,我膜拜尊上都還來不及,怎麽會有鬼點子對付尊上呢!隻是啊,我覺得,在弦月穀待久了之後,畢竟還是要迴去麵對那些腥風血雨的。尊上還有自己的事情需要打理,總不可能一直都在我身後吧。我為了減輕尊上的負擔,至少的再練練功夫嘛,這才不會拖尊上的後腿嘛。我雖然天資愚笨,可好歹還算是願意學的。也許一日兩日後還是有些蹩腳,可我保證,第三次後決計不會讓尊上失望的。尊上你看,如果有了我這麽一個愛學的學徒,那帶出去還是蠻驕傲的對不對?再加上,你這個學徒呢,不僅還勤快,且廚藝還是一流的。換做旁人的話,一定都羨慕死了。我知道尊上一定不忍心拒絕我的,對不對?”


    聽了長孫曦說了許久的廢話後,墨卿也聽到了重點。這丫頭哪裏是無聊了,純屬就是要勤加練習嗎。此時的她已經算得上是高手了,如果再得自己真傳,那還得了?當然,墨卿怕的不是這個,而是,有多大的能力肩上就要承擔多大的重擔。且,長孫曦身上還背著複仇的重擔,這要是讓長孫曦的武功更進一步,他怕長孫曦就真的再也收不了手了。雖然,他現在也並不覺長孫曦真的能收手。


    “曦丫頭,你知道的,弦月穀穀主的武功是從不外傳的。”


    墨卿說的一本正經的,其實都是在認真的的說假話。弦月穀穀主的功夫每個人都有機會學,隻是,要看你有沒有能力把它練就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墨卿把這身功夫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都用了整整十五年,這十五年間他也吃過很多苦頭。大概也是因為他運氣好吧,還算得上是有天分,否則,在這十五年間早已經被反噬的差不多了。


    就算是墨卿想把畢生所學傾囊相授,可長孫曦也不見得能在兩年內承受住!他親眼看見過無數人因為他本家的功夫終身殘廢。再加上長孫曦又急於求成,他不想眼睜睜的看著長孫曦受折磨。


    “而且,曦丫頭也無需覺得麻煩。本尊本就是一個閑人,難得找到一件讓自己不閑的事情可以做,自然會好好的做下去的。也許弦月穀有諸多事務需要我著手處理,可有長老在,不必怕什麽。弦月穀隻要是有人能經營下去,就永遠都不會垮,曦丫頭隻需要記得這點就好了。學武的事情還是以後再說吧,不是本尊不信以做不好,而是怕你急於求成,最後反倒害了自己。”


    長孫曦本想說什麽的,可看著墨卿的態度也十分強硬後,硬是忍住了自己還想說的話,隻得說知道後,默默的安靜下來了。


    “本尊知道你心裏覺得本尊小氣,覺得本尊是害怕別人超過自己。對此,本尊隻能說,本尊從不曾想站在巔峰,隻是想安安靜靜的過自己的,然後遊山玩水就好了。可很多事情並不是想的那麽簡單,你肩上的責任隻有自己才能把它完成了,別人隻是看著你罷了。等以後,你就會明白了。並不是所有的東西都能適合自己,這就好比,不是所有強大的武功自己都可以練,你所看到的成就,都是別人經曆過了非人一般的訓練,才得到的。”


    這點長孫曦是讚同的。墨卿雖然沒說過自己是怎麽練出來的,可看著他身體已經練到頂峰後,也可以猜到。就算是天生的天才,也需要後天的雕琢、打磨才能真正的成為一塊美玉。所有的光輝都是要付出汗水、眼淚的,尤其是學武這一行,更是要付出血,磕磕碰碰更是難免的。且能力一旦超群後,就會有很多人來挑釁。隻有做到最好的,才能主宰自己。


    “既然如此,那尊上就當我剛才什麽話都沒說吧。我不想讓尊上為難,同樣,也知道在弦月穀要是學了弦月穀的武功出去的話,反而會害了弦月穀。是我剛才考慮不周了。”


    長孫曦知道墨卿指的並不是自己所說的,可也不得不考慮弦月穀。墨卿雖是弦月穀的穀主,大有說什麽就是什麽的勢頭,可真要是不把弦月穀的安危當一迴事的話,弦月穀到墨卿手上沒多久估計早就已經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墨卿雖然從沒說過,可長孫曦也知道,在墨卿的心裏,弦月穀占有極為重要的地位。那不僅是一份責任,也是對先輩的緬懷。


    “嗯。本尊突然想起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這便去處理了。有什麽事就跟憐兒說吧,憐兒自會跟我說的。這幾日我大概不會過來了,弦月穀有些事情還需要我出麵處理,你一個人在庭院若是實在無聊的話,也讓憐兒帶你出去逛逛吧。弦月穀雖然不是什麽大地方,可該有的風景從來都沒有少過。”


    墨卿說完後,迅速的就離開了。長孫曦看了看墨卿離去的方向後,就迴到了房間內。憐兒一直都跟著長孫曦。剛開始的時候,長孫曦還有些不習慣,等到一切都習慣後,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至少,憐兒是墨卿叫來保護自己的,又不是什麽歹人。這麽一想,其實也沒什麽好生氣的了。


    “憐兒,弦月穀是不是出什麽大事了?”


    墨卿向來都是懶懶散散的,很少著手處理弦月穀的事情,能讓墨卿慌張的,除了弦月穀出事,長孫曦還真想不出什麽原因。


    “曦姑娘不必擔心,也隻是跟長老有關。等到事情都過了,也就好了。”


    憐兒不卑不亢的,與其說是婢女,倒不如說是某家的貴族小姐。這才是真正的知書達理,且在墨卿這冷情的人中,憐兒被記住名字已經實屬不易了,再加墨卿還誇讚過憐兒,更是讓長孫曦十分的佩服憐兒。


    “那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說什麽了。”


    畢竟這事弦月穀,墨卿不把她當外人,不代表別人不把她當外人,有些事情還是不好過問的。與其這樣一直問來問去的,還不如去聊聊其他的話題。反正,她始終是要離開弦月穀的。很多事情都是與她無關的。所以,殷青衣把她當成了自己的仇人,還真是眼睛有問題,一看就是被嫉妒衝昏了頭腦。


    “以後如果殷青衣再來的話,直接說我不在。若她還是強製性的想進來的話,就立刻搬出尊上,我來就不信了,她還真敢背著尊上玩兒這一套!我可不想犧牲自己的睡眠時間去陪一個弱智的小姑娘玩兒這些爭風吃醋,憐兒了聽明白了?下次,不用我教,我想憐兒應該知道該怎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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