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抬起頭露出猙獰的麵孔,奮力掙紮的嘶吼道:“你們這些偽君子,有本事一對一和我單挑啊,使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我不服!我不服!!”


    齊越離得較近所以看的很清楚,此人身上各處大穴都被銀針封住,真氣完全使不出來,可即便這樣光平著肉體的力量也掙得兩名看守弟子左搖右晃,眼看就要抑製不住脫韁而出。


    見此情形還未等南宮澤發話,上首的青冥子忽然道:“你想單挑?我給你這個機會!”


    誰都沒想到青冥子話音未落便已出手,一掌拍出隔十幾丈之遠將漢子身上所有的枷鎖、銀針盡數振飛,驚呆了所有人。


    那漢子身上束縛一解真氣瞬間恢複運行,頓時大殿中所有人都感到一股恐怖的氣息噴湧而出,這種等級的力量絲毫不亞於各峰長老。


    隻見他遠遠的望了一眼上麵坐著的青冥子,也許是本能的感覺道一絲危險,為求自保當機立斷衝著一名離他較近的沐寒霜而去。


    事情發展的太快,大家似乎忘記了金陽峰的首座已經不再,門下弟子根本每人庇護,漢子也是看中這一點才敢出手偷襲,期望能拿下一名人質脫身。


    “豎子爾敢!”


    “找死!”


    南宮澤和各峰長老同時喝道,可惜對方的速度太快眼看著沐寒霜要被拿下,誰也趕不及救援。


    齊越看著沐寒霜驚慌的神情,不知為何心急如焚,顧不得實力的差距衝了過去,但可惜隔得太遠依然無濟於事。


    就當沐寒霜已經放棄反抗的打算,那血腥漢子大笑聲迴蕩在殿中時,上麵的青冥子出手了。


    依然還是一道劍指斬下,隻不過已於當日試探齊越時不可以同日而語,所有人都清晰的感覺到周圍的空間凝固了,甚至時間的流速仿佛也跟著變得慢了起來。


    齊越奮力向前衝去的身形此時變成慢動作,不光他如此無論是南宮澤還是那漢子,眼中震驚的神情絲毫不亞於他。


    “嗖”


    劍氣化為滾滾潮水將漢子淹沒,所有人瞬間感覺到身體一輕,恢複了對身體的掌控。


    但所有人都沒有功夫理會這些,目光盡數集中在門口,方才如此磅礴的劍氣浪潮過去,但殿中卻沒有任何損傷無論窗戶地板依然潔淨如新、光可鑒人。


    而地上則躺著一人,雙目圓瞪口吐鮮血,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可惜試了無數次,原本健壯如牛的體魄卻軟綿綿的仿佛沒了主心骨。


    兩名武林盟弟子將其拖到前麵,任由他死死的瞪著青冥子,滿臉不甘的問道:“你……是……什麽人!”


    “哈哈哈~”青冥子還未迴答,南宮澤忽然起身大笑,道:“敢在青冥劍仙麵前放肆,我真不知該說你什麽好!”


    聞言,漢子瞳孔一縮滿是震驚之色,隨後像是失去反抗之心,道:“原來是天下第一的青冥子,我典均昊敗的不冤,你有什麽話就問吧!”


    青冥子看也不看腳下之人,對著南宮澤點頭示意由他代問。


    南宮澤會意後從手下那接過一把樣式古樸的長劍,問道:“我且問你,這把金絕劍從何而來”


    當這把劍被拿出來後,齊越明顯見到金陽峰弟子神色一變,尤其是沐寒霜更是留下眼淚,頓時心中有些些許猜測。


    典均昊瞥了眼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的長劍,歎了口氣道:“這是我從一個典當鋪以極低的價格買來,當時那老板似乎很急於出售此物,本來還以為撿了個大便宜,沒想到……唉……早知道就不貪心了!”


    南宮澤沒有理會典均昊的懊悔,轉而對青冥子和暮雲橫兩人解釋道:“我已經派人查過那間典當鋪,可是老板早已逃走,目前還沒有消息傳來”


    青冥子接過長劍手指在古樸的劍鞘上摩挲著,像是自言自語道:“此劍乃金陽峰首座信物,當年澄光師叔將此劍交到他手中,希望他能夠借此斬妖除魔維護正道,現如今看來他已經決心要和我們作個了斷了!”


    青冥子的話讓殿中的紫陽弟子紛紛底下腦袋,一個昔日風光無比的金陽峰首座,現在卻成了決心要和正道脫離人人喊打的叛徒,說沒有感觸那是不可能的。


    不說齊越這樣的小輩弟子,各峰長老和方旭都是幾十年的同門師兄第,曾經許諾過要一起維護正道、將劍宗發揚廣大,可如今卻……


    南宮澤見殿中氣氛壓抑,於是自己也裝作痛心疾首道:“想當初方詢身為我正道棟石,我二人也曾心心相惜,可他現在卻非要作那邪道妖人,真是……唉~!”


    齊越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南宮澤演戲,心中鄙視的同時卻忽然生出一種感覺“方詢的叛逃會不會和他有關?”


    這個念頭一出來便在齊越腦海裏生根發芽,甚至攔都攔不住,隻是苦於沒有直接證據隻能在心底暗自揣測。


    南宮澤演了半天戲,發現似乎沒有人搭理自己,於是尷尬的咳嗽兩聲,道:“各位,事情既然已經發生,現在想不承認也不行,比起惋惜我們更應該做的是計劃一下如何應對才是啊”


    說著揮了揮手示意手下將典均昊帶了下去,反正他經脈已經被青冥子那一劍震碎,也不用擔心他會逃出去。


    “南宮盟主說的對,方旭的叛逃固然給我劍宗帶來巨大損失,可此時的他手中拿著陰殛劍,實在過於危險我們需趕緊拿出個應對之策才是!”暮雲橫猛地站了起來,看著眾人目露沉重道。


    “這……”各峰長老聞頓時開始涼涼商議起來,甚至連一些親傳弟子也參與進來,唯獨剩下齊越一人傻傻的坐在原地不知該幹什麽。


    百無聊賴之下,齊越將目光看向了殿中另一片安靜之地,由沐寒霜帶領之下所有人望著四周師徒商議的畫麵,他們卻顯得十分另類甚至隱隱遭到他峰弟子敵視。


    “不行,如果再這樣下去即便掌門能夠寬宏大量,但各峰弟子也會將金陽峰門下視作敵人,我得幫他們一把才行!”


    明麵上齊越自然不能和他們走的太近,不過好在耳朵受傷那段時間,他已經初步掌握隔空傳音的技巧,四下看看見無人注意道自己時,對著沐寒霜方向說了幾句話。


    一直低著頭的沐寒霜猛然抬起頭看向齊越所在方位,眼神中流露出震驚的神色。


    未防別人看出來二人有所端倪,齊越說完之後立馬四下亂望起來,裝作什麽事也沒發生過。


    而沐寒霜這邊則陷入了沉思,眉額微皺像是在做一個重大的決定。


    商議了大概一盞茶功夫,各峰的計劃似乎都已妥當,隻等暮雲橫發話。


    見此,暮雲橫手一抬道:“各位有何建議就說出來吧!”


    聞言,各峰長老先是互相看了看,最後將目光都集中在宋鈺身上。


    宋鈺做事從來不拖泥帶水,見大家都不願先說,於是自己率先說道:“我墨陽峰主張先要查清方詢叛逃的緣由、以及他的目的,然後再決定對策”


    宋鈺的話得到大部分人的認可,可偏偏有人不樂意,立馬反駁道:“照你這樣辦事,等弄清楚方詢那廝早已消失無蹤,要我看就依照大師兄的建議,你我二人加緊時間練習業火雙劍,一有消息迅速出擊將其抓迴來受審才是正道!”


    淩戰和宋鈺性格不合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所以當他提出這個建議時眾人也不覺的奇怪,倒是上麵的南宮澤聽到業火雙劍時眼皮不由得跳了一下,這一幕恰好被一直關注他的齊越看見,更加認定了心中的猜測。


    “師弟的計劃太過冒險,先不說方詢的功力本就比我二人強上一線,他現在更是有陰殛劍在手,我們就是去了難道就有必勝的把握嗎?”不知是宋鈺的疑問使眾人的心頓時靜了下來。


    可說服不了淩戰,隻見他大手一揮道:“笑話!他方詢再厲害難道還能敵得過我化劫天雷真典?更何況業火雙劍也不一定比陰殛劍差,我看你是平日裏和那廝私交甚好,想要包庇他吧!”


    “休要胡言亂語!”宋鈺聽得火冒三丈,也顧不得外人在場,起身怒指對麵淩戰,氣的臉色鐵青。


    “怎麽,被我戳中痛點了!”淩戰雙手抱臂往那一戳,諷刺道。


    “淩戰!平日裏你與爭鋒相對我念在大家多年同門份上不與你計較!可是現在是商議大事,我絕對不會任由你胡言亂語!”


    所實話齊越也是第一次見宋鈺發火,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他惱羞成怒,實際上大家都很清楚他的為人,平時無論如何得罪他他都不會計較,可一旦牽扯到原則問題和門派利益時,就會變得六親不認毫不留情。


    “住口!”


    暮雲橫氣的吹胡子瞪眼,指著二人頗有中橫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你看看你們還有沒有為人師表、一峰首座的模樣,當著門下弟子和南宮盟主的麵你們都能吵起來,讓我說你們什麽好!”


    暮雲橫也是憋了半天了,被氣的捂住胸口直喘,要不是淩雲見狀在旁邊勸阻著恐怕,非得給這兩人一人一個大耳刮子不可。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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