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波人互相探視一眼,發現似乎不是對方的援兵,心中戒備鬆懈不少。


    左邊這夥人的頭目上下打量齊越一番,見他相貌普通,衣著尋常江湖衫,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心中已然相信了幾分,要是放在平常也就算了,可今天情況特殊,隻好多問幾句:“你是什麽人?為何出突然闖入?快說!”說著將架在齊越頸上大刀又靠近了幾分。


    目前情況敵強我弱,齊越也之能忍氣吞聲,假裝害怕底下腦袋道:“各位好漢饒命!我隻是個路過避雨的,這雨來的太突然,我也沒有想到裏麵會有人,打擾之處還望海涵!”


    見齊越顫顫巍巍的模樣,那首領一聲冷哼道:“哼!我不管你是真路過還是假路過,今日這是我碧寒洞與他震南鏢局的恩怨,我勸你最好速速退去,否者……”拿下齊越脖子上的大刀指了指地上的屍體道:“他們就是你的下場!”


    順他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地上已經有七八具屍體,而且都是右邊那震南鏢局一夥的,強弱之勢頓時一清二楚。


    自己的人沒別人如此羞辱,震南鏢局剩餘之人當然怒不可遏“小賊!你們有本事就去燕州城正大光明挑戰,半路埋伏算什麽好漢!”一年輕鏢師不忍受辱,憤而怒罵道,要不是旁邊人拉住他,怕是要衝過來與那碧寒洞之人拚命。


    “哈哈哈……”對方那夥人哈哈大笑,那首領也用一種看白癡的眼光看著他們,一臉蔑視道:“真不知道林震天是怎麽教你們的,我們邪道中人一向講究不擇手段,今日你們中了我們的埋伏,我勸你還是乖乖的將那和尚交出來,我也好留你們個全屍”


    “做夢!我們即便是死也不會將慧智禪師交給你們這些邪道妖人,你們就死了這條心吧!”年輕鏢師雖然傷的不輕。但態度卻十分強硬,不過他如此,身旁的一眾鏢師似乎都已經做好了拚死一搏的準備。


    “冥頑不靈,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麽好說的了,動手!”一聲令下,碧寒洞的人在那首領的帶領下殺了上去,而震南鏢局之人也早就做好了準備,一時間眾人同時放棄了門口的齊越動起手來起來,刀光劍影、你來我往,血肉橫飛。


    未免傷及自身。齊越早早的就躲到角落處看著這件小小的破廟中的江湖廝殺。憑齊越的江湖閱曆雖然看不出兩夥人的武功路數,但強弱之勢還是能分清的。


    碧寒洞之人早有準備,出手狠辣毫不留情,招招攻人要害。反觀震南鏢局的人,一開始就損失了一些人,現在剩餘的人更是苦苦支撐。


    兩夥人的目的都是那個看起來年紀頗大,身著土黃僧袍的和尚。眼看震南鏢局的人死傷越來越慘重,保護圈也逐漸縮小,那和尚卻始終不動如山。自顧自的閉目念經仿佛根本沒有察覺到眾人的打鬥。


    不一會兒戰鬥就進入了尾聲,隨著震南鏢局最後一人倒下,那念經的和尚也睜開了眼睛,見滿地屍體心有不忍。緊皺眉額道了聲佛號:“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你們要的人隻是和尚我而已,為何要傷及這麽多無辜呢?”


    碧寒洞首領走上前來,不屑一笑道:“假仁假義,他們都是為你而死。如果你早跟我們走的話,那他們也不會死了,說到底還是你這和尚害了他們!”


    和尚聞言痛心疾首道:“沒錯。這些人都是因貧僧而死,日後下了阿鼻地獄千般罪孽都歸於貧僧一人”


    那首領嘿嘿一笑:“好,既然你如此識相,就跟我們走吧!”大刀指向門外,後麵的人自覺的讓出一條路來。


    此時就連齊越都已和尚已經放棄要和對方走,卻不想那和尚卻搖了搖頭:“貧僧今日無論如何也不能與你們走”


    “你耍我!”那首領氣的麵色鐵青,揮刀架在和尚脖子上,目光猙獰眼看就要動手殺他。


    “阿彌陀佛!並非貧僧戲耍施主,而是貧僧答應過他人一定要去鳴鶴山證明一件事,所以今天和尚我也隻有破戒了!!”話音剛落和尚周身氣勢猛然爆發,那碧寒洞首領架在他肩上的大刀嘭的一下被震開,而他人也慢慢站了起來,雙手合十,掌間呈現金光,身後隱有佛光閃現。


    “不好,是大金剛掌!大家快躲!”那首領認出了和尚的招式,急忙喊道。


    可惜還是遲了一步,和尚單掌豎起,右掌猛地推出,霎時間一道金光將整個破廟之內照耀的什麽也看不見,齊越也被這道金光晃得連忙閉上眼睛,片刻後感覺到這股氣息已然收斂,才緩緩將眼睛睜開。


    第一眼便看見破廟西邊的那麵牆整個消失了,在看地上一片狼藉,地麵一道幾乎有二尺深的巨坑,走近一看裏麵躺著十幾具已經斷氣的屍體,甚至連剛剛那位很囂張的碧寒洞首領也隻有進氣沒有出氣,上身衣物盡數震碎,胸口一記掌印凹陷其中,想必應該是被正麵擊中。


    見此情景齊越艱難的轉過身去,看著這位其貌不揚的和尚,皮膚枯槁如木,滿臉皺紋密布,加上獨有的白眉,每一樣都在說明這他已經上了年紀。


    齊越打量對方的時候,老和尚也在看著他,不過看他那溫和的目光似乎沒有惡意,否則剛剛一掌齊越估計也逃不掉。


    兩人就這樣看了半天,還是齊越忍不住了走上前去躬身道:“在下齊越,見過禪師!”


    老和尚點了點頭開口問道:“齊施主也是去鳴鶴山的嗎?”


    自己的目的居然被對方直接道破,這讓齊越對他多了些敬佩,於是不敢隱瞞“是的,禪師是如何知道的?”


    老和尚爽朗一笑:“沒什麽,這條路直通幽州,這些日子從這裏過得幾乎都是去鳴鶴山”


    齊越恍然大悟,剛想在和對方攀談幾句,可老和尚卻似乎並沒有聊下去的打算,見外麵雨已經停了,便對齊越道:“阿彌陀佛,此處非久留之地,施主還是速速離去,免得惹禍上身,貧僧也要走了”說完轉身就走,看其眉頭緊皺,腳步匆匆,似乎很著急的樣子。


    即便那和尚不說,齊越也不打算在這個滿是屍體的地方待下去,既然暴雨已停,月亮也悄悄的露出一角,憑借著習武之人的眼力,夜間趕路也不是什麽難事。


    吹了聲口哨,將林間捕獵的小黑召喚過來,騎上就衝北方而去,在夜間速度加持下的小黑,完全化為一道看不見的陰影,轉瞬便沒了蹤影。


    在他走後不到一盞茶的時間,破廟中又來了一夥人,紛紛湧入其中當他們見到裏麵情況之後,為首之人對身旁手下道:“任務失敗,那老禿驢已經跑了,速去通知尊者,千萬要在他趕到鳴鶴山之前將其截住!”


    那手下領命之後,身形一閃便消失在黑暗中,而剩下的人則順著路超北方追去。


    三日後,因為小黑跑的太快,帶錯路的原因,齊越遲了整整三天才到了幽州地界,看著前方路旁的界碑,他可算送了口氣“還好,眼下裏鳴鶴山還有七百裏的路程,按照小黑的速度隻要不再走錯路,下月初三之前一定能到目的地”


    順著管道一路向北,可算在天黑之前來到縱淮鎮,尋了家客棧洗了個熱水澡,洗去三日的疲勞,換了身衣服來到大堂,吩咐小二端上幾盤小菜,準備邊吃邊探聽點江湖消息。


    可菜剛上來,客棧裏邊來了一群佩戴武器的江湖人士,本來這沒什麽可奇怪的,齊越也不打算理會,可就在幾人走過他身旁的時候,猛然發現這些人的服飾與三天前破廟的那夥人很是相像。


    雖然知道那夥人都已經死了,但還是忍不住悄悄將自己的位置挪了挪,側耳傾聽他們說些什麽。


    沒想到真的被他聽到一些關鍵的東西,因為坐的較遠,所以隻能隱隱聽見“和尚”“受傷”“逃走”之類的幾個詞。


    “難道是之前那個和尚?他受傷了?”心中猜測道,但隨即搖了搖頭將這個念頭否定,以之前那和尚展現出來的實力起碼是化境之上,怎麽可能會那麽容易受傷。


    接著又停了幾句,但似乎對方刻意將聲音壓低了一些,導致他什麽也沒聽見。


    “算了,又不關我什麽事,還是迴去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隨手撂下一錠銀子便迴房間去了。


    江湖中的夜晚總是不平靜的,即便是這樣的小鎮上也是如此。本來打算迴房休息的,可是剛睡下不久,外麵就傳來打鬥之聲,起初他也不以為然,這樣的江湖廝殺太多了,不可能事事都要插一手。


    但外麵的聲音不知為何,一直沒有停息,反而越來越強烈,甚至打鬥的人數也在不斷增加,就連自己住的屋頂上麵也有時不時走過幾個人。


    “怎麽迴事?難道是幫派火拚?”齊越還在考慮要不要出去看看的時候,外麵突然有人喊了一句“和尚休走!”引起了他的注意。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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