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模樣,這老頭應該是奧蘭家裏管家之流。


    但身為紫羅蘭帝國皇子的奧蘭竟然是向著這老頭彎腰施禮,喊道:“老師。”


    老頭偏過頭,淡漠道:“迴來了,那趙如對你態度如何?”


    奧蘭走到老頭麵前恭恭敬敬站著,“不算很熱情,但頗為客氣。”


    “嗯。”


    老頭輕輕點頭,“根據資料,這宋國的大皇子甚少和人打交道,性格極為內斂,能對你客氣,說明他對你的印象還是不錯的。”


    奧蘭瞧著老頭,稍微後還是猶豫說:“我覺得他是把我當成了朋友了,和他接觸兩次,應是那種外冷內熱的性格。


    我試探著邀請他參加今晚上我在香袖閣的宴會,並說介紹朋友給他認識,他好像很感興趣。”


    老頭聽著,卻是把眉頭皺起來,“自作聰明。”


    然後接著道:“香袖閣事關重大,在沒有完全把握之前怎能輕易帶他前去。”


    奧蘭低下頭,道:“老師,我覺得沒有任何人能夠抵抗我們在香袖閣的安排,更和可這個趙如應該還從未近過女色。


    之前那麽多在長沙被人說是正人君子的達官子弟,進了香袖閣後還不是乖乖的順從了咱們,並且愈發沉迷其中?”


    老頭微微眯起眼睛,“他皇子這個身份太過敏感了,今夜,你還是不要讓他接觸的好,且再看看吧!”


    剛剛還頭頭是道的奧蘭聽他這麽說,竟是立刻乖乖點頭應是。


    ……在趙如的吉王府用過飯,又呆了陣,趙洞庭才帶著眾女和孩子們迴宮。


    到夜裏,卻又偷偷出宮溜到吉王府。


    在見到趙如並且囑咐他今夜不要出門後,易容成趙如的模樣,讓吉王府的馬夫駕車前往香袖閣。


    到香袖閣時已是天色全黑。


    隻長沙城沒有宵禁,這時候的街道上時相當熱鬧的。


    滿街的燈籠將整條街都照得通透,不知多少龜公或是穿著清涼的紅倌兒在街邊拉客。


    而香袖閣在這整條街都算是極為上檔次的。


    除去花魁以外,香袖閣內還有幾位極具豔名的清倌人,在長沙城內大名鼎鼎。


    這年頭,清倌人往往比紅倌兒地位要高得多,而且不管容貌還是才藝,都遠非紅倌兒可以相提並論。


    除非是有舍得砸大價錢的客人抹了清倌人的守宮砂,然後狠心拋棄,要不然很少會有清倌人轉型變成紅倌兒。


    奧蘭已是帶著幾個人在香袖閣的門口等著趙洞庭。


    朱承恩竟然也在其中。


    再有刑部尚書的第三子、戶部右侍郎的大兒子。


    這兩個,是趙洞庭有些印象的,其他幾個倒是不認識。


    “吉王殿下。”


    才剛剛下車,奧蘭就帶著人走上來,笑眯眯打招唿。


    朱承恩等人也都跟著施禮,朱承恩還對趙洞庭眨了眨眼睛。


    以前趙如在宮內時,大家都是以大皇子相稱,如今他搬到吉王府住,眾人自是都改口叫做吉王。


    趙洞庭嘴角勾起抹不太自然的笑容,“你們好。”


    可謂是將趙如模仿得惟妙惟肖。


    隻這夜,在香袖閣裏他卻是並沒有什麽收獲。


    奧蘭邀請的人雖然有十數位之多,並且請香袖閣茶魁和另外兩個花魁級清倌人作陪,但趙洞庭並沒有發現有任何不對勁之處。


    似乎奧蘭在這裏真的隻是舉行尋常酒會。


    不過是玩些投壺之類的遊戲,甚至連紅倌兒都沒叫,實在寡淡清高。


    連他都不禁想,難道是自己疑心過重,看錯這個奧蘭了?


    但天網所報的“梵音”又是怎麽迴事?


    酒宴散後,趙洞庭坐馬車迴吉王府,然後偷偷迴宮。


    心中滿是疑惑。


    眼下似乎隻能等待天網那邊再傳來消息。


    他已經讓天網盯住那夜參加奧蘭宴會的人,人數眾多,隻怕短時間內也難有什麽消息。


    隻沒想,自己才剛剛迴到後宮不久,就有太監在外輕聲稟報:“皇上,武鼎堂供奉無名求見。”


    趙洞庭當即披衣出門。


    帶著無名到院子裏,道:“有進展了?”


    無名道:“剛剛探子上報,那奧蘭在您離開香袖閣後並未離開,而是又前往其他雅間參加宴會。


    又有上次那樣的梵音出現,隻是探子無法靠得太近,聽不真切。”


    他知道那個“吉王”肯定是趙洞庭易容去的。


    趙洞庭瞬間皺起眉頭。


    那奧蘭到底搞什麽鬼?


    隨即便問:“可有名冊?”


    無名搖頭道:“暫且還沒有,得等他們離開時才能知道是哪些人。”


    趙洞庭輕輕點頭,“朕隨你去武鼎堂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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