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謝謝“大俠木瓜”的打賞!你說你一個《仙界淘寶店》的知名作者,來就來吧,還送禮,真是的。我可沒錢還禮啊,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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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報告,有軍令!”


    守寨門的小兵帶著一個中軍小旗進來,手裏拿著一份公文。


    韓世忠伸手接過打開看了一遍,轉手又遞給寧澤。寧澤仔細看上麵寫道“慮前鋒軍大部拔營征剿,留守軍中有散部者須加便當管理,以正號令止從。即日起前鋒營五隊暫編入保德軍平山砦代管,一應事務,暫由平山砦虞侯張富貴勾當。”


    公文後麵用了中軍大帳的鈐印,還有方子渝簽字。


    這時韓世忠已經提筆在迴簽上寫了應命,畫上花押,小旗道:“韓校尉即日至平山砦營部報到聽令,不得有誤。”


    “奉令!”韓世忠以正規軍禮抱拳迴答。那小旗才算交割完畢,自行迴去。


    “看來你說的不錯,這廝們果然亡我之心不死!”韓世忠說道。


    “那也不怕,隻等咱們挺過這一關,早晚要開拔征剿的,到時候跟王相公大軍匯合,他還能吃了咱們不成?”寧澤輕鬆一笑:“迴頭我再去跟張太監攀攀交情,他雖對軍中事務說不上話,不過好歹方子渝也不敢開罪,關鍵時候咳嗽兩聲,有個倚仗也是好的!”


    韓世忠對寧澤這種結交太監的行為很不感冒,可又沒別的辦法。況且人家張太監才幫了自己女朋友的大忙,洗白了身份,想勸勸寧澤別跟他走得太近吧,這種過河拆橋的話又說不出口,隻好默然。


    寧澤笑道:“我這臉皮也算厚的,人家送了我那麽多人情,又給錢又辦事,倒好像他在巴結我一樣。這迴空手怎麽也說不過去了,這就迴小屋去,給他畫兩筆當個禮物。那啥,要不要給嫂子帶幾句話?”


    “你能不能正經點,她現在還是個黃花大姑娘!”韓世忠害羞滴嗔怪他。


    “呸!”


    ……


    來到小屋,梁紅玉正百無聊賴把幾件衣服拆了又縫,看到他自然很高興:“怎麽得空過來了?”


    “有點事,要弄兩筆,不打擾你吧嫂子?”


    “嗯,你忙你的,吃飯沒有,我給你做去。”梁紅玉真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反正廳堂和廚房都是一間屋子。


    “嗬嗬,那可多謝了。瞧瞧,咱嫂子就是爽直,我叫你嫂子,那廝居然還臉紅呢,裝的跟真害羞一樣!”寧澤背後嘲笑韓世忠兩句,惹得梁紅玉莞爾一笑。


    兩人卻都小心翼翼,隻撿些能說的說,有些話題避而不談。


    寧澤一邊說話,一邊把案板重新支起,看見前幾迴要的筆墨紙硯各種工具早就被收拾幹淨,擺放得整整齊齊,不免又拍拍馬屁:“多謝嫂子,要沒你整理,我這兒還不知道亂成啥樣!”


    “不是我弄的!”梁紅玉淡淡迴答,自己做飯去了。


    寧澤訕訕不再說話,鋪開筆墨,心裏盤算該給張好送點啥好?他倒是曾經動過念頭,仿幾個大件比如範寬的山水啊,吳道子的佛像啊什麽的給他送去。要說作假,自己拿手到後世如果不用科學工具,肉眼都很難分辨的地步,絕對沒問題。


    可是弄那些玩意兒耗時太長,又都是工筆,一件作品沒個三五個月弄不下來。這時候臨時抱佛腳,隻能搞點輕省的。


    寧澤把眉心都揉痛了,才決定用徐悲鴻的馬來孝敬北宋的太監。原因有三,第一,張好騎馬也很嫻熟,又在軍營混了那麽長時間,好歹對馬肯定是有興趣的;第二,徐悲鴻是中國最早引入西方解剖原理對物體進行構圖的畫家,這種畫法在這個時代可絕對沒有,一定吸引眼球;第三,大宋現在基本上都是李公麟、韓幹


    那一路肥肚子細長腿孕婦馬,這家夥一出來,完全可能帶動一種繪畫風氣。


    就是徐悲鴻了,寧澤很愉快地想。


    隻見他用色碟調出濃淡墨,先勾勒線條,然後行筆鋪陳,四處點染,不到半個時辰,一副神采奕奕的奔馬圖躍然紙上。他久未提筆,這時也是搖頭晃腦自我陶醉著。


    “喲,這馬可畫得真好,沒見過這種畫法啊!”冷不丁梁紅玉從他背後冒出一句來。


    陶醉的寧澤被嚇得筆差點掉地上:“唉,你咳嗽一聲會死啊?看不出來,嫂子你也懂畫!”


    “嘁,什麽了不起的玩意兒,又不是沒學過,在東京,師父給我們請過先生專門教我們的——呃,你畫你的,當我沒說。”梁紅玉又施施然走開。


    寧澤也反應過來了,人家雖然不跟他提那個人,可有意無意都在敲打自己呢。


    算了吧,隻好悶聲發大財,裝作不知道。


    本想等這幅畫幹透了就走,忽然眼珠子一轉,也不知道嘿嘿樂什麽,又趕緊提起筆畫了兩幅形態不一樣的奔馬圖,對梁紅玉說道:“嫂子,這兩幅畫,你可給我收好,說不定就用得上。”說完又迴頭提筆逐一落款:宣和三年春正月,湖陽寧澤寫生,以祈大宋奔騰萬裏,國運昌隆。


    可惜沒閑章鈐印,那也沒關係,難不住他。順手抄起一支釘頭小筆,微微蘸上顏色,在三張畫上,都一筆一筆畫了個朱文小印——寧;又畫了個陰文印——子霑。


    “你這廝,有這做假印章的手藝,去到東京都餓不死你!”梁紅玉不知什麽時候又伸過腦袋來看,真是佩服,跟印上去的一樣,連補邊破損他都畫得出來。


    寧澤得意洋洋,卷起一幅拿在手上:“撒有拉拉!”


    “什麽意思?”


    “呃,大宋沿海的一種方言,再見的意思。”


    這次他再來求見張好,二話不說直奔主題:“小子感念觀察大人大恩,實在無以為報。身無長物,隻會弄這麽兩筆,不揣冒昧想獻給觀察,以求觀察一笑,請笑納!”


    張好驚喜地看看他:“二郎果然多才多藝,待雜家瞻仰瞻仰!”


    輕輕拉開畫紙,謔!張好吃了一驚:“這樣的畫法,雜家可是從未見過啊!”趕緊彎著腰細細觀察,嘴裏喃喃自語:“神駿、神駿,四蹄須張,顧盼自雄,有昂首天外之姿。若放聲嘶鳴,豈不聲聞萬裏?”


    抬起頭呆呆看著寧澤:“二郎,這畫,雜家還要兩幅,有沒有?”聲音激動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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