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故事的主題其實是:灰姑娘是落難的千金小姐。 ^_^來補一句,誰掉水裏都行啦,看成是命運不同的支線好了。第148章 非關案件——傾城之戀 楊思覓把程錦拖出去後,逼他道歉——卡著他的脖子把他按在牆上。 拘留所裏的值班人員默默地推了下眼鏡,他們在幹啥? “……”程錦很有骨氣,“理智上我知道該道歉,但感情上我還在生氣,不想道歉。” “那你氣多久?”楊思覓道,“快點別生氣了。” 程錦,“……”他真的……不太生氣了。唉。 楊思覓道:“我也生氣。” “嗯?” “你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說我。”楊思覓放開了程錦,別開了頭。 啊,還委屈上了?程錦疑惑了,他握住楊思覓的手,心想,難道私下就可以說你了? 怎麽可能,信他你就上當了。——在楊思覓眼裏再多人都是空氣,有沒有旁人根本不重要。 楊思覓道:“人類都不喜歡當眾丟麵子。” “……”程錦心想,包括你嗎?“你當眾把我拖出來,我也很沒麵子,扯平了。” 楊思覓眨眼,點頭,“好,扯平了,你不能生氣了。” 程錦,“……”果然還是上了他的當。 楊思覓靠過來摸了摸程錦的胸口,“生氣對肋骨不好。” “……你別提我的肋骨。” “是你自己要受傷的,還不讓人說。” 程錦無語,是是是,都是我的錯。他拉著楊思覓往外走,找個沒人的地方說話吧,別在這讓人看人熱鬧。 拘留所的工作人員其實也不怎麽想看他們爭吵或者和好,被迫觀看別人的隱私,怪尷尬的。 出去後,程錦看看四周,把楊思覓拉到綠化帶那邊去說話。 “是我不好,不該那麽說你,對不起。”程錦先道歉,他還要繼續說時,就見楊思覓把臉湊近了自己……程錦接收到了暗示,板著臉在楊思覓臉上親了親,繼續道,“我是說我不該那麽‘嚴厲’。因為你做錯了,不該那樣——不該那麽說劉正民,也不該用那種態度對包隊長。” 楊思覓蹭了蹭程錦的臉,“劉正民就是蠢,我又沒說錯。” “……是,你最聰明,但是,該安靜時就保持安靜,好嗎?” 楊思覓看了看程錦的臉色,好像沒生氣,他就保持本心,一臉無聊地道:“憑什麽?那多沒意思。” “普通人就是這麽生活的,你想把大家都氣死嗎?”程錦頓了頓,道,“你想把我氣死嗎?” “哼,你這是綁架。” “……”程錦淡定地道,“那我綁架成功了嗎?” 楊思覓瞪圓了眼睛,像是沒想到程錦會這麽無賴。 程錦抱住楊思覓,摸了摸他的頭發,摸了摸他的背,看他沒說話,猜想他應該是默認了。 那就暫時這樣吧。 程錦的思緒迴到冷江的事上。 案子方麵,包君健肯定很氣憤,說不定在心裏已經把特案組罵了個狗血噴頭,唉,但這案子還能發揮的地方不多了,也就是再查查廣夏和趙彩的事吧。 然後就是性產業的問題,冷江的這個產業發展得太過了,底下的那些肮髒不提,隻看表麵就知道這個行業的興盛對社會造成了很不好的影響,可以說已經成為了社會發展的阻礙…… 楊思覓從程錦懷裏掙脫出來——為了減少他肋骨的負擔。“你又在想什麽?” “嗯?” “不專心。” 哦……摸摸你時要專心。程錦握住楊思覓的手,“在想包隊長這次有點慘。” 楊思覓覺得無聊,這有什麽好想的。 包君健不是有點慘,他很慘,之前柳玉/李香梅死了,現在兇手劉正民也死了……把案子查成這樣,這要怎麽向上麵交待? 之前包君健來找程錦說過柳玉/李香梅“意外”死亡的事——她是死於故意謀殺,但也是死於警方的疏忽。包君健想抹掉他們讓柳玉當誘餌的事,操作起來很簡單,就是寫報告時把時間往後挪一點,說他們是在劉玉民殺害了柳玉後才到達現場。 包君健認為程錦會同意這麽做,因為這事是楊思覓幹出來的,當然,做錯事的人不一定需要負責任,不出意外,這個屎盆子會被扣在他們公安局頭上,而他不想吃這個屎,所以就來找程錦了。 程錦沒想包君健會來和他說這個,驚訝過後拒絕了:“不必,照實報上去就好了,責任由我由來擔。” 包君健愕然,“但沒必要……我是說我們完全可以繞開這事,也不是多大的事。” 程錦搖頭,“錯了就是錯了,人得為自己的錯誤買單。” 唉。把這種事蓋起來就是在往自己腳下埋地雷,你不知道哪天它會爆開,把你掀個跟鬥。 “……”包君健心道,是啊,你願意買單,但他媽的我不想買啊。 這事肯定是連坐的,特案組和公安局合作調查的案子,公安局的責任跑不了,而且還得負主要責任,因為程錦當時根本不在現場,在現場的是他包君健。 包君健看了看程錦身旁的楊思覓,這個男人像沒事人一樣站在那裏,似乎他們現在說的事和他無關,真他媽的,這什麽人! 程錦道:“這麽寫吧:我製定的計劃,也是我遙控指揮的,但我失誤了。——就是這樣。” 包君健想了想,程錦再怎麽願意承擔責任也沒用,事實就是程錦不在現場,而他在,這個責任他是跑不了的,何必白承程錦這個情。“算了,那就照實寫吧。打擾了,程組,我還有事,先走了。” …… 現在,劉玉民死了。 程錦主動找到包君健跟他說:“這是我的責任,我會和你們局長解釋的。” 嗯。包君健也覺得是程錦的責任,一個上級部門的領導,都做到這個職位了還連自己的下屬都管不好,你和下屬談戀愛就算了,還特麽的公私不分,這種人……真的是誰和他一起工作誰倒黴。還隻能自認倒黴。 包君健此時還不知道他還會更倒黴,因為程錦不但管不好下屬,他還喜歡多管閑事。 程錦去了趟靈州,幹了兩件事,一是見廣夏,二是就性產業的事和唐釋聊了聊。 程錦見到廣夏的第一感想是這姑娘確實漂亮,而且有種出塵的氣質,和像楊思覓的“目空一切”有點形似。 陪在廣夏身旁的不是穀剛林也不是律師之類的專業人士,而是位中年太太,她是穀剛林的媽,廣夏對她很親近,不像是她兒媳婦倒像是她女兒,這姑娘可能不是為了嫁人而嫁人,她是為了給自己找個媽。 對劉玉民,廣夏就一句話:“和他不熟。” 穀剛林的媽媽幫她補充了數句:“小夏日常不和剛林手下的人接觸的,她出去時不是和我一起,就是紅姐她們陪著,不會用剛林的人,我們家裏的人都知道,你去問誰也是一樣的說法……” 對於趙彩,廣夏說:“是我以前認識的朋友,那個妹妹對我很好。” “你們還有聯係嗎?” 廣夏搖頭。 穀剛林的媽媽沒說什麽。 程錦懷疑她知道些什麽,至少比自己知道的多,可惜問不出來…… 離開穀家,在唐釋那兒和他聊起這事時,他說:“老穀說她那兒媳婦隻和他老婆親,和他兒子都不怎麽親,對他也隻是尊敬,很疏離。” 在唐釋那暫住的常長生道:“這說明了什麽?” “沒什麽。”唐釋笑道,“老穀對他兒媳婦沒什麽不滿意的,說她肯叫他爸爸已經不錯了。” 常長生還是沒搞懂他想說什麽,“你這邊天天研究的就是這種豪門八卦、家裏長短的事?” 唐釋歎氣,“好吧,我們來點重口味道的,夏高飛和廣夏可能有點關係。” 程錦點頭,“這樣嗎,幹爹還是親爹?” “不知道,你去讓夏高飛提供一下他的dna樣本?” “夏高飛是誰?”常長生問。 唐釋抬起腳踢了下常長生架在茶幾上的腳,“我說真的,你別老呆在焚河那種鳥不拉屎的小地方,出來一趟都跟劉佬佬進大觀園似的……” 常長生忽略他,轉向程錦和楊思覓。 “公安部的。”程錦若有所思,“他對性產業有什麽看法?有興趣打擊一下嗎?” “冷江?你真要搞事啊?”唐釋興致勃勃地問。 “有點看不下去。一個即將癌變的腫瘤,趁現在還控製得住,割了吧。” 唐釋道:“會轉移複發的。” “割。”常長生道,“就像反恐一樣,還不是割了一茬又一茬。” 唐釋失笑,“你們真是愛勞動。割就割吧,割割更健康……” …… 冷江進行了一場全市規模的掃黃行動,出動了全市警力,檢查了所有可能涉及性交易的經營場所,最終抓了大概百來人。 在冷江從事性交易行業的人沒有幾十萬也有十幾萬,對比之下,抓的人可以說隻是九牛一毛。不過程錦的本意也不是要抓多少人,隻是覺得這個行業該整頓了。 牽一發而動全身,被整頓的不隻是性交易行業,還有警方——冷江公安局局長在內的數人被免職了,包括包君健。 冷江的事過後,關於程錦的傳言多了一個,據說他搞出這麽大的事其實隻是出於私心。 什麽私心?楊思覓。 稍微查一下就知道楊思覓在冷江幹過什麽事——因為他的失誤死了兩個人。 據說當時和特案組合作查案的冷江公安局非常氣憤,放言說不會輕易算了。 但最後硬是什麽事沒有。 怎麽辦到的? 冷江的公安係統都被刷新了一遍,還能有什麽事? 嘖。 迴京後,程錦和楊思覓去店裏買東西時,看到楊思覓似乎在愣神。 程錦看他:“思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