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眼尾甩過去的視線,盡是鄙夷,她紅唇輕啟:“如果你什麽都不知道的話,又怎麽會知道我在那個酒樓裏呢?”


    藍子鳶輕輕敲著桌麵的手指停止了,那悠閑的眼神也變得認真,眸光婉轉落在淺汐的身上。


    兩個人的視線幾乎在空中激起了電石火花。


    良久之後,。


    他不禁無奈的一笑道:“真不愧是我的淺汐,不知道是你太聰明,還是說,命運不願意放過你。”


    “說吧。”她知道,藍子鳶這是願意開口了。


    “我確實早有收到消息,今天東霸天迴來這個城市。所以……”


    “不對,你說漏了。”淺汐打斷了他的話。


    藍子鳶歪了一下頭,疑惑的看著她。


    風淺汐眯了眯眸子,用極度認真的口吻說道:“你不但知道東霸天今天迴來這個城市,而且還知道,我爸今天會來見他,所以,你才那麽輕易的找到了那個酒樓,找到我。對不對?”


    他停頓了一下,看著風淺汐,又一次有了遲疑。


    他不說話了。


    淺汐也隻是盯著他。


    這家店上菜的速度很快,在上菜的這段時間,兩個人沒有去看服務員一眼,沒有去看桌子上熱騰騰的飯菜一眼。


    隻是看著彼此,各懷不同的心思。


    “我對東霸天的事情毫無興趣,如果不牽涉到我父親的話,管他是不是曾經的世界霸主,管他有什麽目的。但是……偏偏我覺得這兩人身上都有著不少的故事,而且這故事……我非要知道不可。藍,你不告訴我,我也會通過別的方式搞清楚。”她認真的說道。


    “淺汐,你這可是在逼我呀。”


    風淺汐不說話,她知道,他絕對不會讓她以身犯險。


    藍子鳶的氣息變得有些沉重:“你都知道了這麽多了,要你善罷甘休,不再追究是不可能的。但是你能夠保證,知道事實後,還能夠鎮定嗎?”


    “我保證。”


    “你能夠保證,不作出過激的事情?”


    “嗯。”


    並非她真的有那樣自製力和自信,而是不這樣答應藍子鳶的話,他也不會說,所以無論如何,也要先知道事情。


    藍子鳶沉了一下氣,突然勾起了一抹笑意。


    笑?


    淺汐有些不理解的看著他,不知道他為什麽一會兒那麽嚴肅,一會兒卻又笑了,疑惑的輕哼一聲:“嗯?”


    “飯菜都上了,你先吃,吃飽了我就告訴你。”


    她提到嗓子眼的心,噗通一聲的摔迴了原地,無奈的盯著藍子鳶。拿起餐具三下兩下的開始往嘴裏咽。


    “慢點。”他嚴厲的說道。


    她放慢了動作。


    “再慢點。”


    她又一次的放慢動作。


    “細嚼慢咽。”他說道。


    風淺汐放下餐具:“我已經很慢了。”


    “淺汐,你要是一直這麽心急的話,讓我怎麽相信,你聽到後可以冷靜不激動?”


    “好,好……我知道了。”差點捏斷手裏的刀叉,如同放慢動作一樣,把盤子裏的東西吃了個幹淨。


    吃飽喝足。


    “我飽了,你可以說了。”


    藍子鳶拿起了餐巾紙,擦了擦沾到唇角的菜汁,斯條慢理的說道:“現在有消息傳聞,東霸天有意重出江湖。想要再度稱霸世界黑幫。”


    “然後呢?跟我爸什麽關係?”


    眸子一撇,藍子鳶道:“如果我說,伯父,可能曾經是東霸天的左膀右臂,你信嗎?”


    她皺了皺眉頭,別人的話,她可能不信,可是藍子鳶這麽認真說出來的,她就不得不信了:“東霸天稱霸世界的時候,已經是二三十年前的事情了,當年我父親應該是更加年輕的才對。”


    “嗯。”


    “可獵人協會並不受到東霸天的控製,我爸既然是他的左膀右臂,那又為什麽會成為獵人協會的會長。”


    “這就有些追溯了,我也隻是猜測而已,當年,東霸天勢力日夜下降,一日不如一日,多少受到了獵人協會的一些影響,我想,東霸天大概是讓蒼伯父,打入對方內部,將獵人協會占為己有吧,不過看起來當年是失敗了。”


    “所以現在重頭來過嗎?我爸做會長的原因,是想要幫助東霸天重新收複各方勢力?”她說話時,喉嚨都在顫抖了。


    即使她根本不願意往這個方麵去想,可是事到如今,偷聽到的那一句‘搞定獵人協會,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這些話,也不得不讓她聯想到這兒。


    藍子鳶打了一個響指:“有可能哦,不過淺汐……你不要太認真和較真,這不過是推測而已,所謂的推測也就是沒有任何的證據。胡亂想象的罷了,究竟事情是怎麽樣的,還不得而知。”


    這確實是推測的沒錯。


    可是她偷聽到的不會是假的。


    爸和東霸天那非比尋常的關係也不會是假的。


    她眸光變得暗沉,雙手扶在桌子旁:“我哥,是,是……”


    “好了,淺汐。關於你爸和東霸天的關係就了解到這兒吧,畢竟獵人協會的事情,也和你我無關。”他像是不願意讓風淺汐問下去一樣,立馬打斷了淺汐的話,試圖結束她的話題。


    手指緊緊的扣著桌子的邊緣,吞咽了一口唾沫,憋著憋著紅了眼眶:“我哥的死,是不是和我爸有關。”


    終於還是說出來了。


    如果真如藍子鳶推測的一半,爸當獵人協會的會長,是想要幫助東霸天,那麽……哥哥的存在,無疑成為了他們的絆腳石,想要做上會長之位,第一個要除去的就是,哥。哥哥又是被人毒殺。


    那麽……


    藍子鳶轉移開視線,並沒有迴答她的問題。


    這樣的安靜,和沉默,卻是讓人愈發的心虛,有時候沉默甚至是最好的迴答。


    淺汐搖了搖頭:“不,不可能,我爸怎麽會對我哥出手。即使想要獵人協會,也不一定要對我哥出手。”


    獵人協會的事,管她p事,但她現在想知道的,是老爸和東霸天為了得到協會做過一些什麽事。


    哥哥的死……


    難道害哥哥的人,真是爸爸嗎?


    不可能,爸爸也很疼愛哥哥的。他見到哥哥的時候也很高興,那可是媽媽的兒子呀,爸又怎麽會下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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