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淺汐依然沒有答複。


    藍子鳶走了過去:“給你紮了幾針,難道是把你給紮傻了?”


    淺汐抬起頭:“你又騙了我。”


    “嗯?”藍子鳶眸子一挑,前一秒還是疑惑,下一秒,好似已經立馬反應過來什麽事:“你知道了?”


    “能不知道嗎?你這樣把他叫過來,反正你也不擔心我會不會知道吧。”


    藍子鳶一笑:“所以呢?你打算怎麽樣?”


    “我能怎麽樣。那是你的人,你說他生,就是生,你說他該死,分分鍾就能夠把人送入火葬場,是生是死,不都在你一句話之間麽。”


    “你倒是看的倒是很開。”


    “看的不開又能夠怎麽樣呢?我那個時候也不知道你和南宮家的恩恩怨怨。反正你也無論如何不會讓鬼醫去幫主她們的吧。”


    “淺汐,我是在幫你,當初我如果真讓鬼醫救了梅華芳,後悔的是你!”


    “為什麽?”


    “你忘了是誰把你媽媽賣到了炎家受苦的嗎?是梅華芳,你難道還要幫她?”


    “我可以理解為,你這話是在挑唆別人的關係嗎?”


    “我說的是事實。”


    “我不想替任何人,說任何的好話,我隻知道,我已經受夠了那種為了父母的恩怨而打來打去的日子。藍子鳶,不管你怎麽說,我也不會再繼續仇視南宮一家。終究,大家都是受害者,又何苦為難彼此。”


    該放下的都放下了,此時她的眼神裏有著堅決,能夠放下這一切,是托了南宮絕的福,是他讓她徹底的放下了那一切。


    畢竟罪魁禍首的南宮毅早已經不再人世,梅華芳也是一個可憐女人,就算媽媽在世的話,也不會諸多怨怪。


    嗬……


    雖然媽媽一生艱苦,但若不是這樣,又怎麽會有哥哥和我,還有認識父親,和風爸爸了?談不上要感謝梅夫人什麽。至少,不怨,不恨,就夠了。


    藍子鳶盯著淺汐,笑道:“他還真能改變你?”


    “沒有誰改變的撩誰,是我自己本身就想要改變。”


    “哈哈哈哈哈。”他聽聞大笑起來。


    許久才停下了笑聲,說道:“既然如此的話,明天你把鬼醫一起帶走吧。”


    “嗯?”


    “就如你的心願,讓鬼醫去治療梅華芳的病,如何?”


    淺汐的眼神裏又帶著防備之心。


    藍子鳶拍了怕她的肩膀:“你是在害怕,我利用鬼醫做什麽對南宮家不利的事情嗎?放心,醫者父母心。”


    “你為什麽要幫助你的敵人?”


    “你猜。”剛說完,藍子鳶又揮了揮手:“算了,讓你猜也不會有什麽好的想法,大概就是什麽我又在刷陰謀詭計這一種。”


    “你倒是知道的很清楚麽。”


    “知道的不清楚,我又如何與你相處。”


    “算了吧,軍長大人,你饒了我吧。”


    “如何饒了你?”


    “你知道的。都是明白人。”風淺汐也無話可說了。


    他的千言萬語,在最後都隻化作一抹深藏不露的幽深邪笑,笑容裏有著他的無數無法表露的心思。


    淺汐也未去猜測,她隻當做,我們是偶有交集的兩人。


    那個鬼醫,真是人如其名,妙手迴春,宛如有一雙神鬼之手,最困擾女人的痛經問題,還真的就被那幾針解決了。


    難怪,南宮家四處遍訪名醫,一直執著於這鬼醫的下落,但也不得不說,真不知道藍子鳶到底有什麽神通?


    讓那麽多人對他俯首稱臣?


    第三日。


    和藍子鳶約定的時間已經到了,倒是是沒有一點的結果,淺汐也不管他到底這三天是不是真的有替他找過父親,這些都無所謂了,隻要她和南宮絕平安就好。


    “約定的時間到了,你最終還是沒有找到人。”


    “哎,你父親躲躲藏藏的本事,真是夠大的。作為補償,這個東西,就給你吧。”藍子鳶拿出一個木盒子。


    淺汐借了過來,盒子裏麵,是那天拍賣會上的手鐲:“你一億拍下來的東西,給我?”


    “難道你覺得,我會帶這手鐲嗎?”


    “誰知道呢,你的癖好,非我們這種凡人能夠猜測的……”淺汐聳聳肩膀,雙眼目空。


    “拿走吧,這個東西對我沒用。雖然很遺憾,沒有把你父親帶到你的麵前來,但是他上了那條船,去了哪裏,還是有消息的。”


    “哪裏?”


    “中國……那個地方,我相信你們有辦法找到。”這你們兩個字,顯然是在指南宮絕,繁華之都裏,無疑是南宮絕的天下。


    “好,謝了。”


    淺汐也不客氣,拿著手鐲,轉身就走。


    藍子鳶望著她的背影:“還真是一點也不停留呀!”


    離開軍費基地的門口,鬼醫早已經奉命在外等候了,這讓淺汐出乎意料,沒想到藍子鳶真要把鬼醫暫時交給她。


    他和南宮家的恩恩怨怨,真的不計較的了嗎?鬼醫去救梅華芳的呀!


    與南宮絕匯合,說明了事情的緣由之後,一同迴了繁華之都,鬼醫同行。她總是時常一個人坐在船頭吹著海風。


    這一路迴去,路途還很長,來了黑市城這麽多天,卻沒有什麽實感,每天都過得分外的奇怪,和藍子鳶在一起的感覺,完全和他不同。


    南宮絕將外套披在她的背上。


    “謝……”風淺汐謝字還沒有說完。


    就聽他冷不丁的來了一句:“想要掉下去喂魚嗎?”


    淺汐擦了一把汗:“我就算要掉下去,都得拉著你墊背。”


    “你隨意。”


    “嗬……”


    “很快會靠岸了,你這幾天都在想什麽?”


    “沒什麽。”淺汐搖了搖頭。


    “是關於鬼醫的事情??”


    “鬼醫?為什麽說到他?”


    “你帶鬼醫迴來,我勢必會讓他去醫治好我母親,你不介意?”南宮絕皺起眉頭,聲音十分的冷沉,其實淺汐那天帶著人迴來的時候,他就已經這麽猶豫過了,這就像心裏有一個疙瘩,實在是難以解開一樣。


    “我介意什麽?現在不是很好嗎?”


    一句現在不是很好嗎。將所有的疑慮都打消的徹底,現在很好,不需要改變什麽,所以大家都不需要顧慮很多。


    南宮絕當然聽得出來這話中的含義,點了點頭:“現在,還不夠好。”


    “哪不好了?”


    他握起了她的手:“你還沒有嫁給我,當然不夠好。”


    淺汐的眼睛眯成一條縫了:“你一天到晚,就隻想著這個嗎?”


    “對我而言,這個非常重要,你看,今天月色不錯,風也不大,在船頭做一點秘密的事情怎麽樣?”


    “秘密?什麽秘密的事情?”


    他的順勢抱著她的腰身,大掌在她的悲傷來迴撫摸著,有意無意的要挑起她的衣服,這樣的暗示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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