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汐抬眸看了一眼她,眼前的這個紅發女人,是南宮絕的屬下:“你的身上還濕著,不用管我。”


    朱雀隻是微微點了點頭:“那我出門外等你,換好了衣服,可以叫我。”


    “謝謝。”


    朱雀帶著女傭走出了房間。


    她一個人呆在屋子裏,這是南宮絕的臥房,看了一眼沙發上放著的衣服,她廢了一點力氣才把身上的衣服脫掉。


    然後用毛巾把身上擦幹,穿上幹淨的衣服,讓人鬱悶的是,這內衣的大小,還有衣服的大小都剛好合適。


    有些煩躁,憑什麽他就知道自己的三圍,真該死的。


    換上了衣服,風淺汐自己走了出去,頭發還有一些濕,額頭上依舊還有汗水,臉色也沒有恢複血色。


    朱雀站在門口,見到門口:“小姐,您不休息一下嗎?”


    “不了。謝謝。”禮貌的點了點頭,她走出房間,朝樓下走去,走到扶梯就注意到客廳的南宮絕。


    他已經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正處理著手上的傷口。鳳眸在他手上的傷口停留了許久,剛剛自己太痛了,根本顧不得什麽,應該咬的很重。


    要對他說點什麽嗎?


    根本就不知道該說什麽。


    “你要去哪裏。”他抬起頭,看向從樓梯上走下來的她,似乎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要往外走。


    “雨停了,我也該走了。”大雨就是來得快,走的也快,偏偏在那個時候來,要不然她也不一定會受這傷。


    “你要去哪裏,我帶你去。”


    淺汐腳步停了下來,眸子一轉,思慮了一下,不想讓他幫忙,不能夠讓他幫忙,即使沒有他幫忙,自己要去那個地方需要找很久。


    心一沉:“不用了,謝謝。”


    南宮絕站了起身,幾步就走到了她的身邊,拉住了她沒有受傷的手:“你是我帶迴來的,也該我帶出去。”


    “今天,你為什麽要來幫我?”


    “隻不過是恰巧路過罷了。”冷不丁的迴答著,就跟在聊天似的,豪不把她的鬱悶放在眼裏。


    恰巧路過?恰巧幫忙?哦……是這樣的。


    又看著他正抓著自己的那隻手,被自己咬的傷痕累累,深鎖眉頭,自己剛剛是咬的有多狠,竟然把他手咬成這樣?


    “你不是說過,不管我死活嗎?幹嘛還管我?”不是說,不管嗎?為什麽到最後,還是管了我,而且還把自己的手給我咬。


    “你在我屋子嗷嗷亂叫,總不能讓你一直這麽擾民下去吧。”他卻這麽迴答。


    真是一個令人極度討厭的迴答!那一副冰窟窿臉依舊沒變,還有那沒有語調的聲音,讓人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了……可是……可是。


    盡管他說,恰巧路過,恰巧幫忙,因為不想她嗷嗷亂叫,所以才做了這麽多。一切的話,都讓她的心裏擺脫對他的謝意和愧疚感。


    可盡管如此,風淺汐也無法騙自己……


    南宮絕,你何必如此,你為什麽要這樣?


    你這樣會令我覺得好難受!


    心裏就跟有什麽東西在翻疼似的,胃裏也是,難受的她想要吐。為什麽?南宮絕,為什麽?


    心裏堵的慌,看著眼前的南宮絕,竟然有些眼花了。趕緊甩了甩腦袋。


    “下次你要是不小心看到我遇難,就不要幫我了,要是不想聽到我亂叫,就把我丟出去吧……”嘶啞的開口,我不需要,誰可憐我都好,唯獨,我不想讓你來可憐我!


    南宮絕反手抱住了她,大手拍了拍她的腦袋,安撫的說道:“淺汐,你疼暈頭了吧,都開始胡言亂語起來了,你該睡一覺,告訴我,你要去哪兒。我送你去。”或許,他是不願意迴答她這個問題。


    不願意在她困難的時候,視而不見。


    那溫柔的話,在耳邊迴蕩著,沒有平常的冰冷,或者可以說是一點都沒有冰冷的語氣。


    他的懷抱,很暖,是,她疼的已經暈頭轉向了。太陽穴的地方?是一直有一根神經在那兒跳動著,每一次跳動,就感覺拉扯著其它的神經似的,讓人感覺到疼痛的不行。


    而她也疼的,不知道如何思考。


    矛盾與他的溫柔與憎恨之中。


    “雨停了,你趕時間嗎?趕時間的話,我現在就帶你走。”他沒有放棄的在她耳邊私語著。


    趁著她此時受傷,腦袋混亂的時候,攻入她心裏的堡壘,她開口道:“禪月寺。”


    南宮絕這才微微笑了:“我帶你去。”


    淺汐沒有說話,隻是被他抱著,腦袋挨在他的胸膛上,我的頭莫名其妙的越來越暈了,臉蛋也越來越發燙,好似心裏燃起了一把火焰似的,這把火在全身竄過,開始燃燒起了身體裏的每一個細胞。


    渾渾噩噩的,跟著南宮絕上車,上了飛機。


    飛機一路往禪月寺飛去。


    而她的身體卻越來越的發燙,整個腦子都漲的快要爆炸了,原來不是莫名其妙的頭暈,而是……


    發燒了。


    燒的她現在神誌不清,躺在直升飛機的機艙椅子上,身上蓋著厚厚的被子也覺得冷的不得了。


    看著眼前的畫麵更加是天旋地轉,迷迷糊糊的盯著前麵,看到有一個人影,卻不知道是誰。


    腦袋很重,想要爬起來,可已經到了身體都支撐不起自己的身子爬起來,腦袋重的一點都抬不起來。


    “要喝水嗎?”南宮絕坐在她的身邊,問道。


    而她卻迷迷糊糊的,看著他的臉,隻見到一張嘴巴一張一合的,這是誰呀?誰在和我說話:“你,你說什麽?”


    他根我說了什麽,我都聽不清楚。


    南宮絕將她半個身子抱了起來,讓她的腦袋躺在自己雙腿上,摸了摸她的腦袋,不禁的皺起眉頭,還燒的這麽嚴重?太燙了。


    “喝點水吧。多喝點水,就會好了。”伸手從一邊的桌子上端來了水杯,湊到她的嘴唇邊上去。


    淺汐也不知道是什麽情況,渾渾噩噩的看到水杯遞到自己嘴邊,也就張開嘴巴咕嚕鼓的喝了幾口。


    誰對我這麽好?這個懷抱也好溫暖。


    “爸……”緩緩的開口喊道,依稀記得,小時候生病了爸爸就是這麽抱著她,親切的問她喝不喝水的,終於迴到爸爸溫暖的懷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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