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他又想見到風淺汐嗎?


    他救得人也是安琪,他有想要救風淺汐嗎?


    算了,既然都這樣了,就這樣吧,他認為我是安琪,便是安琪吧。其實,當風淺汐的時候,和藍子鳶相處,有時候會挺不自在的,但是作為安琪和他在一起,換了一個身份,就好像真的自己也換了一個人似的。


    那麽在他麵前,自己還是做安琪吧。


    藍子鳶的手撫摸到了她的唇瓣:“你想要說什麽嗎?”


    她搖了搖頭:“沒有什麽,總之謝謝你,在你失明這段時間,我會負責照顧你的,你別擔心。”


    “嗬……那可真有意思呢。”


    “我不知道,你怎麽還總是笑得出來。明明都這樣了,你就不痛嗎?”


    “真的好痛呀。”他突然變了表情。


    這個反應,給人的第一個感覺就是,他一定是在裝痛,這一定不是真痛!不過他受了這麽重的傷,也不可能是在裝痛啦,所以那一定是真痛!!


    這一刻,風淺汐才有些打心底眼裏佩服藍子鳶,受了這麽重的傷,還雙目失明了,而他沒有一點怨言,沒有說多餘的話,反而還笑得出來,雖然他的笑容,並不是那種陽光燦爛的暖心笑,是那種邪魅慵懶的。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表情。


    藍子鳶休息的時候。


    淺汐這才出了屋子,去船上到處逛了一圈,有小咪在旁講解她也明白了一些。這一艘去做生意的貨船,船上隻有兩個女性,一個是廚娘,一個就是小咪,廚娘是小咪的媽媽,船長是小咪的父親。那個醫生是小咪的爺爺。剩下的也都是親戚或者是請來的幫傭。一大家子人,都在這個船上,生活,做生意。


    也看得出來,這一大家子人都是善心的人,要不然就不會在那種情況之下,還救了她們兩個人。


    船長看著風淺汐:“你沒事就好,你的朋友相信也會好的。”


    “謝謝船長,我想要問一下,我們什麽時候能夠到岸上呀?我的朋友病的有些嚴重,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夠去看醫生。”


    小咪坐在一旁,聽著父親和淺汐的談話,自己插嘴道:“至少還要半個月呦。”


    “半個月?”迴眸看了一眼小咪。


    船長:“小咪說道沒錯,夏威夷是我們最後一站補充東西的城市,我們幾乎要坐船半個月,才能夠到我們送貨的目的地。在這途中,恐怕你們隻能夠和我們在一起了。”


    “這麽久……”淺汐眉頭皺起,半個月太久了,也不知道藍子鳶的病情會不會惡化,可眼下也根本不可能有其它的辦法。


    這是在海上,她們沒有別的船可以離開。孤立無援。


    船長道:“哎,真是抱歉,如果我們不急著交貨的話,到是可以送你們去近點的城市,可是我們這次的貨物,本來就已經在路上耽擱了一些時間了,半個月之內必須送到目的地。所以無法帶你們去城市,也隻有委屈你們在這個船上了。”


    “船長,您這是說哪裏的話,是你們救了我們,如果不是你們,我們現在都不知道怎麽樣了。或許還在那懸崖之下,死掉了都不一定。在您的船上呆著,我們都還得謝謝您的收留之恩呢。”


    “什麽收留之恩,多兩個人,也隻是多兩碗飯而已。”


    沒有辦法的辦法,淺汐和藍子鳶隻有留下來,在這個船上生活,還好的是,借了電話打給了離灝。


    告訴了他自己的情況。


    離灝那邊本來已經急瘋了,接到了淺汐的電話這才放寬了心。


    “可是壞丫頭,你一去那邊要半個多月,那你迴來還得要多久呀?你一走走這麽久,我怎麽和玥哥交代?”離灝在電話裏,劈裏啪啦的說著。


    “你就說我迴去了,下次再來夏威夷。”


    “呃……你覺得我騙的過去嗎?”


    “我相信你,辦得到的!”


    “好吧……”


    “對了,雖然這一次,我行動是失敗了,但是還有點情報的,貝納到夏威夷是來見藍子鳶的,黑市城軍匪的軍長!不過現在藍子鳶也跟我在一起,基本上他想找藍子鳶做外援是告吹了。半個月我們都迴不來,他肯定得找別的人當外援。”


    “漂亮!壞丫頭,你本事漸長呀,臨走的時候,還不忘拐走貝納的外援。”


    “貝納這個人太陰狠!”


    “他本來就陰狠!對付我們這麽多年,這該死的。”離灝跟著她一起罵著。


    他們兩個人就是臭味相投,要不一起罵人,要不一起打人,然後也一起闖禍,經常幹出向今天這樣闖禍出叉子的事情。


    掛了電話,淺汐這才鬆了一口氣。


    隻能夠安逸的和他在這裏生活,治療身體上的傷,也把船上的情況和藍子鳶複述了一邊,在這兒,她的身份是安琪。


    漸漸的,她和藍子鳶已經在這個船上呆了有一個星期了,他身體恢複的很快,傷口也愈合的很快,下床走路,包括反映都很快。


    隻是雙眸,至今沒有恢複過來,還是什麽都看不到,他平常都是睜著眼睛的,和正常的人看起來沒有兩樣。


    而且他的感官很尖銳,做事一點都不慌張,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一個盲人,連吃飯的時候,筷子都沒有下錯過。


    問他是怎麽做到的。


    他就說,自從眼睛看不到了之後,其它的感官變得很明銳,特別鼻子,所以能夠清楚的知道,什麽菜是什麽。跟著味道,和菜的熱度,就可以下筷子了。


    動物!


    淺汐隻能夠用這個來形容,狗鼻子,感官熱度,來尋找東西,他是蛇麽?隻能夠用動物來形容了。


    這天。


    風淺汐一個人坐在船頭,整個人躺在木板上,吹著海風,看起來好事愜意的樣子。


    ‘塔塔’有腳步聲。


    淺汐一個翻身朝往床頭這邊的門望了過去,走過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藍子鳶,她立馬站了起身:“誒,藍子鳶,你一個人到這船頭來幹嘛?”


    他像正常人一樣,聽著淺汐聲音,尋找音源,渙散的眸光看向了她所在的位置,直接朝她那兒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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