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時，已是黃昏。
整整在辦案處，耽擱了一整天時間……
在路邊打車的檔口，給趙鵬發去了一條短信，支會一聲事情解決。
沒想到趙鵬的電話反手就打了過來——
“顧先生，您在省城啊？”
“什麽時候來的？”
“打算待多久？”
顧長生好笑道，“你這是查戶口還是怎麽滴？我還要凡事給你匯報不成？”
“嘿嘿嘿。”趙鵬尬笑，也知道顧先生是在開玩笑，至於案子一事他也沒過問，張大律師出馬，難不成還能搞不定？
“顧先生，我就是想一盡地主之誼。”
“免了吧，我跟佳怡一起來的，沒功夫搭理你，最近一段時間不會走，有空再說吧。”
趙鵬也不敢堅持，兩人絮叨兩句就掛了電話。
而就在顧長生打上車，佳怡的電話又來了，“長生，你在哪兒？公司的人說你上午就出去了。”
“有點事處理一下，你們忙完了沒？想想晚上吃什麽！”
誰知佳怡那邊傳來苦笑，“我打電話就是跟你說，我跟陳雪在辦公室叫了外賣，吃完還要忙呢，你要不然自己隨便吃點什麽，晚上咱們在酒店見麵。”
顧長生沒來時，周佳怡就在秦萱的別墅居住。
現在他迴來了，自然不能去秦萱那裏叨擾了，畢竟一男兩女，總是不方便的。
而對佳怡的忙碌，顧長生也沒有辦法。
決定入股陳家那一刻，他就猜到佳怡肯定又要化身工作狂了。
掛了電話，顧長生一個人也沒什麽胃口，想著幹脆迴公司看看她們在忙些什麽，出出主意也好，另外……
“是不是得在省城也買套房子了？”
未來一段時間，勢必要定居省城。
天天住酒店倒不是錢的問題，而是方便與否的問題，酒店就算服務周到，也沒有自己家來的舒服。
心中記下這件事，顧長生就讓司機去往陳氏藥業。
集團大樓地處商務中心。
距離玲瓏齋也沒多遠。
白天的時候，周遭一副高端大氣上檔次的金融中心模樣，一到夜裏，人行道就有小商販出沒，供應一些小吃給周遭大樓上的加班狗當作口糧。
顧長生下車注意到這一幕，還頗覺得有趣，本來就沒吃飯，聞到麻辣燙的味道，突然來了胃口。
來到攤位前。
生意火爆，小板凳座無虛席，還有不少人幹脆站在路邊，捧著個飯盒就餐。
無一例外，全部是西裝革履的上班族，白領階層。
顧長生剛準備挑吃的，就被一旁幾人的議論聲給吸引——
“tm的，一組的人天天吃大餐，咱們二組天天六塊錢麻辣燙！”
“誰說不是呢……”
“怪就怪啊，咱們組的組長太正直了。”
提及正直，有人就笑罵道，“我看是傻缺好不好？”
“你可算了吧，組長才不是傻缺，而是明事理，一組掙的都是黑心錢，萬一有一天被人揭穿，可就是牢獄之災。”
“嗬嗬嗬，這話你反而說錯了……”
“一組的組長上頭有人，咱們陳氏藥業的副總，可是他的親哥哥，不然你以為他敢這麽明目張膽的貪汙？”
“嗬，一盒藥賣給醫院，隻掙一塊錢，美名其曰是薄利多銷，並且給予醫院實惠，打好關係，為長遠考慮，實際上呢？醫院拿到藥品，進貨價還是原價，然後中間差價被他們和醫生均分……”
“到頭來，每個月一出業績表，一組次次是銷售冠軍，又拿著高額提成。”
“這叫什麽？一箭雙雕，兩頭吃黑錢！”
“要我說，咱們陳氏藥業已經爛到骨子裏了，底下人胡作非為，上頭的人當保護傘，賺的更多……今天不是還發公告了，集團得到五十億注資。”
“就我看來，五十億還清債務後，頂多剩下三十億，要不了一年，這三十億就要被那些王八蛋再一次用各種肮髒手段吃幹淨。”
話落。
那群人紛紛沉默，又在半晌後，才歎息一聲，“唉，咱們就混混日子吧，壞事兒咱們做不來，也沒資格做，組長今晚還去酒吧應酬了，要是這單能做成，月底說不定能拿五千提成。”
“草，五千，人家一組一晚上的消費，那是多少個五千啊！！”
“行了，都別說了，這麽多人呢，被人聽到了不好！”
隻等著幾人吃完，便丟掉了飯盒，轉身直接向著‘陳氏藥業’的大樓走去。
而此時。
顧長生的臉色已然黑了。
陳氏藥業之前怎麽樣，他不管。
可現在，他與周佳怡可是公司擁有者之一……
好嘛。
五十億注資在下麵人看來，非但沒有利好消息，反而更加悲觀。
這是從根本的底子上，就已經發生了腐爛！！
內部人員吃迴扣，薅公司的羊毛，就這樣的風氣，甭管周佳怡與陳雪如何努力，也迴天乏術。
原本還想吃麻辣燙的顧長生，幹脆轉身走人了。
一路來到公司頂層，陳雪的辦公室，推開了大門……
周佳怡、陳雪與小米見到顧長生，還微微一愣，而不等她們開口，顧長生就直接語出驚人——
“我打算去下麵……”
“微服私訪！！”
整整在辦案處，耽擱了一整天時間……
在路邊打車的檔口，給趙鵬發去了一條短信，支會一聲事情解決。
沒想到趙鵬的電話反手就打了過來——
“顧先生，您在省城啊？”
“什麽時候來的？”
“打算待多久？”
顧長生好笑道，“你這是查戶口還是怎麽滴？我還要凡事給你匯報不成？”
“嘿嘿嘿。”趙鵬尬笑，也知道顧先生是在開玩笑，至於案子一事他也沒過問，張大律師出馬，難不成還能搞不定？
“顧先生，我就是想一盡地主之誼。”
“免了吧，我跟佳怡一起來的，沒功夫搭理你，最近一段時間不會走，有空再說吧。”
趙鵬也不敢堅持，兩人絮叨兩句就掛了電話。
而就在顧長生打上車，佳怡的電話又來了，“長生，你在哪兒？公司的人說你上午就出去了。”
“有點事處理一下，你們忙完了沒？想想晚上吃什麽！”
誰知佳怡那邊傳來苦笑，“我打電話就是跟你說，我跟陳雪在辦公室叫了外賣，吃完還要忙呢，你要不然自己隨便吃點什麽，晚上咱們在酒店見麵。”
顧長生沒來時，周佳怡就在秦萱的別墅居住。
現在他迴來了，自然不能去秦萱那裏叨擾了，畢竟一男兩女，總是不方便的。
而對佳怡的忙碌，顧長生也沒有辦法。
決定入股陳家那一刻，他就猜到佳怡肯定又要化身工作狂了。
掛了電話，顧長生一個人也沒什麽胃口，想著幹脆迴公司看看她們在忙些什麽，出出主意也好，另外……
“是不是得在省城也買套房子了？”
未來一段時間，勢必要定居省城。
天天住酒店倒不是錢的問題，而是方便與否的問題，酒店就算服務周到，也沒有自己家來的舒服。
心中記下這件事，顧長生就讓司機去往陳氏藥業。
集團大樓地處商務中心。
距離玲瓏齋也沒多遠。
白天的時候，周遭一副高端大氣上檔次的金融中心模樣，一到夜裏，人行道就有小商販出沒，供應一些小吃給周遭大樓上的加班狗當作口糧。
顧長生下車注意到這一幕，還頗覺得有趣，本來就沒吃飯，聞到麻辣燙的味道，突然來了胃口。
來到攤位前。
生意火爆，小板凳座無虛席，還有不少人幹脆站在路邊，捧著個飯盒就餐。
無一例外，全部是西裝革履的上班族，白領階層。
顧長生剛準備挑吃的，就被一旁幾人的議論聲給吸引——
“tm的，一組的人天天吃大餐，咱們二組天天六塊錢麻辣燙！”
“誰說不是呢……”
“怪就怪啊，咱們組的組長太正直了。”
提及正直，有人就笑罵道，“我看是傻缺好不好？”
“你可算了吧，組長才不是傻缺，而是明事理，一組掙的都是黑心錢，萬一有一天被人揭穿，可就是牢獄之災。”
“嗬嗬嗬，這話你反而說錯了……”
“一組的組長上頭有人，咱們陳氏藥業的副總，可是他的親哥哥，不然你以為他敢這麽明目張膽的貪汙？”
“嗬，一盒藥賣給醫院，隻掙一塊錢，美名其曰是薄利多銷，並且給予醫院實惠，打好關係，為長遠考慮，實際上呢？醫院拿到藥品，進貨價還是原價，然後中間差價被他們和醫生均分……”
“到頭來，每個月一出業績表，一組次次是銷售冠軍，又拿著高額提成。”
“這叫什麽？一箭雙雕，兩頭吃黑錢！”
“要我說，咱們陳氏藥業已經爛到骨子裏了，底下人胡作非為，上頭的人當保護傘，賺的更多……今天不是還發公告了，集團得到五十億注資。”
“就我看來，五十億還清債務後，頂多剩下三十億，要不了一年，這三十億就要被那些王八蛋再一次用各種肮髒手段吃幹淨。”
話落。
那群人紛紛沉默，又在半晌後，才歎息一聲，“唉，咱們就混混日子吧，壞事兒咱們做不來，也沒資格做，組長今晚還去酒吧應酬了，要是這單能做成，月底說不定能拿五千提成。”
“草，五千，人家一組一晚上的消費，那是多少個五千啊！！”
“行了，都別說了，這麽多人呢，被人聽到了不好！”
隻等著幾人吃完，便丟掉了飯盒，轉身直接向著‘陳氏藥業’的大樓走去。
而此時。
顧長生的臉色已然黑了。
陳氏藥業之前怎麽樣，他不管。
可現在，他與周佳怡可是公司擁有者之一……
好嘛。
五十億注資在下麵人看來，非但沒有利好消息，反而更加悲觀。
這是從根本的底子上，就已經發生了腐爛！！
內部人員吃迴扣，薅公司的羊毛，就這樣的風氣，甭管周佳怡與陳雪如何努力，也迴天乏術。
原本還想吃麻辣燙的顧長生，幹脆轉身走人了。
一路來到公司頂層，陳雪的辦公室，推開了大門……
周佳怡、陳雪與小米見到顧長生，還微微一愣，而不等她們開口，顧長生就直接語出驚人——
“我打算去下麵……”
“微服私訪！！”